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迴歸現實
子虛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通訊錄。
“不可能！！”
他已經反覆翻找了三五遍，但是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代表了獅蠍的那個通訊條已經變成了灰色，其代號也被清除。
在系統更新之後，除非兩人面對面的交談或者有過任務交集，否則的話是無法直接加對方好友的。
可是在子虛和烏有進入任務之前，獅蠍明明還在現實世界之中監控那個得到了外界系統的窮小子啊！
怎麼會突然間就沒了呢！
……
在那三個大門處，充斥着連綿不斷的哀嚎聲。
和十六這一批新人不同，最近的新人死亡率高達96%！
幾乎沒有幾個新人能夠扛過第一波任務，大部分都是在任務世界以各種各樣的慘烈的方式死在了眼前！
其中很多被老人所看中的、頗具潛力的“苗子”，均在任務世界裏面折損。
不只如此，就連老人們的死亡率也陡然攀升！
……
“集市那邊有傳聞。據說，已經達到了60%的折損率。”烏有看着傳送臺上正在痛苦的覺醒者，以及帶着悲壯神情踏入傳送臺的另一批覺醒者，如是說道。
可是……
即便是如此慘烈的死亡率，空間之中的人數……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子虛深吸了一口氣：“它在換血。它在依靠着可以獲得海量‘備選者’的基礎上，在大量試錯，以此來篩選正確的……真正需要的人。”
烏有若有似無的嗯了一聲：“聽說那個世界，有七十億人口。每天的死亡人數在十五萬左右。即便……空間以如此高的死亡率來篩選人口，仍然不足以引起任何的……變化。”
子虛搖了搖頭，喉頭乾澀道：“它挑選的都是精英……這些精英很快就會出現聚攏的現象。”
“隱藏的精英。”烏有補充道，“剛剛有人統計了，新人裏面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而且‘非普通人’的比例，在這幾天越來越低，死亡率也在慢慢下降。空間好像找到了……如何篩選的辦法。”火山文學
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任務世界九死一生，但是任務系統的更新，讓他們增加了更多選擇的同時，也規定了他們必須參加任務。
——就跟強制進行基因實驗一樣，要麼你獲得超能力萬人之上，要麼你死在試驗裏寂寂無名。
“你已經在這三天了。”烏有提醒道。
“……”子虛沒有說話。
這三天裏，他一直坐在廣場上，想要看到那個羞澀的紫色女孩的身影，可惜……
就如她的源石技藝一樣，消失不見了。
他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有些顫顫巍巍：“回去吧。”
烏有攙了他一把。
在他身後，十六、雪瑤和丁靜秋，都在等他。
“我們……回去吧。”
……
光芒黯淡下來。
從那個明亮的空間回到了陰暗的地下走廊，十六卻並沒有因此失去視力。
相反，那種光暗的差距似乎只是在他意識之中存在的泡影，而實際上的眼睛十分適應此刻的黑暗。
他立刻翻身起來，記憶也回到了數天之前。
他清楚地記得，當時正在被組織追殺，而自己身受重傷的跌倒下來，意識中最後的畫面就是……這條走廊。
他憑藉殺手的本能，立刻辨認出了，這條灰塵密佈的樓梯中，除去他剛纔的痕跡之外，還有很多人上下行走的痕跡，以及一條在他剛纔所在位置戛然而止的……
血痕。
那應該就是他逃跑時留下的，而其他的痕跡是追逐而來的獵手們留下的。
他在身上摸索一番，要不是視覺中出現的系統對話框，這種現實的感覺真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臨死前做了一個夢。
但現在……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順着階梯，悄無聲息的爬了上去，並且將沿路上幾個微小的鈕釦報警裝置拆除。
果不其然，在入口處，有三個組織裏的人正在蹲伏。
但是看樣子他們已經認定自己不在這裏，所以這三個人看起來都是新……
不對。
十六的向門外看去。
外面，已經是夜色漫天，稀疏的星辰遍佈其中。
在遠處的高樓上方，還有提示飛機用的紅燈在有規律的閃爍。
但是在這些閃爍的光芒之中，有一個不和諧的，微弱的小陰影。
十六深吸了一口氣，如同鬼魅一般從入口處劃出，悄無聲息的來到第一個蹲守者身後，在他全無感知的情況下抽出他的匕首將他割喉殺死。
但是這一動作雖然迅速，但是蹲守者的死亡立刻觸發了其他人佩戴的警報器。
可是在另外兩人反應過來之前，兩枚旋轉的飛刀已經扎入了他們的腦袋裏。
緊跟着，十六將被他殺死的第一個蹲守者拋向天空，而後這人竟然在半空中炸成了一團血肉碎末，潑灑下來。
緊接着，一枚餘勢不減的反器材子彈將後方的牆壁鑿了一個貫穿的大洞。
鏡頭搖晃，卻再也沒有尋覓到那抹黑影的存在。
在遠處那座高樓的樓頂上，一個披着黑色蒙布的人按響了耳機：“是我。他回來了。”
……
正在居家辦公的年輕人突然聽到門鈴響，打開門一看，發現外面是一個青春靚麗的美女。
這女人既有成年女人飽經滄桑的風韻，又有年輕女子不諳世事的清純。
“呃……你是？”
女人只是衝他點點頭笑了一下，那年輕人突然眼神迷離的點頭道：“哦，對，你是來買花的，進來吧。”
說完，年輕人讓開大門。
門外的丁靜秋鬆了一口氣，左右看看，進入了年輕人的家中。
這年輕人就跟着了魔一樣，自言自語的倒水、喝水甚至突然大笑，最後說道：“是啊，我要搬家了，不太方便帶走，你看着給吧。”
丁靜秋抱起了桌子上一盆蘭花，從口袋裏掏出來一百塊錢放在桌上。
走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又掏出來二百，一起交給了年輕人，隨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年輕人衝着大門微笑着，突然間回過神來一樣，左右看了看，有點疑惑發生了什麼。
但是最後啥都沒想起來，攥着錢回到了電腦旁，重新打開了語音：“抱歉，走開了一下，是外賣。我們剛纔說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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