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那七哥呢?”他知道穆博天也要跟着一起去申城,好奇道,“他沒什麼要緊事要做嗎?”
穆老四嗤笑:“他能有什麼要緊事?我買什麼時候的車票,他都不會有意見。”
鬱聲也就不再糾結了。
他扭了兩下,趴在穆四哥的懷裏覺得熱,將被子掀開一條縫,晃了晃纖細的腿。
穆聞天覺察到一絲涼風,垂下眼簾瞧他:“哪兒疼?”
鬱聲原本沒覺得哪裏疼,聽穆四哥這麼問,就哪兒都疼了。
他單手託着下巴,眨着紅紅的眼睛,把腿往穆聞天的腰間架:“酸。”
“給你揉揉。”穆聞天順勢捏住鬱聲的腳踝,當真給他揉了起來。
鬱聲嬌氣,被連着折騰好幾天,又鬧了這麼半晌,早累了,加上穆聞天手法好,身上的味兒也好聞,他強撐片刻,就栽進被褥,睡得是又熟又香甜。
穆聞天本是醒了的,聽着鬱聲均勻的呼吸聲,不知怎麼的也乏了,將他往身前一摟,囫圇睡了個回籠覺。
只是穆老四的回籠覺與鬱聲的回籠覺不同。
鬱聲身乏,心也乏,半個夢也沒做,尚未“喫飽喝足”的穆老四可就慘了,夢裏全是鬱聲淚濛濛的眼與高潮時滴水的脣。
“聲……”穆老四渾身躁熱,半夢半醒間攥住了鬱聲柔軟滑膩的臀瓣。
鬱聲累得很,壓根沒什麼反應。
還以爲自己在做夢的穆老四大受鼓舞,大手熟練地掰開粉白的臀肉,挺腰往裏一插——
“啊!”鬱聲瞬間疼醒了,撅着屁股嗷嗷叫,“四……四哥!”
穆老四也醒了,只是他醒了動作也沒停,先翻身將鬱聲的腿扛在肩頭,喘着粗氣插了個夠本,然後才抽身,抹去臉上的汗,俯身去親氣鼓鼓的歐米伽:“做夢呢。”
“做夢……做夢就去夢裏弄,你……你弄我做什麼?”
穆老四忍不住笑了:“說什麼胡話?做夢也是弄你,不弄旁人。”
論起說葷話,鬱聲肯定說不過穆老四,他紅着臉,憋着氣,將四哥過分的事兒樁樁件件記下,然後鼓着腮幫子,撅起屁股,任由穆四哥往股縫裏擦藥。
如此這般,折騰到天快黑了,鬱聲才洗完澡,一身清爽地換上新衣服。
鬱聲還是穿的旗袍。
他這一身是上好的雪白的緞面,領口和袖口都縫了密密的白狐毛,襯得一張小臉愈發俊俏。
鬱聲穿好衣服,在鏡子前轉了轉,又湊到穆聞天身邊,作勢要替四哥把襯衫的鈕釦繫好。
穆老四哪兒捨得他動手?直接把他的手拍開了。
鬱聲不依不饒,執着得嚇人。
穆老四也就依了他,像只吃飽喝足的老虎,倚在炕頭,美滋滋地捏他的臉頰。
誰承想,鬱聲系鈕釦時一聲不吭,系完,冷颼颼地來了句:“四哥沒手啊?”
“這不是你非要系嗎?”穆老四哭笑不得,心知這是鬱聲在發脾氣,也不同他吵,只攬着他往屋外走,“以後我天天幫你係鈕釦,成嗎?”
鬱聲懶得搭理穆聞天,悶着頭哼哧哼哧地走到三姨太的院兒裏,一進屋就往三姨太的身旁跑。
三姨太擔驚受怕了三日,如今見他,自是心疼,一把將人摟住,直呼:“心肝兒,可是受委屈了?”
鬱聲眼眶微紅,癟着嘴不說話。
聽說鬱聲來了,着急忙慌衝進屋的穆老爺子一打眼,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幕,當即兩眼一黑,指着穆老四的鼻子,怒吼:“給我滾去祠堂跪着!”
可穆枯山真要罰穆老四,鬱聲又不幹了。
他着急忙慌地撲到四哥面前,可憐兮兮地望着穆老爺子:“爹,您罰四哥做什麼?他沒欺負我。”
穆枯山氣結:“不是他欺負了你,還能是你三媽媽欺負了你?”
“我……我沒被欺負。”
“那你哭什麼?”
鬱聲抱着穆聞天的胳膊,臉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頰上飛起紅暈:“我就是……就是累。”
他後面幾個字說得跟蚊子叫似的,還是穆老四幫他重複了一遍,穆老爺子才聽清。
穆枯山一噎。
得,這恩愛勁兒,顯擺到他面前了。
穆老爺子心有不滿,怨氣還是向着穆聞天發。
“老四!”
穆老四正樂呵呵地揉鬱聲的頭髮,聞聲擡頭:“爹?”
穆枯山對着那雙含笑的眸子,到嘴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他這個兒子,以前虎得很,在外頭的名號更是差得嚇人。什麼炕見愁,什麼有特殊癖好……如今娶了心上人,知道溫柔了,雖然瞧着礙眼,但也着實是好事一樁。
穆老爺子琢磨來琢磨去,決定看在鬱聲的面子上,不與穆老四計較:“坐下喫飯吧。”
這回三姨太總算想起了穆老七,在動筷前,猛地一拍大腿:“來個人,去把老七喊來!”
說完,給鬱聲盛了碗雞湯:“先喝點湯墊墊肚子。”
鬱聲有些猶豫:“不等七哥嗎?”
“等他做什麼?”穆枯山發了話,“咱們喫咱們的,他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喫!”
於是乎,穆老七冒雪趕到三姨太的屋裏時,一家人已經喫開了。
不過穆博天一點兒也不生氣。
家裏喫飯能記得喊他,他就滿足啦。
穆聞天記得鬱聲說的“早去早回”,連夜去了車站,買了兩日後的車票。
鬱聲在屋裏頭一邊烤火,一邊等穆四哥回來,等到一半,穆老七先來了。
穆老七不是空手來的,他拿着外頭買的甜點和剛到府上的雜誌,嘩啦啦攤了一桌,與鬱聲其樂融融地嘮嗑。
“申城好玩不?”穆博天最在意的,還是玩樂。
鬱聲對着甜點挑挑揀揀,隨口道:“還成。”
他在申城時,不常出門,但也知道城裏哪裏有舞廳,哪裏有咖啡館,所以答得上穆老七提出的問題。
穆老七又問:“那……申城的歐米伽喜歡貂嗎?”
“貂?”鬱聲微怔,窩在他領子裏的小貂擡起了頭,“……不曾聽人養過,但我很喜歡。”
“那就是喜歡了。”穆老七自顧自地感慨,“不知四哥買了哪天的票,我先去捉幾隻貂,免得到了申城,見到喜歡的歐米伽,都沒東西送。”
鬱聲聞言,眯起眼睛:“七哥,你不喜歡小柳啦?”
“我……”穆老七難爲情地抓了抓後腦勺,“這不是小柳不稀罕嫁我嗎?我……我尋思着天涯何處無芳草,奉天沒瞧得上我的歐米伽,申城總該有吧?”
鬱聲不喜歡穆博天的言論,兇巴巴地合上雜誌:“七哥,你回去吧,我要歇着了。”
“四哥還沒回來,我陪你等等唄?”
“我……”鬱聲話音未落,房門就被穆老四從外頭推開了。
“四哥!”他蹦蹦跳跳地跑過去。
穆老四掩上房門,單手按住鬱聲的肩,沒讓他靠近,先把自個兒身上沾了風雪的大氅脫了,纔將他牢牢抱在懷裏,低頭親了一口:“喲,喫什麼了,嘴這麼甜?”
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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