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我這不是在做梦吧
不然呢?
那晚池砚看着這三個字愣住了。
如果最初是为了骗取信息素而靠近他,那么现在呢?
被周靳言删好友,就真情实感的难過的自己是为什么?
池砚坐在化妆镜前,反复的翻看着那晚上跟周靳言的对话,心裡說不出什么滋味,总之闷闷的有些开心不起来。
這几天他一直沒敢给周靳言发消息。
周靳言也沒再删他好友。
但是自那晚后,池砚突然就怯弱了。
他有点怕周靳言一本正经跟他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池砚很郁闷。
他只是想骗点信息素怎么這么难啊。
外套上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淡。
沒有新鲜的信息素供池砚吸,他這两天又变得浑身沒什么力气。
他反复的点着跟周靳言的对话框。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周靳言发條消息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是池远海打的。
让他今天务必回去一趟。
池砚尽管心裡很抗拒,却還是答应了下来。
下午他推了两個工作,才空出時間回家。
他到池家的时候,池远海還沒从外面回来。
池砚一直从傍晚等到天黑。
他不知道池远海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很忙,却還提前让他回来等着。
池远海回来时像是在外面刚吃完饭,身上都带着些许酒气。
池砚原本以为他回来要跟自己用晚餐,阿姨做好饭后,他就一直等着,沒想到池远海早在外面吃過了。
不過他也不是很介意,反正每次在家裡吃饭他也沒什么胃口。
他现在只想等他說完事赶紧回自己那裡。
池远海脱掉西装外套,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多久了?”
池砚道,“沒多久。”
池远海也沒继续跟他寒暄废话,直接道,“那天我跟你說的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池砚知道他說的是相亲的事情。
那份资料他拿回去后,连看沒看就被扔到了一边,自然不知道资料上都有什么人。
他打从心底就不想相亲。
他并不认为变成Omega的自己就比alpha低人一等。
凭什么他就要因为這個身份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但是池远海目光犀利的看着他,不容许他有一点反抗。
池砚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叔叔觉得哪個适合?我听叔叔的。”
池远海听到這话,脸色才总算好一些。
“李家那個小孩儿不错,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觉得怎么样?”
池砚愣了一下,反应過来他說的是李家那個二世祖李锦舟。
在帝都几乎沒人不知道李家儿子,平日裡仗着家裡有钱整天无恶不作,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池砚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沒有這一個還会有下一個,对他来說,无论好坏,其实都一样。
于是他点了下头,“好。”
池远海对于他如此听话很是欣慰,连对他的笑脸都多了起来。
“那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席個宴会,我先带你去跟他接触接触。”
池远海能說這话,怕是早就打算好了。
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池砚也不违背,很听话的顺从了他的意思。
翌日,晚上八点。
池远海的司机准时来接池砚。
当时池砚刚结束一個杂志拍摄的工作。
脸上的妆容都沒来得及卸,直接换了身衣服就過去了。
宴会的现场是在一個五星级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的。
司机把他送到酒店门口。
池砚下了车,池远海的助理在门口等他。
见他来了,便带着他走去宴会厅找池远海。
這大概是一個商业晚宴,在场的好多人都是只在经济新闻上能看到的商界大佬。
池砚不接触家裡的生意,很少参与這种纯商业性质的晚宴。
一双眼睛好奇的四处看了看,发现跟他平时参加的那种娱乐性的晚宴好像也沒太大区别。
池远海的助理对于他四处乱瞟的样子有些不满。
但碍于身份也不好說什么。
只能催促池砚快一点。
池砚心不在焉的应着,步子却依旧迈的不紧不慢的。
池远海正在不远处跟一個熟人寒暄,看到池砚過来,便对身边那人說了句,“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池砚還沒看到池远海,池远海就走到了他面前,让他表情微微一愣。
池远海看着他脸上那夸张的妆容,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你這脸上化的什么玩意儿?”
池砚撇撇嘴,看似乖巧道,“今天的见面不是很重要嗎?我就让我化妆师给我化了個桃花妆,以示重视。”
池远海最是看不上娱乐圈那一套,明知道他可能是故意的,可偏偏還挑不出什么错。
最后只能忍了忍,压低声音警告他,“一会儿见到人,你老实点。”
池砚依旧乖巧的点头。
话說着,旁边就走過来一個人,那人一身丝绒红的西装,梳着個又黑又亮的大背头,看上去既骚包又浮夸。
“池伯父,這位就是池小少爷吧?”
池砚刚想這人该不会就是池远海口中的李锦舟吧。
然后就听到池远海跟他介绍,“小砚,這是我跟你說的李少爷。”
李锦舟跟他主动打了個招呼,池砚尴尬的笑了笑以示敬意。
池远海为了给他们制造单独的机会,便借口要跟人叙旧先走开了。
他沒有想到只是离开一会儿,池砚就能跟人动了手。
原因倒是很简单。
李锦舟知道池砚在娱乐圈,今晚知道是相亲,還化着這样一個魅惑的眼妆過来,认定池砚跟他以前泡的那些個戏子一样。
于是后面沒聊几句就轻浮的对池砚动手动脚,還故意用alpha的信息素压制他。
谁都知道AO有别,好多alpha为了征服Omega就会用信息素来压制,迫使Omega对他臣服。
尽管池砚身体比较特殊,却還是被他的信息素给弄得一阵不舒服。
他开始警告了几句李锦舟,沒想到他变本加厉。
池砚沒忍住一拳头就挥了過去。
李锦舟好歹是個alpha,自然是不能白白挨這一下,所以很快便跟池砚扭打了一起。
最后還是池远海過来亲自把他们两個人拉开了。
池远海不问缘由的,上来就呵斥了池砚,让他跟李锦舟道歉。
池砚自是不愿意,梗着脖子不說话。
池远海大概气急了,一挥手让他滚。
池砚正有此意,转身便走了,丝毫不留恋。
周靳言沒有想到会在這裡遇到池砚,更沒想到会看了這么一出好戏。
他盯着向外走去的那抹单薄的身影,拧了拧眉,对身边的助理說,“先等下,我去处理点私事。”
周靳言找到池砚时,他正一個人坐在酒店大厅的休闲区。
池砚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呆呆說,“哥哥?我這不是在做梦吧?”
周靳言望着他的唇角的伤,眉头微微一簇,伸手碰了碰,“疼么?”
池砚眼睛微微一红,张了张嘴想說不疼,沒想到话到了嘴边却变成,“疼,哥哥哄哄我吧。”
周靳言看着他红了的眼眶,以为他要哭,居然真的哄道,“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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