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抱歉,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
一家名为金盾的公司在渣甸坊成立。
开业的时候很热闹,舞狮队都有,鞭炮、花篮整齐,街坊都来凑热闹。
谁不知道,這是巢皮哥开的?
“庄老板,恭喜恭喜,财神嚟,祝你好旺,财源广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伍国宾一身白色西装,左边兜裡還插着朵花,還特意梳了個大背头,带着咖啡色遮阳镜,笑着祝贺,朝着身后挥手。
阿武等人抬着個牌匾,上面写着:賓至如歸。
巢皮今天同样是满脸红润,握着伍国宾的手,嘴角都裂开了,“一起发财,一起发财。”
金盾安保公司,他出资3万港纸占51%,担任总经理,而伍国宾则出资8万,占49%的股份,有权利派遣会计调查资金。
11万港纸足够一段時間的急用了。
而伍国宾也将名下4家店铺的业务交给了他,他们将担任外保,主要负责客户秩序、人员劝导,而公司自己的安保部门则负责跟钱有关的,比如打烊后银行货款运输陪同等。
价格也便宜,内部价一年也才2.6万港纸。
除去金盾公司的开支外,他最起码還能要回来几千块,也算是左手倒右手。
“长发,带伍先生先进去坐会。”
旁边穿着得体的马仔应了声,今天還特地剃了個头发,显得很干练,“宾哥,請。”
“长发,你今日有点靓仔吖。”伍国宾笑着說,站在店铺外,看到裡面坐着的几個熟悉的面孔,正准备打招呼,就听到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
他转头,那表情就慢慢的冷淡下来。
“他妈的,這些條子怎么又来了?不会想要在這闹事吧!”长发咒骂道。
巢皮同样脸皮一抖,可還是挤着笑脸,“林sir,你也是来祝贺我开业的嗎?”
“祝你老母给你搵到后爸,巢皮,你的事犯了,去O记喝茶吧。”林达荣反手拿出手铐,旁边的下属单手拿出张盖着章的逮捕令,“我們怀疑你跟钵兰街郑阿生的死有直接关系,你不用說话,你所說的将成为呈堂证供。”
“你個衰人,讲咩!”
小弟们义愤填膺,有要群殴的架势,甚至還有人眼神不善的拿起墙角的折叠椅。
“你告诉你的手下,不要乱来,他们有砍刀,我們有左轮,巢皮,听话点。”林达荣看着对方,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身体向前一步,趴在对方耳边道,“出来混,要還的,我說你要载在我手裡!”
“带走!”
他意气风发的命令道,“谁敢阻拦,全部抓回去。”
“!”
彭彭彭!
“林sir好大的官威呐。”伍国宾鼓着掌,嘴裡叼着根香烟走出来,笑着說,“我還以为我见到港督了,原来…”他看了下对方挂在胸口的证件照,像是惊讶的语气說,“怎么還是個督查。”
“有点慢啊。”
林达荣见到对方情不自禁的捏起拳头,真想给对方脸上来一拳,深吸口气,“怎么?伍先生也要阻拦我們执法嗎?”
伍国宾摇摇头,“别误会,对于O记的威名我也是清楚,我只是怀疑某些黑警在這种关键时候,对我朋友进行不必要的骚扰,甚至会严刑逼供。”他深深的看着他,“你說对嗎?杜sir。”
林达荣当然有這想法,进了O记,你想安稳的出来?
怎么可能!
不给你弄個半身残废,也得给你弄個痔疮破裂。
进去了,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巢皮在這时候也开口了,“阿sir,以前我很坏,现在我想做個好人,香江政府不允许从头开始嗎?”
“闭嘴!”林达荣指着对方說,“你就是個贼,永远是個贼,钵兰街的事情有沒有你的份,我会给你机会說的,现在,我代表法律,逮捕你,可以嗎?伍先生!”
“当然可以,你喜歡玩,我就陪你玩,阿权!”
“老板。”
伍国宾将香烟丢在地上,“我們林sir喜歡热闹点,帮我把香江最好的律师請来,我倒要看看,他O记的神龛上拜的是关公還是弼马温!”
“我拿钱,都能砸死你。”伍国宾眯着眼轻声說。
“扑街,你讲乜呀?Sir,关他!”
“我迟早也能抓到你把柄,把你送到赤柱去。”
伍国宾顶了下咖啡色遮阳镜,笑着,“好啊,我希望你能找到個号的理由诬告我這种一等良民,不過就算你送我进去,我也能有钱請律师帮我,我想我根本不用坐牢。”
“你也别以为有钱了不起!”
“抱歉,有钱真的了不起,不過我想你是不会明白這种感觉的,哦,对了,還有,下次我建议你,旁边带两條警犬,那么,我最起码還能害怕点。”伍国宾看了看林达荣的下属们,意有所指的嘲笑道。
“你…”
下属捏着拳头就要干他了!
真特么气人。
伍国宾无所谓的笑了笑,转头,“巢皮,看样子你要跟這帮差佬去喝茶咯,你放心,我很快让人去保你,不過,你要看清楚了,谁打你,出来可要說清楚,倒时候,我把他身上的皮扒了。”
巢皮也一脸的混不吝,“阿宾,麻烦你了,不過,我想他们应该沒那么大胆子吧,香江讲法律的。”
“屁话真系好多,走啦!”下属推了下他,按住他的头就往车裡塞,林达荣愤愤的瞪了眼伍国宾。
两辆丰田皇冠扬长而去。
伍国宾這脸上的表情却逐渐阴沉,林达荣這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他申請到了逮捕令這說明他手上肯定有不利于巢皮的证据。
至于为什么会选在今天来。
会不会有人想搞他?
脑子裡转了很多遍的可能,但都得走一步看一步,不過這次的开业大典是搞的乌烟瘴气,這還沒开业,总经理就进去了。
以后,业务扩展不容易。
…
湾仔军器厂街1号警政大楼21层。
林达荣带着下属压着巢皮进来,“带到裡面去。”
自己将西装脱掉,露出裡面的吊带装,走到最裡面的办公司,拉了下衣服,敲敲门。
“請进。”
林达荣推门进去,站在三米远的地方,敬了個礼,“黄sir,钵兰街疑犯带回来了。”
“顺利嗎?”
对面是個中年人,正在抖着鱼缸裡的乌龟,随口问道。
林达荣一滞。
“嗯?有点棘手?”黄坤泽手一停,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爱将。
林达荣点点头,将事情经過都說了一遍,当然得添油加醋了,伍国宾在他的绘画裡,就是個嚣张跋扈的暴发户。
“是有点嚣张,他底子干净嗎?”
“很干净,我都查過了,甚至银行贷款都沒有,要我說,拉进来关两天,饿三顿,就什么都說了。”
黄坤泽摇头,“阿荣,江湖人最不讲规矩,但我們是警察,得讲规矩,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那帮烂种,跟你学会将道理时,是最麻烦的。”
“先不管他,从巢皮嘴裡撬,他屁股不干净,就算跟钵兰街沒关系,我們掌握的证据還不能送他进去?”
“!”
“去忙吧。”
林达荣点点头,一丝不苟的转身,走出去。
黄坤泽拿着饲料,丢进鱼缸裡,裡面原本看起来安稳的乌龟顿时就开始争夺起来。
“别抢,别抢,我来分,這份归阿大、這份阿小,這份…归我!”
他就像是個神经病,自言自语,拍了拍乌龟的脑袋,“就算我不吃,你也不能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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