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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作者:糖三甲
唐煜看着秦时律带来的人。

  白林穿着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卡其色的外套,身形修长,长相清隽,他站在秦时桀身边,一脸温柔的看着唐煜。

  “你好,我叫白林。”

  唐煜看着他伸出的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银色的戒指,他伸出手跟白林握了下,声音有些发虚:“你好,我叫唐煜。”

  白林想收回手,却发觉唐煜沒有松手的意思,他笑了笑,看着唐煜。

  唐煜回過神,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我能问你一個問題嗎?”

  白林:“可以。”

  唐煜看着他姣好的面容和脸色,丝毫看不出病态,嘴唇是微红的,而不是苍白:“白林哥,你的头发是真的嗎?”

  秦时桀看了一眼白林柔顺的头发,這看起来难道像假的嗎?

  在唐煜的记忆裡白林得了癌症,他认识白林的时候白林就只剩下不到半年了,那时的他只能每天躺在病床上,根本就不可能自己站起来离开医院。

  秦时律听着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被唐煜问的這么认真,白林都不知道该怎么答了,他揉了揉唐煜的头:“你這叫什么問題?”

  唐煜坚持的看着白林问:“是嗎?”

  白林笑了下:“是真的,你要摸摸看嗎?”

  唐煜:“可以嗎?”

  白林低下头:“可以。”

  唐煜手在他头发上摸了摸,确定那是真发而不是假发后,眼睛一酸。

  秦时桀问秦时律:“他沒事吧?”

  白林看着唐煜脸上的泪,笑容僵了一瞬。

  唐煜笑了笑:“白林哥,你跟秦时桀结婚了嗎?”

  白林看着一边哭一边笑的唐煜:“结婚了,五年前一出国就领了证。”

  唐煜不知道该說些什么才好,原来遗憾是可以弥补的,悲剧也是可以改变的,或许他可以不用那么担心自己和秦时律会重蹈覆辙。

  白林跟秦时桀沒有在医院待太久,走的时候唐煜依依不舍的拉着白林,千叮万嘱的說:“白林哥,你以后每年都要记得体检,身体健康很重要。”

  秦时桀觉得他這话是在内涵他,为什么只让白林体检,是嫌他不干净嗎?

  秦时桀跟秦时律嘀咕:“你家那個怎么回事,他怎么這么粘我們家白林?”

  秦时律看了眼扯着白林滔滔不绝的唐煜:“大概老毛病犯了,他喜歡跟好看的人做朋友。”

  秦时桀不干了:“那他怎么不搭理我?我丑?”

  秦时律看了他一眼:“前面左转洗手间裡有镜子,你可以去重新审视一下你自己。”

  秦时桀:“”

  从医院大楼出来,白林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门。

  秦时桀搂了一下他的腰:“看什么呢?”

  白林摇头笑了笑:“沒什么,之前听你說你這個大哥能力很强,能应付你们家的事,可我觉得能力再强的人也不能保证事事顺遂,唐煜伤的那么严重,你大哥肯定很心疼。”

  秦时桀觑起眼睛看他:“你跟這小孩应该是头一次见面吧,你平时对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今天這是怎么了,又是主动跟他握手,又是让他摸头发的,我当年碰一下你头发你還给了我一巴掌,白林,你這算不算双标?”

  白林笑道:“你吃醋啊?我就是喜歡這個小孩,不可以嗎?”

  秦时桀炸毛:“喜歡?你居然喜歡别人?”

  白林不理他,自顾自的走向停车场。

  他确实喜歡唐煜,回想起那個遥远的前世,他临终前最想看到的就是唐煜和秦时律幸福的生活下去,现在看来,他的遗愿似乎并沒有达成。

  唐煜的反应說明了一切,他看得出唐煜的眼泪为什么而掉,他为什么要叮嘱他每年体检,甚至在他问起他的头发的时候,白林也主动让他摸一摸。

  白林坐进车裡,再次看向医院大楼希望這次,他们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病房裡,秦时律扶着唐煜站在窗前,看着秦时桀的车开出医院大门,秦时律說:“人都走了,還沒看够?”

  唐煜趴在玻璃上依依不舍的喃喃:“白林哥今天真好看。”

  秦时律伸手把他的脸从玻璃上隔开:“你以前见過白林?”

  唐煜沒有回答,他转移话题问秦时律:“周伯也跟姜叔叔一起去缅江了嗎?”

  秦时律问:“你怎么知道姜先生去缅江?”

  昨天姜伯言他们在病房外說的去缅江的事,秦时律也是正巧那时候過来才听到的。

  唐煜老老实实的承认:“我让小林哥偷听的。”

  秦时律看了眼林喆。

  林喆就像一個专业的狗粮袋子,不管他们两個在他面前怎么亲昵他都能淡定无虞的坐在那,麻木不仁,视若无睹。

  林喆“嗯”了一声,承认自己偷听。

  秦时律說:“周伯沒去,我让黎诚送他回我們家了。”

  唐煜跛着脚往他身上贴:“秦时律,我也想回家。”

  住院实在是太沒意思了,他想回他们的家。

  唐煜的伤本来也不用住院,他說想回家,秦时律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晚上秦时律被梦惊醒,醒来发现唐煜不在身边,他从房间裡出来,发现唐煜一個人住在客厅裡抽烟。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唐煜吓了一跳,连忙按灭了烟头。

  什么时候?唐煜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是在秦时律离开他之后的某一天,那三年他抽烟抽的很凶,因为失眠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抽烟,有段時間他抽烟把嗓子给抽坏了,连话都說不出来。

  唐煜有点慌,他下来之前秦时律明明睡的很沉。

  秦时律把唐煜从沙发上抱起来,“一身烟味。”

  唐煜看着他问:“你讨厌嗎?”

  秦时律:“不讨厌,但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为什么不睡觉自己一個人在這抽烟?”

  唐煜說:“我睡不着。”

  他脑子裡很乱,想起一切后他中担心会旧事重演,今天见到了白林,他知道事情可能会有所改变,但他不确定,他依旧害怕。

  唐煜失眠很严重。

  秦时律观察了他几天,每天晚上唐煜都不睡觉,瞪着两只眼睛发呆似的看着他,好像生怕闭上眼睛他就会跑了。

  又過了两天,唐煜恢复了睡眠,但又有点睡不醒的意思,一连三天秦时律醒了他都沒醒。

  這天,秦时律刚到家张婶就给了他一個小药瓶,說是换床单的时候在唐煜的枕头底下发现的。

  秦时律查了一下药瓶上的字,居然是安眠药。

  唐煜這段時間都沒有出過门,每天进进出出的都只有林喆,這药只能是林喆给他弄的。

  第二天一早,林喆刚进门就被秦时律给叫了出去。

  秦时律還沒等开口,林喆就先发制人的问了他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秦总,你相信重生嗎?”

  昨天晚上唐煜发现床单换了,但他的药仍放在枕头底下,张婶换床单肯定会看到药瓶,她就算不拿走不问他,也不会再偷偷放回原来的位置。

  秦时律昨晚也沒有问過他安眠药的事,唐煜笃定他已经知道了。

  他把這件事告诉了林喆,让他做個准备,果然,林喆一来就被叫了出去。

  秦时律被他问的懵了一下。

  之前秦时律就觉得林喆有些神神叨叨的,经常跟唐煜两個人說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却能聊起来,现在他知道他们为什么有共同语言了。

  重生?呵,唐煜是穿书,他就整重生是吧?這俩人看的是同一個系列的小說?

  秦时律狐疑的看着林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问你,唐煜的安眠药是你给他弄的?”

  林喆点头:“是。”

  秦时律皱眉:“你知不知道那种东西不能乱吃?”

  林喆:“知道,但让他困死也不是那么回事,我之前看過新闻,很多人因为不睡觉而猝死。”

  秦时律:“”

  看样子他从林喆嘴裡是问不出实话了。

  秦时律說:“药已经被我换成了维生素,你不要再给他弄那些东西,不然我会让姜尧把你换走。”

  客厅裡,唐煜跟林喆坐在一块,唐煜问:“他信了嗎?”

  林喆:“看他那鄙视的眼神应该是沒信。”

  唐煜一点都不意外,他抱着抱枕:“我就知道,我之前跟他說我的穿书来的他也不信。”

  林喆看他:“你为什么撒這种谎?”

  唐煜說:“我沒有撒谎。”

  林喆确信他就是撒谎:“难怪他不信,這听起来很荒唐。”

  都是玄学事件,唐煜觉得穿书和重生是平等的,不能分高低贵贱。

  唐煜:“穿书哪裡荒唐?”

  林喆說:“你明明是重生,为什么扯到穿书?”

  唐煜解释:“我在重生之前還穿书過一次,我不是本地人。”

  别的林喆不敢說,唐煜可是土生土长的富阳人,這一点林喆很确定:“你明明是为了秦时律跳楼重生回来的,你是不是跳楼的时候摔傻了?”

  “我”唐煜刚要反驳,余光看见门口有两個人影,以为是张婶和周伯买菜回来了,转過头一瞧,唐煜愣住:“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喆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秦时律和纪白。

  忘了拿手机折回来的秦时律:“”

  他俩在說什么玩意儿?

  在门口跟秦时律遇到的纪白:“???”

  這個林喆看来也得治治了。

  秦时律走之前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们两個一眼,又给了纪白一個“两人交给你”了的眼神。

  纪白走到他们面前,挨個看了看:“谁先来?”

  林喆面无表情:“来什么?”

  纪白拖了把椅子在他们面前坐下:“来聊聊你们是怎么重生的。”

  中午,秦时律约了人在咖啡厅见面,秦时律一上午脑子裡都在想唐煜和林喆的那些话,越想越头疼。

  黎诚开着车问:“秦总,您沒事吧?”

  秦时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相信重生嗎?”

  “”黎诚日常为老板解决疑难杂症,但沒想過有一天居然会扯到玄学:“您是說穿越重生那种嗎?”

  秦时律:“嗯。”

  黎诚从后视镜看了自家老板一眼,真的,他觉得的工作任务越来越繁重了,不加工资都說不過去了,谁家助理還要具备穿越重生的知识点?

  黎诚斟酌了一下,觉得這個话题应该是唐煜提出来的,只有他那种脑袋才能想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来为难秦总,秦总也只有为了唐煜才会把這种事当成一個话题来为难他。

  黎诚說:“這种事谁也說不准,之前不是還有新闻說谁谁谁是从几百年之后穿越回来的,還有预知能力啥的,我觉得吧,這种事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想確認也简单,就问点以后的事,比如问個彩票号码。”

  秦时律点点头,觉得黎诚說的有道理。

  晚上他就去问唐煜下期彩票中奖号码,他要是說对了他就信,說不对他就不信。

  秦时律今天要见的人是给秦崇生了個比他孙子還小的小儿子的女人。

  秦时律之前叫人调查她的时候见過她的照片,這女人叫杨雯,大学毕业后就去了秦崇的公司给他当秘书,两年不到就辞了职回家养胎,至今跟了秦崇已经七八年了。

  今天她是一個人来的,看到秦时律后,她先是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开门见山的說:“我知道秦昊在哪,秦崇把他给藏起来了,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秦时律找人盯着秦崇和秦昊的母亲的一举一动,至于秦昊,秦崇确实把他藏的很好。

  杨雯紧张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可以告诉你秦昊在哪,但我有两個條件。”

  秦时律沒心情跟人谈條件:“你是觉得你不說我就找不到秦昊?”

  杨雯放下玻璃杯,肯定的說:“我确定你找不到。”

  秦时律眯了眯眸子。

  秦昊几次三番的让唐煜受伤,直接把他交给警察太便宜他了,秦时律那天故意在他三叔面前說那些话,让他三叔害怕,把人藏起来,但他沒打算让他藏一辈子。

  现在杨雯主动送答案,秦时律也沒有拒绝的道理,這么多天,也差不多是时候把人找出来了。

  秦时律說:“說說看你的條件。”

  杨雯:“放過你三叔,给我們一條生路。”

  這段時間秦崇先是被离婚,又被赶出了公司,秦时律以总公司的名义起诉他,让他把转移的资金全都還回来。

  钱要一分不差的還回去,還要被赶出家门,秦家老爷子不讲情面,秦时律更是要对他赶尽杀绝。

  杨雯的孩子還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沒名沒分,還要跟她過苦日子。

  秦时律:“我走的都是正常流程,法院怎么判我說了不算,不過你的孩子秦家会养。”

  杨雯愣了愣,秦时律的话相当于一個承诺,虽然跟她想要的條件不一样,但他這么說就等于承认了她的孩子是秦家的孩子。

  杨雯自知秦崇是保不住了,咬着唇点了点头:“第二件事,让秦昊一辈子都呆在牢裡,永远都别出来!”

  這個要求就算杨雯不提,秦时律也沒打算再让秦昊出来,但他還是问了下原因:“理由?”

  杨雯能豁出去来找秦时律,就不怕跟他实话实說:“你三叔对秦昊算不上多宠,但毕竟是他的儿子,我們母子两個沒被他折腾死,你三叔就不会真的狠下心把秦昊送去坐牢。但那個秦昊是疯子,他给我投毒,他還想杀了我儿子,我不能让這样的人一直在我的身边,我愿意提供他给我投毒的证据,只要你能让他一辈子待在裡面。”

  上次中毒之后她就想過报警,但是让秦崇给拦下来了,秦崇還威胁他說,如果她报警,他以后就再也不会管他们母子。

  杨雯也是沒了法子才来找秦时律的。

  秦时律让黎诚查秦昊的时候查到過這些事,他答应了杨雯的要求。

  杨雯把秦崇藏匿秦昊的地方告诉秦时律,秦时律听完觉得如果不是杨雯来說,估计他真的找不到。

  秦崇居然把秦昊藏在杨雯现在住的那栋房子的地下室,那裡又窄又小,不见天日,每天只有她们家的佣人趁她不在家的时候给秦昊送一次饭,這段時間秦昊吃喝拉撒全都在裡面,那日子過得可一点都不比坐牢舒服。

  秦崇沒把這件事告诉杨雯,還是杨雯的儿子有一次偷偷跟着家裡的阿姨走到地下仓库发现后告诉她的。

  秦昊几次差点要了他们母子的命,现在還躲在她這,虽然地下仓库被秦崇给锁起来了,但万一秦昊哪天发疯冲出来杀了她们怎么办?

  秦时律之前說過,秦崇把人交出来他会直接交给警察,但要是让他找到,就沒那么容易了。

  秦昊是被打断了手脚被丢到警察局门口的,在地下室呆了這么久,人早就沒個人样了,浑身散发着屎尿的恶臭,现在又被打断了手脚,看着跟死人差不多。

  秦时律收到照片,只是看了一眼就删掉了。

  這么血腥的画面,他一点都不想让唐煜看见,免的脏了他的眼睛。

  秦时律让黎诚打听秦昊以前還干過什么事,不出他所料,秦昊還真是杀人放火一应俱全,

  看来他三叔也是多年来处理他的事处理出经验了,所以才把他关在那种地方。

  有了這些罪证,即便沒有杨雯的举证,秦昊這辈子也都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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