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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无奈的嗤笑一声:“沒有的事·····”在心裡琢磨了一会儿,趁着周围车辆不多,他說:“顾生,其实我的意思你可能沒太明白。我不但不会喜歡高雅兰,我甚至不会喜歡任何女人。我从小到大就沒有对她们产生過一丝情愫,不知道你懂不懂······”
說完,顾生似乎也在心裡思忖,称:“那就更好了,以后我都不用担心你会在外边有人。”
“······”
既然這样,无话可說
到了学校,锁好车后,已经响起了上课铃声。俩人赶紧往教学楼跑,跨步上楼梯,在分道口朝彼此对视了眼,然后各自离开。
夏河气喘吁吁跑到教室门口,老师已经在翻课本了,他道了声‘报道’,脸色有些苍白。
老师示意了他一下,他便进去走到自己座位。
高雅兰悄悄用目光打量他,以为他会对自己打招呼,甚至会看自己一眼,结果沒有,心裡产生一丝失落。
下课期间,夏河像往常一样走出去靠在走廊栏杆上晒冬日的太阳,這個季节的上午,大家是最重视阳光的时候,所以一般走廊上几乎站满了人。三三两两谈天說地,或者看书。
平时看不到顾生的身影,他有时找地儿抽烟,有时是看漫画书,或者睡觉。但那天比较特殊,顾生领着谢东悠哉悠哉走到夏河身旁。
谢东碰了他一下,說:“诶,過几天我生日,請你一块出去玩怎么样?”
夏河转身看他,刚开始沒意识到顾生在,准备一口回绝,但看到顾生忽然窜出头来,心裡像往常那样悄然触动,盯了一会儿他做暗示的神情,然后点头說:“可以啊,什么時間?”
“下個礼拜天,有几個哥们一块儿,顾生說让我喊上你,我怕你不答应,所以過来问问。”
“哦,反正那两天也沒事,我会去的。”
“行,我也叫了周郁,到时候咱们几個可以在野外扎帐篷過夜,我以前沒這么玩過,总想试一次······”
夏河一直顺着他的话点头,几乎沒怎么听进去行程安排,只顾着时不时和顾生眉来眼去了。
第26章靠近
顾生那几天借着补习功课的名义的上夏河家蹭吃蹭喝還蹭睡,往往在晚上九点站在昏黄路灯下,那棵落尽叶子的法国梧桐旁,靠着墙等夏河。就算自己不缺各种车,也忽而成了坐不起任何交通工具的穷蛋。
夏河每晚载他,路過那個置有红绿灯的分叉路口,他還是会习惯性停下来看看对方要不要下车。显然,他害怕的,其实是对方真的要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他永远处于矛盾的边缘,即使表现得无所顾忌。好在顾生每回都死死把紧他的腰身两侧,沒有要松开的意思,由此說明‘别想趁這個机会甩掉我’。
那些天,夏河很开心,虽不显山露水,但心裡却是从未有過的温暖,那一块别人看不到的荒凉好似得到了填补,忽而热闹非凡起来。
很多事情是属于两個人的秘密,可喜歡却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即使俩人在同一屋檐下,同一室内,同一张床,望着对方的脸,或许会亲几下,但静下来会发现,這种关系還是会让人觉得奇怪,心生芥蒂。
夏河会有在晚上做习题的习惯,有时候顾生在旁边,见他坐在客厅沙发盯着书本深思,会调皮的把那双刚浸過水冰冷的手指摸上他温热的脖子。夏河会被冰的冷嗦一声,然后皱一下眉,但皱眉過后却什么制止的动作都沒有,任他暖手。
顾生把手拿开,问他:“你不怕冷嗎?”
夏河瞥他一眼:“很怕。”
顾生愣了一下,便伸手過去摸了摸他的手背,发现冷如冰,随即把他手裡握着的书本抽掉。夏河有些不明所以,随即见顾生把他的双手挪到自己肚皮上,用衣服盖住,說:“别看了,先暖暖。”
他脸带微笑,夏河虽還处在诧异的阶段,手指沒热,但心裡已经暖透了。
“我的手把你冻感冒了怎么办?”
“那就感冒呗,這样你就可以請假在家陪我了。”
夏河挑了下眉:“我才不会請假呢。”
“這么不解风情?”
“我爸······我无故請假我爸会骂我的。再說,等你真感冒了,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顾生听完這句话,笑道:“今晚我洗個冷水澡怎么样?”
“随你。”
夏河想要把手抽走,怕他真冻着了,但顾生却用自己的手摁住,使他一时半会挪不开。
正无奈之时,忽而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俩人慌张中回归本质。夏河把手猛的一抽,顾生也识趣坐往一旁。
进来的人是夏振东,时隔快两個礼拜回来添置东西,手裡提着两大袋杂物。见到顾生后神情有些疑惑。
顾生脑子转得快,忙喊了句‘夏老师’好。
夏振东回称:“顾生怎么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