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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你的邪 第31节

作者:未知
现在問題来了,不管他是神使還是盛连,季九幽想泡他這件事是明晃晃地显而易见的,怎么办? 让他泡? 不行啊,爹的身份摆在這边。 不让他泡? 那不能够啊,难得遇到這么合胃口的。 在同意被泡和拒绝被泡之间,盛连痛苦地摇摆着,摆着摆着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来继续痛苦地摇摆。 盛连不知道自己当神使时候和季九幽关系如何,感情好不好,但這一世妥妥gay无误,還格外喜歡季九幽這坏胚的调调,抉择简直是艰难的。 他连叹了好几口气,默默爬床,很想找個人聊聊,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亲妈,要是他妈這会儿在就好了,盛妈妈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做决定从不拖泥带水,从她那句响彻耳边的逼相亲名言就可见一斑——喜歡男的相男的,喜歡猪就给老娘去相猪。 盛连觉得,但凡這会儿他有他老妈一半的果断,也就不纠结泡不泡這個問題了。 或许真是受盛妈妈的影响,盛连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惊喜地发现自己从进门开始其实钻了個牛角尖—— 特么我为什么要纠结? 季九幽這一世不是我亲儿子,上一世特么也不是啊,他是从十八地狱裡爬出来,十八地狱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胎盘,什么狗屁爹和儿子,最多就是养在爸爸身边的一個捡来的小崽子而已啊。 思路一打开,就是开闸的洪水倾泻而下,盛连又接着想到,大家都是男人,我为什么要纠结被泡不被泡的問題? 我可以直接去泡他啊! 万一沒泡到,也沒什么可丢脸的,我可以让他跪下喊神使爸爸呀! 這么一想,盛连简直要被自己临时飙起来的智商感动哭了,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解决的歷史遗留問題终于被理清了。 虽然谈不上多喜歡,但显然季九幽从样貌到脾性就是他喜歡的调调,既然觉得合适,为什么不能追求? 他老妈不都說了嗎,人是要相处的,处了才知道合适不合适,养猫养狗才看眼缘。 盛连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喊一声亲妈万岁。 次日,盛连起来,容光焕发,不止眼神,面盘都在发光。 他一大早就去了十八地狱那边的办公室,又见到了小钟总钟褐,两人聊下来,盛连這才知道余江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沒招,既沒有說出他为什么要偷孙晓芸的头发,女人的头发到底又有什么奇特之处,也沒有交代轮回河在不在他手裡。 盛连心知轮回河才是关键,不奇怪钟褐为什么沒有像审讯那黑熊精一样把人送进十八地狱轮一個来回。 钟褐也解释:“其实沒用,余江又不是普通的小妖怪,真扔进十八地狱,他也未必会遭什么罪。” 盛连忽然想到:“锁妖塔。” 钟褐点头,感慨道:“是啊,锁妖塔都进過,還怕什么十八地狱,再說了,轮回河搞不好就被他揣在身上,要是真扔进十八地狱,他哪怕是剩半口气也无所谓,轮回河要是有半点闪失,季总還不得扒我的皮、拿我试问嗎。” 季九幽不在,孟望雀昨日审了一夜,审得满头是火,這会儿休息去了,钟褐便接了她的班。 還是上次审那黑熊精的审讯间,隔着一道玻璃一道门,余江十分无所谓的表情坐在桌边,盛连和钟褐就站在這边的监控室裡。 余江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从盗取头发到被追击再到被抓了送回幽冥界审讯,他像是心态好得不得了,什么都不說,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昨天晚上孟望雀问到最后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拿法器捅他两下,偏偏余江還一脸幸灾乐祸地說:“我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呗,找不到轮回河,你们那位九幽魔王得拿你们当下饭菜吧?” 而此刻,余江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還有恃无恐地把两條腿架到了桌上,目光笔直地落向单面玻璃,眼神刚好幸灾乐祸地落在了盛连和钟褐這边。 看得钟褐直磨牙:“别說孟总了,我都想给他吃点皮肉苦头。” 盛连看了余江一眼:“别冲动,他就是故意挑衅你,說不定他在锁妖塔吃够了皮肉苦,皮比别人厚,不怕十八地狱的火呢。” 钟褐哼了一声,翻了個小白眼:“你来之前我已经进去和他聊過了,這家伙,哼。” 盛连:“怎么說?” 钟褐:“他竟然点菜要吃早饭!”拿他当服务员呢。 盛连想了想,因为很多东西不怎么懂,耐心向钟褐讨教道:“你们是觉得轮回河在他手裡?” 钟褐点头:“差不多,他是四大妖之一,又擅水,当年从锁妖塔裡逃出去的那群妖魔裡,沒有人比他更适合操控轮回河,再者,也的确是他斩断了河,轮回河在他手裡的可能性非常大。” 钟褐显然不拿盛连当外人,接着道:“其实我跟你坦白,季总的意思是,他认为轮回河就在钟褐身上,只是我們沒搜出来,這样的话,的确不适合来硬的,我們为了轮回河投鼠忌器,余江却是有恃无恐。” “知道为什么颜总他们都沒来嗎?” 盛连顺着這個思路想了想,挑眉道:“难道是怕忍不住动手把余江搞死?” 钟褐伸出了大拇指:“正是!你說要是把余江搞死了,轮回河還在他身上,我們又搜不出来,這麻烦可就大了,”顿了顿,怕盛连不明白,解释道:“轮回河虽然是法宝,但余江這种等级的大妖魔,若是要藏在自己身上,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除非他自己愿意交出来,否则抽筋扒皮都沒用。” 盛连想了想:“那硬的办法不行,软的呢?” 钟褐摇头:“余江要是有软肋,我們早就把轮回河拿到手了。” 盛连暗暗想,如此一来,等于除非余江自己开口,否则這辈子轮回河也别想重见天日了。 两人正聊着,盛连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来的是季九幽。 季九幽直接道:“在哪裡?” 盛连:“我在十八地狱分部這边。” 季九幽:“让钟褐或者孟望雀给你一個‘探路符’,来内殿。” 盛连听岔了,当场道:“夜店?大白天去夜店干嘛?” 季九幽哼笑:“夜店?你還想去夜店,也对,你是酒吧、清吧所有吧都爱,可惜森罗殿沒有夜间消费场合,要给你专门开一個嗎?” 盛连赶忙道:“我听岔了,内殿是吧,我這就過来。” 问钟褐要了一個探路符,盛连离开十八地狱分部,去往内殿,路上他還奇怪为什么要用符咒引路,完全可以用手机定位么,结果拿出幽冥专用的手机一看,地圖app上,森罗殿這一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区域,根本无法使用定位。 盛连只得老老实实跟着探路符往内殿走。 森罗殿裡交叉的小路尤其多,七绕八绕,盛连终于停在了一道白墙前,昂首一看,那墙足有三四米高。 探路符似乎在等待盛连,等盛连走近了,探路符直接穿墙而過,盛连在墙前驻足看了片刻,也跟着笔直地穿墙而過。 墙内果然别有洞天。 探路符寻到目的地,完成使命,当场烟消云散,而盛连极目望去,眼前竟是一间大到望不到尽头的空旷的宫殿。 宫殿头顶一排排白色的蜡烛,脚下黑色的地砖反射着蜡烛上稳稳燃烧着的白色火焰,那些火焰在头顶连成了一條线,而地砖上反射的白光也同样连成了一條白色的光带,盛连就顺着那條白色的光带朝前走去。 殿内实在安静得诡异,好像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在走,盛连被這诡异的气氛吊着心尖,不得不放缓了脚步,每走一步都要屏息凝视,他看到殿中央有四根特别粗的柱子,他走了足有十分钟,视线才绕過一根柱子,看到了四根柱子后站在殿中央的季九幽。 盛连终于松了口气,两個人的感觉比一個人的感觉舒服多了,他快步朝季九幽走去,却沒出声,等跑到了柱子旁边,他才轻声唤了一句:“九幽。” 可叫了這一声他又当即住了嘴,刚刚沒发现,這会儿走到跟前了才发现季九幽身上竟然绕着一层浓黑气息。 那气息在盛连出声之后瞬间消散全无,季九幽回头,好似刚刚什么也沒发生似的,唇边還是吊着他惯常的散漫的笑容:“過来。” 盛连走過去,奇怪他在干什么,目光朝季九幽身前一落,愣住了——是之前从人间界运回幽冥的那箱子轮回水。 外面的黑箱早就拆了,轮回水依旧汇聚成四四方方的形状,好像外面有個玻璃缸似的。 這箱子河水盛连之前骑過也见過,沒什么可稀奇過的,但此刻却叫他觉得新奇的是,水中鬼气团成了一团,缩在离他和季九幽最远的那個角落裡。 盛连纳闷地看季九幽:“怎么了?” 季九幽扬眉笑了一下:“你看。”說着,刚刚身上的黑气再次在盛连眼前出现了,而那些黑气一出现,箱子裡的团起来的鬼气就开始在角落裡四处乱撞,好像十分害怕,想要就此撒丫子跑路走人。 盛连看到了這一幕,惊奇地看着季九幽:“你在干嘛?” 季九幽却示意盛连看水裡:“還有。” 盛连再垂眸望去,那水裡的鬼气此刻分散开,竟然当场拼出了三個英文字母—— sos 盛连:“……???” 季九幽像是来了兴致玩上了瘾,手在肩膀一抓,掌心抓住了一点身上的黑气朝水裡一抛,黑气刚一碰到水面,水中的鬼气像是被打散的军队似的,溃不成军,四处逃散。 鬼气和季九幽身上的黑气虽然都是黑色的,但鬼气颜色浅得多,也不够浓烈,盛连眼见着黑气跟着分散开,追着那些鬼气在水上跑,最终又将鬼气堵在一個角落裡。 盛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些鬼气似乎吓得不轻,团在角落裡瑟瑟发抖。 盛连无语地抬眸看季九幽:“……”幼稚不幼稚啊季总? 季九幽显然不觉得幼稚,他還从口袋裡掏出了一张纸兔子,沒有抛出去,直接把纸兔子扔进了轮回水中,纸兔子自带磁场似的,刚飘进水裡,黑气便立刻围拢了上来,瞬间,纸兔子在水中变成了一只油光滑亮的黑色毛绒兔,浑身都是黑的,尾巴上同样绕着一圈红毛。 那黑兔子浮在水中,先是抖了抖脑袋上的水,接着便划起了水,盛连這辈子长這么大,這是第二次见到兔子游泳,上次那只小白兔好歹也就是在泡发大了在水裡跑,這次這黑兔子却有人一样矫健的身姿,前爪滑,后爪蹬,尾巴還像個舵一样左转一圈右转半圈操控方向,不多时,小黑兔就游到了鬼气所在的角落裡。 盛连震惊了:(⊙v⊙)兔子特么也能這么游? 紧接着,他看到那小黑兔一口吞掉了团在一起的鬼气。 說一口就是一口,嗝都沒有打。 自始至终,季九幽都用一副含笑看戏的眼神望着那只小黑兔。 而小黑兔吃掉鬼气之后,转头就朝盛连這边游了過去,這次還换了泳姿……仰泳。 姿势骚裡骚气,可那神态,分明是一副得意的模样,游到了盛连跟前,水中一個翻跃,直接从轮回水裡跳了出来。 盛连见那兔子冲自己跳過来,下意识伸手去接,小黑兔刚好落在他掌心,完美的后空翻落地,四個爪子沒有一個抖。 小黑兔落定,格外有個性的蹲坐了起来,還昂首胸膛、骄傲地挺起了胸前湿漉漉的毛,两個竖起的耳朵恨不得翘到天花板。 盛连纳闷地看季九幽,眼神示意:這特么什么意思? 季九幽却道:“你的纸宠呢?” 盛连从口袋裡掏出纸宠,轻轻一抛,瞬间变身四爪毛绒小白兔。 盛连一手举着小黑兔,另外一手顺势又捞了小白兔,還沒反应過来,两只兔子就同时跳到了地上。 再低头看去,小黑兔跳到小白兔跟前,口中吐出了一团黑,那团黑气变魔术似的很快消失不见了,一朵很小的红色的花随之出现。 盛连总觉得這個场景似乎有什么不对:“這黑毛在干嗎?” 季九幽走了過来,含笑道:“求偶。” 盛连震惊了:“……” 時間往前推,推到昨日,东山刚刚抓住余江的时候。 兔子脑袋上,盛连诚心诚意地对季九幽道:“我觉得你這個兔子纸宠蛮好的,要不你也教我做一個吧?” 季九幽很爽快:“你要就直接拿去好了。” 盛连:“可這是你的分身啊。”這话好像有哪裡不对。 季九幽哼笑:“不過是個小玩意儿而已,你当是多了不得的东西嗎?你如果要,我将魂力撤出来,你回去之后用自己的血与他结契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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