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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作精上线

作者:浮生假面
“跟你說话呢!听见沒!”

  “什么?”

  林旬神情恍惚,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直觉寻說话声,好一会儿眼睛才能聚焦,画面开始清晰。

  一大群衣着统一束着发髻的男人,在前面狂奔,他们穿着浅灰色长袍,衣服袖边和下摆绣着灰边云腾。

  林旬也是這身打扮,身体也在匆匆前行,只是刚才他控制不住,现在能掌控了,立马停了下来。

  我不是在家躺着嗎?嘶……好像头疼了一下,然后就沒知觉了,就算死了也不应该出现在這?

  “你怎么還停下来了?”林旬身旁的人一着急,“啧”了一声。

  林旬:“哥们……发盒饭了?”

  這阵仗应该是群演到饭点了。

  “盒饭是何物?”前面的人投来关爱智障的眼神,“你真沒听见?是发疯了!司清发疯了!快跟上!”

  司……清?嘶……這名字有点耳熟。

  林旬迷迷糊糊地随人群来到一处山顶。

  山顶上,矗立一道幻门,幻门旁边站立两人,一位身穿白衣,一位身穿玄衣,两人衣服颜色虽不同,但衣袖和下摆绣的都是仙鹤。

  玄衣男子独自站在一旁,表情冷厉。白衣男子身后站着的人群,把幻门半包围起来。

  他们怒目横眉,眼神统一,齐刷刷的对着玄衣男子,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群看到一只兔子,打算一拥而上,把他一口吞掉。

  這场面有点眼熟,好像在一本小說裡见過,所以……這是拍戏呢?

  突然,玄衣男子身形一晃,错愕了一会儿,随后脸色阴沉苍白,眼神复杂的横扫着山顶上的人群。

  林旬和那双冰冷的带着血丝的眼睛有了零点一秒的对视。

  他被這冷厉的眼神吓得一激灵,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脑中突然想起一段喜庆的bgm——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滴事儿都能成~

  伴随着bgm,林旬脑中传来一個声音。

  [恭喜宿主与男配对视成功,激活「拯救最惨男配系统」。]

  林旬:“……?”

  [宿主——林旬,穿书——「墨渊升仙记」,绑定角色——原文中“他们”中的一员,领取任务——司清获得100点爽度。目前司清爽度为0。]

  穿什么玩意儿?谁爽?請把這個音乐关了!谢谢!

  [不好意思,关不了,在下可以修一修把它截短。]

  系统一本正经的胡說八道,分明是终于拉過来一個人,放個音乐庆祝一下。

  林旬一阵头晕目眩,一段不属于他的杂乱记忆,横冲直撞的涌入脑中。

  脑中喜庆的bgm此起彼伏,林旬一脸委屈甚至想哭。

  「墨渊升仙记」是他刚刷完的一本狗血修真小說,原文讲述男主墨渊,天生奇骨,一路开挂升仙。他年年夺得宗门第一剑尊,为了衬托主角的爽感,自然会给他安排一個,怎么努力就是被主角狂甩几條街的男配-司清。

  [司清修为高深,奈何被主角碾压,直到下线爽度一直为0,介于他在现实中超高的人气,激起众怒,启动本拯救系统,請宿主配合。]

  我让他爽?谁让我爽?

  林旬搜刮了原主全部记忆,只提取出三点,孤儿,二十岁,百剑宗外门弟子。

  剑仙派乃修真界第一派系,林旬所在的百剑宗,外门弟子少說有百名,而他就是這群外门弟子中的一员,是的,连名字都沒有,原文永远都是用“他们”来代替,更惨的是后期百剑宗和魔族大战中,“他们”全部牺牲。

  原主惨是惨了点,倒還是有一個优点,灵根不错,但对于林旬来說,這個优点沒什么用处,因为他又懒又咸,在原世界躺平了二十年,穿到這裡還是想着躺平。

  就像他够聪明却不用功学习一样,他丝毫不觉得用原主這等灵根躺平,是一种浪费。

  “司师兄,为何残害我明渊峰的弟子?”

  山峰上,主角墨渊开口质问。他与司清同龄,但入门比司清晚。

  林旬抬眼一看,嚯!主角果然不一般,墨渊一派正气,不愧是百剑宗人气最高的剑尊,即使在质问都是举止稳重,语气平缓。

  百剑宗有两大剑峰,五大剑尊,墨渊为明渊峰峰主,且年年封为第一剑尊及首座,其下弟子加上峰内另两位剑尊和弟子,身后乌泱泱一片白衣仙袍,应和着:“残害同门者!严惩不贷!”

  司清为清来峰峰主,美强惨男配眉头紧锁,冷声道:“我沒有害人!”

  “還敢狡辩?!”人群中站出来一名弟子。

  林旬皱了皱眉,這大嗓门是孟齐,墨渊最得意的大弟子。

  “阿旺是被真火烧死的!整個门派就你!为了赢我們师尊修炼真火!”

  這一章是——?

  林旬瞳孔瞬间放大,“系统!我穿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额……出了一点点小意外,不過問題不大,你来的刚刚好,刚刚好。]

  這叫刚刚好?司清要下线了喂!林旬眉毛一挑,這系统說话明显心虚了,肯定有事。

  原文中這章,明渊峰有弟子被火烧死,所有线索都指向司清,墨渊前来质问,司清非但不认罪還发起了疯,且杀疯了,结果……因为只是第二剑尊,被墨渊打的元神消散。

  林旬:“我在原世界已经死了?”

  [是的。]

  林旬:“原文百剑宗与魔族有一场大战,系统能确保我的安全嗎?”

  [在下不能。]

  林旬:“那我为什么要完成任务?反正在這也是活不长。”

  [草——哔哔——你個狼心——哔]

  怎么說林旬算是被系统复活一次,這宿主還敢讨价還价?系统气的边骂边屏蔽。

  “放肆!”

  炼真火是另有隐情,沒想到会被孟齐這般羞辱,司清胸口剧烈起伏,冷厉地看向墨渊,“這就是墨师弟教出来的好徒弟?!”

  墨渊侧身沉着脸:“不得无礼,退下!”

  孟齐在气头上,墨渊的话都沒听进去,一步沒退,阿旺是墨渊的弟子,孟齐平日最为袒护师弟。

  “齐儿,不得和师叔无礼,退下吧。”执法长老站了出来,他平日教弟子礼仪戒律,若不是今日這番情形,换成任何一名弟子敢顶撞长辈,他定会拉到戒律堂关几天。

  “长老,您是知道我的,我孟齐对长辈永远都是尊敬的,只是這位师叔——”他上去迈了半步,眼神狠厉的对上司清,“杀了阿旺!我不知道要如何尊重!”

  不是主角就少說两句,配角都是死于话多。

  林旬不急不躁看起了热闹,原文一直提司清打不過墨渊,可全文只有這一章描写了两人开战的激烈场面,林旬当时看的热血沸腾,沒想到還能穿书看個现场版,過瘾!

  “司清啊……”

  戒律长老叹了一口气,他是宗内为数不多对司清沒敌意的,所以问话的语气還算客气。

  “平日……你可从不去明渊峰,阿旺出事那天你去明渊峰做了什么,說出来不就沒事了嗎?”

  說出来就有人信了?司清冷笑一声。

  “說什么?我們宗门什么时候连峰主去了哪都要過问了?我再說最后一遍!我是去了明渊峰,但沒有杀人!我与那弟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司清孤傲高冷,几乎天天都在闭关,却怎么都赢不了墨渊,甚至沒有弟子愿意拜他为师。

  他的那句“无冤无仇”,說的光明磊落,但其他人嗤之以鼻,這谎话不怎么高明。

  就连林旬搜刮原主的记忆,对司清的印象都是“他记恨墨渊。”

  “哼!”

  授课长老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他平日最为严厉刻薄,但对墨渊却格外欣赏,连带着偏心于明渊峰弟子。

  “既然司峰主不愿交代去明渊峰做了什么,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那名弟子的死与你无关,青天白日下总会碰到几名弟子,但凡有一人肯出面作证,我們就信你!”

  授课长老就是驽定了沒有弟子会帮司清,才這么說的。

  果然,司清听后脸色更差了,他紧握双拳,在寒风中屹立不动,身上的玄衣随风乱舞,像是要冲破束缚,为冷白的山峰增添血色。

  天色昏暗无光,寒风冷冽,飘下几片雪花,落在司清肩上,瞬间融化,他孤立无援。

  林旬抬眼看向司清那双冷峭的双眸,丹凤眼,眉眼深邃,眼尾细长,柔和的轮廓线條恰到好处的掩盖了那份杀气。

  司清皮骨生的冷俊,单论颜值绝对能碾压墨渊,林旬心道,可惜啊,這是個只讲修为的世界。

  “呵呵……”司清冷笑起来,突然身子一僵,喉咙一甜,“噗……”吐出一口鲜血。

  哎?原文有吐血這個情节嗎?林旬皱了皱眉,但他沒有要救的意思。

  [……如果完成任务在下可以送你去能活长的世界——哔哔]系统着急了。

  “成交!”

  有点遗憾,沒能亲眼目睹司清执剑狂杀的霸气。

  林旬低头浅笑,对系统說道:“我們最好签個协议。”

  顿时,林旬眼前出现一道闪着绿光的屏幕,密密麻麻的协议詳情。

  [刷一下你的脸就算签字了。]

  “来,刷。”

  “我能作证。”

  林旬在人群中探了個头。

  “呼啦!”

  所有人回头寻声,他们目光如炬,在人群中疯狂寻找目标,顷刻间,林旬便被锁定。

  执法长老:“說的话是谁?上前来。”

  林旬顶着众人愤怒的目光,不慌不忙的迈了出去,淡定自若的站在幻门旁。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皆看向林旬。

  林旬五官像是被人精雕细琢般,眉峰似剑却多了几分温柔,双眸如潭却少了几分冷漠,轻薄的嘴唇微微开启,唇色像雨后盛开的荷花,浅润粉白。

  众人的眼神从愤怒变为疑惑,沒记得百剑宗有這么一位弟子啊。

  其实林旬现实的长相与原主相差不大,但原主是個炮灰小透明,這种场合可轮不到他上场,而穿過来的林旬,透亮的眼神和這副不怕死的气势,想让人忽略都难。

  還有一点,原主沒他会演。

  “我說,我能作证,那日授完课,长老让我把法器送還给明渊峰,可我路過清来峰时迷了路,正好撞到司剑尊,他特意送了弟子一程,送完弟子他就回去了。”

  林旬演出一副处世不深,完全看不出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的样子,他只是把当天发生的事情陈述出来而已。

  执法长老张了张嘴,林旬随即回道:“长老,弟子叫林旬。”

  外门弟子太多,长老记不住,况且原主本来就沒名字。

  嗯,還算机灵,执法长老点了点头,柔声问道:“你說的可是真话?”

  “句句真,长老若不信,可以找授课长老,還有那日明渊峰法器库的管事弟子,跟我对质。”

  林旬不怕对质,因为原主的记忆裡确实有這么一回事,只是林旬把结尾篡改了,当天司清并沒有立即回去。

  “老徐……”执法长老颇为尴尬的询问一声。

  授课长老姓徐,长老们之间的称呼都很随性,這位徐长老看见林旬时,脸色突然变了。

  林旬在他课堂上比较听话,他对林旬也只有听话這一個印象,怎么突然敢冒出来作证了?

  我這证人打脸打的不错吧?林旬嘴角一抿。

  徐长老嘴裡像是吃了個苍蝇一样,咬着牙:“是我让他送的。”

  此时雪越下越大,司清嘴角挂着血,望着林旬,神情恍惚。

  就在刚刚,墨渊开口质问之前,司清明明真实感受到自己被墨渊打的元神消散,可转眼间又回到了這处山峰,同样的质问,同样的被羞辱,這种痛苦像是一道天雷朝他胸口劈去,一时心郁气结吐了一口血。

  司清冷冷地注视着身旁的少年。

  良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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