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舒萌很萌
舒萌的臉立刻紅了,拍開了韓秦指着自己胸前的手,嗔道:“亂指什麼,笨蛋!”
“哦?不好意思……”韓秦這才意識到,趕快縮回手,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
“爲什麼送我禮物呀?”舒萌故意問道。
“因爲……那個……爲了表示……感謝……”韓秦一下子還沒從尷尬中恢復過來,慌亂答道。
“我不要。”舒萌拒絕得很乾脆。
“啊?”韓秦沒想到送個毛絨卡通玩偶還會被拒絕,看來表妹似乎失算了,“爲什麼?”
“因爲我家裏的牀太小,放不下……”舒萌笑得也很萌,瓊鼻微皺,笑意盈盈地看着韓秦,注意到了他手上戴着的那枚玉戒,“我要上次的那枚戒指!”
“哦,那就好!”韓秦鬆了口氣,舒萌肯接受禮物就好,不管是哪一件。
從手上摘下戒指時,韓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明道:“這個戒指不值什麼錢,你別在意。”
“戒指的意義,從來不在於本身值多少錢,笨蛋!”這已經是舒萌今天第二次罵韓秦笨蛋了。
她沒有接韓秦遞過來的戒指,而是伸出左手的中指,示意韓秦給她戴上。
韓秦無知無覺,不知道左手中指戴戒有什麼含義,把泰迪熊放到長椅上,笨手笨腳地試了好一會,總算是替舒萌給戴好了玉戒,鬆了口氣。
舒萌安靜地站着,任由韓秦笨拙地擺弄着自己的手指,等到完全戴好,才舉起來仔細端詳了一會,然後對韓秦甜甜一笑:“我會好好珍惜的!”
韓秦看了看長椅上那隻巨大的泰迪熊,有點犯愁,怎麼辦呢,總不能帶回家去放自己屋吧?忽然靈機一動,舉起來對着舒萌笑道:“買一送一,這隻泰迪熊也還是送給你吧!如果你家裏真的放不下,大不了到時你再轉送給別人好了!”
舒萌歪着頭想了想,然後點頭答應了:“好吧,你先幫我拿着,太大了。”
等到韓秦抱好泰迪熊,舒萌這才很自然地上前一步,挽住了他的一隻胳膊,仰起臉對着韓秦微笑道:“我們去看電影,好嗎?”
韓秦一時有點懵,不過看到舒萌臉上表情很自然,沒有顯出一點兒難爲情,好象挽着自己是理所當然似的,又有點不大確定起來,在心底安慰自己:“這應該只是友誼的表現,別亂想!”
就這樣,韓秦被舒萌挽着手臂看完了一場電影。
可惜,兩人並肩緊挨,坐在電影院狹窄的情侶座上,韓秦眼裏只注意到舒萌那微帶羞澀的如花嬌靨,鼻中聞到的是身旁女孩兒身上幽香,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青chūn軀體的溫軟,想不胡思亂想都難,根本沒看進去一點兒電影情節。
看完電影,又散了一會步,時間已經到了黃昏,韓秦把舒萌送上了回家的公車。
對着上了公車的舒萌揮手告別,韓秦的心裏卻忽然有點亂,隱隱意識到,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與從前有了點不同。
夕陽西下,餘暉斜照,坐在車裏的女孩兒臉蛋被映得紅樸樸的,帶着明顯的興奮,她隔窗望着韓秦,猶在輕輕地招着手,臉上的笑意掩不住那一抹羞澀。
那一刻的舒萌,很美。
站在公車候車亭中,韓秦的心忽然不爭氣地急促跳了一下。
朦朧的青chūn,瞬那的心動,依戀的離別,風中遙望揮手的少年男女……黃昏下的這幕美麗場景,如歌如夢,多年之後,韓秦依然清晰地記得。
可惜,他並不知道,三週後,當他再回到這座城市時,一切都將迥然不同,物是人非。
……
第二天早上,桂州三江機場,九點半。
蕭嫿拖着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站在一大羣“西雙版納生物考察”夏令營的中學生中,有點慌亂。
她並不知道,韓秦乘坐的航班早在半小時前就飛離了機場,此時已經身在數百公里之外。
蕭嫿沒坐夏令營的包車,而是獨自一人來到機場,就是爲了給韓秦一個驚喜,不料找來找去,卻始終沒看到韓秦的身影。
找到領隊,經過一番詢問之後,蕭嫿終於可以確定,韓秦根本就沒有參加這個夏令營!
那麼他到底去哪兒了呢?韓秦的母親秦鳳英很喜歡自己,應該不會故意欺騙,那麼就只能是韓秦對家裏撒了謊!
想到這兒,無奈之下,蕭嫿也只好撥通了自己母親的電話,讓她幫查一查韓秦的去向。
掛斷電話,蕭嫿獨自拖着行李箱,站在候機室中等候着回電,心情非常不爽。
偏偏還有個不識趣的高個子男生,在其他夏令營同伴的慫恿下走了過來,自以爲很有風度地一甩頭髮,笑眯眯地問道:“這位同學,請問能否給我留個電話號碼呢?”
“滾!”蕭嫿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男生訕訕地走了回去,低頭面對同伴們的鬨然嘲笑聲。
緊接着那個四十多歲的女領隊又跑了過來,有點大驚小怪地對蕭嫿叫道:“我們團已經準備要過安檢了,別呆站着了,快跟上!登機牌拿了沒有?”
“我不去了,身份證還我!”蕭嫿伸出手攤開,身子還是站着不動。
“……這時候了,還鬧什麼脾氣,你家長沒來送行麼?”女領隊以爲她在鬧什麼彆扭,轉臉四處尋找着,看有沒有家長在旁。
“少廢話!我說不去就不去了,馬上把我身份證拿來!”蕭嫿瞪了女領隊一眼,目光中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種威勢。
女領隊噎了噎,打開包找了一會,拿出蕭嫿的身份證遞了過去,吶吶道:“這時候才退營,費用我們恐怕沒法退了……”
“滾!”蕭嫿接過自己的證件,不耐煩地揮手。
十五分鐘後,薛如雲的電話打了過來。
“韓秦乘坐的是今天早上九點零五分的航班,目的地是黔州,現在飛機恐怕已經快要降落了……”
蕭嫿心思一轉,立刻猜了出來:“黔州……莫非韓秦是要去洞玄派?”
“沒錯!應該是如此。”薛如雲對女兒的猜測作出了認同,“這次你大意了,估計是前些rì子進展順利,就一時粗心了……”
“昨天宮南雁已經一個人飛回去了,我以爲韓秦真的要去參加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夏令營,誰知道他們居然會分開走……”蕭嫿沮喪地答道。
“沒事,由此也可看出他們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和睦,你依舊是大有機會。”薛如雲安慰女兒道,“不過現在韓秦要去那麼久,你一個人呆在桂州也沒用,不如先回京來吧,在家裏過暑假。”
“不!”蕭嫿卻發了擰xìng,決心要作出彌補,“韓秦走了,他家裏人卻還在,他媽媽對我印象不錯……”
“你的意思是……”薛如雲想了想之後,明白了,表示同意,“從這方面入手,倒也不失爲一個好法子。”
就在蕭嫿與母親通着電話的時候,韓秦乘坐的航班已經徐徐降落在了黔州機場。
本來韓秦以爲會有人前來接機,可是他揹着包站在機場出口處等了半天,看到同航班的旅客和來接人的全都陸續離開了,卻始終沒人前來理會自己。
正當韓秦有些納悶,猶豫着當前下一步的去向時,他的手機終於傳出了一陣短信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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