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民用
又在大山深處呆上了好長一段時間,寧肖發現人與自然的那份感情,更加的刻骨銘心。
由於能量塊轉換器的研發需要非常乾淨和清晰的研究場所,城市的喧囂肯定是不行的。寧肖等人便選擇在這裏,建立一處研究所的分部。同時,還打算在能量塊轉換器研發出來後,就在旁邊建築一家專門用來生產能量塊轉換器的軍工企業。因爲華夏上層已經明確表態:在很長的一個時期內,能量塊的運用將爲華夏獨有,不允外銷。
研究所的分部就建在林地對面的山坡上,坐南向北,十分開闊。每天清早,纓纓鳥鳴就像大山裏的鐘聲,催促人們準時起牀。打開窗戶,撲面而來的山風令人神清氣爽。寧肖一邊看着日復一日的太陽冉冉升起,一邊讓鳥語啁啾梳理走未盡的睡意,良久才從那少有的陶醉中回過神來。山的低處有一條石峪,一泓清溪汩汩涌流,水質甘洌,醇香沁人。她每天都會跑下去洗面沐浴。離軍工企業不遠處,有一個住着10多戶人家的村落。由於這裏高寒蔭溼,廣種薄收,大多數村戶還是以放牧爲生。他們憨厚誠實,十分純樸。他們自然與寧肖等人成了朝夕相伴的朋友。他們給寧肖講大山的歷史,講北宋文學家張舜民曾在石峪中“終日徜徉,題刻殆遍,猶流連不忍去”的經歷,講紅軍長征時在五指山下打了勝仗,擊斃了一名國民黨的營長……寧肖也很喜歡這些善良的村民,心想一旦軍工企業入戶此處,這些村民應該不會再爲生存而勞心勞力了。
既然呆在山裏,自然要喫在山裏。當初春的風吹綠了原野,一場潤物無志的細雨過後,鹿鼻孔、蕨菜等山珍便爭先恐後地從石隙間、坡地上冒出來,等着人們去採擷。採得少了,可以喫一頓,採得多了便曬乾存起來,想喫時可以隨時拿出來享用。
到了夏天,滿山的野蔥花、野黃花,競相爭豔,奇香撲鼻;遍地的野草莓就像一塊塊紅色的氈毯,於是採回來洗乾淨,一層糖一層草莓醃起來,想喫的時候,挖一勺夾在饅頭中,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像夾心麪包。
秋天來的時候,大風蕭瑟,灌木叢中的樹葉由綠到黃,最後發紅了,便雪一樣地紛謝。寧肖沿着石峪中的小徑一路前行,一枚枚凋零的樹葉散落在地上,十分可人!她挑形色不同的撿回一大堆,按風吹葉落的情形貼滿了牆壁,眼前便浮動着飄零的思緒。
冬天來了,大雪說來便來。除去那片松林依然蒼翠挺拔之處,世界白茫茫無涯無際。腳步被封在屋裏動彈不得,只有煨旺爐火,一個勁兒地品茗,喫着用樹花、鹿角菜、木耳烹成的涼盤,小酌數杯,恍惚中便聽到了春天的腳步由遠而近了。翻開書卷,古人“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的喟嘆,讓人會更加珍惜生命的精彩和美麗。
就在人們歡呼能量塊轉換器的研發成功時,曾宇卻恭敬地把手機遞給了寧肖。接過電話,一聽聲音,寧肖就知道是謹老的。
謹老先祝賀研發的成功,然後叫寧肖即刻回京城,另有任務要分配給她。接完電話,寧肖只得笑笑。於是,她開始將手頭的工作進行了轉接。
這兒離都市相當的遙遠,盤旋的山路能讓人和車子一整天都在山裏打轉。不過,當你走過一座座的小鎮,都會驚異地發現,這些古老的小鎮的設置是那麼規整,一條清流從遠處飄逸而來,又從這裏委婉而去,繾綣纏綿處就是一座小鎮。如果說黃河長江是孕育華夏文明的搖籃,那麼這一條條柔婉的曲流就是滋養小鎮文明的乳汁。穿梭往來的車輛,朝起霞落,汲水嬉水之間,就把一座小鎮同整個大山構織得非常和諧。
在一條河的旁邊,就有這樣一座小鎮。街道一律沿河鋪築,幾排擠擠挨挨的房屋把天空夾出細長的一條,足可見其對水的依賴。碎石子鋪就的街面,被千萬雙腳打磨得幽幽發亮。小街雖窄小,卻不失平直簡約,不失音樂的節律。“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那綿長清麗的詩意在西北小鎮的小巷裏也同樣能使人感受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在一條河的旁邊,就有這樣一座小鎮。街道一律沿河鋪築,幾排擠擠挨挨的房屋把天空夾出細長的一條,足可見其對水的依賴。碎石子鋪就的街面,被千萬雙腳打磨得幽幽發亮。小街雖窄小,卻不失平直簡約,不失音樂的節律。“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那綿長清麗的詩意在西北小鎮的小巷裏也同樣能使人感受到。
對一輛輛奔馳的車輛來說,這小鎮就是一處驛站。白天,司機們在公路上,大山裏經歷了風與塵的洗禮,夕陽西下,落霞鋪彩之時,挾着一身勞塵,追着飄零的炊煙,泊進小鎮平靜的懷抱裏。駕駛員們循着窄窄的石子路,緩緩地街上溜達一圈,舒張舒張疲乏的身軀。然後,在臨河的小飯店裏坐下來,要一瓶酒,買兩盤菜,慢悠悠地喝,把餘下的精力用於品味地道的羊肉片和小酌佳釀,微醉之後,枕着小鎮的恬靜酣睡一夜,蓄養出勃勃的精神,再供明天的風塵去消蝕。明天的路程的終點,或許還是一座小鎮,就這麼山一程水一程地馳過,一座座小鎮就連起了他們的今天、明天和後天,在時空的座標軸上,山裏的小鎮勾畫出他們一條條生命的曲線。
小鎮的性格異常溫順,猶如羞於表達的樸實清純的村姑,眉宇舉止間卻掩飾不住那脈脈的柔情。綿亙在鎮中的一汪幽水,真像她那誠摯的情懷。臨河的一扇扇木窗,啓闔之間納下一輛輛匆匆去來的車影。在小鎮的人流裏,你若駐足仔細聽一聽,就會分辨出許多還沒有完全被同化的口音。他們的祖先或許來自東海之濱,或許來自天涯海角,在飽嘗流離之苦後,終於擇定將小鎮作爲自己的永久居地。
“怎麼,捨不得走了?”跟寧肖一起坐在後排的曾宇,便打趣道。
“嗯,將來老了之後,就來這裏寧居。”寧肖毫不掩飾地說。
“哦,”曾宇顯然沒有料到寧肖會如此說,便隨口來了一句。“秦大會答應嗎?”
這話着實讓寧肖愣了一下。隨後,她想到了這個時空的民俗,便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這事我說得算,由不得他。”
曾宇也在暗責自己的嘴快,便就話說話:“那是,那是,誰敢不聽你的。”
寧肖也不放在心上了,笑着說:“話可不能這麼講。我不是還得聽謹老的?他丟下一句話,我就得從深山大溝裏直奔京城。”
“呵呵,”聽到這話,曾宇笑了起來。“你可沒有我辛苦好不好?前幾個月,我去海邊驗收能量塊。纔剛驗收完,上面一個電話打來,我就得從海邊跑到深山老溝裏陪你呆幾個月。纔有了成果,一個電話又來了,我還不是得陪你從深山老溝裏直奔京城。等把你送到京城,我指不定又要天南地北的亂竄。才一年的功夫,我幾乎把整個華夏逛了個遍。”
“那是,”寧肖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不減。“聽說秦大他們又去了西伯利亞,估計這次會要你去北方驗貨了……”
“不是估計,”曾宇有些疲倦地用拳頭碰碰自己的前額。“我纔剛接到了通知,把你送回京城,我就直接去北方,到那兒等着秦大的凱旋而歸。”
“辛苦,辛苦!”當下,寧肖也只有這個詞可用了。
“寧肖,求你一件事?”曾宇背靠在車上,有氣無力地說。“能否叫秦大檢測一下我有沒有異能?如果有,幫忙激發一下。不然,這樣長期以往,我終有一天會累死的。”
顯然,寧肖沒有料到曾宇會說這種話。不過,看着曾宇一臉疲倦的樣子,寧肖覺得還是可行的,所以她點頭說:“行,等有空,我打電話跟他說一下。”
“另外,”曾宇一聽,精神來了,坐正姿態,一本正經地提議着。“你應該勸勸秦大,不要老把異能者的挑拔放在部隊了,應該擴大範圍了。好比我們科研機構,如果能出現幾個異能者,對項目的研發和思緒的擴展,都是有好處的……”
聽着曾宇關於異能的建議,寧肖很認真地聆聽着,並不住地點頭表示贊成。
……
終於到了京城,與曾宇分手,寧肖直奔謹老的居住處。公務員很快領着她走進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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