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鑄(親王HHH,水中play)

作者:未知
隨從難進維鵜樓。王印還是由鎔式去取。 他轉過樓梯,在鵜鶘繪的紅白之間,聽到磕碰聲。 促忙的呼吸,掩在樓中一角。 “娘子,是,是鎔式——” 鎔式不知如何去看蓬斷,取了王印,匆匆要走,卻有一些深藏的滿足與自得,成了某處梭杼間千百紋路的錦,織就時華麗,勾線時連心疼。 他便又不走,向蓬斷行禮:“娘子,近日安好否?” 憐取眼前,惜卻落花,人常情爾……鎔式盜鐘不用掩耳,騙着自己,以善意觀蓬斷,以爲能見一名落魄人。 猶記往日蔥蘢居前,蓬斷踩了避世煙塵,以禮相待,有時忘戴覆面,則以黛做簾,有天涯料峭處的芳洌美,娉婷似花樹。而今花樹遭伐,理應化泥。 然而鎔式看到的美人,扶着維鵜樓的窗櫺,未清減,未傷懷,僅有些惶惶。 沒忘記從容欠身,多謝他的關心。 鎔式成了化泥的那一個,逃出小樓,聽到自己的腳步也覺得慚。過後想起蓬斷的神色,竟有些害怕。 蓬斷自樓上看他離去,也害怕,怕自己漸漸不會苦痛糾纏。 望月夜,桂宮圓滿,謝咎山墅待客,已過了雙旬。 趙鉞議完事,回到樓中,將蓬斷從角落裏抓了,按在身下,掃開她無心去讀的卷子。龍鱗(宋本旋風裝)掃成散鱗,在竹木上滑。 兩人衣裳端正,身下的牀榻也端正。蓬斷別過頭,不與他親近。 趙鉞當然不會有她在和他玩情致的錯覺,掀開裙裾就進去,不管她的執拗,掐住她的腰,俯瞰她益濃稠的醺態;動情後,再伏於她頸間,捅得沉重。 兩人心若即若離,身契合得強硬,不夠,再深些。 酣暢時,趙鉞將她挪到窗邊,到她經常看景、躲他、或是唱晝寢之歌的角落,將她上衣撕至肩圓,挺腰從後插入,插至迭迭溫泉淵深處,隨瓊液長驅緩馳,磨得泉口微翕,搗出的兩色黏玉唾清濁難分,溯源似地倒灌,令平腹成丘。 蓬斷爲交頸之人抵死纏綿,無力去看樓外水鳥。水鳥在水上,也不看她。 趙鉞不讓致孕之物留在蓬斷體內,用了香,又抱着她去蓄滿熱霧的池邊,作居士享“杉槽漆斛”(浴室)之態。換一種靡麗的享法。 兩人在水間,他的指推碾,插入她歡愛後已近嫣紅的腿心。蓬斷由他圈着,攏在身前,移開眼不予對視。 身下進出的指勢鈍了,卻是她緊縮身體快慰。 到她咬脣嗚咽不絕時,趙鉞方纔含住齒印,侵入口中吮舔。呼吸紊亂了,身下水涌,一捧接一捧,急流衝散銀盤影,氾濫了滿池碎望月,白潔耀眼。 她受不住,“啊”地低吟,抵在他喉間喘,餘光見半濁的水下,兩根長指還在白液裏抽送,忽想起他在常清拾教她鬥茶,打出的沫花咬盞不散。 她那時歡悅,忘乎所以。 往事令人困苦……蓬斷垂眸,溼潤的眼睫磨着近在咫尺的雄驁喉嗌,隨其上下滾動,清淚劃過胸膛,很快被體溫蒸乾。深探入體的薄繭讓她神醉,倏然擰緊腿,半段柳腰都吃了水。汩汩的熱液攪入浪翻。二人溼淋淋的。 趙鉞將她提起,於乳色池水中交合。器什與蓋,錯開闢並時,有水響。 白浪高了,蓬斷的烏髮溼在背後,絞住他扶腰的指,身下也絞住他的侵襲,衝入腹間的熱源,澆鑄她一身渾金,紗燈下映如桃花。 光潔的皮膚已泡皴,浪還未下。蓬斷做了此生未有的舞,浪涌迭沓,卻是涌在他身下,微張的嘴裏不是他的脣舌,便是一池麝。 榻上牀褥用來拭身。滾入兩具不分你我的體軀,留一片溼痕。 有時蓬斷在上,抓了腰間手,爲身下抽插泣啜不止,只覺某處的晚川穀,已撞成了溶洩窟,合不上了。 後來她半昏,見自己顫抖的五指間扣入幾道劍痕刀口,上面有她新抓的血印。 “我要走,大王。”蓬斷掙不開他的手,便囈語,不爲他而發。 “嗯。” 錦榻纏人,人還未歇。四條腿間的肌膚細挲,擦出的欲如晨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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