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洞房 作者:平舒道 小贴士:頁面上方閱讀记录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閱讀记录,无需註冊 “要出征了。.qD.et”陆昭锦喃喃一声却沒多少惊讶。当年要不是因为這次出征,叶侯一走就是大半年根本无暇管她,又出了那件事,导致叶家连一個替她說句公道话的人都沒有,她也不会混得那样凄惨。 這次出征不但与那批吃過陆家药草的战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是陆家几個月后家破人亡的导火索。 陆昭锦不由深思皱眉,她還沒有想通其中关窍,到底是谁跟陆家這种深仇大怨,下這么大手笔陷害陆家。 “小姐,您怎么了?”绿绮见她怔住,以为她受惊過度,赶忙催她:“您快着点儿啊!” “快着点儿什么?”陆昭锦将小碟裡的椒盐卷吃干净,又夹了块莲子酥,不紧不慢:“明早一起送行,急什么。” 绿绮撇了撇嘴,小姐這两天恁精明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傻了,“告状啊!郡主的事!您可得抓紧了時間,就算不能把掌家权要来,也得分点儿什么吧,要不然侯爷走了,這叶家還有谁会给您撑腰啊。” 這丫头,学得倒快,這都想到掌家那儿去了。 “傻丫头,你倒是敢想!叶夫人是皇上嫡妹,当今太后的亲生女儿山阳长公主,虽然這是叶府,但想跟她争权?” 陆昭锦摇了摇头,天潢贵胄的身份在那儿压着,除非叶夫人老得张不开嘴了,否则,沒戏。 至于叶幼涟的事拿去跟叶侯告状倒是顶用,反正她跟叶幼涟已经撕破了脸,与叶夫人也沒什么缓和的余地,更不怕她事后报复,只要拿到叶侯口头上的几句话,她也算是能在叶家扬眉吐气一阵子。 不過這些终归不是长久之计,陆昭锦将糕点吞入腹中,心裡已经有了些对策。 “母亲,您說什么?”叶幼清腾地站了起来,“不行,我不去,不能再這样由着她了。” “你這孩子,快坐下說话。”叶夫人拉叶幼清坐到对面,语重心长:“我不是宠着涟儿,我是担心你父亲。” 叶幼清沉默了,母亲叫他拦住陆昭锦不许她跟父亲告状,他不想帮着妹妹,更不想见那個心计深沉的女人。 可母亲說的有道理,父亲一直因为大医陆的救命之恩,几乎是偏袒着陆昭锦。 今天早晨,他甚至要为了陆昭锦呵斥一向宠溺的独女,若是知道涟儿這样陷害陆昭锦,只怕动怒责罚涟儿是小,战场上忧心分神是大。 “涟儿這脾气是该板板她,可她不也哭得伤心?”见叶幼清脸色松动,叶夫人趁热打铁道:“你也知道你妹妹的脾气,你们父子兄妹都是倔,哭已经是她最好的道歉了,难道你還真指望她能开口认错?” 让涟儿开口认错?叶幼清立刻否定這個想法,那還不如杀了她来得简单。 “虽然昭锦是你的世子妃,可涟儿毕竟是皇上加封的嘉阳郡主,你還非得让涟儿给她敬茶,磕头赔罪嗎?” “谁說她是我的世子妃,谁承认了!”叶幼清顿时如炸了毛的兔子,跳脚怒道:“我這就去让她老实呆着!” 叶夫人激将法生效,一脸慈爱地送走了独子,目光中才露出几缕阴狠。 “娘亲,”眼睛肿得跟核桃似得叶幼涟从屏风后面出来,委屈地依偎进叶夫人怀裡,“你要为涟儿报仇呢!” 叶夫人摇了摇头,将女儿搂在怀裡,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那微翘的粉臀上,“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冒冒失失。” “都是那個女人太阴损狡诈!”叶幼涟扭了扭沒敢躲开,委屈道:“要是锦缳姐姐在就好了!” “你啊!”叶夫人一叹,她也中意陈锦缳,可惜拗不過叶侯的脾气。 不過不要紧,她可是山阳长公主,又是婆婆,收拾個商户出身的儿媳妇還不是手到擒来。 “幸好让你哥哥因此对她厌烦,不然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叶夫人刮着女儿鼻头道:“看来那陆昭锦虽然开了窍,却也不是那么聪明,她這样刚烈必定不会放弃告状,想来你哥哥去了又得吵起来,算是给你出气。” 看见女儿笑颜,叶夫人板着脸告诫:“不過你也不能轻视了她,還是留着让我料理吧。” “不嘛,母亲說過要拿她给我练习的,我以后可是要嫁给太子哥哥当皇后的人!”叶幼涟不依道。 “瞧你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宠溺地搂着女儿,叶夫人笑道:“今儿进宫也沒打听出什么,不過太子现在已经被五皇子压了一头,朝局瞬息万变,母亲還得为你把把关。” 叶幼涟皱眉,她還是喜歡温润如玉的太子哥哥多一些。 不過现在不是想這個的时候,她在叶夫人怀裡扭了扭,娇俏扬面道:“我這么要强,当然是像母亲啦。” 叶夫人失笑,又劝道:“你哥哥跟你父亲一样,脾气倔,你不要同他置气……” 母女俩的悄悄话還在继续,叶幼清却徘徊在桐音楼门外不肯进去。 他怕什么,他怕什么?他叶小霸王怕什么! 可他就是迈不开腿,也不知是气她的处处算计,還是怕她的金针刺骨,亦或是,别的什么。 “姑爷?”陆昭锦带来的陪嫁小丫鬟花巧端着铜盆要去给她打水洗脸,见到叶幼清竟跟见到鬼似得,铜盆咣当掉在地上,大喊着跑了回去:“姑爷来啦!姑爷来啦!小姐!” 叶幼清瞪眼,他有那么吓人嗎? 哼,陆家的丫鬟真失礼,跟她女主人一样,桀骜不驯,不服管教! 那個陆昭锦,简直比最烈马還倔上百倍,竟然敢跟他梗着脖子死扛到底,一句话也不肯解释。 還說什么您是昭锦的夫君,昭锦自然要怕。 屁!都是放屁!這個女骗子! 想着她红唇紧抿一言不发的小脸,叶幼清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可腿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快点去见,不,是快点去骂那個女骗子一顿。 “陆昭锦。”叶幼涟板着脸进门,就见陆昭锦迎了出来。 正准备就寝的她已经放下发髻,柔顺亮泽的长发披在肩头,大红喜袍映得小脸越发白皙,领口那颗明显是匆忙拧上的扣子還有些歪扭,雪白纤细的长颈春光半掩,让人禁不住喉头一干。 “二爷?您怎么来了?”陆昭锦杏目圆瞪,叶幼清的到来明显出乎她的意料。 他今晚不是睡在椒叶馆了嗎? “我怎么不能来?”见她這幅样子,叶幼清就知道她沒打算去告状,心裡微微满意。 看来,她還有几分当嫂子的觉悟。 “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要回来了。”叶幼清一脸正经,立马有小丫头闻声低头偷笑。 陆昭锦眨了眨眼,他在說什么?难道她中毒已深,开始耳鸣了? 绿绮赶忙推她上前,捂嘴偷笑着提醒:“小姐,您愣着干什么?” “什……什么?”陆昭锦被推上前,還无辜地扭头看向绿绮,细白的脖子上脖筋微凸,在领口半遮半掩下犹如一道优美弧线,让人止不住有俯身亲吻的**。 真好玩。 這女人果然比烈马好玩多了,她圆亮的杏目居然能瞪得那么大,那么无辜。 “去去去,你们都出去,沒见過人洞房嗎?” 同新婚当晚相似的话,听在陆昭锦耳裡,却让她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 洞洞洞……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