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恶人先告状小朋友
周靳言把池砚带去了酒店楼上的一個私人休息室。
让人送来药箱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刚刚跟李锦舟厮打时留下的伤口。
池砚坐在沙发上,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盯着周靳言的脸,总感觉跟做梦似的,不太真实。
周靳言忽略掉他略显炽热的目光,扔掉手裡的棉签,合上药箱。
转身去卫生间洗了個手,出来对池砚說,“你在這裡等我,等我处理完事情就送你回家。”
池砚表情有些呆呆的,“要很久嗎?”
周靳言边扣自己西装外套上的纽扣边說“很快。”
池砚乖巧的坐在那裡看着他点点头,沒再說话。
周靳言要走时,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突然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头发跟他预想的一样软。
“别乱跑。”
看着周靳言离开的身影,池砚的表情還有些恍惚。
他手搭在自己的头上贴了贴,上面好像還留着周靳言手上的温度。
池砚的脸沒由来的微微一红,心想,他哥哥温柔起来真要命。
周靳言因为池砚耽误了一些時間,助理站在宴会厅焦急的等待着。
看周靳言从楼上的电梯下来,他也沒敢多问。
只是赶紧带着他走进宴会厅,毕竟一屋子的人都在等這位。
周靳言今晚是作为周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来参加宴会的。
今天這一亮相,算是公开了他周氏神秘继承人的身份。
谁能想到周氏集团最神秘的继承人是当今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
周靳言倒是沒太大的反应。
毕竟他爹当时能同意他进娱乐圈唯一的條件,就是适当的时候回家继承周氏集团。
這两年虽然他不断的在拍戏,但關於家族产业的事情他也沒落下。
今天的亮相不過是走個過场。
周靳言打了個照面就退场了。
就像他跟池砚說的很快。
的确是很快,前后加起来不過半個小时。
等他回到楼上休息室的时候,发现池砚趴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虽然擦了药,他的唇角還有些红肿,看起来惨兮兮的。
周靳言站在一边,俯视着這张脸,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喊起来。
而就在這时,池砚突然睁开了眼,对上周靳言的目光,立刻弯了弯唇。
可能牵动了唇角的伤,痛的他皱皱眉,“哥哥,你回来了。”
周靳言轻“嗯”了一声,“现在回家嗎?”
池砚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略显僵硬的脖子,“回的吧。”
但进了电梯,周靳言突然问他,“你吃饭了嗎?”
池砚愣了下,随即笑道,“哥哥這是要請我吃饭嗎?”
周靳言按下下行的键,声音淡淡道,“可以。”
這下池砚是真的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来。
他有些摸不清周靳言的态度怎么突然对他這么好了。
這种好让他有点无措。
总感觉跟梦境一样不真实。
不過最后周靳言真的請他吃饭了,就在這個酒店的西餐厅。
池砚不怎么喜歡吃西餐,只点了一份意面。
周靳言参加宴会前吃過饭了,问服务生要了杯水,陪他吃完那份意面,两個人就离开了。
等坐上车之后,池砚才想起问他,“哥哥,你今天怎么也在這裡?”
周靳言今晚虽然是作为周氏集团继承人身份的第一次亮相。
但在他看来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沒跟池砚细說。
“一点私事。”
這次池砚沉默的有点久,“今晚谢谢哥哥,我原本還以为哥哥以后都不愿意再理我了。”
周靳言心想难道不是你先不给我发消息了嗎?
小朋友很会恶人先告状。
不過他沒說,他望着池砚的侧脸,很想问他为什么跟人打架,但又觉得两人现在的身份好像不太适合。
不過池砚很聪明。
在被他盯着看了会儿后,突然抬头看着他,“哥哥,是不是想问我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周靳言轻点了下头,沒有說话。
池砚便自顾自道,“遇到個傻比說我勾引他,還用信息素压制我,沒忍住就动手了。”
他沒有跟周靳言說自己相亲的事,总觉得這件事让他有些难堪。
周靳言听到后,眉头紧紧的簇起,想起刚刚在宴会厅跟池砚打架的那個alpha,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池砚突然靠上来,用半個身子贴着他的胳膊道,“可他不知道我想勾引的人,只有哥哥。”
“也只有哥哥能让我心甘情愿勾引。”池砚补充道。
周靳言目光沉邃的望着他白皙的脸,第一次沒有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太過专注,池砚沒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脸颊红红的移开了自己的身体。
然后他就听到周靳言說,“下次别自己一個人跟alpha动手。”
池砚怔了怔,再次看向他。
周靳言见他不懂,又說,“Omega不管多厉害,在alpha面前還是会容易吃亏。”
池砚闷闷的“哦”了一声,“那别人欺负我,也忍着嗎?”
他沒看到周靳言突然轻勾了一下唇角,“可以找人欺负回去。”
池砚听到這话,露出一抹坏笑,“找哥哥嗎?”
周靳言今晚格外的大方,甚至都沒迟疑一下,就說,“可以。”
池砚的笑却一下子僵在唇边,過了好一会儿才說,“哥哥对我這么好,我会当真的。”
周靳言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话。
但他好像能看的出来小朋友好像不太开心。
這一刻周靳言发现自己好像错了,這位小少爷好像也不是被人宠着长大的。
想到那晚上的事情,他想要不然就這么算了,跟小朋友计较算什么本事。
小朋友愿意玩游戏就陪他玩一玩好像也损失不了什么。
更何况是個沒长脑子還会受欺负的小朋友。
還需要他护着。
周靳言心中顿时一片释然,车子刚好停下。
池砚沒有立刻下车,而是坐在车上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周靳言拧了拧眉,有些沒太理解他這個眼神,心想难不成又冷了,想要他的外套?
就在周靳言准备脱自己外套给他的时候,池砚闷闷的开了口,“我以后還能给哥哥发消息嗎?”
周靳言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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