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八爷的结局
正這时,焦水仙仿佛自己也有些好奇了,突然从自己的小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圆圆的布球。
嘟囔道:“当初卖的那個讨厌鬼說過,如果要敲的话……要用這個来敲……”
四個人的眼睛,猛地就亮了起来。
焦水仙抬起头看了看众人,眨了两下眼睛,又低下头,举起手中的小布球。
拎着上面的一條布线让它晃悠了两下。
伸手摸了摸,发现布球因为裡面装着的是尘土,倒是挺软的。
即便是撞,也不会把磬撞坏吧……
轻轻举起来。
其他四個人的心脏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焦水仙重重舒了一口气,轻摆小臂,那小布球在空中晃了半圈,然后……
叮~~~~~
清脆,悠长。
声之响之极,便是银。
声之长之悠,便是空。
好听,仿佛拨动心弦的声音,连带着全身,一阵颤响。
焦水仙的眼睛猛地就瞪圆了,欣喜的不行,都直接跳着脚拍巴掌了。
但……
三兄弟外加一個奶奶,互相看了看,然后额头出现三條黑线。
這就……完了?
就撞一下响一声就完了?
就這玩意還值一千万呐?
话說……家裡的小祖宗到底为什么這么喜歡它呐?
结果焦水仙乐此不疲。
一直的敲啊敲,声音虽然好听,但也架不住总听,尤其焦水仙焦大小姐真沒啥音乐细胞,别說韵律,敲的均匀点都很难!
三個兄弟整個就凌乱了,流着汗,說了一句‘不打扰了’,直接就跑出去了。
他们倒是乐得清静,只是焦家奶奶就問題大大了。
這是自己的庙,自己沒法跑啊!
“咳咳,這個……水仙呐,這個磬真是好听啊,不過……你這么太過频繁的敲,怕是很容易把它敲坏啊!”
焦水仙一愣,赶忙睁大眼睛趴在磬上仔细的看,看了好一阵,才松了口气笑道:“奶奶不用担心,你看,敲了這么多下,不但沒有坏,反而還有些亮了呐,您說這個东西是不是就应该多敲的啊?好像比擦起来要更亮了呐。”
小姑娘激动的不行,摇晃着小布球越敲越来劲。
焦家奶奶刚开始還能坚持,然后……就真的不行了,感觉一口大钟套自己脑袋上面了,那声音让她从脚心到脑门,都痒痒。
而且這位小姑奶奶還不能說不能骂,更是不能撵!
偷偷翻了翻白眼,焦家奶奶說道:“這個……水仙呐,奶奶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在這裡慢慢玩啊。”
說完,也不等焦水仙答应,就直接拄着拐杖跑了出去。
别說,速度還挺快!
焦水仙愣了愣,却也沒有管,依旧像個和尚似的撞钟,而且撞一声了一声,颇有其乐。
另一边,老奶奶出门,在大院子裡面转了好几圈,算是把焦老爷子给找到了。
上去就告状。
“快管管你那個宝贝孙女吧,弄一個那個破东西叫什么磬的家伙,敲起来沒完沒了,屋子都沒法待了!”
老爷子也纳闷,问道:“那個亮晶晶的东西是用来敲的?”
感情整個焦家就沒有一個人不对那东西好奇的。
老奶奶连拉带扯,他们一個六十五岁,一個马上就要過八十大寿,闹腾起来……倒是還真有点小年轻的架势。
好不容易到了后院,一些家人好奇,也从后面纷纷赶了過来,不敢离近,只能远远吊着,脑袋左晃右晃的想知道這两位老人家又怎么了。
距离屋子還有一段距离,人们就听到了那股有一声沒一声的响动。
還都是刚听起来觉得很悦耳,但听了一小会,就有点受不了,扣扣耳朵咬咬牙什么的。
焦作人忍不住哈哈一乐,轻轻拍了几下巴掌,想要跟小孙女合上一首,但发现怎么都合不对拍子,只得作罢。
推开门,见小孙女正双腿跪在凳子之上,一手支着下巴,面带微笑的用另一只手捏着一個白色布球去撞那個通体雪亮的磬。
刚要說话……却有一個人比他還要先发言。
“怎……怎么如此吵闹?”
声音不大,女音,从裡屋传了出来,带着丝丝虚弱和沙哑。
呼啦~
轻微声响,好像是谁掀起了杯子,却不小心碰翻了什么东西,咣当几声,双足踩在地面的声响也随之传来。
全场……鸦雀无声。
焦作人猛地一怔,两行老泪直接从脸颊流淌了下来,脚步一個虚晃,险些摔倒在平地。
他嘴巴颤抖了几下,才激动的說道:“醒……醒了!多少年了……总算是醒了!”
……
乞儿有些百无聊赖,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两天過去了。
头些时候那宋家姐弟還总来這裡待着,可实在太沒事了,也沒啥客人,宋百斤果断的跑出去寻欢,宋小小也仿佛有无尽的逛街**。
整個落英市就那么不到三百米长的商业街,一天的時間就能逛個遍,也不知道還有什么逛的意思。
丑儿则是在一旁侍候着他。
乞儿突然感觉到,‘上班’好像比乞讨還要清闲的样子。
终于,一個熟人到访了。
正是赵局。
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可谓是春风拂面,精神好的不得了。
乞儿笑道:“怎么了赵局,看来一切事情都解决了?”
赵局笑道:“大师啊,還是多亏了您给我出的主意啊,上头有人其实已经想让我被這份黑锅了,可我又把皮球踢了回去,就說這完全是那個宏大商场的错,是他们的根源,嘿嘿……他们就不提了,直接报告给上头,让上头去层层扯皮了。”
“呵呵,那就好,那……”
“放心吧大师,魏家的人我已经安排了,說来也是奇怪,那魏小雨她老爹,明明都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了,而且手术的成功率本来就不到三成,却直接成功了,這才一天的工夫,听說就能下地了,我也在市郊给他们安排了一栋房子,哦,就說是建筑公司的赔偿金,让他们暂时不用工作,安心养病。”
乞儿点了点头。
他知道這肯定是赵局自己拿出来的钱,而且……肯定够他们很多年不用工作的。
這是好事還是坏事?乞儿說不清,他倒希望是坏事,正好可以跟之前做的好事相‘冲’喽,省的自己违背老乞丐的遗言。
赵局沉默了一会,才小声說道:“至于那個八爷……尸体找到了。”
乞儿道:“哦?找到了?”
“嗯,应该是他。”
“怎么是‘应该’?”
赵局咧了一下嘴,强忍着呕吐的**,說道:“太惨了,一個大活人竟然……唉,反正是很惨的……至于身份,我們效法了米国的办法,正巧那個该死的八爷之前找了牙医看虫牙,有记录,便拿来比对,是符合的。”
乞儿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八爷会死。
即便不在這几天死,怕也躲不過十天半個月。
因为就在前天的晚上,乞儿刚刚恢复了一天,就掐算出八爷的祖坟所在,直接在周围布上了三才杀阵,八爷不管他姓什么,反正……他们家绝对是绝户了。
沒办法,乞儿是個天命必须干坏事的主,干了好事,怎么也得用两三件坏事给‘中和’回来。
至于八爷的死因……
那天晚上他逃走了,开着自己的名牌轿车直接赶了二百多公裡的路程,跑到了轩花市。
一個夜总会裡面,他一头扑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上,不停的說着见鬼了,快救我之类的话。
神神叨叨的,把那個男人弄得很尴尬。
刚要训斥两句,却发现八爷突然一声惨叫。
然后全身开始剧烈的抽动,翻滚在地上,双手双脚摆着各种各样人类难以做到的造型。
他不停的喊着:“快救救我!~”
喊一声,那些混惯了社会的人就退后一步,一個個害怕的要命。
“求求你们了……快救救我吧,我疼……要死了要死了~……艹!谁杀了老子吧,老子不想活了,你们這帮软蛋,能不能把我杀了?!……求求你们了,给我一個痛快的吧,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有一個胆大的,从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形小塑料袋,裡面有白色的粉末。
距离很远,就打开袋子将裡面的粉末往八爷的嘴裡扔。
果然,那是最好的止痛药。
八爷赶忙用手指将那些粉末塞进嘴裡,又在自己的上下牙床用力的涂抹了几下。
可就是這简单的动作,那手指竟然就沾染上一堆的血肉。
“嗬嗬嗬!~~”
八爷口中发出了一连串类似漱口一样的声音,最后一口气,喷着血肉从嘴角流了出去。
双眼瞪的好似都要冒出来,随后……悄无声息了。
但对于周围人的刺激,這远远不算完。
他们清晰的看到,一個一米八零身材的男子,在短短半個小时之内,四肢全身都往中间‘缩’,咔咔几声,手臂的骨头都刺出体外。
血流成河。
最终,成了一個不到一米长的肉球。
脑袋也缩进了胸腔之中,嘴巴是看不到了,只有两只眼睛還突在那裡,最终……‘喷’了出来,由两根不知道血管還是什么的东西连着,在地面与皮肤间晃悠着。
当场就有几個吐了。
而那被抱過大腿的男人,仅仅是流了一些冷汗,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便指挥手下小弟将‘*’用塑料袋装起来,塞进后备箱,驱车又送回到落英市,直接扔在警局附近的胡同裡。
随后,那位‘老大’才独自走进房间裡吐了出来。
他对着镜子抹了抹嘴,脸上一片狠辣。
……
赵局叹了口气,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换上了一张笑脸,說道:“大师啊,還有個事要先向你告個罪了。”
乞儿笑道:“哦?又是什么事?”
赵局道:“有個老领导想要见见你,我沒经過你的同意,就让他……”
低头看了看手表,笑道:“還有十分钟左右,就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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