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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见夏河手裡拿着书,心想顾生那样的人,就算之前老老实实說几句客套话,难不成還真的实践了?夏振东說:“原来這样啊,那一会儿還回家嗎?”
顾生又看了一眼夏河,不确定的回道:“应该吧······”
“這么晚了,外面又冷,别回了,在這睡吧。我给你们做点夜宵。”夏振东說着把东西放桌子上,顾生起身献殷勤去:“老师,我来帮你呗。”
“不用,你好好跟夏河学学功课,這事我来就好,你们就等着吃吧。”
夏振东說罢转身进了厨房,心裡還纳闷,就算之前是巧合,但以夏河這样的性子,怎么会忽然和顾生那么要好呢
要知道周郁都沒上家裡住過几趟。
待他的身影藏匿在厨房的油烟热火中,顾生往夏河旁边一坐,拿出作业本装模作样:“夏同学,教教我呗。”
夏河抬眼看了一下厨房大门,本来還憋着笑,但立马又严肃過来,称:“行,拿出笔,好好学,下回月考考不上七十分,以后就沒得朋友做了。”
顾生凑過去悄咪咪說:“這么快就沒得朋友做?你会不会心太狠了?!”說罢顺势亲了他一下,心满意足的去找笔。
等吃完夏老师的馄饨,俩人休息了下,见時間不早了,便匆匆洗漱好走进同一间房。
夏河家是有客房的,但基于上回的情况,一回生二回熟,夏振东也沒觉得有什么問題。
顾生把门反锁了,对着正在整理桌面的夏河使了個眼色,称:“今晚我們早点睡嗎?”
夏河回头:“不然呢?”
“要不要做点什么?”
夏河故意垂下脸,說了声:“你想什么呢?我爸在隔壁。”
“放心,我們可以轻点。再說了,我只是帮你按摩一下,你不是說肩膀疼么?”顾生脱掉外套往椅子上一扔,“要不然你以为是做什么事情?”
夏河也知道他在装,冷嗤一声:“你可真能装。”
顾生走過去,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身体贴近,吻着他的耳根說:“亲一下总可以吧?”
夏河沒出声,但却极其享受。见对方有了反应,忙迈开脚步,称:“可以再等等。”
“等什么?”顾生亲热過后露出一丝讶异。
“等时机成熟,现在不行。”夏河心虚的垂下头,他害怕看见顾生不满的神情。
顾生又走近他,抚着他的脸,犹豫了一会儿說:“我只想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难道你不想知道嗎?”
夏河沉默,良久才称:“過两天吧,等我爸回学校住。”
顾生故作出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行吧,不過今晚你得帮我解决一下。”
夏河点头,伸手摸着他的后脑勺,贴近,吻他的脖子。然后俩人瘫倒在床,压住呼吸缠绵在一块儿。
谢东生日前一天,正好遇上一年一度的冬日大寒,他冷得瑟瑟发抖的同时,不慎感冒发烧三十九点多度。
望着阳台上那些打了霜蔫了的盆栽,谢东一边吸鼻涕,一边端着烫手的杯子喝药。起风了,簌簌刮着,兴许過不了多久就会开始下雪。
他叹了声,原本說好野营的计划已经泡汤了。所以只好抱着被子在床上挨個打电话改变生日流程。
他打算开一個派对,虽然出生富家子弟,但朋友确实沒几個,顾生是跟他一块混大的,那自然首邀之人是他。除了周郁和夏河,他只能再另外喊几個亲戚,堂兄堂弟他们。
那天,周郁打了個电话邀夏河一块儿去,他的目的是怕夏河反悔,毕竟夏河从小到大就沒参加過谁的派对。
但意想不到,夏河听上去還挺乐意,丝毫沒有往日那种可有可无的阴郁语气。
于是俩人一同按照地址找到谢东家后,开了门,迎面過来的却是顾生。他早到了,开车去的。
见夏河被冷风冻得鼻子通红脸色发白,有些心疼的挑了下眉,趁着周郁进去和谢东說话的间隙,他悄悄摸上夏河的手,說:“我帮你去拿一杯热牛奶。”
夏河习惯性盯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手从自己手上拿开,准则就是,私下俩人怎么腻歪怎么来,但在伙伴面前,丝毫亲密举动都不能有。怕被看破。
谢东召几個人买了一大堆吃的,摆了几桌,可以分几個区了,零食区,甜品区,烧烤区和蛋糕区。
另外還专门订了好几种啤酒,多是国外的,二十年代初在内地不多见,例如科罗纳,福佳和白熊。
几個少年平时很少喝酒,只觉得喝啤酒的感觉有点爽,除了顾生总在跟人约饭是喝上白的,像夏河周郁這俩人一滴白酒都不粘。
屋裡放着香港音乐,朋克风。谢东那两個刚上初中的堂弟在打FC游戏,玩得津津有味。几個人拿着啤酒随意喝着,一会儿站在阳台吹吹冷风,一会儿进厨房看看谢东阿姨在烧什么美味的家常菜。
有個十分可爱的小妹妹拿了個鸡腿给夏河,用稚嫩的声音說道:“哥哥,给你。”
旁边窝在沙发上上给周郁看名贵表的谢东忽然不干了,扯开嗓子问:“你亲哥在這呢,怎么不对你亲哥哥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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