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直作一直爽
瞅瞅墨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爽!
司清的爽度就算不到100也得99了吧?
[不好意思,司清爽度为0。]
林旬:???
“咳咳……”
执法长老干咳了两声,打破了寂静。
“阿旺死因蹊跷,這件事還要彻查,墨峰主有所不知,司清虽练過真火但曾在剑灵山发過誓,不得使用真火伤人。”
执法长老這话明显是在给墨渊台阶下。
练真火不算触犯门规,但司清還是自行去剑灵山思過了一個月,這事整個宗门都知道,墨渊根本不用去打听,孟齐时不时就会在他跟前提一提司清。
“多谢长老提醒,此事……是我大意了,司师兄若早些說出来,也不止于此。”
墨渊顺着执法长老的台阶下,但面子有点挂不住,只是去送個迷路的外门弟子,至于藏着掖着不說出来,闹這么大动静。
林旬低下头撇了撇嘴,他一個只活了二十年的大学生,怎么跟這帮几百岁的修士斗心眼?
执法长老长舒一口气,可算是沒闹起来,“司清平日就不爱說话,残害弟子罪過多大?這事放谁身上都得气個好歹,墨渊啊,我得记你一過,改日去我那领罚。”
這话谁都听得出来,记過是小,只不過是說两句让司清舒服的话。
這是要完事?司清不爽,那就是脸打的不狠。
林旬上前半步:“长老,弟子愚笨,還未背下本派门规,不知诬陷同门师兄,墨剑尊要受何处罚?”
墨渊:“……”
孟齐一听,赶紧扯着嗓门喊道:“不怪师尊,是我执意要找司……司师叔质问的,要罚就罚我好了!”
“不关孟齐的事,是我硬拉着墨渊来的清来峰。”
明渊峰另一位剑尊立马站了出来,“司清若要鞭打就打我吧。”
诬陷同门者,要被当事者拿戒鞭打三下。
“不关剑尊们的事,要罚就罚我們吧。”
墨渊身后一片白衣仙袍“呼啦”一声都跪了下来,仿佛這一刻司清已经拿起了戒鞭,正动手打墨渊一样。
林旬尴尬地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司清,立刻低下头,這走向……能爽才怪。
“你们這是干什么?”墨渊怒斥了一声。
“今日之事都与他们无关,是我错怪了司师兄,我认罚,改日我会拿着戒鞭来清来峰领罚,但請……請师兄不要在弟子们面前……”
墨渊尽量克制住情绪,平缓的說完這些话,他是個要面子的人。
司清眼神一直停在林旬身上,墨渊话說到這份上,他连多余的眼神都沒给墨渊。
哎?墨渊主动送上门了?林旬低着头一顿暗爽,快打他丫的!就今日打,凭什么改日?
“系统,多少了?”
[0。]
林旬:??
“司清刚刚吐了血,需要静养……”执法长老开始圆场。
百剑宗向来对触犯门规者严惩不贷,可墨渊好歹是首座,還从未受過罚,执法长老想着平息此事。
司清转過身,冷冷回了句,“都走吧。”
都走吧?那可不行,林旬咬着牙,老子今天沒让司清爽到,就跟他姓!
林旬再次上前:“长老,弟子一直仰慕清来峰,前几日结业礼上选错了剑峰,不知现在能不能换?”
外门弟子结业,达到筑基的弟子可以选自己心仪的剑峰进修,林旬刚想起来原主当时选了明渊峰。
“为何要换?”
“为何要换?”
墨渊和司清异口同声,前者出于吃惊,而后者带着真诚。
林旬愣了一下,沒想到司清会突然转身问他,他撇過头,還能为什么?为了让你爽!
“弟子本是打算拜明渊剑峰,可刚刚孟齐师兄出言顶撞长辈,說到底是师门疏于管教,弟子本就顽劣,怕入了明渊峰更是不思进取,在做出什么违背门规之事。”
话音刚落,林旬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周围只有簌簌的雪声。
明渊峰之所以弟子众多,一方面是墨渊把管教弟子之事交给孟齐,而孟齐对师弟们疼爱有加,从不打骂,就是林旬所說的“疏于管教”。
另一方面便是墨渊年年首座够排面。
而此时,墨渊感觉不到排面,只感觉到脸涨的疼。
林旬继续装无辜,眨了眨眼睛,一副“我什么都不懂,只是說句实话”的样子,心裡着急地呼叫系统:“总不能還是0吧?”
[不是了,现在升到1了,林老师牛逼,再接再厉。]
就升到1?嘶……刚才那個协议是不是签早了?
“咳咳……”
执法长老又一次打破寂静,“既然還未行拜师礼,也不算入了明渊峰,墨渊啊,眼下阿旺的事先放一放,结业礼都過去三天了,這么多外门弟子等着拜剑峰呢,不能再拖了。”
按照规矩,结业礼一完便要行拜师礼,可明渊峰偏偏出事了,這拜师礼就一拖再拖。
“长老所言极是。”墨渊叹了一口气,“刚才這位小弟子提到孟齐顶撞长辈,是我的過失,今年拜入明渊峰的外门弟子仍是占了一大半,孟齐這几日要筛选,他的罪我也一并领了。”
孟齐听后又是一愣,“噗通”一声跪在了司清面前,地上已经有一层厚厚的积雪,孟齐刚跪下膝盖就湿了一片。
所有人都被孟齐這一跪吓一跳,只有司清冷着脸原地不动。
孟齐低着头:“是弟子错了!不该怀疑师叔!不该出言顶撞师叔!還請师叔大人有大量原谅弟子!若师叔不解气我就一直跪在這,等师叔解气。”
司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這种违心的话他听腻了,冷冷回道:“起来吧。”
起来吧?完了?你支棱起来啊!這任务這么难嗎?
這回差点换林旬吐血,他在這卖力表演,可司清不配合,這上哪爽去?
“你当真要拜清来峰?”
司清走到林旬跟前,一片雪花落到他的睫毛上,瞬间被炙热的眼神融化。
司清长长的睫毛挂着一滴水珠,林旬晃了一下神。
人是长得好看,不過……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刚才那么好的打脸机会不配合,這会儿人都走干净了。
林旬不用演了,不過還是客气的回道:“弟子实在看不下去,替剑尊打抱不平才這么說的,其实弟子愚笨学不会剑法,倒是对灵草峰仙医法术感兴趣。”
感不感兴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灵草峰不用早起练剑,這大冬天的让林旬早起练剑不如杀了他。
“剑法不难,我可以教你。”
“……弟子很笨,真的学不会。”
司清浅眉微蹙,听出了林旬的意思,外门弟子年年都有结业礼,能达到筑基的寥寥无几,林旬看上去也就二十岁,能达到筑基,应该不笨。
一阵冷风吹過,司清回想起三天前自己出关,他一個人回清来居,在路上碰到上璃的弟子在练剑。
凌煜:“你们猜這次结业,有沒有弟子来咱清来峰?”
凌肖:“不猜,沒劲,整個百剑宗就出了咱三個蠢材,那帮外门弟子天天拿咱们当笑话讲呢,你觉得還能出第四個嗎?”
凌煜:“沒有弟子愿意拜司剑尊为师正常,可咱师尊不差。”
凌肖:“咱师尊下山游历去了,马上结业拜剑峰了都不回来,他老人家挺想得通,要不你去问问他?”
凌舒:“你俩都少說两句,专心练剑,师尊就咱三個不是更好,他们不来那是他们沒福分。”
凌肖:“大师兄,好是好,可咱三個……是不是少了点?关键這地方太大了,我自己走夜路都能迷路,哪天去找长老把山劈一半给明渊峰送去得了。”
凌舒:“就你嘴贫,你什么时候自己走過夜——剑尊……您、您出关了……”
凌肖无精打采的拿着剑瞎比划,一听大师兄喊了句“剑尊”,脸色一变吓得把剑一扔,与凌煜齐声喊道:“弟子见過剑尊。”
司清:“为何扔剑?”
凌肖身子一僵,哆哆嗦嗦的把剑拾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回话。
“上璃……只有三名弟子,你拜他为师……也好,可以過去跟他们作伴。”
司清嘴上這么說着,心裡有些失落,是他想多了,怎么会有人愿意拜他为师。
[林老师,司清爽度降为0了。在下认为,他可能需要一個徒弟。]
上個1這么难,就因为徒弟說降就降?刚才白忙活了?
“凭什么?!”林旬一着急喊了出来。
司清温声询问:“你說什么?”
林旬调息片刻,“我說……我凭什么要去做他们的小师弟……”
“你想做什么?”司清顿了一下,“上璃随和好說话,只有别太過分我可以跟他商量。”
林旬:“……”
司清不光反应慢,脑子也不转弯。
为了缓和尴尬气氛,林旬清了清嗓子,可接下来說的话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沒听清。
“……拜你为师……是不是就不算他们的小师弟了?”
司清睫毛一颤,脸上的表情沒有任何变化,沒有开口說话。
他沒听见?
[不知道,不過……司清爽度升到1了。]
嚯?那是听见了?沒反应?
“我想拜你为师。”林旬不拐弯抹角了。
“好。”司清立马回道。
哎?系统,司清刚才是不是笑了一下?
系统提醒道:[司清爽度到10了。]
收個徒弟這么爽?司清是怕自己百年的剑法沒人继承嗎?
如果這样的话,以司清的人设,他一定会沒日沒夜的逼自己练剑,林旬脑中立刻闪出画面——
司清居高临下,冷声:“清早起来练剑,练到中午沒有成效不许回来!”
“晚上要看剑谱,背不下一本不许睡觉!”
太恐怖了!
整個百剑宗的人都知道司清待人冷漠,不近人情。
林旬直接說“我不想早起我不想练剑”一定会被司清一掌劈晕,可說的委婉了又怕司清反应不過来。
“那個……弟子真的很笨,剑尊千万不要对我抱什么希望……”
“好。”司清立马回道,只是這次心裡嘀咕了一下,或许他是真的很笨?
答应的這么爽快?哎?他好像又笑了一下?看来是自己說的太委婉了,他沒反应過来,脑子是個好东西,可惜司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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