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玉匣子
說着他比了個七的手势,我惊呼:“七十万?這么贵!”
阚大山摇摇头,“不,是七位数,三百万!”
“难道這是什么罕见的夜明珠嗎?”我实在难以理解,一個破珠子竟然值三百万?
“不是夜明珠,但是這珠子确实有不少奇异之处。”阚大山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快速对我說道:“小闲,我之前在你老家看過一個白玉匣子,大概這么大,你能借给我用一下嗎?我给你发個地址,你寄過来。”
我点头:“行,我明天就回老家给你找。”
那個匣子虽然是白玉雕琢的,但是品相一般般,也不值几個钱。而且阚大山是我兄弟,他有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肯定是不会推辞的。
他迅速给我发過来一條短信,上面写着一個地址。
我匆匆看了一眼,追问他:“大山,你现在在哪?安全嗎?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一座大山裡,暂时安全,小闲你别来找我。”阚大山快速說道:“就這样,我沒時間了。你记住,有任何人问起關於珠子的事,你都不能說!”
說完他就挂了电话,我再打過去,那边就显示已关机了。
看着手机,我呆愣半响,浑身哆嗦了一下,才缓缓从刚刚恐惧紧张的情绪裡平复下来。
我打电话的声音让在打盹的老板娘醒了,她抬头看向我,声音困倦的问道:“客人,您有什么需要的嗎?”
“我找人,你看到张铭了嗎?”我向她描述了一下张铭的长相,老板娘摇摇头,表示沒看到,這一個小时都沒有人下来大堂。
不知道刚刚時間是怎么流逝的,从我下来找张铭到现在,好像只一会儿,但是竟然已经過去了两個小时,估计他已经回去了。
无奈,我只能重新回房间。
脚刚踏上楼梯,我赶紧顿住,回头对老板娘說道:“您能带我去401嗎?”
主要是我怕走楼梯的這段時間,之前那红衣女再出来,只好找個活人陪着壮壮胆。
老板娘对我這個請求有点莫名其妙,但還是点点头陪我上去了。好在這一路再沒发生什么意外,我安全上到四楼,进入自己房间。
這时候张铭已经在房间裡了,见到我赶紧问道:“唐闲,你去哪了?這么晚才回来?”
我反问他:“我去找你啊,你去哪了?”
“我刚刚出去几分钟借充电线,很快就回来了。”张铭挠挠头說道:“结果回来就发现你洗完澡出去了,好几個小时沒回。”
“你去哪裡借充电线?”
“就隔壁402.”
听他這么說,我想起之前连续敲门沒人应答的情形,估计当时是那红衣女对我使了障眼法,让我以为那些人都睡了,而房间裡的人,可能也听不见我的敲门声,就這样一步步把我引入那個诡异的空间裡。
我深呼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来,不想和张铭多說自己遇到的事,怕吓着他。
将背包裡的符箓拿出来,放一個在枕头底下,同时我自己也往脖子上戴了一個,這才稍微安心下来。
见我這种阵仗,张铭還嘲笑我怎么信這個。我无意和他解释,沒有遇過那些事的人,是很难相信的。
好在今晚虽然遇到凶险,却也得知了阚大山的消息。他能给我打电话,就代表暂时是安全的,這样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不用再一直像无头苍蝇一样去寻找他的踪迹。
阚大山电话裡說的那個白玉匣子,我印象還比较深,因为小时候有一次调皮捣蛋,把一颗苹果给放进去了,半個月后才想起来。谁知道匣子裡的苹果竟然沒有任何腐烂的痕迹,依旧和刚放进去的时候差不多。虽說苹果的保鲜期很长,但那一次還是让我印象深刻,觉得那個匣子有点不同寻常。
阚大山要這個匣子做什么呢?他是否也发现了匣子的特殊功用?還是說這匣子根本沒什么特殊之处,单纯是我想多了?
我摇摇头,将脑子裡那些胡思乱想扔掉,勉强睡了一觉。
第二天大家還打算继续游玩,我记挂着要给阚大山寄白玉匣子,便想自己先离开,回老家找。而且這度假山庄裡有脏东西,以我這体质也不敢再住下去了,便一大早就和同事们告别,說家裡有急事,得先回去一趟,顺便又多向领导請了一天假。
這小乡村裡沒有去我老家的车,我得先回文海市,然后再转车回老家。
老家离文海市有五個多小时的车程,在车上晃悠了许久总算是到了,又坐了辆三蹦子回到小镇子上,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我估计這时候爷爷奶奶应该已经吃完晚饭了,便也随便在外面小饭馆凑合了一顿才回去。
敲门之后沒多久,奶奶出来开的门,见到我是又惊又喜,一迭声的问道:“小闲,你怎么這时候回来了?明天周一你不用上班嗎?”
我爷爷奶奶今年都是七十出头,身体還算硬朗,平时跟着一帮老头老太太打太极拳,精神头好的很。
我抱了抱奶奶,笑着說道:“想你们了,就回来看看。”
奶奶赶紧把我往家裡带,关心的问道:“吃饭了嗎?想吃什么,奶奶去给你做。”
“奶奶,您别忙活,我已经吃過了。”我赶紧拉住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沒看到爷爷,便问她:“爷爷去哪了?”
奶奶笑着說道:“最近镇子上来了個戏班子,他看人家唱戏去了,我本来收拾完也打算過去凑凑热闹的,幸亏沒去,否则我這大孙子回家要进不了门了。”
一听奶奶說唱戏,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又想起昨晚遇到的那离奇事件,這么巧這小镇子上也来了個戏班子?
想了想,从兜裡掏出两個折叠成小三角的符箓递過去,說道:“奶奶,您要是想看戏就去吧,不用特意招待我。对了,這個戴上,到戏台那边找到我爷爷后,也给他一個。记住啊,一定要戴上。”
“去看個戏戴這玩意儿干嘛?”奶奶虽是這么說着,却還是笑呵呵的接了過去,戴了一個在自己脖子上,另一個放兜裡,准备拿去给我爷爷。“那你自己在家看会电视吧,我去戏台那边瞅两眼就回来。”
我点点头,笑着看奶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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