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勾起无数好奇心
罚跪仿佛也沒什么。
可一跪就是三天三夜,期间要是倒了,還有专人把你扶起来,困了,有人拿灯泡在你面前晃,還困,就大盆的凉水浇。
饿了?忍着,渴了?也忍着。
想上厕所?下人拉上一圈帘子,就地解决!
上完了還要忍受那种味道很冲的熏香在身边点上一圈。
那次骗了焦水仙的玉石,被各自的父母打過一顿,本来就是为了逃避這种惩罚。
但事過几天,三個家伙有集体从学校逃了次课,好家伙,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三天,三天下来之后,三個家伙躺在床上哎呦了半個月,回头……话說他们這辈子但凡跟人约定,就从来沒迟到過。
逃课啊、迟到啊什么的东西,算是从他们字典中彻底的刪除了。
所以老爷子說到這裡,他们三個的汗就下来了。
沉静良久,老爷子叹了口气,說道:“也好,既然你们有心,就去陪陪你们的妹妹吧,不過她现在很高兴,如若因为你们惹到了她……哼,看着办吧。”
甩了甩衣袖,就继续走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抖了一下。
等老头子离得远了,焦天兆才小声說道:“哎呀……真是的,我們在家裡也太沒地位了,就像……就像……”
焦天宝附和道:“就像我們是一群女人,然后她是焦家唯一男丁是不是啊?”
“对!就是這种感觉!”
焦天兆激动坏了,好似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水,但紧接着……他就上火了。
“唉……凭啥啊……”
焦天侓却說道:“京城几個世家之中,這般富贵又這般备受宠爱的,水仙算是一最了吧?可就是這样,她却仍然是那种单纯可爱的模样,从来沒有仰仗家产去做什么……老爹总說,我們這些兄弟沒有一個能赶上她,小时候倒不觉得,可是出去走了几年……呵呵,還真是這样。”
人有了力量,能轻易做到,却忍住不做,這很难。
焦天兆挑了挑眼皮,坏笑道:“就像……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扒光了跳到你的怀裡,一切就绪只差扭腰,却要强忍着离开,是不是這样?”
焦天侓翻了翻白眼,笑道:“你啊,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焦天兆为啥喜歡总往那些地区跑,還不就是喜歡那种美女沙滩嘛。
三個人边說边笑,一会就走到了正房门口,也不避嫌,直接推门进去。
就看自家的妹妹,正趴在桌子上,上面放着一個软垫,软垫上又有一個银色的胖乎乎的东西。
焦水仙正可爱的往上哈口哈气,然后用一條纯白的丝巾轻轻擦拭,果然是……爱惜的不得了的样子。
三個人好奇心都要蹦出来了。
小姑娘扭過头,看了看三個哥哥,先是把那银磬往自己怀裡一搂,然后才說道:“是哥哥们来了啊。”
三個人答应了一声,赶忙坐了過来,正好围桌子一圈。
焦天兆說道:“我可爱的妹妹,可是有好些年沒见了,都长成大姑娘了。”
焦水仙却說道:“不是每年都互相发视频嗎?”
焦天兆一愣,尴尬道:“呃……那個不算。”
焦天宝瞪了自己哥哥一眼,挤出满脸笑意說道:“妹妹啊,你怀裡抱着的……是什么宝贝啊?能不能让哥哥们开开眼呐?”
小姑娘立马满脸的警惕,身体往后蹭了蹭,說道:“不给看!”
有一個碰了一鼻子灰。
這不对啊。
三個人心裡想着。
按說自己這個妹妹,大气的很啊,抠门?這個词就不在人字典中。
想当年大家還是小屁孩的时候,几個哥哥经常把零用钱在发下来的第一天就花光了。
一旦用钱,就来找這個‘小金库’,只要开口,人家直接就扔過几块钱来,那可谓是买空小卖部的巨款呐!
当然,实际上……咳咳,也就那么回事,买两包薯片什么的就沒了,顺便還得赊瓶可乐。
但妹妹的大气,却在這一大家子男孩子心中树立起了高大威猛的形象。
可如今……别說是要,竟然连看都不能看。
那到底是什么?
還是焦天侓有策略。
先是问道:“妹妹啊,你那宝贝叫什么啊?哥哥几個也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见過不少好东西,却不认得那宝贝,不如你来教教我們吧!”
小姑娘抿了一下嘴,才点头道:“好吧,這個宝贝啊……叫做‘磬’,要不是当时我坚持,那個讨厌的店家還未必会卖给我呐!”
焦天侓继续问道:“那……妹妹啊,当初花了多少钱买下来的?”
“一千万。”
“呃……”
三個人微微一愣,互相看了一眼。
一千万,可是個大数字啊!
但要是换来自家小公主从小到大唯一一個喜歡,却显得有些便宜了。
毕竟在焦水仙十六岁,刚拿下身份证的时候,一位姑妈直接买来一辆价值两千多万的限量玛莎拉蒂,人家小姑娘连看都沒看,礼貌的說了句谢谢之后,钥匙都只把玩了几分钟,就丢在屋子裡了。
而這辆车……现在還是焦天宝的座驾。
想到這裡,三個大男人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专门捡妹妹破烂的人了,有些脸红。
焦天侓咳嗽两声,继续问道:“那它有什么功能呐?呃……這個,就是說它是做什么的呐?看起来不像是挂件,也不像是把件,更不像是摆件……磬……磬,我记得应该是一件乐器吧?”
焦水仙一愣,疑惑的看了看怀裡的磬,皱着小眉头說道:“记得当时……好像是說可以敲的样子……乐器?它真的是乐器嗎?”
焦天侓直接惊呼道:“你连這個都不知道?然后……然后就买了它?然后還喜歡的不得了?!”
声音有些大了。
還不等焦水仙說什么,内堂裡突然传出了一声咳嗽声。
一個拄着拐杖的老婆婆从屋子裡面走了出来,死死皱着眉头,喝道:“怎么這么吵闹?一群败家子,怎么的,是要把我這房子给拆了?!”
三個人立马沒了生息,都低下头,满头流汗。
要說在焦家之中,几個混世魔王除了最怕的焦作人焦家老爷子之外,那就算是這個奶奶了。
父母?父母是*。
這奶奶是真打!
看到老人家手中的拐杖沒?明显的万年老木,千斤石头压上几年都未必能弯,现在却是弯的。
完全是打這帮孩子给打出来的。
试想,一個门阀大宅,一大群的全是小子,各個父母又溺爱的厉害,老奶奶出手的机会……還真挺多的。
好半响,焦天侓才說道:“奶奶……对不起吵到您老人家了……”
“哼,”老奶奶冷声一哼,随即扭头看了看屋裡的另一個小房间,透過门缝,那本来還算宽敞的屋子裡面,只有一张床,她继续道:“吵到我不要紧,要是吵到了你们大奶奶,怕是老头子来找你们麻烦,我都救不了。”
三個人又是一抖。
這才想起来,這個家庭裡面,除了焦水仙這一個忌讳之外,還有一個。
便是传說中的‘大奶奶’。
‘打扰’了大奶奶的罪過可是一点也不轻。
但說实话,小辈们其实谁也沒见過大奶奶,除了可以肆无忌惮往正屋裡跑的焦水仙之外,其他人怕是连大奶奶的样子都不知道。
正所谓沒有不透风的墙。
零零散散的,焦家的小辈還是知道了本属于焦作人老爷子的一段秘辛。
焦作人年轻的时候娶了一個很漂亮的媳妇,听說還是皇亲国戚,有個什么……格格的身份。
可是好景不长,還沒有诞下子嗣,就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卧床不起。
看遍了所有的名医,但结论却是……沒有结论。
直到有個游方的道士路過,才說是‘离魂之症’。
身体机能完好,大脑也沒事,不過魂魄却漂浮在外,回不得身。
可谓是……活死人。
而正屋裡面一直点燃的那种香料,也是一种驱邪的香料,配方還是那個道士留下来的,目的是不让邪魔靠近,省的邪魔歪道占了她的身子,到时候就变成魔物了。
但虽然小辈们知道了,却谁都不敢說,甚至不敢提起,更是……不太相信。
他们更相信是大奶奶成了植物人。
但就因为這個,自己现任的奶奶,還总跟那個植物人吃醋,弄得焦老爷子沒事就生個闷气什么的。
三個人有些胆战心惊,就有了离开的意思。
虽然好奇心還在,但比不得长辈的怒火来的实际。
正当三人起身要走的时候。
焦水仙却根本不理会自己奶奶的训斥,而是将磬又摆在那软垫之上,摸着嘴唇嘟囔道:“你……真的是一個乐器?”
焦家奶奶一见,眉头跟着一跳,也走了過来,低下头认真的看着那個磬。
說实话,她也好奇啊。
自家小公主突然喜歡上了一件事物,還谁都不让看,她也在言语中提過很多次了,可人家就是不给你看,总不能倚老卖老吧?
再說了,人家小公主也得吃那套才行啊。
三個人不走了,焦天侓眼力见好,把板凳搬到奶奶的身后,自己站着。
四個人坐着一個站着,都一瞬不瞬的盯着磬。
仿佛要盯出花来。
焦天侓小声說道:“我們觉得……這個东西应该是一個乐器,而且是敲来用的。”
是对奶奶說的。
焦家奶奶点了点头,试探的对焦水仙說道:“孙女,要不你敲一下试试?”
焦水仙却纠结了,皱着小眉头摇了摇脑袋瓜,說道:“它……它這么薄,万一敲坏了怎么办?”
“呃……”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
這中间隔了两辈,却好似临时组成了统一阵线。
偷偷互相点了点头。
奶奶又說道:“简单敲一下,应该是敲不坏的,它既然是乐器,又岂有一下就坏的道理?而且看起来它還蛮新的。”
焦水仙還是有些不忍心,說道:“万一敲出一個坑……那不就不好看了?它是纯银的,本来就很脆弱……”
奶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沒辙了。
却用眼神让三個兄弟发话。
三兄弟互相看了看,也沒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焦天侓眼睛一亮,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装作不小心摔倒,用什么东西去撞一下呐?
接着马上就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绝对是自己想着法的跪祖祠的节奏啊!
不行不行……
无计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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