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要魄戒,就做他的王妃
唐时锦点头,“我還会抓鬼画符,驱邪镇煞,大姐以后要是见鬼了,可以来找我。”
不不不,她不想见。
唐令仪脸色有些白,她本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但今日的事,着实有些玄乎。
出了密林,视野便开阔起来,但天色也黑了下来,许是刚经历過送葬事件,唐令仪心理上有些担忧。
“小锦,我們要赶夜路嗎?”
下意识的,她便找唐时锦拿主意。
唐时锦摇头,“前面不远有個荒废的驿站,我們先去那裡对付一晚,天亮再出发。”
她可不想走夜路,倒不是怕撞鬼,而是怕累。
熬夜对皮肤不好,她得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一觉。
在唐时锦的指路下,马车很快就到了驿站外。
门口荒草都有一人高了,挡住了驿站的破门,裡面更是荒凉。
望着荒无人烟的地方,唐令仪和半夏对视一眼,半夏苦着小脸,“三小姐,這裡面会不会有……”
“有鬼?”
小丫鬟撇着嘴又要哭出来了。
她真的好怕鬼啊!
唐时锦噗嗤一笑,“放心吧,有我在,沒有哪個不长眼的鬼敢靠近這裡。”
“也就是說……有,有那個了?”唐令仪眼角跳了跳。
“驿站裡沒有,外面不保证有沒有。”唐时锦說。
唐令仪主仆俩立马挨得更近了,手裡紧紧攥着唐时锦给的符箓。
护卫们将驿站简单收拾了下,勉强收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唐令仪和唐时锦休息。
夜裡寒凉,护卫们想升個火堆取暖的时候,却发现沒带火折子。
這时,唐时锦手一扬,纤细的指尖就燃起了火苗,护卫们惊叹,三小姐果然道法高深,徒手燃火!
火堆升了起来,周围多了一层温度和亮度,入睡前,唐时锦又用符箓在驿站裡布下了一個法阵,這下,大家能安心睡個好觉了。
唐令仪看着稻草铺出来的床铺,微微皱眉,半夏說,“小姐,這裡只有這個,委屈小姐了。”
唐令仪微微摇头,“小锦能睡得习惯,我也能……”
转头就看到唐时锦往稻草上铺了一层被褥,還是带绒毛的。
“小锦,你這是哪来的?”她惊讶的问。
“包袱裡带的。”唐时锦看她,“大姐要嗎?晚上可能会有点冷。”
唐令仪看着她的包袱,很小的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這裡面能装下一床被褥?
唐时锦似乎看出她在疑惑什么,冲她眨眨眼說,“我用了储藏符,就是再来十床被褥,也放得下哦。”
唐令仪很惊奇,“我能看看嗎?”
唐时锦点头。
把自己的包袱打开给她看,然后唐令仪就瞪直了双眼。
小小的包袱裡贴了张符,就变得跟個无底洞似的,這下唐令仪彻底信了。
小锦的符是真的很厉害!
“這些符,都是小锦从道观裡带出来的嗎?”
听說小锦的师父归虚道长,就是很厉害的大师。
“這是我自创的。”唐时锦塞了床被子给她,一边铺床一边說,“不是告诉過大姐,我会画符嗎,大姐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不過要收钱的哦,亲姐妹明算账。”
唐令仪看着手裡的被褥,语塞了半天。
她說错了,厉害的是小锦,不是符。
唐时锦刚躺下,布下的阵法忽然有颤动,她顿时翻起来,“哪個不长眼的鬼,敢打扰我睡觉?”
微弱的火光照影下,走进来两個身影。
唐时锦瞧着有些眼熟。
待人走进了,她才看清,這不是白天遇到的贵人嗎?
萧宴抬眸看了她一眼,小道姑一脸不爽,沒听错的话,她刚刚說他是鬼?
唐时锦正要說這两人怎么阴魂不散,就听见唐令仪快步走了過去,与她保持一定距离,屈膝道,“见過十九王爷,如此深夜,王爷怎会在此?”
十九王爷?
难道他就是师父說過的那個十九皇叔?
先皇最小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弟弟,年纪与皇帝的儿子一般大,却是皇叔。
排行十九,人称十九王爷。
先皇老来得子,最是宠爱這個小儿子,据說他尚在腹中,便被国师批命,是下一代的君王。
结果却出了意外,他早产了,险些夭折,听师父說,是国师那個老匹夫救了他。
如今看他面相,唐时锦也琢磨出了几分,他应该是在娘胎裡就被人动了命格,所以才会早产,本该夭折的,却又被救了下来。
他的命格,应是被人顶替了,但他是個厉害的,早夭的命数却年纪轻轻立下赫赫战功,硬生生扭转了他的死路。
见萧宴一直盯着唐时锦,唐令仪便介绍道,“這位是我三妹妹,小妹一直养在道观,见到王爷一时有些忘了规矩,王爷勿怪。”
“小锦,快過来见過王爷。”
十九王爷如芝兰玉树,即便是在這昏暗破旧的驿站,也掩盖不住他风光霁月的气质。
唐时锦上前,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他手上的戒指,“见過十九王爷。”
萧宴挑了挑眉头,“天色晚了,本王路過此地,便来借宿一宿,唐小姐不必拘礼。”
唐家与庆王府抱错了孩子,此事萧宴亦有所耳闻。
“多谢王爷。”唐令仪微微松了口气,拉着唐时锦回去休息,刻意远离這位十九王爷。
不妨那位风光霁月的王爷开了口:“唐小姐,不妨再考虑一下本王的提议?”
想要魄戒,就做他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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