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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夏河点点头,随即符合上他的吻。
于是,俩人从客厅亲热上楼梯,直至房中,翻滚在床上,鼻尖萦绕着的,是令彼此都着迷的气息。
等办完事后,俩人都喘着粗气,贴着身子躺倒在床。原本周围冰冷的空气都变得温热了起来。顾生再凑過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问道:“几点了?”
夏河抬起手看了眼腕上的表:“不着急,才九点半。”
顾生又再躺倒,极其放松的說:“我們還可以再待半個小时。”
“要我陪你去车站嗎?”
“不用了,一会儿会有司机来接我。”
“你行李收拾好了么?”
“懒得收,反正北京那边也有個家。”
“哦哦。”夏河将视线挪往窗外,阴郁的天,看上去内心竟有些荒凉,不知为何会突然這样。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再把视线移回顾生脸上,问道。
顾生說:“還不清楚,估计得等开学。不過,只要我爸康复得差不多了,我就立马回来。”
“嗯,替我向你爸问声好。”
“可以,他還挺惦记你的呢。”
顾生笑着,伸手摸在他胸前。
夏河冷嗤一声:“又瞎說,上回在你家吃過饭以后,我就沒再见過他了。而且,貌似他也沒回来過吧?”
顾生将眼裡闪過的那丝落寞屏蔽掉,故作逗趣称:“反正我是他私生子,回不回来的,对我影响不大,给我钱花就好。”
夏河默默說了一句:“你可真会自我解忧。”
這会儿,顾生转移话题,坐起身来,伸手過去在床头柜上拿了個小型收音机,裡面放了张磁带。他重新回到床上,挨近夏河,将收音机放在枕头边,趴着身子,扭开开关,說:“上次悄悄在你家拿了卷磁带,我觉得挺好听的。”
“在我家拿的?”
“嗯嗯,可以算是我偷的吧。”顾生說罢看向他眨了下眼,偷东西的人還如此张扬跋扈。
夏河沒說什么,他悄悄拿走自己的东西,說明是喜歡,想通過一样物品去了解与纪念他。不知顾生当时是不是這样的心情,反正一般在描写情愫的书中大多数是這样写道的。
四周宁静,唯有收音机的磁带缓缓转动。
歌词裡唱道:“
(我想要去感受你的触摸
It’
(我就像余烬在暗火中焚烧
(表面平静,却无法遮掩内心炙热
(我想和你一起燃烧成灰烬,飘舞
Sol’
(所以我心屈服
(你是,你是
(我的灵丹解药
(你是,你是
You’
(你就是那灯火阑珊处
(你是你是
(你是我的苦思冥想
(你是你是
Youarethetroublel’
(你是我的甜蜜烦恼
顾生离开后,夏河重新回到家,走进门,老爸在准备午饭的蔬菜,扔了一把芹菜在他面前,說道:“摘了吧。”
他点点头,抓着那把芹菜走向阳台。楼下传来小孩的嬉闹声,冒出烟雾,飘来菜香味,满是人间烟火气。
那几天,他与顾生保持着每天一通电话的联系频率,对方向他转告自己老爸的病情,例如什么時間复发,什么時間化疗,什么時間做手术。
還有,什么時間后妈找自己谈起存折的事情
顾生总是操着一口粗话:“他妈的,我爸都沒死呢,他们倒已经开始惦记起家裡财产了。夏河,我就放狠话了,他们休想从我爸手裡拿走一分钱,就算我爸有個三长两短,老子照样全收。”
夏河啧了一声:“少說点不吉利的话。”
顾生冷静下来,缓缓又开口說了句:“我忽然有点想你,想见你。”
夏河握紧了手机,听着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声,想了想說:“我等你回来。”
第32章等你
整個冬天,期间多数時間停留在阴雨冰冷的天气。
那天周郁开着小型面包车带夏河去城外的小河钓鱼,也是阴天,无风无雨,快過春节了,却也沒有感觉到一丝春意。
俩人坐在河边的岩石台阶上,戴着手套,握紧了鱼竿,羽绒服上被扑腾的水花打湿了,谁都沒在意。
坐得无聊至极,周郁转头问他:“顾生去的地方是北京嗎?”
夏河回過神,抬了下眉,随即点点头:“是啊!”
“他爸還沒康复么?得的什么病啊?”
“听他說是脑溢血,怪可怕的,病发的时候身边沒有人在,還是被保安给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