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他是解脫了,明驚玉就相當慘了,謝傾牧這種強力低氣壓,只有她一個人承受。
下車後謝傾牧從莊重手裏拿過她的行李箱,又將她手裏的包包拿在手上,另一隻大手牽她往電梯裏走去。
一張英俊的臉全程繃着,對她還算體貼,知道她穿的高跟鞋,邁出的步子很慢,在刻意迎合她。
明驚玉脣角彎彎,狗男人,算他還有點良心。
她一路都在想,怎麼哄一鬨他。
轉念想了想都是過去的事,這個男人動不動就愛喫一些無關重要的飛醋,她哄什麼哄,讓他醋死得了。
謝傾牧刷了門卡,進房間,幫她拿了一次性拖鞋,放在她跟前。
明驚玉踢掉高跟鞋,穿上拖鞋。
謝傾牧彎身幫她把高跟鞋放進鞋櫃,又將她的行李箱放進了酒店衣櫃中,自己的西服丟在一旁沙發上。
扭頭看向明驚玉,“謝太太,不給個解釋”
“解釋什麼”明驚玉低眸,又沒什麼。
謝傾牧深吸一口氣,將她攬入懷中,深眸低了低,嗓音沉道,“那晚碰那個外籍男人哪裏了”話音落下的同時謝傾牧捉住明驚玉的手,低頭親吻着她的耳垂,嗓音沉又沙啞,帶着絲絲悶意,“這裏,還是這裏,還是”從身前的肌肉到腹肌,最終停留在腹部之上,沒在繼續下去。
明驚玉的手指在謝傾牧的掌控下微顫。
“哪都沒碰,當時就”她有點難以啓齒,差一點,就真豁出去了。
“就怎麼”謝傾牧吻着她的脖子,悶聲問。
明驚玉吸了口氣,扭開脖子,不給他親吻,“謝傾牧,你別太過分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那時候我跟你都不認識,交往什麼朋友,做什麼事,那是我的自由。你從前的事情,我都沒過問,你這樣追問過去的事,很不尊重我好嗎”
謝傾牧從明驚玉脖子處擡起頭,對上明驚玉控訴的目光,他眸色深諳,神色暗傷。
他低聲說,“我沒有。窈窈,除了你以外,從沒有跟任何異性有任何牽扯。”
明驚玉聽着謝傾牧悶悶的聲音,心抽了下,不太好受。
謝傾牧從她身前退開,輕聲了一句,“抱歉。我去冷靜冷靜。”
低沉的話音落下,他轉身向浴室的方向走去,漫不經心抽出皮帶,解着襯衫鈕釦。
明驚玉望着謝傾牧英挺的背影有些寂落感。
明驚玉嘆氣。
這男人,今晚悶氣生得不輕啊。
她這句話是不是過激了
明知他沒什麼其他缺點,就喜歡喫飛醋,哄一鬨就好了。
一會兒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傳來,謝傾牧在沖澡。
謝傾牧從浴室出來,身上並沒有穿浴袍,裹着一條浴巾。
露出健碩的胸膛和一截結實的小腿。
他左邊的胸膛做手術的位置,新肉長了,一條疤痕紅紅的,還有縫合的針眼。
明驚玉看着他胸腔的傷口,都是心疼。
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謝傾牧在她皺眉的瞬間都看在眼裏。
太醜了是吧。
謝傾牧走到明驚玉跟前,輕聲問,“是不是很醜”他之前沒這麼覺得,剛剛在鏡子裏看到自己身前這條長長的疤痕,雖然採取了微創手術,疤痕也有十幾公分,是挺難看的,他該找個時間去做一做醫美。
還不等明驚玉回答,謝傾牧將她抱了起來,含住她的脣,大步往牀的方向走去。
俯身下來,霸道又強勢的親吻她,抵開她的雙腿,手探去她的裙底。
洗完澡的他身上攜帶一絲涼意,明驚玉一雙腳蜷了起來。
明驚玉握住他那隻亂來的手,染了情愫的眸子,清明許多,“謝傾牧,你別忘了,你週一要做康健複查。情況良好直接做孕檢。”孕檢前三至五天都不能有性生活。
提到孕檢,想到了寶寶,謝傾牧理智找回來一些。
他緩和之後,悶意十足地從明驚玉身上下來,高大的身軀靠在牀頭。
明驚玉看着他緊繃的側面,這男人,還真能氣,該哄一鬨他。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捧着謝傾牧的俊臉,嬌嗔道,“老公,不氣不氣。那件事很簡單,我高中開始便在國外唸書,同學們國籍都不一樣,他們比較oen,我十八歲生日,幾個關係比較近的同學和學姐就私底下安排了一場arty。chares也在其中。”
謝傾牧頭埋在明驚玉頸窩,咬了咬她的肩胛,低聲說,“寶寶,老公身材好不好”
“嗯。”明驚玉撇開頭,輕回了一聲。謝傾牧身材很不錯,是她喜歡的身材。
“跟那個外籍人相比呢”謝傾牧悶着嗓音。
“他我沒見過,但一定是我老公更好”明驚玉討好地親吻了一下謝傾牧的嘴脣。
謝傾牧心情勉強好了那麼一點,又問,“那晚碰他哪裏了”他更想問,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碰她哪裏了。
“哪都沒碰,他沒碰我,我也沒碰他。當時有很多人一起,又不止我跟chares兩人。”她那時候對人生抱有無所謂的態度,是打算讓自己玩花一點,後來又覺得沒意思。
“他說你單獨留了他。”後面的話他不想說。謝傾牧心裏很不舒服,悶得難受。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這個了”明驚玉驚訝。
“在餐廳洗手間外。”謝傾牧擡眸,含了含她的下巴,眸色深暗。
“你動手打了chares是因爲這個”明驚玉抿着笑。
“他活該。他一直挑釁我,故意說話氣我,找打。”謝傾牧又低頭咬了咬她的肩,“你是不是心疼那個男人了只看到他受傷了,沒瞧見你老公也受傷了嗎”
明驚玉被謝傾牧咬了下,她輕呼了一聲,聽到謝傾牧受傷了,
滿眼擔心道,“你哪受傷了嚴不嚴重,給我看看。”明驚玉四處看了看,沒瞧見他有傷,視線不經意落在了他拖在牀上的左手上,關節上破了皮。
她趕忙握着他的手,皺眉道,“你手怎麼回事”不像是跟chares打架,被他打的啊。
謝傾牧悶聲道,“湊了一頓那個外籍佬,不過癮,想要拎回來繼續湊一頓,外籍佬閃得太快,失手一拳打在了牆上。”
“”明驚玉握着他的手手指,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真是有出息啊,“你氣性怎麼這麼大啊,謝傾牧是幼不幼稚啊,外人知道你是這樣的謝傾牧麼”在其他人眼裏,他冷靜沉着,遊刃有餘。誰也想不到私下的他反差這麼大吧要不是他們彼此熟悉,她都無法想象私底下的謝傾牧是這樣的,判若兩人。
謝傾牧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明驚玉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他心情好了不少,脣角微揚,“嗯,窈窈我很早就跟你說過,我是個戀愛腦,跟我在一起久了,你會發現我戀愛腦潛質。”
明驚玉暗自腹語,不止是戀愛腦還是醋精一個。她低頭輕輕吹了吹謝傾牧破了皮的手關節,“我跟他有沒有什麼,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晚她跟謝傾牧都是新手上路,第一次那麼尷尬,這事,都是心照不宣,“chares是法國人,他這方面的思想比較oen,喜歡亂開玩笑。”
正因爲如此,他才只是更氣,那外籍男人詆譭他窈窈,更該打。
謝傾牧捧住明驚玉的小臉,在她脣上重重地落下一個吻,“我跟他說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這事,也說還好她不在場,不然她先找個地洞鑽進去。
謝傾牧把她往懷裏摟了摟,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胸膛上,“窈窈,並不全是因爲那件事,我討厭那個外籍男人看你的眼神。”一雙深藍的眸子裏帶着勾引和欲。
明驚玉從他胸膛前擡頭,抓住他的左手,心疼道,“你別亂動,我看看你的手。痛不痛,要不要讓人送點藥上來”
謝傾牧壓根不在乎他手上那點傷,握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窈窈,你愛不愛我。”
明驚玉很瞭解這個男人,喫起飛醋來,沒完沒了,不哄好,不會罷休,“廢話。你是我老公,我後半生的錢袋子,將來還會是我們寶寶的依靠,我不愛你,愛誰”
“不管其他人用什麼眼神看我,在我的眼裏只看得見我老公,謝傾牧。”他自己分明走在哪裏都是萬衆矚目,怎麼在她這件事上就怎麼計較呢。
這句話,謝傾牧相當滿意。
他俯身下去,隔着裙子吻了吻她平坦的小腹。
謝傾牧除了在她的問題上,比較不理智。
在工作上相當沉穩,莊重打來電話,有合作商要見他。
他換了衣服,又恢復一貫溫雅,又是那個掌控全局的謝先生。
謝傾牧握着手臂,戴上袖口的鑽石鈕釦,“你先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們和謝眷和一
起喫晚飯。”
明驚玉點點頭,“嗯,你不用管我,忙去吧。”
謝傾牧低頭,在她脣上重重壓了一個吻,才放開她。
謝傾牧去忙工作了,明驚玉也睡不着。
她跟學姐在社交軟件上聊了工作安排。
聊完工作,又聊到了中午在餐廳發生的私事。
明驚玉我老公在這方面比較強勢,跟chares的思想一樣,兩性方面不可以隨便開玩笑。
學姐明白。chares剛纔跟我說講了整件事的過程,他玩笑過頭了,讓我代他致歉。像你先生這號的人物,看樣子都是很強勢的,對待自己深愛的女人,肯定有相當的佔有慾。
明驚玉嘆嘆氣,豈止是相當,簡直是絕對好嗎。
她又發了一條消息,chares傷況還好吧
學姐放心,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外傷。可以看得出來,你先生留了情面。
明驚玉明白,謝傾牧雖氣得不輕,但知道chares和她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不會下太狠的手。
學姐,以後chares公司的珠寶對接,都由你來負責,場地和媒體我這邊找人來。家裏有個醋精,她還是避一避嫌,chares對她不尋常,掐斷這種沒必要的誤會也好。
ok。
下午四點半,謝傾牧回酒店接明驚玉出去喫飯。
莊重跟在謝傾牧身旁,欲言又止。
明驚玉看出他有什麼話要說。
趁謝傾牧聽電話,她遞了個眼神給莊重。
莊重來到明驚玉身前,恭敬又小聲道,“夫人,先生下午時不時捂胸口,我怕是有什麼問題,我詢問了先生兩次,他都說沒事。您再問一問他吧。”
明驚玉呼吸緊了幾分,還不等謝傾牧通話結束,走過去,上手解謝傾牧的襯衫鈕釦。
謝傾牧低頭看在他懷裏扒拉他衣服的明驚玉,懵了。
他淡淡的嗓音跟電話隨意的交代了三兩句,掛斷電話,單手摟住明驚玉的腰,淡笑,“老婆,我們的事,不急。莊祕書還在呢。”
莊重捂着拳頭輕咳嗽了一聲,轉身避開,表示他什麼都沒看見。
又不由感嘆,夫人太生猛了吧,直接上手扒拉先生的衣服
明驚玉纔不管那麼多,把他襯衫鈕釦全部解開,扯出他壓在西裝褲頭的襯衫,扒拉開他的襯衫,謝傾牧健碩的胸膛出現在她視線中,胸口處傷疤處顏色不正常,還有微腫的現象,“是不是很不舒服是不是傷口出了問題”這幾個月養得很仔細,檢查也沒問題,怎麼就又腫了
謝傾牧擡目睞了一眼背對他們的莊重,“沒有。別聽莊祕書瞎說。”
“謝傾牧你當我眼瞎啊,都腫起來了。”明驚玉紅了眼眶,手指不敢碰。
謝傾牧薄脣繃了繃,“可能是打他太用力了,傷口震到了。”
“”明
驚玉想到這茬,這還真有可能,“活該了你。莊重趕緊訂回黎海的機票。”
“回黎海做什麼”謝傾牧淡笑。
“你說呢”明驚玉吸了吸鼻頭,瞪他。
“應該問題不大。”不至於需要回黎海,休息兩天應該就好了。但他不太敢反駁,老婆眼眶紅了,還很兇。
明驚玉紅着眼眶,狠狠地瞪向謝傾牧,“什麼叫問題不大,你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莊重給謝昀景打個電話,問一問他人在不在黎海就說謝傾牧打人導致心口疼,幫他安排複查一下。”
“”謝傾牧欲哭無淚,他不要面子了。
明驚玉給團隊負責人打了電話,安排了接下來的工作。
傍晚,三人直接飛黎海。
對於謝傾牧這個問題,明驚玉又擔心,又氣又好笑。
養傷期間跟人動手,也就他不拿身體當回事
還導致傷口疼,大概謝老闆是第一人。
謝小五來四九城工作的第二個月,接到了許嬋嬋的電話,還是傍晚六七點。
看到這個電話號碼,謝小五愣了下,還有點不可思議。
這小破孩,大半年不聯繫他,怎麼想起來給他打電話了
稀奇。
謝小五勾脣,“小破孩,有事”
他還沒聽見許嬋嬋的聲音,電話那頭先傳來呼呼作響的風聲,那頭風雪交加的聲音蓋過了一切聲響。
“你在哪裏”黎海不可能這麼大的風雪聲。
“謝小五,我在四九城南部雪山。”許嬋嬋聲音顫顫抖抖,還夾雜着哭音。
謝小五聽到女孩的哭音,心像是被什麼拉扯了下,他擰眉,“你怎麼跑那邊去了”
許嬋嬋吸吸鼻子,太冷了,她牙齒和嘴脣磕巴道,“和同學來四九城看雪,大雪封了我們下山的路段,被困在雪山下不來。我在四九城除了嘉嘉只認識還有成禹哥,嘉嘉一個女孩子我沒跟她說,成禹哥不在四九城。我好不容易打通電話離得電話。”
謝小五從她話裏的意思聽出來了,在四九城沒有其他朋友,所以才找到他。
小破孩,真沒良心啊。
她跟他的關係再不濟,許伯伯和許伯母帶他一向很好,他們之間也犯不着這麼客氣。
一想到小小一個人兒,從小大都是被呵護長大,沒受過什麼苦。
謝小五也沒心思怪她,“別哭,我這就過來接你。”謝小五看了地圖,抓了車鑰匙,取了外套往外去,“嬋嬋,你們同學幾個我這邊到你的位置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你和同學待在一起,不要分開,站在空曠一點的地方,當心落雪。還有水和喫的沒有暖手寶有沒有準備手機還有電嗎”
“我們六個同學一起。你說的我們都有。手機有充電寶。可是信號不好。”可能隨時都會斷掉。
“身上冷嗎”謝小五一邊跟許嬋嬋通話,一邊跟警衛長打了聲招呼,兩名警衛跟他一起出發
。
許嬋嬋吸了吸鼻頭,“還好,我還有暖寶寶貼。一個小時沒問題的。”
謝小五一邊安撫許嬋嬋的情緒,一邊往車庫走去,“嬋嬋,不要害怕,你的位置,我知道了。我會聯繫景區的工作人員上山接你們。”
許嬋嬋應了一聲,在聽到謝小五聲音那刻,她害怕的心,就安定下來了。
謝小五開了他的越野車出發,警衛開了專車跟在身後,事先通知了景區的負責人。
一個多小時後謝小五到了南部,車到半山腰就上不去了,只能徒步上山。
許嬋嬋和同學被景區的工作人員找到,正在往山下走。
在半山處碰見往上來的謝小五。
謝小五撐一把黑色的傘,身穿黑色的大衣,裏搭配一件高領毛衣,大衣的衣角在風雪中被掀起,西褲下裹着一雙長腿邁步而來。
白雪中將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挺拔,很難讓人挪開眼。
許嬋嬋再次見到謝小五有種隔世的感覺。
他好像跟之前她今年最後一次在他別墅見到的他,又不一樣了,他頭髮不再是平頭,有了髮型,眉峯剛毅,五官立體冷決。
許嬋嬋沒想過她跟謝小五會在四九城見面,還是這樣的情況下,她羞愧不已。
原本謝小五就說她是個心無大志,無所事事的閒人,這下好了,丟臉丟到了太平洋去。
謝小五穿過人羣,視線第一時間捕捉到往後躲的許嬋嬋身上,大半年不見,小破孩貌似長高了,還有模有樣的了。
到底是還長大了,聽四嫂提了句,小破孩交了男朋友。
謝小五的視線從許嬋嬋身上挪開,定格在她身邊高高瘦瘦的男生身上。
男生一手裏提着許嬋嬋的雙肩包,另一隻手攙扶着許嬋嬋的胳膊。
許嬋嬋在看到謝小五後,一直往男生的身後躲。
謝小五面部緊繃了幾分。
呵,還真交了男朋友。
謝小五繃着臉,轉頭跟景區的工作人員握手交涉,“很抱歉,我這幾位小朋友不懂事,大晚上的辛苦你們了。”
“謝先生客氣了,也是我們的自責疏忽。人沒事就好。我們就先離開了。”
謝小五從景區負責人那瞭解到,這幾哥小孩,不知怎麼避開了旅遊線,還有在山裏過夜的打算,山上還有他們搭建一半的帳篷。最後發現情況不對,打算下上,找不到路下山了。
謝小五看着面前男男女女的六個小孩,嘆氣,“你們是一點常識,沒有專業的防護用品和工具,竟敢妄想在這山裏面待一晚上,你們怕是不知道四九城寒冬的厲害。我可以說,你們真有那本事,在這地方待一晚。明早你們幾個都要成冰雕,可以擡回冰雕館供人當藝術品欣賞了。”
“”
到底都是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學生,一個個垂着腦袋,聽他教訓。
他們的確沒有想到內陸的北方會這麼冷,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冷上數倍。
許嬋嬋從高高瘦瘦的男生身後出來,“謝小五,你可不可以先不要罵人,我的腳扭了,有點痛,想先下山。”
謝小五視線從其他人身上收回,落在她的腿上,右腿是有點不對勁,雪地靴之上露出的牛仔褲也溼一截。
他眉頭緊鎖,長步走了過去,走到她身前。
把傘遞給許嬋嬋,高大的身軀在她身前蹲下。
幫許嬋嬋提揹包的男生出聲,“叔叔,謝謝你讓人來找我們。還是我來吧,就不辛苦您了。”
謝小五蹲下的身軀一震。
叔叔
他有這麼老
他不過比許嬋嬋大七歲。
這小破孩什麼眼光
這交的是什麼男朋友,一點眼力都沒有
人品不知道行不行,依他看能讓自己女朋友處於這種境地,腦子是一定不太好使,人品更不用說了肯定不行
謝小五扭頭看向許嬋嬋,面色冷了幾分,“是要我背,還是你男朋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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