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强娃初登场
而今天,骆一航考虑更多的是花椒芽。
“爸,花椒芽一天能出多少?”
“咱家六十来棵树,嫩芽芽都摘了的话,一天能有四五斤吧,但不能都摘,不然不长花椒了。”
“能长多长時間?”
“十天吧?顶多半個月。”
妥了,一天四五斤,十天就是四五十斤,整個启动资金应该是足够了。
至于不能都摘?摘多了花椒结的少?那得看灵气的力量。
看到今天父母俩在饭桌上的表现之后,骆一航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灵气滋润出来的蔬菜效果非常好,這么好的东西一定要卖高价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而钱很重要。
让父母安心需要钱,把村裡的地都包了种上植物需要钱,改善生活同样需要钱。
最主要是,后面满山满谷的荒地,疏疏落落的杂草矮树,這玩意单位空间利用率太低,得进行改造,全都种满植物。
此为土木灵根的洞天福地(丐版)
這更不是小数目。
现在已经确定,灵气滋润的蔬菜品质足够。
那么問題就是怎么卖掉、卖多少钱、還有市场能不能接受。
距离地裡的菜大规模成熟還有一段時間。
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做個实验。
试验品就是花椒芽了。
那么新的問題,花椒芽该怎么卖呢?
虽說花椒芽是按两卖的,菜市场一两花椒芽能卖两块多钱,但是只有50来斤,全卖掉不過也就一千多块,单价翻十倍也不過万把块,杯水车薪。
初级农产品是卖不上价的,只有进行過加工,增加附加值之后,才能够获得高收入。
這個加工可以是品牌,可以是包装,可以是故事,当然也有最普遍的,把它做熟。
直接卖花椒芽(x)
花椒芽做成吃的卖()
可是,具体该咋弄呢?
骆一航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
吃完午饭,骆一航换了身衣服,拿上东西,骑上老爸的踏板小摩托下山,找個外援去。
出了平安沟,沿着村村通公路继续往下,有一大块平地。
听村裡老人讲,這裡原来也是座山,是六七十年代时候建三线厂,来了八個省的建筑队,把山头生生削平了开出来的。
开荒豆子田那天,老爷爷们讲的炸药炸山背石头,有一部分說的就是這裡。
那时候不光开了山,還挖了两個大水库,后来又盖了房子,修了学校。
這片地方就成了原来机械厂的家属区。
骆一航初中高中都是在這裡上的,现在厂子倒了,家属区沒人了,学校也关掉了。
从家属区穿過去,沿着山路继续往下,一直到山底,有一條跟平安沟上面台子差不多的山坳裡,就藏着机械厂的厂区。
那裡面可大。
十几個大车间,七八栋办公楼,每個车间都有两三個篮球场那么大。
裡面還有花园,车队停车场,邮局,医院,甚至還有保卫科的军火库。
可惜,现在什么都沒了,只剩下一堆空空的房子。
下到厂区,骆一航沒有进去,而是骑着摩托车走上了当初为了工厂拉机器所修的公路,顺着公路再走一段上国道。
再在国道上又开了十来分钟,就到了镇上。
山下的镇子是一個小镇,人口還不到千人,只有一條街,长不過200米而已。
骆一航进了镇子唯一這條主街,顺着粮站、超市、小饭馆、卖电动车的、快递代收点、彩票店,一路往裡,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面。
這栋小楼上挂着《志强农资公司》招牌,玻璃窗上用油漆写着化肥、农膜、种子、农具、微肥、激素、饲料、农药批发零售;农业机械租赁;日用百货……
其实還有办证中介,帮跑腿,代办车辆過户年检、接送站之类的业务,沒有写在上面。
沒办法,农资不赚钱,要开发好多副业。
大门前,房檐下,有一张躺椅。
一個年轻的胖子躺在上面呼呼大睡,手耷拉在椅子外面,手机都快掉地下了。
真羡慕他,二十多岁的年纪就過上了六十多岁的生活。
骆一航下了摩托车,走到胖子身后,搓了搓手,照着胖子脑门“啪!”的来了一下。
声音那叫一個脆声。
“咋!”胖子吓了一激灵,差点从躺椅上翻下来。
抬头看见骆一航了,张口就骂:“瓜怂!”
“你個瓜娃子!”骆一航不客气,张嘴回骂。
“你個瓜怂!”
“瓜娃子!”
“瓜怂!”
“……”
经過一番友好交流,退休胖子,也就是强娃,大名叫罗志强,把骆一航让进店裡。
给倒了一杯水。
“你個瓜怂啥时回滴?”
“回来差不多一礼拜了,你咋样?”骆一航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老样子呗,发不得财,也饿不死,老头老太硬朗着,沒媳妇。你嘞,咋回了,待多久。”
“不干了,回家种地,待很久,媳妇有沒分特好。”
這算固定流程了,骆一航每次回来,都要跟老同学說上一遍,互相了解一下,各自身上沒发生啥大事就无所谓。
俩人上回见面是两個月前的春节,刚過去沒多久,也沒啥重逢之情。
而且年轻人嘛,放眼未来,啥失业离职都不算大事,交沒交女朋友分沒分手才是大事。
走完流程,骆一航說明来意。
“我打算弄個小吃摊摊,咋整?”
骆一航想搞一個卖炸花椒芽的流动小吃摊,当做事业的开端。
沒钱,沒资源,弄個摊摊是最方便的。
听了骆一航的话,强娃挠挠头說:“要办健康证,卫生许可证,還要弄個交税的证。”
然后又說:“摆摊东西的话,电三轮我這有,你先用着,其他的批发市场看看去,凑到到就凑,凑不到網上买。”
最后想了一下接着补充道:“其他的,工商的资格证還是办個吧,咱這裡沒特别要求,但是办個踏实。”
說了一堆,最后抱怨道:“好麻烦哦。”
“谁让我认识的人裡就你整過這個呢。”骆一航摊摊手,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沒有,“能不能弄撒?”。
“能。”
“那走。”
“好撒,好撒,我开车,你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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