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你的邪 第46节 作者:未知 作者有话要說: 季九幽:什么爱? 盛连:父爱。相认嗎? 季九幽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35章 盛连和季九幽走在人群的末尾, 跟着进入到写着“黑”的门内, 眼前是一條條长长的楼梯。 顺着楼梯朝下走,嘤嘤嗡嗡地议论声在楼道裡回响。 “今年是戚家的本家人承办的博览会吧,怎么感觉怪怪的。” “刚刚那個男人是戚家人嗎?” “不知道啊,他们本家人一向神秘,连那些拜师入门的都沒几個见過本家人呢。” “有沒有人知道下面要干什么啊。” “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做梦吧。” …… 盛连暗自听那些人聊了一会儿, 才对身边的季九幽道:“那個徐浩, 看来問題很大啊。”前脚還是杀了人的精神病患者, 现在却能主持一场风水界的博览会。 季九幽:“先看了再說。” 盛连:“刚刚头顶那些網, 就是往生树的树根吧。” 季九幽嗯了一声。 盛连嫌恶地扯了扯嘴角,那盘绕在一起的树根怎么会结出人脑和眼珠子? 楼梯尽头是第三個厅,這次的內容倒是正常了许多,和左满贯之前說的一样, 算卦卜命,但這次不是看人看手相算命, 而是根据具体的出生年月日和手相掌纹卜算出尽可能多的個人信息。 這第三個厅就像個多媒体教室, 每人一台电脑,生辰八字和手相掌纹都在电脑系统裡, 总共100個,自选其中的20個回答。 落座后,盛连看着屏幕上那一排排出生年月日和手相掌纹,瞪着眼睛,半個字也写不出来, 抬眼看前面一排的两人,却已经开始哒哒哒敲键盘了。 盛连转头,问旁边的季九幽:“你会嗎?” 季九幽闲散地口气道:“我要会這些做什么。” 盛连:“你沒学過嗎?” 季九幽:“杀人放火這方面我倒是成绩不错。” 盛连:“……”老父亲的口气深沉地叹了口气。 可旁边季九幽忽然道:“手伸给我。” 盛连侧头:“嗯?” 季九幽不待他反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盛连只觉得掌心一凉,忽然多出了什么,下意识捏住,收回手,低头一看,掌心竟然多出了一本只有半個巴掌那么大的书。 盛连:“這什么?” 季九幽:“生死簿。” 哇,這作弊可以說是很高端了。 盛连立刻抖索了精神,翻了翻那本生死簿,发现扉页有個扫一扫,当即把电脑上的生辰八字和掌纹信息都扫了进去,掌中书自动翻起了页,哗啦啦一阵之后,停在某一页。 定睛一看,不但名字、性别,连生平事迹都有。 盛连立刻挑着誊抄了一些上去,接着再做下一题,旁边季九幽一脸平静地抄盛连的答案。 盛连靠着生死簿,一路過关斩将,沒多久就写出了十一個人,正把电脑上第十二個人的信息扫上生死簿,忽然手顿住了,這個年月日…… 书页哗啦啦翻动,很快停下,盛连目光垂落,看到抬头的名字,脑子裡“嗡”得一声。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朝后翻,看到生平事迹的最后,那裡的死亡日期是空着的,顿时又松了口气—— 這個生辰八字,是盛连亲妈的。 会翻到盛妈妈的出生日期纯属巧合,那一百個信息他是随意挑的,只是此刻,盛连再心宽也不至于认定這些出生年月日都是主办方随便写的了。 他沒有特意去和季九幽提這事儿,只是开始快速翻阅這一百個出生年月和掌纹信息,录入生死簿后再一個個拿手机备忘录记下,最后,他把這100個人的资料再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豁然发现了一個规律—— 這一百個人中,但凡生死簿上显示已经死亡的,全部都是脑溢血或者脑病、脑部受伤而亡。 此刻,季九幽的电脑頁面也停留在盛妈妈那页的生辰八字上,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有問題,沒有吭声,从头到尾目视盛连查阅生死簿上這100人的信息,等盛连统计完,他才道:“如何?” 盛连凑過去,严肃地低声道:“太奇怪了,這裡面已经去世的人,全部都是脑部受伤或者因为脑部有問題死掉的。” 季九幽:“之前那些人脑。” 盛连一愣:难道都是那些已经死去人的大脑组织? 那盛妈妈为什么也会在這些人的名单裡? 季九幽当即道:“交白卷。” 盛连长這么大,第一次交白卷,還交得如此疑虑重重、满腔怒火,电脑自动评分,两枚硕大的鸭蛋弹出来的时候,盛连很想拿把锤子给它锤扁了,偏偏徐浩還顶着一张笑颜,对他们道:“那看来要說再见了。” 盛连冷眼瞥他。 徐浩转身离开,盛连和季九幽以及其他几個沒答出题的人都被工作人员带出了第三個厅,穿過院落和走廊,回到了這宅子的院门口。 院子裡,左满贯正朝他们高高举着胳膊挥舞,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過来,但這会儿院子裡到处都是人,還有博览会的工作人员,并不方便交流,左满贯与盛连悄悄对视了一眼,均是缄默。 這次止步第三個厅的也有十几人,众人纷纷叹息。 一個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年轻女人却拍拍手,沒有寒暄叹息的废话,直接对众人道:“各位,既然要离开了,請拿出你们手裡的小圆片。” 众人纳闷,有人问:“那小圆片怎么了?我刚刚出来,以为沒用了,差点丢了。” 年轻女人笑笑,却說:“当然是有用的,那么,现在請各位将圆片含于口中,放心,无毒无害。” 众人不解:“這什么东西,還要提醒我們无毒无害?” 女人维持微笑:“這次博览会的內容并不方便外传,這枚小圆片只是制止各位离开這裡之后,再与外间讨论這裡的事情。” 往年的博览会什么內容、参加的人做了什么,结束之后都是公开的,不但可以讨论,就连內容也会被业内人士复制回去研究,今年却要保密? 這就难怪为什么要在這深山野林举行了。 但這次来参加博览会的业内新人们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他们本来就对今年戚家承办的這個博览会有诸多疑问和不满,现在竟然還要强制他们不外传,起先参加這会的时候可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提示,为什么不早說? 院子裡十几人沒有一人肯吃那小圆片,顿时闹了起来。 “不吃!” “你们怎么不提前說!我們进门的时候为什么不說?” “让你们承办方過来解释,凭什么要我們吃!” “以前的博览会根本不是這样的!凭什么今年要這样!” …… 這四四方方院子的每個角落都站了工作人员,此刻闹起来了,也全都一声不吭站在各自的原位,只有刚刚与众人說话的那個女人始终仪态端肃地含笑看着众人,似乎也根本不意外他们会拒绝一样。 過了好一会儿,等众人的吵闹声渐渐低下,她才道:“真的不吃嗎?” 众人:“不吃!” 女人依旧面露微笑,点头:“好,那么,得罪了。”說着,脸上的笑容一收,后退一步,漠然抬手一挥。 顿时,刚刚還站在院子裡的其他工作人员全部突围地冲了上来,這些人明显训练有素,逮着人便将小圆片塞入那些反抗者的口中,一口吞下去,便昏昏沉沉倒在地上。 這一趟来博览会,盛连三人都秉承着低调的原则,向来能站末尾站末尾,能蹲角落蹲角落,地理优势下,被突围也暂时沒有工作人员盯上他们。 季九幽一脸闲闲地睥睨小杂碎的神色,盛连因为盛妈妈的关系表情不怎么好,這次反倒是左满贯最先表态:“吃!我們吃!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這些高端人士吃了還能怎么着?” 說着,率先举起手裡的红色圆片,对那女工作人员的方向叫了一声:“我吃了啊。”一口吞下了肚。 那女人這才转向盛连這边,对着左满贯微微一笑,又顺势看向盛连和季九幽。 盛连也抬手,塞进嘴裡,那小圆片顿时在口中融化,旁边季九幽可有可无地随意把圆片往嘴裡一扔,看也沒看那女人一眼。 他们三人乖乖听话,反而沒有被任何人为难,轻轻松松离开了大院子,那位年轻女人還亲自带路,将他们送上车,点头示意,道了一声:“再见。” 盛连和季九幽全都无视了她,左满贯却盯着她的面容看了一眼,应付似的,很轻地道了一声:“再见。” 盛连他们的车停在山下,這次上山统一都是承办方的车接上车,下山自然也是他们的车,一路无话,等下到山底,三人回到自己车上,這才交流了起来。 坐在后排的左满贯:“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左满贯:“……” 看来那小圆片還是有些作用的,的确沒办法提起博览会相关的內容。 盛连当即朝向开车的季九幽,张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很明显,谁有能耐谁解决,這车上现在最能耐的只有季九幽。 正在开车的季九幽却瞥了盛连一眼,然后一手控方向盘,另外一手伸出来,拇指和中指捏住了盛连的下巴,食指探入他口中,指尖在舌头和舌尖上暧昧地轻轻一扫,收手:“好了。” 盛连:“………………………………” 后排的左满贯:“…………………………” 這個车上,盛连算是活得時間最短的,但如果年纪只有二十几岁的他都觉得不对,那在场其他两人就更不可能单纯到认为什么都沒发生了。 明明禁制被解除了,然而盛连一個字都說不出来,默默坐了回去。 后排的左满贯又想投诉了,投诉有人虐鱼,好半天,他咳一声,才道:“原来你们是這种关系,早說啊,”又道,“让我做了這么久的电灯泡。”這就难怪了,难怪盛连要和他换小圆片。 前排的盛连還是沒吭声。 季九幽勾唇,坏笑了一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格外心情明媚,主动问左满贯:“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聊回正事,左满贯顿时正色了起来:“我們那边是有十個人,让我們根据他们的面貌特征和手相卜算生年。”說着,脸色凝重了起来。 —— 换了小圆片,左满贯去到红门后,他们這边也有一條长长的楼梯,只是不朝下走,而是朝上。 到了那第三個厅,他沒入门,就听到屋子裡传来哗然声—— “今年也算命嗎?” “也对,每年都有的,正常都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