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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周空无一人,他收回目光,心裡一阵狂乱跳动。
晚自习的时候,高雅兰偷偷递了张纸條给他,上面写道:“下午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這样說的,如果不是,你可以当成我在开玩笑。我們還是朋友吧?”
夏河将那张纸條默读了两遍,忽然心生其它想法,便下了個决心,重新换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四個字递過去。
但那张纸條刚扔到高雅兰桌子上,却被另一只粘着粉笔灰的手给拾了起来。夏河完全沉浸在自己矛盾的心理世界,丝毫沒有注意老师已经走到面前了。
年轻的代课老师打开纸條看了一眼,随即念出来:“我喜歡你!”转即问夏河:“你喜歡高雅兰同学?”
于是下一秒,全班人恍惚中炸开了锅。高雅兰红着脸,如果有地缝她就不顾一切钻进去了。
夏河倒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沒做声。
老师把纸條揣进兜裡,說:“先好好上课。”
虽然這回遇上的是一個好心的老师,沒有告诉教导处,而是悄悄对二人进行了‘毕业之后再谈情’的话题。但尽管如此,经過全班人的交头接耳,消息還是传得人人皆知。
夏河十分后悔那会儿的冲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很难静下心来去思考更加准确的对策方式。
夜晚躺在床上,刚要睡去,手机忽然悠哉悠哉响了起来。他摸到面前看了一眼,是周郁打来的。不用想,三更半夜,肯定是得知了什么消息忙着来调侃他。
于是接通后第一句,对方說的便是:“恭喜恭喜!”
夏河无奈皱起眉头:“恭喜什么啊?”
“你小子别装了,大家都知道了好吧。上回你就跟我說過的,還什么一时好感,過两天就淡了。怎么着,想起来告白了?”
夏河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望着窗外茫茫夜色,对周郁說:“随你怎么讲,那是個误会,我写着玩的。”
“不信!”周郁称:“跟你认识這么多年,你什么人我還不知道,你从来就不会随便玩玩。說吧,高雅兰答应沒?”
“答应什么啊······我明天就去跟她說清楚,真沒喜歡她。”
“诶,你可别這样啊,弄得人家多沒面子,人一個亭亭玉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想追她的人排着队呢。你要真沒做那种事,可别当着人家面把人羞辱一番,那样人品不好。知道么?”周郁又說:“而且,你在学校是什么地位?长得帅学习又好,這是人人皆知的,要真跟高雅兰過不去了,那以后高雅兰還不被你的小迷妹们欺负死啊。”
夏河哑口无言,虽然周郁說惯了风言风语,但這段话确实有点道理。况且這件事情的内核只有高雅兰和自己知道,并且给对方带去麻烦的人也是自己,确实不能让高雅兰替自己挡风。
他对周郁說:“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别說了,我要睡了。”
“好吧,晚安。”周郁叹了一声:“還以为有戏可看呢······”
第23章靠近
次日,夏河骑着自行车去往学校的路上,寒风凛冽,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不是個‘小伙人’,一到冬天浑身上下都发冷。
路過校门口的杂货店,他停下车子,過去买了一两瓶温牛奶。
回到教室,一声不吭走到座位,但经過昨天的事情,還是会有几個同学用那种看戏般的眼神看他。见高雅兰已经来了,对方知道他拉椅子的声音,但沒任何动作,头也沒回一下。他想道個歉,找時間說明那件令彼此都不愉快的事情。
于是,夏河把其中一瓶温牛奶从高雅兰背后放到她桌子上,說了声:“对不起。”
虽然突兀,但高雅兰明白他的意思。可抬眼看见周遭的目光,她有别扭的說:“沒关系。”然后把牛奶重新放回他桌子上。
见他沒要,夏河便把牛奶递给了身后的人。
中午,阳光升到了最高点,光线明媚,却沒带来什么温暖。那冰冷的空气时刻萦绕在身边,刺骨,难以躲避。
大家都忙着吃饭去了,整個年级大楼很空,偶尔会响起零零碎碎的脚步。夏河吃過饭后迂回教室拿乒乓球拍,准备和周郁下楼来两把,活动活动筋骨,要不然手冷脚冷,实在难受。
当他走到走廊,见高雅兰独自靠在走廊上晒太阳,看上去有些落寞。
从她身边经過时,他犹豫了下,還是决定和她說点什么。高雅兰转過头看向他,似乎也在等一個解释。
夏河感到有些尴尬,搓了搓手,說道:“昨天的事······你就当作沒听见吧,我不是成心的,那個,你不要往心裡去。”
高雅兰盯着他,迟迟沒有开口,似乎沒去吃饭就是为了单独等到他過来。
夏河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又称:“你放心,以后我們還是朋友。”
迟疑几秒,对方忽然默默开口說:“夏河,我要是說我认真了呢?”
夏河沒太反应過来话的意思,皱起眉头,露出一丝惊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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