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熄烟系给你面,食烟系我有实力。
坐在对面的两名警员盯着他。
“你9月30日那天在干什么?”
巢皮无聊的歪着头,“在看消防员到交易所救火,看热闹,有人跳楼阿,阿Sir!”
“沒去钵兰街?”警员在试图给他引导。
“我要去睇你老婆生意啊?”
“你讲咩你個打靶佬(混蛋)!”那警员跑過来,就要揍他,被旁边同事给拉住了。
恰這时,门推开,林达荣走了进来,单手撑着桌子,右手一拍台灯,灯光直照射巢皮的眼睛,令他忍不住撇了下头。
“把他头摆正,藏在下水道久了,光都不敢见了!”
两名警员大声应了是,就過去强行掰他的脑袋,你揍他有可能验出伤来,但,這种“精神”攻击,就很难咯。
“你跟我玩,你還嫩了点。”林达荣得意的說。
“林sir,沒必要吧,每個月的孝敬我們坐馆都是如实奉上,你這拿了钱,也不照顾一下?”
“别跟我在這裡笑嘻嘻,我只问你,乌蝇是不是杀的!”林达荣用力拍着桌子。
“不是!”巢皮用国语說了遍,還用因为說了遍,“NO,听的懂嗎?”
這幅嚣张的态度让林达荣很恼火,指着巢皮,“我总有办法把你送进去,关死你。”
“吓我呀?老子吓大嘅?你不将我送入去,你系杂种,阿sir!”
靠在门口看着的下属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见门口站着名女同事,旁边還跟着两名衣冠楚楚的男士。
“你好,林Sir,我嚟保释咗我当事人。”
…
伍国宾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来往的警员都很诧异的看着他。
他听得脚步声,就看到林达荣一脸难看的走過来。
“又见面了林sir。”
“喂,這裡不能抽烟。”旁边的下属指着他說。
伍国宾看着他,笑着将還有大半截香烟丢在地上,用皮鞋踩灭,然后,又从兜裡掏出万宝路,拔出根,叼在嘴上,重新点上,看着警员,吐出個烟圈。
“你老母,扑街想死呀!”
对方气急败坏的指着破口大骂,就要上来揍他。
“干什么,你要做什么?”阿武横着眼,指着对方,一副忠勇马犬的样子。
“郭律师,我兄弟能保释嗎?”伍国宾左手插兜看着旁边的律师說。
“当然,庄先生根本跟钵兰街命案沒有任何关系,他们的逮捕也是非法和不符合程序的,如果你需要,我觉得可以起诉他们。”律师伸手顶了下自己的眼镜說。
“你知唔知你讲乜呀,四眼仔!”
郭律师笑了笑,“阿sir,你在侮辱一名太平绅士,我可以告你。”
林达荣伸手拦住了脾气暴躁的下属,对方叉着腰,气不過,“唔好意思,郭先生,我同我下属道歉。”
郭律师都沒看他,自诩为斯文人。
“不過很抱歉,O记查到庄先生跟三会有很深的关系,我們有足够的证据,甚至其中還包括几起重伤案件…”
“在法院沒有直接起诉我当事人的情况下,他都有权利享受被保释的权利。”郭律师摆摆手,“讲法律,我比你清楚。”
“开個价啦,几多钱。”
“你当這街市啊?”林达荣瞪了眼伍国宾,后者也不恼,“督查不行,就叫长官来。”
“很热闹嘛,怎么?有人要砸差馆。”
在气氛僵硬时,一声玩笑话,林达荣松了口气,伍国宾顺着声音看過去,就见個穿着便服的男人从办公室走出来,上面牌子写着总督察。
“黄Sir,他们要保释巢皮。”
黄坤泽看了眼郭律师,心中就了然,這发型、這打扮,就是大状,倒是伍国宾,气定神闲,满是兴趣的看着他,两人的眼神对视一眼。
“O记总督察黄坤泽。”他伸出手自我介绍。
伍国宾淡然一笑,和他握手,“你好,黄总督查,我来保释,這符合规矩吧。”
黄坤泽笑着,“当然,沒問題。”
“這是合法权益,毕竟,我們是讲究法律的。”他对林达荣說道,“我們是纪律部队,得讲究法律、尊法,要是全香江的警察都像你這样,還怎么令人信服,马上走程序。”
“黄sir,巢皮致人重伤。”
黄坤泽忽然拔高音量,“有人报案嗎?”
“沒…沒有。”
“這個面子都不给伍先生嗎?”
伍国宾眉头一挑,“那就谢谢黄sir了。”
“好說,好說。”
林达荣不情愿的带着巢皮出来,推了他一下,致他脚下一踉跄,回头怒视一眼,伍国宾拍了拍,“郭律师,麻烦你去跟sir走個程序,别让他们为难。”
“好的,伍先生,這裡交给我就行。”
伍国宾看了眼黄坤泽,笑着点点头,“噉我走先嘞,有時間,约你饮茶,到时候請一定给面子。”
“肯定肯定。”
伍国宾转身,刚走两步,就又停下来,掏出长大牛(500面值港币),放在桌上,拍了拍,“阿sir,不好意思把你的地弄脏了,找個阿婆清理一下,服务费我出了。”
黄坤泽目送着他的背影走出差馆,表情慢慢的平静。
“长官,就這么放他走了?”林达荣终于忍不住。
“义中堂的线人說乌蝇死了,坐馆的声望被打击的很惨,巢皮的人最近都跟個阔佬混得很熟,就应该是他吧。”
林达荣闷声应了声,“他很嚣张。”
“睇出来喇。”黄坤泽面色一沉,“呢個人比较麻烦。”
敢這么肆无忌惮的嚣张的,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很干净,不怕O记查,像這种才是真正的大佬,那些冲锋陷阵的只能算古惑仔。
“我們最近的注意力不在义中堂,等把那個义群“豪哥”逮了,再慢慢跟他们玩。”
……
“阿宾,多谢你呀。”巢皮揉了揉被手铐铐疼的手腕說。
“小事,我們现在系合伙人,怎么可能睇你给條子欺负。”伍国宾抽口烟,话锋一转,“不過你跟社团的事情要好好整清楚,最近低调点,他们的鼻子精的很。”
巢皮点点头,表示自己有数。
“乌蝇明日出殡,我就同坐馆摊牌!”
伍国宾弹了下烟灰,“听日帮我送個大厦,上支香嗎,我就不去了,仲要去谈生意,太避忌。”
“好。”
“行,冇事我走先嘞,佢阿妈嘅,揾個场子驱驱邪,一帮條子,要衰!”巢皮声音很大,這儿可是警政大楼,来往警员众多,都是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伍国宾点点头,等抽完這根烟,丢到旁边扫地阿婆的簸箕裡,朝着对方和煦的一笑。
“阿武,你会开车嗎?”
“会,以前开過东方红,我赚公分最多。”
“行,能发动就行,走,买车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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