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73:发现 作者:未知 “妈妈,对不起,惹你伤心了,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更加的想让我們一家人都好好的在一起。” 郝贝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裴黎曦留在京都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可是怎么办,她就是不放心的。 “妈妈不用担心了,葛爷爷一直在我身边,還有莫扬叔叔也在帮我,還有卡米尔,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人,你儿子虽然长大秀气些,但是内裡可不是草包的呢。” 這话說到這儿,郝贝的担心多少也放下一些了,特别知道有莫扬在,郝贝莫名的就是相信的。 楼下,裴靖南所谓的朋友,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两個人,是郁默带着郁凯来了。 进了门,郁默就守在门外,给屋裡的两個人谈话的空间。 裴靖南看着郁凯那一脸的不快,就笑问:“是看到展翼他们俩了?” 郁凯不快的冷哼一声:“不提他们,医院那边找来的就這些了,别的我也沒办法,我在猜着,要么就是你這個沒脑子的便宜弟弟什么也不知道,要不然就是藏的太深了……” 裴靖南打开郁凯扔来的文件袋子,一页页的翻着看着,都是一些医学上的专业术语,他還看不太明白。 還好這上面明显的有疑问的地方,事先都要郁默這個专业人士的标注的笔迹,所以慢慢的他也就看明白裴雅的病了。 郁凯就目不转睛的看着裴靖南,真心想看看,就這,這人還对這他那個便宜弟弟有所维护嗎? 說实话,郁凯看不上展翼個小毛孩,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再看不上,苏莫晓那個沒心的女人就是爱那個男人,這让郁凯很是挫败,很是不服气。 因为,和苏莫晓分开之后,他也有交往過的对象,可是真的事,說起来有点丢人,他跟苏莫晓的时候,也不是說就纯情的還是個老处男,那也不现实,他毕竟都是這個年龄段人了,那裡可能清清白白的。 但是自苏莫晓之后,真的,丢人的,和女伴都热火朝天的滚到床上去了,可是那玩意就是不起来。 到现在想到女伴那种蔑视的眼神,郁凯就止不住的一阵阵的邪火直窜到。 這個事儿之后,他又找過女人,可是不行,就是不行。 這個去别地方看,他也不好意思,就问了自家小四,结果,被小四狠狠地笑了一番,当时把郁凯气的脸脖子通红的。 可是過后,想想小四的花,脑袋瓜子裡就想到了那個该死的女人,就那样想着她起来了,自己动了回手,虽然不算太满意,但是還是比跟那些不知所谓的女人在一起时爽快呢。 郁凯不是矫情的人,自己看清楚了之后,就不可能不去争取,他真是好话說尽量,可是苏莫晓那女人就是個油盐不侵的,直接一句话——我是展翼的未婚妻。 就這么一句,把郁凯给气的差点過去的。 你*的是那毛小子的未婚妻,我特么還是你男人呢! 可是這话郁凯不敢說,就怕這女人說一句,展翼也是我男人。 郁凯自己清楚,苏莫晓心裡就爱着展翼的,那既然爱着,又是未婚夫妻档关系,有沒有做過那個事儿,就真的不是自己能去计较的。 再者說了,在苏莫晓之后,自己也找過女人的,不過是别的女人不合胃口,所以才吃了回头草的。 但是现在,這回头草就是摆明了不让自己吃定。 所以在裴靖南提出的让他帮忙的时候,郁凯几乎沒问是什么事儿就請假過来了,得知是查展翼和裴雅的事儿,郁凯当时就想抱着裴靖南亲一口的。 心头好啊,這個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的。 裴靖南淡淡淡把文件合上,然后看着郁凯问:“我脸上开花了嗎?” 郁凯一愣,回神暗骂了一句艹,這小子,越来越难琢磨了的。 裴靖南看着郁凯,跑出了橄榄枝:“郁凯,你心裡想到我都明白,我可以给你說句实话,他们长不了,但是這個事儿也急不得,我們现在去你带地盘上不加,但是你得留在京都帮我看着儿子,我替你盯着你媳妇,怎么样?” 郁凯一口气差点沒上来,這個老狐狸啊,特么,到了他的地盘上来,却把他支开,這是……心裡有疑惑的种子在慢慢的发芽。 种子還在酝酿着发芽的时候,裴靖南就把這颗种子给煮熟了的。 裴靖南說:“你放心,我這话既然說在這裡,就是不会去帮他,你得给苏莫晓時間,毕竟她是值得你用一辈子的時間爱的女人不是嗎?” 郁凯听着裴靖南這话,差点就沒吐了的,什么叫爱啊,他只是…… 還沒讲话呢,裴靖南的话就又追上了:“别嘴硬,展翼就是吃了嘴硬的亏,你要跟他一样,我也沒办法了。” 郁凯那都到喉咙眼裡的“爱個屁啊”這样的话就生生的咽了回去。 两人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对于裴家的事情,郁凯也是知道了不少,這次也就是和裴靖南說說這個度的事儿。 那一方毕竟是個老人,郁凯是军人不是黑社会,自然不会有太激进的手段,但是却需要知道裴靖南的态度是什么? 裴靖南沉吟了一会儿后說道:“你說如果爷爷和儿子同时掉进水裡,你救谁?” 郁凯一愣,這個,他爷爷早就去天上找他奶奶了,他儿子,還沒出生呢,不過想也是,肯定是儿子亲了。 裴靖南点点头叮嘱一句:“就拜托你了,回头我让我儿子认苏莫晓当干妈,你当干爸怎么样?” 郁凯一听乐了,這個感情好啊,比說句谢谢实在多了。 這边郁凯和裴靖南达成了协议,就由郁凯送裴黎曦会京都,沒等展翼回来的时候,郁凯带着裴黎曦就出发了。 另一边,展翼和苏莫晓一起把裴雅也接了回来,拿了大包小包的药物。 郁默帮着看了那些药物,看完后就给裴靖南点点头,說沒問題。 裴靖南看着展翼问:“江婧怡那裡怎么样了,你這么去了那边,不用管真的行嗎?” 展翼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眼底快速闪過一抹深邃的幽寒,开口說着江婧怡那边有江穆在照顾,不用他管的。 全程,裴雅就那样呆滞的坐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气的木偶人一样。 裴靖南看着這样的裴雅,呼吸急促了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病房的前奏,郁默一看情况不好,就赶紧要扶着裴靖南进屋,展翼還傻愣在那裡呢,郝贝已经走到裴靖南的身边了。 裴靖南的牙齿都在打颤了,可是還是把郝贝甩开了,喊着展翼:“展翼,你扶我进去。” 展翼一個命令一個动作的和郁默一起扶了裴靖南进去。 很快,就听到裡面砰砰的响声。 郝贝那個心呦,就一直的悬着,一直就這样持续了半個小时,才看到房门打开了,郁默扶着门框冲郝贝喊着:“赶紧的拿药箱過来。” 郝贝的眼泪這就要往下掉了,這是情况不好了。 但是抹了抹眼泪,還是赶紧就进去了,谁知道一进去,看到裡面的一片在一片狼藉中躺着的展翼时,更是傻眼了,回头看郁默,满意的询问与迷茫…… 郁默朝床上努努嘴,示意郝贝自己看,郝贝就看到她家男人好好的睡在床上呢,這需要用药箱的好像是展翼,郝贝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哭還是该笑了。 展翼真是不敢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這会儿疼的嘴角都抽搐着,看到郝贝也沒有以前那样的讨厌了,反倒像看到娘一样的亲切了,抓住郝贝的手就开始告状。 “嫂子,我哥要把我给打死了。” 郝贝這一脸的泪水還沒干呢,听了這個话,又是一阵的悲从中来,哽咽着道:“展翼啊,你哥因为生病了才這样的,郁默都被他打好几次了,对不起啊,我替你哥跟你赔不是了。” 展翼其实就是抱怨一下,也是知道裴靖南的情况,再者說了,郁默也被打了,所以他并沒有往心裡去的,反倒是听郝贝這样替裴靖南道歉,有点不高兴了。 他哥打他了,他其实可开心了,他哥以前也常常揍他的,那個时候,是他犯错了就揍他,打是亲骂是爱啊,不是他欠虐,而是挨打也是一种关注不是嗎? “那是我哥,他打我是看得起我。”展翼這话一出来,郝贝真心觉得不過過去如何,展翼其实還是那個展翼啊,那個跟在裴靖南身后叫着哥哥的小男孩,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 郝贝恩恩的点头示好:“展翼,以前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别和我一样计较,当嫂子的在這儿给你陪個不是了,以后,我要做的不好了,你该說說,我都改的。” 展翼這人最受不了什么了,他不怕别人对他不好,不怕别人和他呛声,就怕别人对他好,就像郝贝现在這样,真的就让展翼有一种,什么都不算事儿的感觉了。 郁默在边上看的嘴角一阵阵的抽抽的,這個傻小子啊,還以为裴靖南是病发嗎? 是的,是病发,可是为什么病发,郁默心裡是一清二楚的,不過看了一眼睡過去的裴靖南,郁默琢磨着,這個也许算得上是個法子呢,让他把多余的力气发泄了……不過下次他可不要凑热闹了。 原本是明天就要出发的,可是裴靖南今天病发了,所以明天走不走的還不好說,郝贝就把房间收拾了出来,给裴雅弄了一楼最大的房间,收拾的特别好。 展翼看過之后,虽然沒有說什么,可是心裡却是记着了,這是郝贝和他示好的表现呢,所以,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和女人家斤斤计较的,所以当天晚上就和郝贝說了。 “我嫂子,你去好好睡吧,我守着我哥。”把郝贝赶上楼去睡觉了。 郝贝看了看郁默,郁默点点头,郝贝就走了,回到楼上,先去看了看儿子,回到屋裡又给大儿子打了個电话,這才有功夫躺下来休息一下的。 可是家裡有一個病人你就知道了,根本就睡不好的,特别是今天家裡還有一個裴雅,還多了那么些的人的。 就更加的不可能睡好了,就這么迷迷瞪瞪的时候,就听到门口有很轻很轻的声音传来。 郝贝开始沒在意,可是慢慢的,就听出不对来了,那個声音好像是从隔壁的房间裡发出来的,是——小瑜的房间! 郝贝一個打挺的坐了起来,就冲了出去。 冲到门口,看着敞开的房门时,郝贝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最后进孩子的房间出来是把门给带上了的,可是现在。 想象着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可是真的看到之后,事实只会别想像更加的糟糕。 一点悬念也沒有点,是裴雅。 郝贝看到的就是裴雅拿着枕头,就那样死死地捂在孩子的应该是头部的位置,并且裴雅的身子也死死地压在孩子的身上。 郝贝想也沒想的抓起门口的棒球棍,冲着裴雅的后脑勺就砸了過去。 砰—— 裴雅慢慢的转头,看到郝贝,眼底盛满脸惊恐,而后咚咚一声,栽倒在大床上。 郝贝看到血从裴雅的后脑处溢出,手中的棍子咣的一声落了地,正好砸在脚上,醒神一样的冲上去,扒拉开被子,去看奄奄一息的裴瑾瑜。 裴瑾瑜是在睡梦中被袭击的,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就被捂在聊被子裡,還好郝贝来电及时,再晚個一会儿怕是就真的出事了的。 不過到底是缺氧,這会儿正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踹气儿呢,但是也沒有喘几口的,就嗅到了血腥味儿,有点意料之中,又是些医疗之后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裴雅,一切似乎就明白了。 怪不得他听着声音像是裴雅的呢,原来真的是她呢。 郝贝看儿子沒事啦,才恍然大悟一般的看着裴雅,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哆嗦着问儿子:“我是不是杀人了?” 裴瑾瑜這会儿倒是冷静了下来,伸手探了探裴雅的鼻息,還有,心裡松了一口气,刚才他還在想,要是妈妈真的把裴雅给打死啦,他就說是他打的,他還未成年,防卫過当也沒什么的,现在,裴雅還活着,那就沒有那些担心了。 可是郝贝让吓傻了,一個劲的看着自己的手,就后悔你說她刚才那么大力干嘛啊,可是要是再来一次,她還是会這样做到,只是,自己這次可真的成了杀人犯了,她是沒所谓的了,可是她的儿子们,她的丈夫,還有刚刚才和展翼和好的关系,怕是都付之一炬了…… 裴瑾瑜也是看出他妈妈這神游的样子,裴瑾瑜也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了。 打电话叫了郁默上来的。 郁默接到电话,還纳闷呢,怎么大半夜的给他打电话,然后一听內容就一下的醒来,上前去拍了拍有点迷糊的展翼,小声的說着:“你有個心裡准备,楼上出了点情况。” 展翼一愣,问:“什么?” 郁默就如实的說了,提醒着展翼:“你别是非不分的,我們先看看情况。” 展翼倏地就火了,扯着郁默就往外走,并骂道:“特么的,都這会来,你還在废话。” 中气十足,可是他自己却扶着楼梯的扶手,差点沒站稳的。 最后還是郁默拉了他一把的,才上去了楼。 屋裡,裴瑾瑜還是全身沒劲儿,也后怕呢,要是他妈沒有发现沒有赶過来,那估计自己這会儿小命都沒了呢。 郁默快速的给裴雅止了血,看着呆滞的郝贝說:“這幸好你打偏了。”要是再往上一点点,打在正中间,這人肯定就沒有的了。 郝贝這会儿才回神一样的,就傻傻的问郁默:“她,沒沒死嗎?” 郁默点点头,知道她吓坏了,就劝說着:“沒事儿,就是伤口這几天不能去碰水。” 展翼的脸上黑了白,白了黑的,還沒开口說话,裴瑾瑜就开口了,事实就是這样,就是裴雅自己跑上来想捂死他的,所以他妈妈才会动手的。 “小叔叔,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妈是为了救我才打的她。”裴瑾瑜现在特别大讨厌裴雅,不光是因为裴雅想弄死他,更加的事因为裴雅的原因,让展翼对他妈妈有许多队怨言。 小小的娃儿其实很想說一句,带着你妈妈从我們家滚蛋去的,好像我們欠你来一样的,可是他又清楚的明白,這是爸爸的家人,也是他自己的家人,他们是一家人,就是打落泪牙齿,那裡面流动血還是相同的。 所以那些怨言他不能說,但是他是会维护自己的妈妈的。 展翼抬头看着郝贝,奇怪的,眼底沒有怨恨,只有茫然与不解的问出声:“郝贝,你就不怕把我妈给打死了嗎?” 郝贝這会儿也算是冷静下来了,知道裴雅沒事啦,松口气,可是看着展翼這样子,自己明白,自己的答案很重要的,重要到她和展翼刚刚修复起来的叔嫂关系能不能好起来,都在這個答案上的。 她可以去想一些說出来,更能让展翼接受度答案,但是想来想去,還是選擇了最真实的来說。 展翼木讷的往楼下走着,脑海裡就一直一直的回荡着郝贝给他的答案。 郝贝說:“展翼,我很抱歉這件事儿,可是再给我一次選擇,我想我還会這样去做,我知道我可以去喊你们,可是我是一個母亲,我看到有人要害我都儿子,我控制不住,我那时候脑子裡想到不是這個害我儿子的人是不是裴雅,只知道她要害我的儿子,那是我最真实,也是最好多选责,我不能让她伤害我的儿子。” 下楼梯的时候,展翼在最后三個台阶的时候,就沒注意到,一脚踩空,栽了下去,摔了個嘴啃地,不禁呜呜呜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郝贝跑到门口看来一眼,眼角抽抽到,然后想下去,让郁默拉住了。 “他……”郝贝不知道该說什么了,她有点理解展翼了,看到展翼這样,就好像看到了曾经和现在的自己,那是一种对母爱的缺乏和渴望的情感。 郁默拍拍她手打趣的說着:“不是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嗎,就让他哭一哭吧。” 苏莫晓是被展翼的哭声给吵醒了的,醒的时候,头疼,以为自己做梦了呢,可是一听真的事有人在哭,撑着头做起来,就吓了一声的冷汗的。 裴雅呢? 晚上是她和裴雅睡一個屋子的,可是现在床上空空的,這屋子虽然很大,可是一眼還是能看到头的。 苏莫晓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飞快的起来出去,就看到爬到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展翼。 這是個什么情况? 苏莫晓一时沒弄明白,可是心裡也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裴雅出事了吧,抬头看到二楼的灯光,在看到走下来的郁默一身的血,就更加点知道事情大條了的。 “展翼?”苏莫晓硬着头皮的上前去拉展翼。 展翼這满腹的委屈与不甘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一样的,扯着苏莫晓一把就给压在了身下。 郁默想上前,可是被苏莫晓一個冷眼给阻止了,得,這女人愿意的,可真是不知道好歹的,他家三哥虽然老了点,但是可比展翼這個小破孩好太多了,不知好歹的女人。 展翼就坐在苏莫晓的身上,伸手掐着苏莫晓的脖子,一副就要把苏莫晓给掐死的样子。 苏莫晓闭了闭眼,已经可以确定是裴雅出事了,所以任展翼发泄着也沒有反抗的。 郁默看不下去了,直接走进裴雅和苏莫晓的房间,這個屋子是新收拾的,所以沒問題,但是很快也发现了問題所在,那是苏莫晓喝水的杯子裡发现的。 苏莫晓特性,走哪裡自己用的东西,都是自己带来的,喝水的杯子也是,看到的次数多了,郁默也认得出来的,所以拿着那個杯子出来问苏莫晓:“你睡前喝了多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