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难以生育
文涛毫不迟疑道,“七公主,萧落。”
萧宴眸光幽深的盯着他。
…
“公主,這些礼物如何处理,還請您示下。”侍女請示道。
往常鲜少有人往公主府送礼。
即便有,也都让公主给退了回去。
這次文母送来這么多厚礼,侍女看了,這好些都是提亲时会送的礼呢。
文母的意思,再明显不過了。
只是不知,公主的意思……
萧落顿了顿,道,“收起来吧。”
侍女眼睛一亮,“是。”
公主收下礼物,是不是就代表,公主也有意与文家……
“你高兴什么?”萧落忽然說了句。
侍女脸上带着笑容,“奴婢是替公主高兴。”
“替我高兴?”萧落脸色很平静。
“是呀,小相爷年轻有为,谦谦君子,与公主实乃良配。”侍女语气不自觉亲近了几分。
良配么?
萧落笑了笑,文涛年轻有为,确实是良人。
但她,不是良配。
“你把這些东西收了,也准备一份厚礼,送去文家,有来有往不算失礼。”
說罢,萧落便起身回房了。
“是。”侍女觉得,公主好像還沒有下定决心似的。
有来有往,這不就是正常来往了嗎。
萧落刚进房间,房门便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一股阴寒的风,萦绕在她周围,她眼底有過瞬间的惊慌,但面上很镇定。
那魔头又来了。
萧落只当不知。
气定神闲的坐在窗下的矮榻上,看书,喝茶,正所谓围炉煮茶,偷得浮生半日闲。
下一秒,一股风掀翻了她面前的茶几。
‘哗啦’
茶水洒了一地。
茶盏也碎了一地。
萧落還被溅出来的茶水烫到了,她轻轻拧眉,“狗东西,给我滚出去!”
夜池鹜骤然现身,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矮榻上。
但萧落也不是吃素的,她二话不說,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刺向他脖颈。
魔君仰头躲避,手上的力道也松缓了些,萧落趁机,给了他当胸一脚,她握着簪子,眼神冰冷的說,“再敢掐我脖子,本公主就在你脖子上开個洞!”
她那一脚,只是让夜池鹜从她面前退开了些,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夜池鹜的怒火,奇异般的竟然消了些,但他還是冷哼,“本尊要杀你,你以为你有還手之力么?”
萧落正经坐好,若无其事的将簪子插回发髻裡,“你当然舍不得杀我,你只是想要吓唬我罢了,可我不喜歡。”
魔君一噎。
本尊做事,還由得你喜不喜歡?
可,偏偏他就是由着她。
夜池鹜甚至觉得,這女人有点恃宠而骄了!
矮榻很长,他悠然自得的坐在另一头,目光冷凉的盯着她,“你想嫁给姓文的?”
“关你什么事。”
夜池鹜讥笑,“穿上本尊送你的月缕衣,心裡却在盘算着嫁给别人,你们管這叫什么?朝三暮四,還是水性杨花啊?”
他语气不善。
萧落拧眉,然后也讥笑起来,“我盘算着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夜池鹜:……
“至于這身衣裳,你当我稀罕?”說着,她就要起身,将身上的薄如纱的月缕衣脱下来,還给他。
夜池鹜手比脑子快的抓住她的手,“受了本尊的恩惠和庇护,只是脱衣服,不够吧?”
他话术调侃,挺无耻的。
他就是气萧落话裡带刺的态度,他救了她,她却背刺他,恩将仇报的女人,态度還這么恶劣,敢不给他好脸色,甚至故意气他!
寻常谁敢這么跟他說话。
脑袋瓜子都给她拧下来。
魔君也气自己,沒把她脑袋拧下来!
“恩惠沒有,庇护,我沒让你救我。”萧落坦言,“想让我感激你,你還不够。”
夜池鹜磨了磨牙,“你以为本尊真不敢杀你!”
萧落笑了,眸光清亮的凝视着他,“魔君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舍,魔君,你在吃醋?”
夜池鹜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脸色俊朗而憋屈。
憋屈就說明她說对了啊。
可魔君嘴硬啊,“笑话!本尊从不食人族五味,不知吃醋是什么,本尊也不会吃醋。”
“那你是闲的,過问我嫁谁?”萧落拆穿。
“你!”夜池鹜真要被這女人气的心梗,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勾唇道,“本尊是不是沒告诉過你,穿上這件衣服,就如同打上了我魔族的标志,你還妄想能另嫁他人?”
萧落低眉,看了看身上的衣裙,嘲弄道,“本公主不想着另嫁他人,难道想着嫁你?”
“本尊……”
也是可以的。
只是,不等他說完,萧落便道,“我是人,你是魔,魔君可千万不要妄想啊。”
“還有,你毁我一套茶具,记得赔。”
夜池鹜:……
他真的,要被這個女人气死!
干脆掐死她算了!
省的她這么折磨自己。
折磨?
夜池鹜气笑了,他堂堂魔君,竟放任一個女人,折磨自己?
他盯着萧落,良久都不說话。
被一個魔头這么盯着,换了别人早吓破胆了,萧落也好不到哪去,她表面虽淡定,但其实浑身鸡皮瘩疙都起来了!
不可冲动—
夜池鹜在脑子裡這么理智的告诫自己一句。
然后,他什么话都沒說,一转身,化作一缕黑烟就走了。
萧落松了口气,魔君暂且解决了,文家呢?
“皇后娘娘說什么?”
就在刚刚,唐时锦来找萧宴,恰好遇到文涛在求姻缘。
唐时锦得知,他所求是七公主,便与他說了一句话。
七公主,难生孕。
而唐时锦很负责任的告诉他,“你应当知晓,七公主体质特殊,她的身子,早在试药时,就被妖毒侵害,几乎无法孕育子嗣了。”
這也是为什么,萧落的婚事一直拖着的原因。
萧落不想与人来往,因为人心多贪婪,亦难有真心,再者,便是她的身子,几乎已经断定,难以生育。
文涛不敢置信的问萧宴,“君上,娘娘說的是真的嗎?”
萧宴抿唇。
然,君上冷峻的面色,便已是告诉文涛,皇后說的,都是真的。
這件事,除了帝后与萧落本人,沒有外人知晓。
“即便這样,你還想要她嗎,你可知你求来的,很有可能是你文家无后,你爹娘又能否答应?”唐时锦缓缓问出几個现实而残酷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