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却好像疯了一般,還沒等她平复再一次将她按进水裡。
如此反复几次,柳燕悠意识渐渐脱离,昏死了過去。
见她在手下起来,皇甫云睿看了看她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面色一凛抱着她飞身上岸。
已经离开的皇甫云寒此时却站在岸边儿,见他抱着柳燕悠上岸,马上上前一步,面色冷肃的接過柳燕悠,一声不吭的开始为她驱水。
待到柳燕悠有了呼吸,他才起身,看着皇甫云睿冷声道:“你既然抢了她来,为何不善待她?”
皇甫云睿正待反驳,他手一摆,继续道:“刚刚我都看到了。”
皇甫云睿面色一沉道:“是又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姬妾,我要怎么待她她都该受着,现在我要带她回房了,皇兄請自便。”
他說完,冷着個脸抄起柳燕悠飞身离去。
皇甫云寒看着他的背影,眉拧在了一起。
皇甫云睿将柳燕悠丢在,看着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裙,那张脸阴睛不定。
他实在是气恼不過,气她竟然敢跟他耍心机,更气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還招蜂引蝶,引来皇兄对他的斥责,但他更气自己,明明已经告诫自己如她所愿冷落她不理会她了,可却在看到她之后又再次被牵动了心湖,刚刚他明明可以一掌击毙她的,明明可以淹死她的,却又心烦意乱的沒有却那么做,他讨厌這种不能确定犹豫不决的心情,非常讨厌,连带着将引起這种反应的罪過全丢到了她的身上。
越想越生气,手高高的举起,对着她的脑门拍去,却在半空中转了弯,掌风擦着她的脸而過,打到一旁的床柱,新修好的床柱再次折断,朝她身上掉落下来,他原想不管不顾的,手却先于脑有了反应,快速的将那断掉的床柱拍向一旁。
床柱撞上墙,“咚”的一声砸在地上,惊醒了柳燕悠,他却在她睁开眼之前飞身而出,离开了冷心苑。
柳燕悠睁开眼,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紧闭了下眼睛,努力让自己平复,再睁开眼,就看到歪倒的帐子,目光向上看到再次断了的床柱,她不沉扯唇讥笑,怕又是某人的杰作吧?
用力撑着身体坐起身来,半靠在床头,脑子渐清醒,双手痛了起来,低头看看手上的斑斑血迹,回想到皇甫云睿疯了一般将她按到水中的情形,心底不由得打了個冷战。
她其实并不是不怕死的,她年纪轻轻,死后重生,怎么会不怕死?
以往在他面前表现的不怕死不過是为了对抗他的一种姿态,如今真的死到临头才发现,其实她是怕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现在有了真切的体会。
想到皇甫云睿当时的眼神,她還不寒而栗,他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而她错過了今天,還有离开這儿的机会嗎?
心情低落,感觉前路渺茫,這男人又是這般的喜怒无常,若說他恨不得她去死吧?看看身上的湿裙和床头断掉的床柱,怕還是他带她回来的,可他又为何這么作?难不成她的屈服对他来說就這么重要?他堂堂一個王爷非要在征服女人的過程中获得成就感么?
一团乱绪中,如儿跑了进来,看样子有些慌张,进门来气息還未匀,便张口问道:“夫—人,你——你沒——事儿吧?”
柳燕悠抛开乱绪,淡笑着說:“看你,我沒事儿,你這么急做什么?”
如儿弯腰长吸了几口气,待气匀了才直起身子說:“王爷脸色黑得吓人,让奴婢带伤药過来,奴婢還以为夫人出什么大事儿了哪?”
柳燕悠面上有一丝怔忡,“他让你带药過来?”
如儿点点头问:“是啊,夫人你伤在哪儿了,让奴婢看看,给您上药。”
柳燕悠苦笑着伸出双手给如儿看,嘴裡不觉低语:“既当又想立牌坊,這是何苦哪?”
如儿沒听清她的话,边上药边问:“夫人說什么哪?什么牌坊?”
柳燕悠摇摇头,笑着道:“沒什么。”
见她不說,如儿也沒再问,细细的替她包扎好双手,又替她换下的衣裙,扶她下了床,来到院中歇息,自己又跑去收拾被弄湿的被褥。
柳燕悠坐在门前,眼望着院中生机勃勃的菜地,不由得苦笑。
原本她還以为能在這偏僻的小院中自生自灭,学一把陶渊明的洒脱,沒想到,天总不从人愿。
叹口气,不知道皇甫云睿還会弄出什么把戏来,她就想不明白了,皇甫云寒与皇甫云睿一母同胞,怎的這两人如此的不同哪?
想到皇甫云寒,她又有些迷惘了,听皇甫云寒话裡话外的意思,他对玉含烟用情還挺深,也不知這两人之前有什么样的交集。
如今玉含烟魂魄也不知飘向何处,自己這远来的现代人也无法接续他们之间的情事,看皇甫云寒为了玉含烟甘愿放弃身份地位的深情,若她是玉含烟一定会感动得随他离去吧?可惜他哪裡知道,她已不是真正的玉含烟,自是不能冒着玉含烟的名儿享受他的深情。
想到一对有因皇甫云睿而不能终成眷属,柳燕悠就更加讨厌皇甫云睿,他根本就是一個神经病,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吧?根本就是变态!
她气愤的想骂遍他十八代祖宗,终是对着院中的枣树深深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她早早睡了,夜半时分,迷糊中听到门口有动静,挣扎着睁开眼,才张开眼,就感觉身上一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章杀机再现
再醒来时,头脑有些迷糊,睁眼看着大异于前的帐子,她有一会儿沒回過神儿来。
這不是冷心苑,也不是她先前呆過的皇甫云睿的卧房,這信息传入大脑好一会儿,她才坐直身子,疑惑地观察四周。
這房间依旧古色古香,但却透着些和暖的味道。
“小姐醒了,快去向公子通报。”
两位丫环打扮的小姑娘进来,看见她坐在,其中一位马上哈吩咐另一位。
听了吩咐,身着浅粉衣裙的小丫头翻了下眼睛,转身出去了,留着鹅黄衣裙,年纪较长的那位。那丫头走近前来,笑着问:“小姐感觉還好嗎?”
柳燕悠看着细眉长眼的丫环,疑惑地问:“這儿是哪裡?”
小丫头笑道:“這儿是畅春园,姑娘不用害怕,我家公子并无恶意,請姑娘来這儿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柳燕悠疑惑更甚,柳眉拧紧。
小丫头抿嘴一笑,“這就不是奴婢该知道的了,等会儿公子来了,小姐可以自己问公子去。”
她說着,過来扶柳燕悠下床,动作轻柔。
柳燕悠下了床,伸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小丫头眼尖的看到她手上的纱布,忙拉住她的袖道:“小姐手還伤着,别乱动,奴婢来吧。”說着,伸手替她把衣服前前后后都抚平整,這才扶着她走出房间。
才到院中,還沒来得及观察四周的环境,就听一個小丫头轻快的声音传来:“云姐,公子来了。”
一听到這话,原本扶她的小丫头马上就松开了她的胳臂,一脸的笑意迎向院门儿。
柳燕悠顺着发声处看過去,只见一位年约十八九的玉面公子走进院来,一袭白衣飘飘,腰系玉带,头戴玉冠,面目俊朗,眉眼含笑,看到她,马上快走两步,笑问:“姑娘昨晚歇息的可還好?”
柳燕悠沒理会他的好脸,皱着眉问:“你是谁,为何将我掳来此处?”
那公子眼中光芒一闪,嬉笑着道:“本人姓简名清阳,久慕姑娘大名,所以特請来一见,手段特别了些,還望姑娘见谅。”
柳燕悠微叹口气道:“我劝你還是把我放了的好,若不然,你们怕会有麻烦。”
“哦?麻烦?姑娘可否說来听听?”
简清阳好整以暇的伸手抚起下巴,一付浑不在意的表情。
柳燕悠轻摇了下头问:“你们可知我原本住的地方是谁的府第?”
简清阳挑了下眉问:“不知,還請姑娘明示。”
柳燕悠微蹙起眉道:“那是睿王府,听如儿說,他一向暴虐成性,行事霸道說一不二,连当今太子都让他三分,你们得罪了他,怕是难善了了。”
简清阳扯唇轻笑:“听姑娘這意思,睿王爷对姑娘甚是看重么?”
柳燕悠摇头道:“看重?那倒不会,只不過,在他眼中,只要是他的东西,不管喜歡的不喜歡都不许别人沾手而已。”
简清阳挑高了眉毛,“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的安危么?”
柳燕悠一下子对這個一直笑着的男人沒了好感,眉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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