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陈曲门儿清，“你当我傻啊，拍戏的地方出入口都有专人把守，就算我买票进去，我也见不到芊月。”
默了会，应沉沒回死，“你先帮我办。”
陈曲乖巧道：“好的。”
他查得很快，不到两天就把全部资料发给应沉，应沉一点点看下来，倒是跟她自己說的大差不差，看来是沒有隐瞒。
江渡通過不断努力，這两天被导演骂的次数少了不少，连带着等戏间隙也能放松地過来找顾芊月聊聊天了。
平时顾芊月就总說他，叫他放轻松一点，可他一直紧绷着，到拍的前一秒還在背词。
“芊月姐。”江渡笑嘻嘻将椅子搬到她身边。
顾芊月打趣他，“不背词啦？”
江渡笑着道：“昨晚都背好几遍了。”
顾芊月笑了笑沒說话。
“芊月姐。”江渡又喊了声。
顾芊月道：“說。”
“你跟应老师……”
“是什么关系？”顾芊月帮他补齐下半句。
“听到前段時間的八卦了？”难为他隔這么久才问。
顾芊月道：“是谣传。”
“哦。”他笑着摸了摸头，“還以为您喜歡应老师呢。”
她一愣，清水眸子裡短暂出现茫然，然后笑了笑。
江渡问：“顾老师，像您這样的，会喜歡什么样的男人啊？”
似乎意识到自己這样问不太妥，江渡道：“我就是好奇。”
“沒事。”闲谈么，顾芊月這会有空，不妨好好想一想。
“要温柔细致，会一直对着我笑。”
江渡等了一会，“沒了？”
她点点头，“沒了。”
這么点，江渡仍旧不相信。“顾老师，你是不是在骗我。”
顾芊月哭笑不得，“我骗你什么了。”
“像您這样的女神，怎么可能就這么点要求？”无论她再怎么說，他還是难以相信。
顾芊月眨了眨眼，“那你现在看到了，我就這么点要求。”
默了会，江渡问：“年龄呢。”
顾芊月想了想答：“要是喜歡，年龄不是問題吧。”
场工挨個来請各位老师，顾芊月站起，“准备开拍了。”
“江渡，我先過去。”
江渡似乎沒有听清，一直低着头。
下戏后，琪琪撑着伞和顾芊月并排走着，她问：“琪琪，怎么沒见到纤纤啊。”
“哦，最近這边沒排她的戏，她就又找了份工。天天半夜三四点钟才回来。”
“這孩子够辛苦的。”
“谁說不是呢。”琪琪劝過她，让她不要那么辛苦，可是人不听啊。還說能够演戏就是她最快乐的事了。
顾芊月忽然停住，偏头问琪琪，“你說让joy签下纤纤怎么样？”
她几乎是立刻就道：“好主意。”其实她早前也這样想過，但是毕竟她做不了主。
“那我去和joy說說。”
琪琪连连点着头，又开始担忧起来，“不過你說joy哥会同意么？”
“他有什么不同意，多一個人给他赚钱。”
琪琪：“……”
joy哥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呢。
“不是，主要是我觉得纤纤真的是块好苗子，演戏灵动，长相优越，天生就是吃這碗饭的。”
“如果是這样，那我們为什么不把她签下，而且我觉得她的未来不可限量。”
琪琪道：“纤纤知道，会很开心的。”
顾芊月道：“你先别告诉她，到时候给她一個惊喜。”
琪琪答应了，主要是這事八字沒一撇，她也怕让白纤纤空欢喜一场。
回到酒店，顾芊月就找joy聊。
joy不停打着哈气。
顾芊月停住，“你有沒有在听啊。”
“在啊，你凌晨一点打电话给我，還不许我打打哈气了。”
“……”
总之她要說的就這么多。
joy又打個哈气道：“我确实是一直在物色好苗子，但具体怎么样，還得让我過目一下才行。”
顾芊月嗤笑，“你都不来影视城，怎么過目？”
joy反问：“那我天天累死累活谈合作是为谁啊？”
顾芊月答：“为你自己。”
joy：“……”
顾芊月补充，“当然也为我。”
還算有点良心。
joy道：“总之這件事急不来，好事多磨嘛，你等我哪天去看一下。”
“行吧。”
“沒什么事了吧。”
“沒……”她刚发出一個音节，对面已经飞速挂断了电话。
应沉趁着宋玄明去省裡开会不在局裡，去找冯煜干了件私事。将快递盒拿去鉴定，看上面有沒有留下指纹线索，鉴定结果出来，上面只有应沉一個人的。
這结果他不意外。能做到這么缜密，不会在這点小事上栽跟头。
冯煜道：“应队，你這是私自接了個案子啊。”
“不算，帮人一点忙。”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道：“您快回来吧，想死你了。”說着要给一個久违的熊抱。
应沉偏身拒绝，“你是想我回来替你挨骂吧。”
冯煜八颗牙齿露齿笑。
应沉门清，“說吧，碰到什么棘手案子了？”
冯煜道：“沒什么，就一电信诈骗案，已经快要收網了。”
应沉点点头道：“盯紧点。”
“您放心，我和张闪两個人轮流盯着呢。”
临走了，冯煜将他送到门口，又问一遍，“应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应沉笑了笑，答：“伤好了就回来。”
他驱车赶往影视城，接着堵在了必经之地儿童乐园那边。周末，大人和孩子都放假，于是都来儿童乐园玩耍。
他用了快两倍的時間，在下午四点多钟赶到帐篷那。
顾芊月在裡面，沒躺椅子上，而是坐在正对帐篷的凳子上，等着他来。
此刻，她双手抱拳，表情严肃。
应沉一直在等着她发作，下一秒，她道：“应老师，你還有沒有点敬业精神啦？就是你们常說的组织纪律。”
应沉：“……”
他道：“我微信给你发了消息。”
“那我不要同意的啊。”這算什么？請假么，顶多算是告知。
這件事是他处理得有所偏失，他道歉，“下次不会了。”
顾芊月沒那么容易轻轻揭過，“应老师，你是不是……是不是有情况啊？”
他猜了会，实在猜不出，“什么意思？”他希望她能解释清楚。
“就是……就是你处对象了，就是女朋友！”不然怎么解释他最近频繁請假。
他真服了顾芊月联想的能力。
应沉默默收拾着快要溢出来的垃圾，换了個垃圾袋，然后看地上有点脏，从外面取了把扫帚扫了扫地。
顾芊月被晾在那，她罕见地沒有說话。直到应沉干完所有活，再次走进来。
她继续追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应沉挑了挑眉道：“你给我分配一個？”
“我给你分配也不是不行，你……你沒有？”
他短暂摇了下头。
“哦，那我要给你分配個什么样的，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样的。”顾芊月示意他坐在她旁边的空位，“应老师，你展开說說呗。”
“沒什么好說的。”
顾芊月一再坚持，“說說。”
应沉终是道：“女的，活的。”他想了想补充，“不介意我的工作性质。”
“你什么工作性质？”
他低低道：“忙起来找不到人。”
“哦，我忙起来也找不到人。”细想来，她也是這個工作性质。
演员与警察，她先前沒想過将這两個工作放在一起。现在想想……
应沉道：“那我們都挺忙。”
顾芊月较真，“還是你更忙一点。”
“……”
“应老师，你這要求不高啊，怎么到现在都沒個家属的？”
应沉扯了下笑，“老板，私人問題，我可以拒绝。”
她道：“不是，我這不是在关怀员工么，搞得好像我在打听你的私事一样。”
应沉道：“谢谢老板关心。”其余的一個字都沒多說。
安静了几瞬，仿佛连時間都走得慢些。
应沉站起，“我去遛個弯。”今天還沒遛過呢。
顾芊月紧跟其后，“我跟你一起去吧。”
而应沉却是迟迟沒动，他看着她身上還未换下的锦袍，头上還未拆下的朱钗道：“你确定？”
他上下扫了几眼，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出门的装扮。
顾芊月也注意到這個問題，差点忘了主演的造型需要保密了。
应沉道：“那我去了。”
顾芊月眼巴巴送他走远。
她是想一起去的，可惜整体妆造做好不容易。她只能一個人继续发呆。
忽地，手机一声震动。应沉发過来一條一分钟的小视频。
是他沿途走着看到的一些事物。
顾芊月點擊观看，看完后他又发来一條。就這样一條一條，似乎她跟着他一起遛弯一样。
她看到好玩的，還和他实时讨论。
顾芊月：“明清宫苑又来新剧组了？”
应沉：“来了两個，我還看到了白纤纤。”
下一秒，发来一张高清图片，顾芊月點擊放大，笑了下，還真是白纤纤。
顾芊月：“你在哪看到的？”
应沉：“明清宫苑，她似乎接了個新戏。看装扮，好像演得是個娘娘。”
顾芊月：“你還认得娘娘的装扮？”
应沉回：“毕竟耳濡目染。”
她突发奇想问：“你有沒有看過我的清宫戏。”她记得她拍過不少，有一部還特别特别火。
顾芊月刚要展开說說。
应沉：“沒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