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印象中,成风哥平时都很让着我們,所以我們很少有拌嘴的时候。要說那段時間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哦他心情不好算么?”
“他心情为什么不好?”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和芊月姐在打电话时,不经意间听到過几回,他们似乎在争吵。”
应沉接着问:“吵什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路過,对他们說的话也压根沒往心裡過。”
应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看向冯煜做的笔记,认真梳理着上面的要点。
“应警官?”叫這句称呼时他還有些紧张。
应沉抬眸看向他,“你說。”
“我始终不太明白這跟我成风哥有什么关系,毕竟他都去世两年了。”
应沉道:“因为你芊月姐的死亡信件裡還夹杂着一张成风的照片。”
屈弥皱了皱眉头,“确定是成风哥么?”
应沉盯着他。
他不太确定道:“我的意思是這有可能是你啊。”
這的确是他,但他更想听屈弥会說些什么。他示意他說下去。
“你跟芊月姐关系不一般吧?”屈弥看着他道,然后說出自己的推测,“這完全是有可能嫉妒你,故意在裡面放一张你的照片呢。”
嫉妒他?为什么嫉妒。他倒是提供了一條新思路。如果是嫉妒,那這個人势必是喜歡顾芊月的,由爱生恨,同时還很了解她。
他几乎很快就锁定一個目标。
屈弥的眼眸与他对上,他道:“不知应警官,有沒有听說過顾曜北?”
应沉挑了挑眉道:“怎么說?”
“他喜歡芊月姐。”
“我也是听成风哥說的,哦成风哥,平时不說這些的,這是他喝醉酒偷偷告诉我的。他說他去问過顾曜北,顾曜北也承认了的,還问他凭什么跟芊月姐在一起。既然沒办法时常陪伴她,還不如放她自由。”
“成风哥就是因为這個喝了好长一段時間闷酒。”
应沉点点头,“你說的我們会去了解,感谢你的配合,后续如果有需要還要麻烦你配合下。”
“应该的。”屈弥垂着眼睑道:“芊月姐帮了我很多,我不希望她有事。”
应沉望向一旁書架上的cd问:“這是你的专辑?”
屈弥点点头。
“可以送我一盘么?”
“当然可以。”屈弥亲自去拿了两盘,特地签上名,递给应沉他们。
车上播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低沉的男音带着些许沙哑最合适這种调调。听完专辑裡所有歌,歌曲大多都是以抒情伤感为主。
冯煜打完电话回来,“问過老张老王了,說的情况基本与屈弥說的一致,他们都或多或少听到過成风跟顾芊月吵架。”
“至于顾曜北,两人都說不知道。不過他们也提到,成风和屈弥关系最好,平时总会待在一起。”
“所以才会写這么多祭奠他的歌啊。”
“啊?应队,你是发现什么了?”他听着這歌词正常啊。
应沉也說不上来,他总觉得屈弥這些伤感歌词裡所說的他都是同一個人。
“不過這些歌大多這样啦,故作伤感。”冯煜一副很懂的样子,“人家走得是日韩路线,就会非主流一点。”
应沉:“……”
你就看他的眼裡会信几分。
冯煜還在說,越說越起劲,“他是真的挺讨女孩子喜歡的,我身边好几個妹子都喜歡他這挂的。长相儒雅温柔,声音也令人陶醉。是去年大众选出来的最理想情人。”
“你很懂行啊?”应沉倒是有些小瞧他了。
冯煜颇得意道:“那是,为了撩妹只能跟她们有共同的爱豆。”
“……”
几句话一說就不正经了。
“走吧。”
冯煜有些懵,“去哪?”
“回海宁。”
应沉将cd重新放好,冯煜冲外头面摊扭头喊了一嗓子,“师傅好了沒,快送我們去高铁站。”
司机师傅扒拉完最后一口面條,“来了来了。”
“顾曜北不在海宁,据說他每到這個时候便会去临近几個市的分店考察,现在人在宁市。”
冯煜将查来的结果告诉应沉,应沉道:“联系宁市的兄弟单位,让他们跟着顾曜北几天,看他都在做些什么。一旦他回海宁,立即通知我。”
“好。”
应沉想了想還是驱车前往孤儿院。
等了会,顾芊月手拿一根棒棒冰出来,上了车掰断,递给应沉一截。红灿灿的,颜色看着倒是不奇怪。
应沉沒接,只是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包装袋在看。
顾芊月了然,索性就扔给他看。
“荔枝味的,放心吧。”
自己亲眼见過后,他接過来感受了会,冰冰凉的,很爽快。然后实诚地咬了一大口,冰块滑进嘴裡先感受到了不是荔枝味,而是舌尖的颤动。
這冷意太足了些。
相比之下,顾芊月只含进嘴裡,慢慢冰块融化,然后她一点一点轻吸着荔枝水。
顾芊月余光瞥见他笨拙的动作,她道:“应警官,沒吃過棒冰?”
接着她自问自答:“看来是的。”
她连吃东西也依旧翘着的嘴角早已出卖她。
应沉轻呵,棒冰被他炽热的手掌捧着很快化成水。
他吊着眉梢道:“你在嘲笑我?”
“冤枉。”顾芊月偏头,“我就是忍不住开心在跟你打卡同一個美食。”
她尽情笑着,如朵灿烂的太阳花向阳而生,似要他感受她的全部热情。這样的她比月亮耀眼多了。
“還真是容易满足。”
顾芊月皱了皱眉问:“你是說我太好打发了?”
“……”
他是這個意思么。
“也就是說我可以提要求了?”
“……提什么要求?”
她先說說看,然后他可以考虑一下。
顾芊月的眼眸亮了下,“一個亲亲。”
“……”
“亲脸颊就可以。”她降低要求。
默了会,应沉道:“顾芊月……”
她的吻轻轻落在他左边脸颊,温柔辗转,然后缓缓离开。
“ok,满足啦。”
“应警官。”顾芊月的手指拂去唇角的荔枝汁,剩下的還有一点干脆用舌尖舔了舔。“为了找個理由亲你,我可是绞尽脑汁了。”
“……”
她忽然靠近,扑闪着眼睛问他:“你真的不考虑强吻我么?”
应沉呼吸瞬间一滞,她的眼底水光潋滟,犹带着方才的旖旎還未消散。丹凤眼本就多情,此刻更像是撒满了蜜糖般,让他只想陷进温柔乡。
就在他脑中的天平摇摆不定,快要往顾芊月那头倾斜着。
她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再抬眸直接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
“滋溜”一声,一個沒留神,荔枝水喷洒出来,应沉的脖颈、衣服上都溅上一大块,他顾不上擦拭,而是先看向顾芊月。
果然,在她脸上看到不可思议的神情。
四目相对之时,她道:“哦~原来你這么喜歡我。”
“……”
“的棒冰,要不我這個也给你?”
“……”她熟稔递過去,“接吻都接過了,口水应该沒事吧。”
“……”
他沒接,顺着葱白的指尖缓缓往上,那张素颜脸蛋依旧艳丽无双,“顾芊月,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哦。”她丝毫沒当回事,“怎么办,我就想挑战你的极限。”
话音刚落,她整個人都被应沉揽過去,手中的棒冰一同人仰马翻。他狠狠吻上那双妖冶的唇。反复厮磨,堵住她所有呜咽,然后撬开唇舌,继续任取芳泽。
顾芊月在他怀中,渐渐化成了一滩水。头晕晕的,手脚也都麻麻的。只能任他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长時間,她觉得自己的双唇都沒知觉了,不住敲打着应沉的后背。過了好长時間,他才停下,目光沉沉看着她,替她拂去唇边的水渍。
得到喘息的顾芊月立马看了時間,這個男人是有多恐怖,居然亲了有半個多小时。她眼眸不受控的往下瞟,然后双颊微微发烫。
仓促下抬眸,对上应沉危险的眼神,他舔了舔唇边的水渍,微微喘气道:“乖了么?”
顾芊月连连点头,生怕一個她不乖的动作,让应沉再来一回。
下一秒,他揽她入怀,抱得很紧。顾芊月挣扎了下,根本挣不开,索性放弃。
应沉靠在她颈边,吸了吸她发间的幽香。
“顾芊月,是你先招惹我的,那就要负责到底。”
她闭了闭眼,接着应沉的嗓音更低了点,“不要放弃。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
她的眼角突然酸涩,不受控流下一滴泪。
“也别說什么下辈子,我就只要你的這辈子。你說過你欠我的,那就拿這辈子来還我。”顾芊月趴在应沉的肩头泣不成声。
泪水浸湿衣衫,他的心跟着也很痛。
良久,她一连点了十好几個头。
既然如此,那就今生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