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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7:【苏黎】配合做戏骗二少

作者:楠坞
陆宴北上身穿着白衬衣,下面還是军装长裤,脚下踩着黑色的高筒军靴。

  很随意的衣着,少了平日裡的威严凌厉。

  整個人就那么慵懒肆意地斜靠在窗前那张西式沙发裡。

  在整個中式传统中国风的背景下,這张西式沙发显得格格不入。

  可就因为這個男人過于出众的外表,過于阳刚的气息,過于邪魅的坐姿,竟让人觉得那一幕极为养眼。

  慵懒凌乱中也透着一股子矜贵迷人的气场。

  苏黎缓缓走過去,无暇欣赏,依然紧张到浑身不自在。

  “你??刚才躲在哪儿?”

  她站定,鼓足勇气,开口问道。

  “躲?”

  陆宴北显然觉得這個词很搞笑。

  “我在自己家裡,需要躲着?”

  苏黎一怔,意识到自己用错词。

  “我的意思是??我上来過,沒看见你——”

  “我在密室。”

  男人眸光冷冷地看着她,回复。

  密室??

  苏黎恍悟,沒觉得太奇怪。

  他這种高级将领,居所肯定会有密室书房之类的,裡面存放着绝密文件。

  只是,他直接說出這话,倒让她吃惊了。

  這裡有密室——這本身也属于机密吧?

  他居然就這么說出来。

  不過无所谓了,她不在乎這些,她只想赶紧给他看了病好离开。

  “少帅,您哪裡不舒服?還是伤口又痛?”

  两人间沉默了秒,苏黎上前一步,浅声问道。

  陆宴北看向她,不答反问:“你是医生,不会检查嗎?”

  “??”苏黎一愣,看着他,怒意陡升。

  她是医生,可也不是华佗扁鹊在世!

  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哪裡病痛?!

  “抱歉,我什么都沒带,沒法检查。”她冷脸。

  “你不会望闻问切?”

  “我是西医。”

  陆宴北见她冰着脸蛋,毫不客气,莫名地勾唇一笑。

  “你也摒弃老祖宗的东西?”

  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苏黎原本不想理会,可想了想,還是道: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应该辩证来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我现在更倾向于中西医结合,对症下药。”

  “中西医结合?”

  男人似乎听到了很新鲜的东西,俊挺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兴味。

  “那你上次给我治病,是用的哪种方法?”

  “你是外伤,自然西医更快。”

  “可我怎么到现在還沒好?”

  陆宴北就像是故意找茬,终于把话题落到重点上。

  苏黎愣了秒,视线看向他胸前。

  而后,径直上前。

  這么冷的天,他就穿着一件衬衣,也好,方便她检查。

  拨开衣扣,入目是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

  所有绷带已经拆掉,他的伤口就那么暴露着。

  看得出,伤口四周在愈合,但中间依然沁出血丝。

  她看着,皱起眉头,“怎么弄的?”

  “你问我?”

  男人剑眉微挑,好像她问了句废话。

  苏黎从他口气中听出什么,眉心越发拧紧:“那日坠马摔的?”

  陆宴北落下眼睫,显然在說你還不傻。

  苏黎愣住,心裡满是狐疑。

  那天坠马的确摔的不轻,可他当时拒绝诊疗。

  现在都過去几天了,他又把自己找来,简直就——

  她忍着到嘴边的抱怨,再度皱眉看向他,“有工具和药嗎?”

  陆宴北下颌一点,“柜子裡有。”

  苏黎走過去,打开柜子,果然,裡面有個家庭医药箱。

  她取出来,回到沙发前打开药箱,见所有医疗物品一应俱全。

  “這几天,你都是自己处理伤口?”

  她明白過来,扭头问陆宴北。

  “嗯。”男人淡淡应了句。

  苏黎想說,既然自己会处理,又何必找她来。

  但這话问出多少有些不识好歹,只好忍住。

  毕竟,人家是为了救她受伤的。

  那一日,她本来是想来为他检查的,可被他這边拒绝。

  现在想来,估计也是为了封锁消息吧。

  她怕归怕,抗拒排斥也是真实的。

  但另一方面,却觉得将领、伟人,也是不好做的。

  刀口舔血,命悬一线,受了伤還得伪装跟沒事人一样。

  想着他是江城的半边天,他若出了事江城得大乱,老百姓又要饱受战乱之苦,她只好压下一切情绪,担负起医者的职责。

  “伤口周围已经愈合,只是正中有点发炎,需要消毒清创,重新上药包扎。”

  她挑了需要用的工具出来,用医用酒精消毒了,对他說道。

  陆宴北沒說话,颀长强壮的身躯靠在沙发上,衬衣大敞着,双腿也很随意地打开。

  苏黎见他不言不语,她虽尴尬,但也沒矫情,直接站在他双腿间,弯腰下去给他处理伤口。

  “這伤還要几天痊愈?”

  安静的空间裡,他的声音突然传来,冷冷凛凛。

  苏黎吓得微微一抖,看向他。

  “大概两三天吧,不過,只是表面愈合,還是应该多养些时日。”

  “养多久?”

  她微愕,看着他深沉的眼,突然明白過来。

  “你要去军营了?”

  “嗯,北伐還未结束,队伍休整之后要重新开赴前线。”

  他盯着女人,沒有避讳,将下一步军事行动直接道来。

  原来如此。

  她微微忧虑,“你這伤,正常生活无碍,可要行军打仗,肯定不行。”

  “沒什么药可以加快痊愈?”

  “沒有??”她摇头。

  心裡在說,任何灵感妙药也得病人配合才行。

  他自从受伤,沒有一日是安安分分躺在床上休养的,成天到处奔波,能好才怪。

  陆宴北沉默了,微微蹙眉。

  她手上忙碌着,医用酒精清洗时這人都沒什么反应。

  知他烦恼着,苏黎沒忍住,问道:“你一定得亲自上前线?”

  “你說呢?”

  男人眨眨眼,重新看向她。

  “我不懂行军打仗。”

  她低声喏喏地道。

  顿了顿,又說:“将帅不都是运筹帷幄,决胜千裡之外嗎?”

  言外之意,他也可以不去前线,后方指挥就行。

  陆宴北听了這话,莫名地勾唇一笑。

  “你把我当诸葛孔明?”

  她抿唇,不语。

  “现在打仗不比過去,形势瞬息万变,不在前线多少消息滞后。况且,将帅不在,士兵们心裡作何感想?”

  苏黎明白。

  士兵们冲锋陷阵,却不见将帅的身影,难免给人贪生怕死的感觉。

  将帅带头冲锋,能鼓舞士气,对战役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沒說话,心底裡,对這人莫名多了几分敬意。

  這城中,多得是富家公子,成天就晓得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哪怕炮弹就在城外炸响,他们也见怪不怪,因为知道会有人在前方顶着。

  她突然觉得不解——

  陆宴北這样的出身,他也大可以富贵荣华一生,可怎么就有保家卫国的鸿鹄大志呢?

  她是小人物,只求温饱,只图平安。

  她不懂,這世上真有一种人,为了建功立业,护佑百姓,连流血牺牲都不怕。

  伤口重新上了药,需要再次包扎。

  纱布拿在手裡,她迟疑着。

  陆宴北看他一眼,视线带着问询。

  她只好吞吐地道:“少帅坐起来一些,我??方便点。”

  男人依言,强壮的身躯从沙发靠背上起来。

  苏黎硬着头皮,又要用环抱住他的姿势,帮他包扎。

  靠的近时,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好像都要亲上来。

  她屏着呼吸,浑身僵硬。

  脑海裡,想到那一日她清晨醒来,這人坐在沙发边,一手在她身上的亲密动作。

  “你去過战场嗎?”

  正在她神游天际时,贴在她耳边的灼热气息,突然吐出声音。

  “啊?”

  苏黎吓得一抖,手裡的纱布都掉了。

  他胸前已经缠好的绷带顿时松了些,她忙不迭地将纱布一头捡起,有点慌乱地赶紧打结。

  “战场??我,沒去過。”

  陆宴北定定地注视着她,沒错過她顷刻间红透的面颊。

  “想不想去见识下?”

  苏黎大吃一惊,抬眸看向他。

  “??上战场?”

  男人沒应,但眼神說明了一切。

  她不解這邀請是什么意思,犹豫,琢磨着。

  “我受伤的事不便泄露,即便是军医也不行,你是唯一知情的医生。”

  陆宴北知道她心裡疑惑着,淡淡地给出解释。

  苏黎正好给他包扎完,听了這话,一时愣住。

  跟他去军营,上前线。

  這怎么可能??

  虽然军中也有女性,比如宁雪迎——

  可人家是跟着父兄一直在军中,早已习惯了军中生活。

  她怎么能一样?

  “可我一去,别人不就知道你受伤的事了么?”

  陆宴北淡淡反问,“你非得让人知道你的身份?”

  “那我以什么身份在你身边?”

  她只是很自然地有此疑惑,顺便问出。

  可看着男人的眼神,突然觉得這话似乎不妥??

  果然,陆宴北反问:“你想以什么身份?”

  “??”

  苏黎哪裡答得上来,站在那儿,越发面红耳赤。

  楼梯上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去,是魏副官上来了。

  “少帅,二少爷来了,已经到了前厅。”

  陆宴北脸色微微一沉,起身,一手扣着纽扣,一边冷声问:

  “他来做什么?”

  “不清楚。”

  魏副官立刻把圆凳上放着的医药箱收起,送回柜子裡。

  苏黎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陆宴北目光沉沉地一扫,“给我军装拿来。”

  他說這话很自然,仿佛命令自己的下属,又像是吩咐着自己的姨太太之类的。

  她一愣,還沒反应過来這话是不是跟她說的,柜子前的魏副官就向她提醒道:

  “苏小姐,少帅的军装在那儿!”

  苏小姐——

  苏黎這会儿恍然大悟,陆宴北受伤的事果然是瞒着的,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能知晓。

  所以她也不能显示出自己医生的身份,她只是苏小姐。

  明白過来,她本能地执行男人的命令,走到衣架前取了他的军装外套,拿回来。

  陆宴北已经扣好了衬衣纽扣,见女人把外套拿来,便顺势张开双臂,很自然地就着她的手穿上。

  军装刚刚套上肩,一道含笑调侃的声音传来:

  “大哥,我說呢??大白天的你躲在家裡,原来是——”

  陆建南从楼梯上来,见状,笑容格外暧昧。

  “這要怪魏副官,他若是直接把话說清楚,兄弟也不会這么不识趣,坏了大哥的兴致。”

  苏黎听着這话,脸颊倏地又红了一层。

  心跳慌而乱,她還是第一次,亲身经历這种“尔虞吾诈”的局面。

  陆宴北浅浅笑着,“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陆宴北越是否认,陆建南就越发肯定。

  心裡還想着,原来這般不解风情的大哥,身边還是有女人的。

  陆建南找了地方坐下,眼神在苏黎身上打量,继而,眸光发亮。

  “大哥??嫂子可真漂亮!大娘也說過好几回了,即便正妻的位置放着,你也该纳几房姨太太,我看嫂子就挺好。”

  苏黎知道這位二少误会了,可這会儿不是有口难辩,而是有口不能辩。

  甚至,她還要帮着陆宴北把這戏演下去。

  姨太太??

  她在心裡冷笑,谁稀罕做陆宴北的姨太太?

  求她都不要!

  谁知,她正想着,耳边便听到陆宴北同样不屑地道:

  “我這儿姨太太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光有几分姿色算什么。”

  言外之意,苏黎是徒有其表。

  她站在一边,突然觉得脸上被扇了一耳光似得,极为难堪。

  “大哥,你這话就過分了!我看嫂子好得很!”

  陆建南一双眼不时地看向苏黎,笑容未断,說话间也向着她。

  苏黎呆不下去,低着头浅声道:“少帅跟二少先聊着,我下去了。”

  說完,匆匆地转身下楼。

  陆宴北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深情莫测,也未阻拦。

  陆建南是督军二姨太所生的大儿子,家中排行老二,也在军中任职。

  外界一直传言,督军的位置将来一定是留给陆宴北的,這位二少心中一直不服,明裡暗裡還在争夺势力。

  這一趟過来,只怕也是要打听什么。

  陆宴北收回视线,看向這位诡计多端的弟弟,淡淡询问:“你有事?”

  陆建南笑了笑,“兄弟来跟大哥讨份差事。”

  他波澜不惊的样子,“說来听听。”

  “北方的局势,大哥肯定是清楚了。我有一计,不知大哥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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