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我的好朋友似乎總在勾引我[下]
但樂言的一舉一動,在景元的眼中卻充滿了強烈的暗示性。
人一旦起了個頭,那後面的一切就會很難轉回來。
多次刻意性的肢體接觸,樂言在景元面前過於放鬆而又放開的姿態。
總讓人會開始想。
樂言對待景元似乎也總是跟旁人不同。
很親密,也經常在對方家互相留宿。
景元的父母都習慣了樂言時不時過來蹭飯,找景元玩。
甚至在玩一些遊戲的時候,因爲快輸了還會刻意性的撒嬌求景元放過。
景元想,他也沒看見樂言對別人這樣子。
好像只有在景元面前,樂言纔會做出這樣的姿態,也很是放鬆的靠着人很近,完全把景元當做靠枕一樣。
“……你怎麼今天總是在發呆?”
樂言略帶疑惑的聲音,與擡起手在景元面前揮動的動作同時進行。
“你昨晚到底幾點鐘睡啊?你該不會熬了個天光,也就凌晨睡了幾小時吧。”
目光很關切。
讓景元只能微微笑了笑,擡手扯過樂言還在揮動的手,又下意識捏了捏纔回答道:“沒事,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樂言:“在想什麼?如何在遊戲裏贏過不成?”
那當然不是了。
景元在心中默默迴應。
而面上卻只是輕輕搖頭,不多做解釋。
手上很自然的開始抽起牌,扔着不知道多少面的骰子。
樂言買的超豪華桌遊確實很複雜,環節很繁瑣,遊戲盤還是3D立體投影,自帶即時演算。
玩這種東西還是要用點腦子和技巧。
而景元又一向擅長用腦子。
在樂言苦思冥想怎麼走,怎麼出牌的時候,景元全程卻表現的較爲輕鬆。
要不怎麼說跟聰明的人玩會感覺Hold不住呢。
樂言越玩整個人眉頭皺的越緊,注意力高度集中。
景元卻還是那副較爲輕鬆的樣子,甚至有空撐着腦袋觀察樂言臉上的微表情。
表情豐富這點上,樂言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怎麼變過。
這看着看着。
景元就乾脆趁樂言整個人卡機一般思考的時候,先去他家冰箱翻了翻,洗了點水果端到桌子上。
看着樂言好不容易決定下一步怎麼走,景元便也很自然的、給人遞過去了一個可以一口喫的小水果。
樂言對此只是微微眨眼,很是自然的張開嘴巴一口喫掉了景元遞過來的水果。
……嗯,真讓人有種在投喂小貓小狗的即視感。
景元如此想着,手上便繼續又往樂言嘴裏餵了一個。
緊接着,兩個,三個,四個……
“……等一下停一下!景元,你這是喂上頭了?”
眼見水果越來越大,景元貌似也沒有開始他的回合。
樂言直接進行了個阻止。
景元很聽話的停了下來,又很淡定的給自己餵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很開胃。
“不是很好喫嗎?”
樂言被投喂時露出的表情,有些柔軟的過頭了。
讓景元總有些心癢癢的,手便自動性的餵了下去。
“好喫是好喫,那我們現在重點是玩遊戲吧?而且我想喫的話也會自己拿的。”
喂一兩口就算了。
樂言看景元剛剛那個樣子,大有他不阻止,這人就能把一盤喂光的感覺。
這該不會是把他當小貓小狗餵了吧。(真相了)
投喂行動被終止。
景元便也繼續跟樂言開始了遊戲。
等着驚心動魄,特別耗腦子的桌遊終於進入結局。
樂言果不其然的輸了。
“——完蛋了,策略性遊戲你專業對口了。”對於景元輕鬆獲勝,樂言捂着腦袋。
“看來下次我要找個其他人來玩,跟你玩這種遊戲,我早就該知道根本贏不了的。”
對此,景元眼眸微彎,“那你又會找誰玩呢?按照阿言的社交關係來說,沒有多少人會很喜歡玩這種桌遊吧。”
“……你要這麼說也是。”
樂言開始把桌遊收起來,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着:“也就只有景元你、無論我對你發出什麼邀請都會答應。”
“阿言不也是這樣嗎?”
景元想去幹一些什麼,稍微只要提一提樂言就會百分百的支持,提出的要求也基本上答應。
開始兩個人剛認識。
景元因爲還要去學宮,也不是經常性會答應樂言的出門玩要求。
但,只要景元主動找一下樂言,樂言百分百包答應的。
……雖然,造成這樣的結果,大概是因爲樂言那段時間真的很閒。
“那也是因爲我們是好朋友。”樂言說。
景元對此卻只是輕笑一聲。
是嗎?
以好朋友的標準來說,也有點慢慢過頭。
樂言也毫不自知,自己有時候做出的一些舉動,其實還挺讓人感到誤會。
不過無妨。
無論樂言是故意的,還是單純的沒意識到。
對於景元來講,所受到的感覺都沒差。
總能不經意間被微微撩撥到,心變得癢癢的。
比如現在也是。
因爲桌遊玩了許久,喫完水果後樂言表示都有些困了。
動腦子其實挺消耗體力的,會讓大腦感到疲憊。
之前也在外面喫過飯,還吃了個冰淇淋,現在又吃了許多的水果,肚子也算得上是挺飽。
樂言微微打了個哈欠,“差不多這個時間點也可以睡個午覺。”
“你還想喫點什麼東西嗎?景元。”
景元搖搖頭,“我不餓,現在確實也是午睡的時間了。”
“那就去睡覺吧,反正你昨天晚上不是沒怎麼睡好嘛?趁着中午補回來。”
一邊說着,樂言很是自然的跑到了自己房間裏,翻櫃子扯出一套睡衣,直接就塞到了景元的手裏。
“換衣服睡覺去,要不就你這一身往牀上一躺,都能把你自己硌痛。”
身上有挺多較爲堅硬的東西,就往牀上一躺起來會腰痛胳膊痛吧。
至於爲什麼樂言家會有景元的睡衣。
這大概就是好朋友之間的圖方便吧。
景元對此沒怎麼拒絕,只是默默接過衣服又默默去換了。
至於在哪裏睡……
“那個次臥的牀上用品,我上次洗的乾淨全收了起來,你願意自己鋪個牀不?”看着自己面前的睡衣版景元,樂言直接開口問。
隨後他想了想自己問出的問題,又有些猶豫的自問自答。
“……不過你也就中午在這裏睡一覺,到時候沒有人來,我還是要收起來,要不一起睡我的超絕大牀上去吧。”
爲什麼說超絕大牀。
那大概是因爲牀墊買的很貴吧,外加確實是標準雙人大牀。
橫豎睡個午覺,兩個人睡也不會覺得擠。
景元聽到這話,卻有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樂言,眼神有些怪異。
這算不算是一起睡覺邀請呢?
景元不知道。
但他還是很輕鬆的同意了。
當窗簾一拉,爬上牀窩被子一蓋,完美的睡眠環境被塑造出之時。
樂言整個人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而不算太困的景元,只是側着身子睜着眼睛,看人在牀上縮成一團,整個身體又很自然的往自己這邊靠攏。
“景元你身上有陽光的味道誒……”臉龐稍微被白色的髮絲蹭到,樂言閉着眼睛,鼻尖動了動。
是因爲頭髮很長很蓬鬆,總被曬得暖洋洋的嗎?
這種被陽光曬過的味道,總會讓人感覺很柔軟,很舒服。
“嗯,好聞嗎?”景元被這句話有些逗笑了。
“……挺好聞的。”
至少挺讓人有睡覺的慾望。
一邊想着,樂言倒是挪動着腦袋讓自己離景元更近了些。
近到讓景元低着頭,就能很把人臉上,微微的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距離似乎總是不經意間拉的很近。
……這可真是。
每次都讓景元感覺,樂言似乎有意無意的在勾他。
而景元此時的想法,樂言無法得知。
畢竟。
——當你的好兄弟,覺得你好像無意有意在勾他。
那麼這個好兄弟,大概就算不上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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