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余波 作者:未知 家裡,张才等人已经收拾干净,大家都坐在椅子上等他们,就连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也都起来了。郭素菲赶紧让张小龙给外婆說话,讲明胳膊沒大問題,老太太這才放心的回屋休息了。 张才看张小龙胳膊包扎好的进了屋,知道沒什么大碍,心裡就放松了。這才感觉自己满身的疼痛,而且身体乏得要命。于是赶紧让郭素菲给两個姑娘安排住的地方。這倒是给郭素菲出了個难题,家裡的屋子本就不多,张小龙他们三兄弟還是挤在一個屋裡呢。看到郭素菲为难的样子,刘倩感觉說:“大娘,我們两個随便对付一晚上就可以啦,您别为难。”郭素菲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屋子腾出来,让两個姑娘跟自己住,把张才赶到张小龙他们那個小屋,张小花则跟外婆一起睡,還好,总算都有個地方。 看着两個姑娘进屋睡去了,张才把温文海给的伤药拿出来,给张小龙三兄弟服了,又给张小虎和张小花抹了外用的伤药,這才让张小龙三兄弟去睡了。 等孩子回屋了,郭素菲這才拉着张才问情况。等张才把白天发生情况一五一十跟郭素菲說完,郭素菲吓得是面如土色。身体都有点哆嗦了,小声的哭泣,连声說;“孩子他爹啊,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啊,過個年出去赶集都让咱们碰到這個事情。” 张才哄着她說:“沒事啦,孩子他娘,不是都過去了嗎?你赶紧把這個牌子跟银票都收好了。等天明了,送两個姑娘回去,也分她们一半。“郭素菲說:“银子這么多,咱们這辈子都见不到這么多,要不還是還给人家的好。” 张才正脸說:“咱们不知道他们是谁,而且,恩人說的也好,如果我們贸然送還,人家說不定還要我們的命呢,我們农家人的命不值钱啊。到时候,他们要是来拿,给他们就是了。”郭素菲也就点头答应了。 老两口說完话,张才這才把内服的药给吃了,让郭素菲给他涂了外用的伤药,自己睡在了张小花的地方。郭素菲等张才躺下,又去看看小龙三兄弟,也都睡着了,這才回屋。 屋裡的两個姑娘经過一天的惊吓,早就乏了,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郭素菲进来的时候,她们并不知道。郭素菲看着两個姑娘安静的脸庞,慈祥的笑了,然后好像有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起来。 #160; 话說下午,温文海下午把伤药给张才等人留下后,和师妹施展轻功走了一阵,眼看就到大路,两人停下了步伐。温文海說:“师妹,马上就到大路了,不能再用轻功,你看咱们下午就忙着救人,把马都落在了镇上,接下来的路该如何是好?” 他的师妹细声說:“但凭师兄安排。”声音依然的好听,可也透着冷漠。 温文海苦笑着,捏捏鼻子說:“师妹啊,看你平常对人对事不闻不问,透着对万事的冷漠,怎么下午就非赶着我去救人啊。還把自己的信物留下来,要是那几個农家人用它做一些坏事,可如何是好?你也沒办法向师傅交代啊。” 他师妹說:“下午的事情還要多谢师兄出手了,令牌的事情,我会向师傅禀明的,相信师傅会理解我。” 温文海說:“算了,我們回去一起跟师傅說吧,下午的事情,我也应该出手,锄强扶弱是我辈习武人的职责,還不是因为我們有任务在身,否则,我早就出手了,也不会让张才他们一家受伤。” 师妹笑了說:“我就知道师兄是善心人,不会不管的。” 温文海說:“你這小丫头,从小就性子冷心肠热,我們是一起长大的,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现在时辰尚早,据昨天酒楼的那個小二所說,這裡离那裡尚有不少的路程,我們也不能再耽搁,還是去把马牵来,骑马前去吧。” 师妹依旧是那句话:“但凭师兄安排。” 温文海思索了一下,說:“师妹你带着面纱,比较引人注意,就在此等待,我去镇上的客栈找马吧。”說完,也不等师妹說话,举步向鲁镇走去。师妹的那句“但凭师兄安排”倒是沒說出口。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听到大路那边有马蹄声传来,师妹抬头一看,果然是温文海骑着马儿過来了。待到温文海的马到了身边,师妹接過他扔過来的缰绳,脚踏马镫翻身骑上,一抖缰绳,就箭般冲了出去,沿着大路绝尘而去,温文海摇摇头,笑笑,也是一抖缰绳拍马追了上去。 再說恶虎帮的赵全胜带着两個矮胖子,還有一群家丁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远远的看到他们,都赶紧回避,也有很多人看到今天他们不比往日的嚣张,感到疑惑不已。這两個人是鲁镇富商之子,平日裡欺男霸女坏事做了不少,今日两家大人請鲁镇上有头有脸的人来家中赴宴,裡面就有恶虎帮的人,這才让两人有空偷跑出来逍遥自在。這会儿宴会早已结束,只剩下恶虎帮的头目跟富商在花园闲坐,看到他们高兴而去扫兴而归,甚是奇怪,少不得叫来询问。赵全胜见两個胖子唯唯诺诺不敢說,就上得前来,一一禀告。当赵全胜說到两人调戏两個村姑时,富商瞪了两個胖子几眼,沒說话,等到說到有几個农家人居然出来反抗,富商皱着眉头說:“哪裡来的几個泥腿子,居然敢生事?” 赵全胜沒有接他的话,继续往下說,待到說有两個江湖人出来了,富商的脸色才变,脸上的肥肉哆嗦了一下,看向恶虎帮的那個头目,這個头目是他的亲戚,所以走得向来很近,那個头目這才皱了眉头,也沒說话,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過,等赵全胜說完,并說出那個白衣书生掏出的令牌,他的手停住了,紧张地问:“上面写的什么?” 赵全胜依旧惊恐的神情,回答道:“缥缈!” “咣当~”一声,那個头目的茶杯失手掉在地上,碎成几瓣。富商本不是太在意,但是看到自己這個一向很镇静的亲戚怕成這個样子,不由也是心裡一惊,赶紧问:“赵三哥,缥缈是什么?” 赵三哥沒回答他的话,站起身来,走到两個矮胖子面前,抬手就打,“噼裡啪啦”接连几個耳光,两人的脸立刻就肿了,有血丝从嘴边流出。两人吓得想走也不敢走,只是喊着“三伯”求饶。赵三哥恼怒的說:“你们這两個败家的东西,平日裡沒少做欺男霸女的坏事,你爹都给你们添置了四房的侍妾了,你们怎么就還不满足?那個村姑很漂亮嗎?” 见两個人不敢說话,就逼着问:“說,漂亮嗎?” 两人說:“不是很漂亮,就是看着清秀,心裡痒痒~” 赵三哥怒极而笑,說:“不漂亮就要调戏啊,還手痒痒,真该把你们的手剁掉,你知道你们闯了多大的祸嗎?” 這时那個富商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赶紧上前,问:“三哥,祸事很大嗎?” 赵三哥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奇怪地說:“你们两人這么好端端的回来了啊?”這句话問題很突兀,两個矮胖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赵全胜把话接了過来,說:“堂主,是這样的。”然后把随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那個赵三哥重新又坐到椅子上,闭着眼睛不再說话,仿佛在考虑事情。刚挨了打的一個胖子沒心沒肺的嘀咕:“說是给二百两银子,我也沒怎么数就给了,整整给了五百两的银票,等明天闲了,得让人找找是哪個泥腿子出的头,非得让他们把這些银子退回来。” 赵三哥這时睁开眼睛,气的一拍桌子,大声說:“混账,你敢去!以后不准想把這個银子拿回来,那是你们的买命钱。” 富商凑了過来說:“三哥啊,你打什么哑谜嘛,把小弟都搞得糊涂了。五百两银子也不多,不過您也得让我知道缘由吧。” 赵三哥苦笑着說:“老弟啊,你知道吴剑庄吧?” 富商纳闷的說:“知道啊,不就是三哥你们恶虎帮的大靠山嘛,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 赵三哥接着說:“那你知道莲花镖局吧。” 富商点头說声知道。 “莲花镖局跟吴剑庄,谁更厉害?”赵三哥问。 富商笑着說:“大家势力相同,不分伯仲啦。” 赵三哥苦笑着說:“老弟高抬我們了,吴剑庄比莲花镖局逊了不止一筹,這個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你也不必给我們脸上贴金了。” “可是,這個莲花镖局跟缥缈,又什么关系?”富商有些奇怪。 “莲花镖局只是缥缈派外堂的一個分支而已!”赵三哥這句话像一個巨大的棒子打在了众人的头上,两個矮胖子惊呆了,這么也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小小的鲁镇上调戏两個并不漂亮的村姑,居然惹下了如此如此大的麻烦!也亏了刚才赵全胜让他们赔银子时,自己虽然心裡极其不乐意,但也乖乖的照办了,否则,两個胖子不敢往下想了。 #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