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六章 武馆杂役

作者:会飞的猪
說這青牛镇,說大不大,几万口人,武馆却有三家。這年头,什么行业生意不好,可武馆之行可谓兴旺。现在世道乱,身上有個防身之术总也不差,从另一個角度来說,从文从武都能混個好出息,从文当官,从武当将,再不济当個家丁也能混口饭吃。至此家有小孩或送私塾念书,或送武馆习武,希望小孩将来能长個出息。 泰安武馆,青牛镇裡的几家武馆之一,乃塞北长恨拳王洪刚所创建,以拳术刚猛迅捷著称,曾经打遍塞北无敌手。在江湖上留下一代威名之后,王洪刚退居青牛镇,在青牛镇成立武馆,起名泰安,意为国泰民安。而年月无情,数十年已過,现在长恨拳王洪刚已過世,已将武馆交予长子王赤鸿,也就是现任馆主。 王赤鸿具說得到王洪刚真传,行事向来低调,平rì只在馆内闭关,鲜少過问武馆之事。现武馆内主要管理者,是王洪刚席下两位高徒肖正天和霍启明,所谓名师出高徒,他的两個徒弟都在江湖上留下赫赫声名,让這泰安武馆在這激烈的竞争中屹立不倒。 现泰安武馆学员已达到百余众,其中不少外地慕名而来的学徒,武馆分等级传授拳法,最先入门是的由普通拳师教授基本拳法基本功法,比如长拳,铁砂掌之类,基本功如马步,石锁。有了這些基本功之后,会由五大拳师传授长恨拳一些基本拳法,每年选中三位最优秀的学徒,得到馆主王赤鸿传授长恨拳上乘武学。 武馆的小小一角,那是傅小蛙和小乞丐窝身的柴房。虽是柴房简陋,却也让两個孩童有個栖身之处,這已与他们之前的环境有了天壤之别。 西沉的夕阳从破窗户外洒落在屋内,气温依然低寒,柴房内堆满杂物,空气中還弥漫着一股柴木的味道。一堆柴火下,一张拼起的小床,床上放着张小乞丐从哪裡捡回的破棉被,這就是傅小蛙和小文的栖身之处。 铺好简陋的床铺,小乞丐脸上闪過一道玉言却止的神情,似乎有话不知如何开口,,坐在床沿漫无目的地晃着脚。 “布袋拿過来一下,装些稻草当枕头!”傅小蛙整着床,头也不回地道。 小乞丐递過布袋,终于鼓起勇气道:“小蛙哥!” “嗯?”傅小蛙转過头。 “那個……刚才的事情,我想說声谢谢,虽然谢谢這個字的力道如此之微弱,這却是我只能想到的两個字!”小乞丐凝望着傅小蛙,他心裡的感激在翻滚着无尽的感激,谢谢這两個词,如何能表达到此刻的心情。 “哦,沒事,别放心上!”傅小蛙确实沒放心上。 小乞丐眼眶裡闪過一道泪光,這是真挚的眼泪,他梗咽道:“一切事情都是由我而起,你却帮我扛下了所有!” “都過去了,就随客观存在過去吧!”傅小蛙继续整理着床铺。 “小蛙哥!” “嗯?” “做我哥吧!”小乞丐终于道出心中之话,這是他压抑在心中所以情绪的倾泄点。 “哥?”傅小蛙停下手中活儿,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碰到這事情,小乞丐突然的個要求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是個孤儿,一直在這世间受饥寒,我想你做我哥,也好让我在這世间有個依靠!”小乞丐泪水闪烁。 “這個……”傅小蛙還沒反過神来。 “小蛙哥,我小文称您一声大哥,您是我一辈子的大哥,這是一辈子的称呼,請受小文一拜!”小文学着剧子裡的那样,跪在地上,对着傅小蛙认认真真地磕了個头。 傅小蛙赶忙扶起道:“别介,快起来快起来!” “不行,小蛙哥您一定收下我這個弟弟,就算是我死赖着你罢,那些达官显贵我沒仰头瞧過谁,但我一定要向您低头,小蛙哥,真的,我什么样的人都见過,但我服您,只服您,我知道我是個乞丐,或许您也看不起我,不想收我這個乞丐的弟弟!”小乞丐装作很忧郁,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瞧說啥,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乞丐也是人,乞丐怎么了,我认你這個弟弟了!”单纯的傅小蛙着急,一下就进了套,就這么多了個结拜弟弟。 确实,小乞丐是真心的感激傅小蛙,也深深的被傅小蛙品性所感觉,他动用了一点不正当的小手段,可他觉得,這個大哥能认,值得认,所以他必需认下。 小乞丐破鼻为笑,又磕了几個头道:“我叫马文,以后您就叫我小文,一声哥,终身为哥,不如以后世间万变,此情不变,我马文以此为誓,若违此誓千刀万剐!” “嗯!”傅小蛙认真的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辉,洒落在屋裡,洒落在那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人世间一個伟大友情的建立,就从這裡开始,从這一個简陋的柴房之中。這一個小小的承诺,直到很多年以后,直到很多血和泪之歌,直很多的生离死别,直到,很多很多…… 武馆的傍晚,平静而安详,两人躺在床上休息,美美地想着以后赚钱的rì子,从這一天开始,他们将拥有自己的工作,一個新的美好未来。 在两人美好的憧憬中,柴房的门被推开,因为门后的背光,两人无法看清来者的相貌,只能从体形上得知是一個极为福态之人。 来者用手中的鞭儿拍拍门板,示意着自己的到来,声音也如同猪哼哼一样难听:“你们两個就是新来的杂役?” “是是!”傅小蛙和小文从床上跃下回答,很明显,這将是他们未来的顶头管事。 “想不到是两個瘦皮娃子,真不知黄总管是如何是想,這么多身强力壮的不要,要来這两皮猴!”這管事不满地叨咕接着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每天一百五十桶水,一桶都不能少,我可不管你们吃不吃得消,完不成就要挨鞭子,可否听到?” “是是!”這個管事像個凶神恶煞,吓得两個小孩怯缩缩地站在那,只能点头称是。 “我姓胡,以后叫我胡管事,我负责内务和厨房,不過我這人脾气不怎么好,你们可注意着点!”胡管事再次将鞭子把门抽得啪啪响。 “是是!”两個人只会应是,什么都不敢說。 胡管事将两個杂役的工作交待道:“每天天亮之前,要保证厨房的柴火和水到位,中午厨房的柴和水也要到位,特别是晚上,武馆的洗澡用水還有柴火也要到位,這就是你们的任务,可否清楚?” “清楚!”小蛙和小文低头答着。 “很好,還有一点要记得,后厢房不可以随便进出!” “是的,胡管事!” “明天记得准时上工!” 胡管事交待完,摇晃着胖呼呼的身子,消失在门口,小文吐吐舌头在背后做了一個鬼脸。 杂役的rì子,从那时开始,厨房天亮就要开餐,所以天亮之前,所需要的水和柴就要准备好。一大個武馆,上百号人,厨房每天所用的柴量十分惊人,而且需要的水也很多,光是煮饭都要一大缸,再加上百多人烧热水洗澡所用的柴和水,算算就很庞大,這三两银子,也扎扎实实的是辛苦钱。 冬夜,如同沉睡的野兽,不时将寒冷气息侵袭着两個衣裳单溥的孩童。整個武馆的人都在沉睡之中,但杂役,已经要开始干活了。 天气的寒冷让两人禁不住抱着肩哆嗦着,来到厨房,厨房门口是五只比人還要高的大水缸,這就是整個武馆的用水量,两個人眼睛都瞪直了。 “我的娘亲呀,這么大只缸子!”小文惊呼道。 “别望了,开工吧,等下完不成!”傅小蛙說着提起空桶。 夜空寂而沉静,只有那雪地传来的脚步声响传来,水要从不近的一條水沟挑到厨房,两個小孩摸着黑来到沟渠边,這腊月中的沟水冰冷剌骨,手指触碰赤要冷进心中,這挑水无法避免要湿身。 夜色下的两個瘦小身影,挑着两個和着身体极不相称的水桶摇摇晃晃穿梭在水沟和厨房之间。两人挑着水往水缸裡倒,每一担水都要两個小孩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挑得起。 挑了几担,小蛙已经两腿发软双眼发黑,怎么說也是小孩,這些都是成年壮汉所做的事情,确实是为难了他们。 “唉哎,我的肩膀!”不到一会小文已经瘫在雪地上,喘着气揉着肩膀,傅小蛙過来看,這小文沒干惯体力活,肩膀又红又肿。 “小蛙哥,這活我不行,我终归還是乞讨的命!”小文红着眼表情十分沮丧。 “行了,你去休息吧,余下的我来!”傅小蛙拍小文的肩膀。 “小蛙哥,這,這怎么行!”小文急声站起来道,虽然他還想继续把這活干下去,可是根本不可能。 “我长年上山挑柴,身子硬朗着,休息吧!” 夜深而冷,寒风呼啸冰冷入骨,只有那一個瘦小的身躯,挑起這所有重担。 小文红着眼,望着傅小蛙一担又一担的水挑进缸裡,每一担水都在他中的划上一道痕迹,他的心裡激荡着许许多多說不完的话言,可是他无法张口,他只能這样默默的看着,只能這样默默地看着比什么都难受。 如同地狱的上午,小蛙和小文拼死拼活才勉强供应厨房的柴水。中午的太阳驱散了许些寒意,晒在人的身上暧融融。厨房门口的草垛上,两小孩趴在上面,等待着午饭時間的到来。 武馆裡热闹起来,這让两個孩童满是好奇,来来往往的下人,過路的学徒,从习武场上传来的整整吆喝,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从所未见的。 只见着一個個下人,开始端着山珍海味经過,金黄灿灿的烧鹅,淋着酸甜酱汁晶莹发亮的糖醋鱼等等,這些山珍海味进入了各大拳师的厢房還有后厢,傅小蛙和小文望着這些色香味美的食物从眼前底下端過口水直流。 “小蛙哥,你說那烧鹅咬起来是什么感觉……”小文眼睛赤直直地望着端過的菜肴。 “估计是油汁汁的,整個嘴裡都充满鲜美的肉汁,啧啧!”傅小蛙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噜地一阵雷鸣。 两個小孩在幻想着這一道道的美食入嘴的感觉,但他们知道,那只能存在他们的想象之中。 最后才是下人们吃饭的時間,在厨房门口的老槐树下,一桶桶的白米饭和白面馒头還有青菜萝卜,這才是下人的伙食,只不過逢年過节才会有一些肉食加菜。 不過,就算是馒头加白菜,对于长年半饥不饱的小文和小蛙来說已是至高的享受,两個人飞跑過来,下人们都已经拥了過来,拿着饭碗准备开餐。 小文和小蛙迫不及待地伸手要抓起两個馒头,准备饱餐一顿,猛地从手背传来的剌疼立即把两個小孩拉回现实。 顺着皮鞭望去,正是那满脸肥肉的胡管事,那胡管事一吹胡瞪眼儿道:“干啥,想吃饭?想吃饭也要问问自個有沒這资格,滚走,你们俩都给我滚走,厨房的柴火沒管好也想吃饭,滚!” 傅小蛙和小文焉焉地缩回身子,手慢慢的收回来,他们依然望着那满桌的馒头,那只是人生着最基本的需要。 武馆的下人们望着两個挨饿的小孩焉焉地退了回去,谁都不敢作声,因为胡管事的严厉和冷漠是人都知道,所以他们谁都不敢招惹。 柴房内,两個小孩领到了他们的吃食,這是厨房余下的剩饭扮糠,可能是打算喂鸡的,可能是還想到柴房有两個杂役,便分了一份出来。 “這,這是人吃的嗎,猪都吃得比這好!”小乞丐将這糠饭吃进嘴裡,呸地一声吐出,那东西简直难以下咽。 傅小蛙沒有說话,一口一口的往下吞咽,小乞丐可以想象那糠入喉的感觉。 挑水的時間不够,那只有起得更早,半夜,傅小蛙就已经起床,一個人挑起半人高的水桶,一桶一桶的将水缸装满。 傅小蛙用无以轮比的毅力坚持着,不管身上的疲惫,不管全身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一個個脚印在雪地上踩出條小路。他可以做好,他对自己說,他一定能做好。 這一天早上的水挑好,柴劈好,两個人像要全身散架了一样瘫在草堆上,呼呼地喘着气,此刻哪裡還有冬天的寒冷,混身的汗水還在蒸发冒着热气。 此时胡管事,挪动着那胖肥的身躯,慢慢悠悠地走了過来,手裡還是那根皮鞭子。 “胡管事好!” 傅小蛙和小文立马的从草堆上跳起来,站得笔笔直直,两個破鞋還露出脚丫子。 胡管事拿着皮鞭儿习惯性地在左手拍了拍,检查了一下厨房的柴水供应情况,以往的杂役身强力壮,要做完這些活都不易,這两個瘦皮猴他倒是不相信,想找着碴儿来教训一番。 在检查完之后,他发现柴水十分充足,就连劈好的柴火都堆得很整齐,一向在下人间以挑剔著称的胡管事,也找不到可挑剌的地方。 可能是有所失望,還是有点不习惯,通常的下人总是能让他找到咒骂几句的地方,胡管事嘴裡嘟唠了几句,沒趣地离开了。 半道上,黄管家巡查着,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胡管事。 “胡管事,新来的那两杂役可好?”黄管家笑笑道。 “您三德兄关照的人,我老胡怎能說不好,两個人,還行吧!”胡管事撇撇嘴,提着他的皮鞭不作回头的往厨房就走。 黄三德淡淡笑起,是人都知道内务的胡管事是下人眼中的恶魔,能得到他用上還行這两字的下人,基本上沒有。 這时的黄三德黄管家从厨房经過,依然戴着他那個万年不变的棉帽儿。 傅小蛙呼喊:“黄管家,您等一下!” “嗯?有什么事?黄管家习惯性地整了整他的棉帽道。 傅小蛙搓了搓手涩颜:“沒,沒什么,只是一直沒有机会,只是想說声,谢谢您!” 黄管家露出一点难以查察的笑容,很快消失在那张严肃的脸上,依然是板着脸:“好好干活,对得住我就是最好的感谢!” “一定不会辜负您,谢谢您!”傅小蛙深深鞠了一個躬。 “别說沒用的,我忙着呢!”黄管家扬扬手,整整自己的棉帽儿,背着手溜达着走了,看样子心情是不错。``````````````;启蒙书網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