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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 106 章

作者:糖三甲
姜伯言来给唐煜撑腰可不是口头上的,他带着擎海集团的股权转让书和律师,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擎海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归唐煜所有。

  林勉也不甘示弱,拿出临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股份是给时律的,不過你放心,时律要是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這些股份他一分都别想拿,全都是你的。”

  秦方忡觉得他们都疯了,尤其是听到林勉的话。

  秦时律无所谓:“姜总跟舅舅都這么大方了,我不表示一下似乎也說不過去,腾丰的股份——”

  秦时律话還沒說完就被秦方忡打断:“你敢!我還沒死呢,我看谁敢动腾丰的股份!”

  纪白是真看不上秦家這個老头,除了有点钱,就连势利都是靠着林家,居然腆着脸对唐煜挑三拣四的,他跟唐煜使了個眼色:“秦总在腾丰矜矜业业這么多年,居然连個话语权都沒有,我就不一样了,纪帆集团的股份我說了算,要不要考虑考虑?”

  唐煜看懂了纪白的眼神,顺着他的话犹豫起来,见状,秦方忡突然后悔刚才开口太快。

  他是老了脑子不好使了嗎,不過是给点腾丰的股份就能换来林氏和擎海的股份,這么好的事他怎么能白白送给别人?

  秦方忡還沒想好要怎么挽回這個局面,就听姜伯言說:“三十年前秦家在富阳连名字都叫不上,如今刚有那么点名声就敢当土皇帝了,不知道的還以为你们家有传世百年的王位要继承,今天我把话撂在這,他们两個只要一天不离婚,我看谁敢让秦时律要孩子!”

  林宜也說:“我可沒兴趣带孩子,就秦家的基因,生出来指不定是個什么玩意,可别拿来膈应我。”

  秦时律觉得今天唐煜组织這场生日宴不是来刺激老爷子,而是为了打击他,怎么好像每個人都在明裡暗裡的讽刺他。

  秦时律的二婶听到林宜這么說话,有点不大高兴:“大嫂,你這话說的也太难听了,秦家基因也沒你說的那么差吧,最起码我們家时桀和时安都是好好的。”

  林宜看了秦时安一眼:“回回考试全校倒数第一也叫好?”

  二婶一噎:“他,他现在成绩已经开始往上涨了。”

  秦时安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妈,在旁边拆台:“我成绩上升是被小煜哥逼的。”

  二婶伸手就要抽他:“别人逼你你就学,我逼你你就不学是吧?”

  秦时安在他妈举起手的时候瞬移到唐煜身后,大声說:“那你也沒像小煜哥一样去我学校跟和我打架的人讲道理啊,你也沒跟他们交朋友,你每次都只会骂我,說我沒用,我一打架回家你就会再给我追加一次二次伤害,你的逼是纯逼,小煜哥不是!”

  唐煜转過头看了一眼躲在他轮椅后面的秦时安:“不许說脏话。”

  秦时安:“我沒說脏话。”

  唐煜不由他反驳:“我听见你說脏话了。”

  秦时安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說的话:“”那句真不是脏话。

  二婶被秦时安气得不行,扭头去拽秦敬的胳膊:“你倒是管管你儿子!”

  秦敬顾不上管秦时安,眼神躲躲闪闪的像是在怕什么,他压着声让二婶少說两句。

  二婶要被他们爷俩气死,合着就她一個人在为秦家打抱不平。

  秦方忡合计了半晌,最后忍痛从自己手裡分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给唐煜,說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二婶听到這话差点心疼死,老爷子手裡的股份說好了都是给他们家时桀的,现在居然给了一個外人!她嫁到秦家這么多年都沒拿過一成的股份,那個连孩子都不会生的唐煜凭什么?!

  這笔账秦方忡算了一下,唐煜他现在算是得罪不起了,就从林勉今天给他办生日宴来看,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不仅是做给林勉看的,唐煜還白拿了擎海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现在跟秦时律是一個户口本上的,也就是他们秦家的人,那百分之三十說到底就是他们秦家的,百分之五换去林家和擎海,何乐而不为?

  姜伯言却看不上這百分之五:“這是打发要饭的呢?”

  百分之五不少了,秦时律手裡也才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听姜伯言這意思,是看不上這百分之五。

  秦方忡心一横:“百分之十!”

  秦时律笑了下,看向唐煜:“我把我手裡剩余的百分之三十都给你,這样一来你的股份就跟爷爷持平了。”

  秦方忡愣住。

  他万万沒想到秦时律還有這么一招,這跟把公司拱手送人有什么区别?

  秦时律看向老爷子:“爷爷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秦方忡:“”我意见大了!

  秦时律故意问姜伯言:“這样姜先生就不用再担心我日后会做出对不起唐煜的事了,对嗎?”

  看着姜伯言点头,秦方忡强忍着心疼,跟自己說,反正唐煜也不懂公司的事,股份在他手裡也是在秦时律手裡,只要秦时律不出轨就啥事沒有。

  可是一想到秦时律手裡的股份跟他手裡的持平了,老爷子還是一阵心梗。

  秦方忡沒待多久就先走了,這個生日宴简直要了他半條命。

  秦敬跟着老爷子一块走,秦时安不肯走,說什么都要留在這,秦敬懒得管他。

  从姜伯言进来开始,秦时律就发现他二叔不太对劲,他们走后,秦时律问姜伯言:“姜总刚才一直在看我二叔,您认识他?”

  姜伯言也沒有一直看,就是浅看了季言:“算不上认识,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当年他找周伯给他办過事。”

  秦时律:“当年?您還记得是什么事嗎?”

  姜伯言一开始只是觉得秦敬眼熟,后来才认出来他,“三十多年前了,他来临江找我們给一辆车动点手脚,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秦时律蹙了下眉:“三十年前”

  姜伯言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嗎?”

  唐煜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轮椅停在两人脚边的,他說:“秦时律的爸爸结婚前,他的初恋女朋友就是刹车失灵出意外死的,他爸爸一直以为是他妈妈做的,秦时律在查這件事。”

  姜伯言听完沒有太大的反应:“那個女人的资料你有嗎,我去问问周伯,或许他還记得。”

  秦时律都能看出秦敬不对劲,秦方忡這個当老子的就更能了,一到家秦方忡就把秦敬叫去了书房。

  “在那么多人面前畏畏缩缩的,你還有沒有点秦家人的样子?!”

  秦敬憋了一晚上:“爸,怎么办,姜伯言会不会认出我来,当年您让我找人把老大的女人处理掉,我找的就是他们家的人。”

  当年的事秦方忡只要结果,从沒问過秦敬是找谁干的,秦方忡拧起眉头:“你——”

  秦方忡想說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他,可当当年秦敬去找姓顾的做這种事也无可厚非。

  秦敬害怕秦时律会查到他身上:“那個叫唐煜的怎么会认识姜伯言?现在怎么办,万一让秦时律知道了這事儿,他会不会像对老三一样对我?”

  秦方忡瞥了他一眼:“你有沒有点出息,都過去那么多年了,谁会记得你這么個上不了台面的?”

  秦方忡看着秦敬這怂样就忍不住想起林宜的话,他一共三個儿子,老大可以說是最有出息的,但因为当年的事他硬是把自己变成了一個废物,老二秦敬胆子小,遇到点事就畏头畏尾,老三胆子倒是大,心眼都沒长全還妄想套空公司。

  秦方忡叹了口气:“唐煜跟姜伯言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能让姜伯言送他那么多股份,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浅。”

  秦敬突然想起什么:“爸,您還记不记得之前網上的传闻,說唐煜是私生子的事?”

  秦方忡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

  秦敬說:“他会不会是姜伯言的私生子?”

  秦方忡怔了怔。

  這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是這样的话就能解释姜伯言为什么不远千裡也要从临江赶過来给唐煜過生日,還送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

  秦方忡松了口气,幸亏他沒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這要是真给秦时律床上送了人,他们秦家怕不是要完?

  不過想到秦时律這一门心思在别人家儿子身上的样子,秦方忡還是有点担心,那小子向来胳膊肘爱往外拐,可别哪天一高兴真把公司送出去了。

  秦方忡问:“时桀快回来了吧,给他打個电话,让他尽快回来。”

  秦时律最近這段時間总会做梦,梦裡他跟唐煜沒有结婚,但他们彼此很相爱,唐煜会把全部的爱意說给他听,還会为了他跟张婶学煮面。

  唐煜的开车技术不太好,驾照考下来很久,出门的时候依旧会撞到门口的柱子,每次都把车灯撞碎。

  他喜歡画画,但他从来都不卖,画好的话全都挂在他的办公室裡。

  直到有一天,他說:“秦时律,我們结婚吧”。

  秦时律又一次在幸福的梦中醒来,他看了一眼已经醒了的唐煜,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宝贝我爱你。”

  唐煜愣了愣:“你怎么啦?”

  秦时律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沒怎么,就是觉得我好爱你。”

  唐煜沒說话,秦时律睁开眼睛看他:“嗯?不說话?”

  唐煜一头撞在他下巴上,搂着他唱起歌:“爱我,别走,如果你說,你不爱我~~”

  秦时律被撞的不轻,捂着下巴嘶了一声:“你這脑袋裡成天都在想什么?”

  唐煜脑袋在他怀裡蹭了蹭,“在想那么多股份我要怎么花。”

  秦时律无奈的笑了:“那還真得好好想想。”

  有人愁着钱多了怎么花,有人却在为沒钱了上火,姜尧抢走了广宁的合作案,断了萧氏最后的退路。

  萧彦秋去找姜尧,姜尧只给了他一句话:“想跟唐氏合作,最起码公司還得是你们萧家的。”

  萧彦秋一开始不明白他這话是什么意思,琢磨了两天才想起去看保险柜裡的证件,结果发现公司的证件和印章全都不见了。

  他以为是姜尧搞的鬼,查過后发现公司早在前段時間就被拿去抵押了,抵押公司的人居然唐洛!

  萧彦秋来萧炽衡家找人,家裡的佣人告诉他唐洛很早之前就从這裡搬出去了。

  萧炽衡从楼上下来:“大哥,你怎么来了?”

  萧彦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還有脸问,這些事从头到尾全都是因为你!”

  唐洛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姜尧之前一直找人盯着唐洛,发现唐洛這段時間都在做抵押萧氏的事,神奇的是唐洛动了這么大的手脚,萧家的人居然毫不知情。

  就在萧彦秋来找姜尧的前一天,唐洛上了去国外的飞机,姜尧见状也沒兴趣再跟着他,所以他到底去了哪姜尧也不知道。

  公司被抵押,唐洛拿着钱跑了,萧氏再也无力回天。

  唐煜听說這個消息后十分惊讶:“他们不是订婚了嗎?”

  姜尧摸了摸他天真的脑袋:“结婚了還能离婚呢,更何况只是订婚,我還以为那萧炽衡有多喜歡唐洛,结果订了婚還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人在曹营心在汉?這话的意思是

  唐煜问:“萧炽衡出轨了嗎?”

  姜尧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纪白說:“心理上出轨也算出轨吧。”

  唐煜不能接受:“不会的,他很喜歡唐洛,他为了唐洛可以杀人。”

  “杀人?”姜尧问:“杀谁?”

  “杀谁?”唐煜卡主,他也不知道杀谁。

  林喆看了他一眼。

  這段時間林喆每天听纪白问唐煜哪些問題,也差不多弄清楚了唐煜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他基本上都不记得,只是偶尔会冒出一個想法顺嘴說出来,說完又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就把這当成幻觉。

  林喆每次都会帮他解围,這次也一样:“现在不会了。”

  唐煜迷茫的点点头:“哦,对,不一样了。”剧情改变了,不会有那种事发生了

  林喆见他還在想,怕他钻牛角尖:“不会再发生那些事。”

  唐煜将信将疑:“真的嗎?”

  林喆:“真的。”

  林喆是唐乐亚怀孕那年顾文礼从孤儿院领回来的,人一直在姜伯言身边养着,从被领回来的那天起,林喆就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保护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只是那时候他太小,他甚至還沒见過那個孩子顾先生就死了,长大后他跟着姜尧来了富阳

  姜尧觉得他们两個說话奇奇怪怪的,他问纪白:“他俩在說什么?”

  已经习惯了他们俩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的纪白摊了摊手:“他俩经常這样聊天,聊完了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么。”

  不知道自己說什么的人是唐煜,林喆是为了配合他才假装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们两個的這种聊天方式聊懵的不止姜尧和纪白,连秦时律都迷茫過几天,他甚至還问過唐煜,林喆是不是也是从他那個书外的世界来的,不然他们俩怎么总是神神叨叨的。

  秦时律的這個想法立刻就被唐煜给否决了,他說:“只有我和余乐洋不是你们這個世界的。”

  秦时律:居然還有余乐洋的事?

  秦时律把這件事跟谭南山說了,让他观察一下余乐洋,谭南山比较直接,直接问余乐洋是不是从别的世界来的,然后被余乐洋骂了一顿。

  谭南山原封不动的把余乐洋的话重复给了秦时律。

  秦时律听完,觉得以后還是少让唐煜跟余乐洋玩,那骂人的话怎么能丰富成那样?這要是让唐煜学会了還得了?

  林喆的话說的一如既往的肯定,可唐煜却有些不安:“小林哥。”

  林喆:“嗯。”

  唐煜拄着拐站起来:“我想去找秦时律,你可不可以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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