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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作者:糖三甲
萧彦秋回到家,进门就看到萧炽衡吊着胳膊坐在沙发上:“你怎么来了?”

  萧炽衡自己住在外面的房子,萧父萧母不在,他回来的次数就更少了。

  萧炽衡晃了晃因车祸受伤的胳膊:“我一只手不方便,家裡的阿姨請假了,临时找不到人,過来住两天。”

  自从上次萧彦秋在茶楼见到唐煜,回来训了萧炽衡一顿,两人之间的话就少了很多,萧炽衡今天也不是无缘无故回来的,而是为了地皮的事:“见到王局长了嗎?”

  萧炽衡高价拍下来的那块地只拿到了地产权,开发权却迟迟沒有批下来,也就是說他花了那么高的价钱买的只是一块不能动的地皮。

  萧彦秋脱掉外套,“见到了,但沒說上话。”

  王家的人有一点萧彦秋很佩服,那就是为老独尊,王家老爷子說什么他们那些做儿孙的就一定照做。

  這一晚上王家的两個局长几乎是把唐煜捧成了上宾,其他人那裡還有套近乎的余地?

  萧彦秋今天也是费很多心思才进的王家给王老爷子過寿,结果只看到了唐煜如何在王家出风头。

  他在想,如果那块地现在在秦时律手裡,是不是唐煜今天就能帮他把开发权拿到手了?

  想到這萧彦秋心裡就闷得慌,他看了眼萧炽衡,“我见到了小煜。”

  萧炽衡一怔:“他也去了?他跟谁去的?”

  跟谁去的?這话還用问?

  萧彦秋瞥了他一眼,萧炽衡立马反应過来,“是秦时律带他去的?”

  萧彦秋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這么做?你明知道小煜喜歡你,你到底为什么?”

  說起這事,萧炽衡总归是有点心虚,但他也不觉得這是自己的错:“你应该问他,我都說了事成之后我会把他接出来,他却跟姓秦的结了婚,他脑子有病。”

  “你脑子才有病。”萧彦秋很少骂人,乍然出口的话听着格外的刺耳,“你会为你做過的事感到后悔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

  萧炽衡不以为然。

  萧彦秋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态度,问他:“你做這些该不是为了唐洛吧?”

  萧炽衡也不遮掩:“是又怎样,唐家以后总归是要交给唐洛的,我总不能放着唐洛不要,要唐煜吧?”

  “愚蠢。”萧彦秋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弟弟這么愚不可及:“唐家的公司是唐煜母亲留下来的,你凭什么以为会是唐洛继承?”

  萧炽衡笑了:“唐煜?你看他像是能继承公司的样嗎?”

  唐煜是不像能继承公司的样,但现在他的背后是秦时律,不管他以后跟谁结婚,只要他想,唐家的公司還不是随他送人?

  萧彦秋不知道萧炽衡的脑子裡都在想些什么,平时挺聪明的一個人,怎么突然這么蠢?

  蠢的无可救药!

  萧彦秋懒得再跟他說什么,他点点头:“你觉得唐洛好,那你就继续守着唐洛吧,唐煜的事你自己跟妈解释。”

  萧炽衡一怔。

  萧母跟唐煜的妈妈是大学同学,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唐乐亚過世后,萧母一度想要收养唐煜,要不是唐伟宏突然跳出来說他是唐乐亚的亲哥哥,法院将唐煜和唐乐亚的一切判给了他们,萧母一定会把唐煜带在身边养大。

  萧彦秋想到今晚的事,忍不住提醒萧炽衡一句:“对了,今晚唐洛很丢人。”

  萧炽衡皱眉,急道:“唐洛怎么了?”

  萧彦秋看了他一眼:“你自己问吧。”

  萧彦秋說完就回了房间,留下萧炽衡一個人在客厅。

  萧炽衡连忙打给唐洛,第一次唐洛沒接,萧炽衡锲而不舍的打了第二遍。

  电话接通,萧炽衡急不可耐的叫道:“小洛?”

  唐洛心情实在是差,一点都不想跟萧炽衡說话,他语气低迷,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我在。”

  听到他這声音,萧炽衡立马急了:“你怎么了?听我哥說你今天去了王教授的生日宴,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沒什么事。”唐洛声音发颤,“是不是彦秋哥說什么了?”

  萧炽衡心疼坏了:“他沒說什么,就說你遇到了点麻烦,你到底怎么了?”

  萧彦秋的性格唐洛知道,不会背地裡說些什么,他悄悄松了口气,语气却依旧透着委屈,“其实也沒什么,你也知道小煜的性格,他今天也去了。”

  话說成這样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萧炽衡今天不在现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单听這话,還以为唐煜又惹事了。

  唐煜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萧炽衡下意识的就认为一定是唐煜又做了什么才让唐洛丢人了。

  唐洛语气无奈的說:“炽衡,小煜一直都很听你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你也知道我爸妈宠他,根本就不舍得說他什么,我的话他听不进去。”

  唐洛快烦死唐煜了,今天唐煜在王家出尽了风头,秦时律肯定更不会放手了,如今能让他们之间再起隔阂的就只有萧炽衡。

  只要萧炽衡多找唐煜几次,唐煜一定会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到时候他就不愁沒机会接近秦时律。

  只要唐煜离婚......

  萧炽衡心裡为难,唐煜已经把他拉黑了,他根本就联系不上他,可唐洛這样软着声求他,他又說不出拒绝的话:“好,我会找他谈谈的,你别担心。”

  “谢谢你,炽衡。”

  王兴海下棋有瘾,碰上对手就不肯放人走,唐煜一连陪他下了好几局,最后還是周平江开了口:“大半夜的還让不让人回家休息了?”

  王兴海一看時間,都十点多了。

  王兴海的大儿媳叫人做了宵夜,唐煜和秦时律在王家吃完才离开。

  上了车唐煜就开始打哈欠。

  秦时律帮他系好安全带:“困了?”

  唐煜点点头:“嗯。”

  秦时律今晚沒喝酒,车开出王家大门,“先睡一会,到家叫你。”

  唐煜半点都沒跟他客气,倚着车窗就睡着了。夜裡路上的车不多,一個小时不到就到家了,秦时律打开车门叫他:“唐煜,醒醒。”

  唐煜很困,睁不开眼睛。

  秦时律捏了捏他的脸:“小煜。”

  唐煜开机有点慢,還是沒动静。

  秦时律凑近,在他唇上蹭了蹭,“宝宝,再不睁眼我就抱你进去了。”

  唐煜眼睛還是不睁,已经重新启动的他慢慢的抬起了手。

  秦时律笑了下,把他的手绕到自己的脖子上,勾着腿弯把人从车裡抱出来:“怎么這么懒?”

  唐煜“唔”了一声,“困。”

  秦时律好笑道:“下棋的时候不见你困。”

  下棋时的唐煜眼睛锃亮,跟赢了有奖似的。

  唐煜脑袋靠在秦时律的肩上,软绵绵的问:“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宝宝呀?”

  秦时律:“不喜歡嗎?”

  唐煜微微睁开眼,困倦的目光有些呆滞,他說不上喜歡也谈不上讨厌,就是觉得有点幼稚。

  不過沒所谓,他的目的就只是讨好秦时律,并且快乐的活着,至于怎么叫他,他开心就好。

  唐煜猫似的蹭了蹭秦时律的脖子:“你叫就喜歡。”

  配上這软乎乎的声音,秦时律觉得唐煜简直是在钻他的心尖,他亲了亲唐煜的头发,喜歡死了他這乖巧的样子。

  唐煜以为秦时律会问他是怎么跟周老认识的,毕竟是连唐洛和萧彦秋都好奇的事。

  萧彦秋走的时候给唐煜发了個信息,问他是怎么认识的周会长,唐煜沒回。

  然而秦时律却什么都沒问,好像一点都不好奇。

  秦时律抱着唐煜上楼,“洗澡嗎?”

  “要洗的。”唐煜把脸埋在他肩上,“可我不想动。”

  秦时律:“我帮你洗?”

  对于“帮助”唐煜向来不会拒绝,可這次“帮他”的代价有点大,他還是第一次尝试站着做,他本来就沒力气,最后几乎是被秦时律掐着腰完成的。等洗干净了澡回到床上已经是几個小时之后的事了,唐煜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在打颤。

  舒服嗎?

  舒服的,秦时律很会顾忌他的感受。

  但累也是真累,超出了一條咸鱼范围之内的辛苦,短期内他应该不想再让秦时律帮他洗澡了。

  唐煜最近每天都往外跑,今天难得有時間让他在家裡瘫着,花房已经建好了,他在網上买的东西也差不多快到了。

  下午,他正瘫在沙发上犯懒,突然接到快递的电话,他二话不說骑着轮椅出门了。

  小区门口,快递员以为他腿受伤,把几個盒子放进了他绑在轮椅后面的小推车裡,服务的這么周到,唐煜十分客气的跟快递员道了谢,决定回去之后给他一個五星好评。

  目送快递小哥离开,唐煜正准备开着他的轮椅车回去,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

  “小煜?”

  唐煜身体扭了個一百八十度,然后就看见一個身高腿长的男人朝他跑了過来。

  大概是出于猎物对猎杀者的敏感,唐煜居然一眼就认出這個人是萧炽衡。

  萧炽衡慌张的看着他的轮椅,然后又看他的腿:“小煜你怎么了?腿受伤了嗎?为什么坐轮椅?是不是秦时律对你做了什么?”

  唐煜就见他的嘴一张一合,阿巴阿巴的,却完全听不清他在說什么,四肢被恐惧支配着无法动弹。

  萧炽衡?

  萧炽衡为什么会在這?

  要是让秦时律看见他会不会死?

  唐煜满脑袋都是自己的小命要不保,他抬头,正好看见小区门口的监控......完了,他心想,要是秦时律查监控肯定会看见萧炽衡来找他,到时候他就是有一百八十张嘴都說不清了!

  他要死了!!!

  萧炽衡蹲在他面前:“小煜你怎么不說话?是不是秦时律对你做什么了,你别怕,你告诉我。”

  唐煜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眼前的萧炽衡头上仿佛长出了两個恶魔的魔角,邪恶又残忍的逼近他,他的耳边回荡着阴森的bgm,配着死亡的召唤――“宝贝,快点来受死吧!”

  ――不!

  我還不能死,我得逃!

  不远处停下来的车裡,黎诚眼皮抖得厉害。

  唐煜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把人约到這来!

  后视镜裡,一张阴沉的脸,黎诚都不敢正眼去看,生怕看一眼整辆车就能自燃了。

  黎诚恨自己停车的方位找的太好,他妈的,停在這刚好能看见他们俩拉拉扯扯!

  上次黎诚被唐煜冤枉喜歡秦时律之后,他還以为唐煜改邪归正了,结果倒好,他就是故意声东击西,让秦总放松警惕!

  黎诚觉得這样不行,总得做点什么:“秦总,要不要我過去......”

  话還沒說完,就见唐煜抬手往萧炽衡身后一指,萧炽衡回头――唐煜操控着轮椅往后退了一下,然后一個急转弯,嗖的一下开了出去。

  小区门口,唐煜手一抬:“你看那边。”

  趁着萧炽衡回头的工夫,唐煜踩着三百迈的速度把轮椅飚进了小区,绑在轮椅后面的小推车因为前半截的车速太快,四個轮子在地上颠出哐啷啷的声响,随着车身跳动,轮子全部离地,在轮椅后面耍起了空中漂移。

  等萧炽衡回過头时,人已经跑沒影了。

  “?”

  “小煜!”萧炽衡正准备追,就听唐煜喊:“保安大哥我不认识他!”

  萧炽衡:“......”

  洪亮的声音连坐在车裡的黎诚和秦时律都听见了。

  黎诚:“???”

  为什么跟我预想中的私会不一样?

  黎诚茫然的回头,看了眼同样茫然的秦时律,“秦总,這......”黎诚难得舌头打结,這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這轮椅速度有点快?”

  他說什么?他能說什么?這样的结果是黎诚始料未及的!

  黎诚就纳了闷了,唐煜脑子裡到底装了些什么,为什么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秦时律看着小区门口,眉头仍皱着:“你买的轮椅看起来不太安全。”

  黎诚想问哪裡不安全了,他說:“除了速度有点快,其他還好吧?”而且他觉得一般人也开不出那個速度。

  秦时律担心的說:“后面那半截不安全,差点砸到他。”

  刚才“起飞”的时候,小推车裡要不是有东西压着就扣唐煜头上了。

  “......”黎诚无语:“秦总,我买的轮椅不带斗,那個斗应该是他自己安的,這属于违章建筑,不安全是应该的。”

  秦时律沉默了一会,說:“那就找人在轮椅后面装個安全的,他這样太危险了。”

  黎诚:“......”

  要不你试试跟他說把斗拆了?

  唐煜把轮椅开出了跑车的速度,一口气飙到家三分钟都不到,下了车唐煜连快递都不拿,直接往楼上跑。

  张婶喊他:“小唐少爷,你的快递不要了?”

  唐煜一边跑一边喊:“快关门,有坏人!”

  二楼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张婶一回头,看见秦时律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婶愣了一下:“先生,小唐先生他......”

  秦时律看着被扔在门口的轮椅:“他人呢?”

  张婶指着楼上說:“跑上去了,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撵他。”

  看着秦时律上楼,张婶在心裡寻思,吓的他嗷嗷跑的坏人该不会是你吧?

  唐煜回到房间,门一关就跳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连根头发丝都不露。

  萧炽衡是来找他索命的嗎?

  他都跟秦时律结婚了,难道還是要死嗎?

  唐煜心裡慌慌的,害怕极了。

  虽然小說裡秦时律才是虐杀他的元凶,但說到底,罪魁祸首是萧炽衡,這俩人同时出现就是促进他死亡的元凶!

  “你在干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說话声吓的唐煜一抖。

  听出這個声音属于谁后,唐煜抖的更厉害了......

  秦时律,秦时律怎么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该不会看见萧炽衡来找他了吧!

  唐煜躲在被子裡,后背滋滋的冒着冷汗。

  怎么办,他是不是要死了?

  秦时律看着裹成球的被子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他走過去扯开被子,就见唐煜跟個猫似的蜷缩着,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提防,像是见了鬼。

  秦时律愣了一下,俯身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搂进怀裡:“怎么了?”

  唐煜缩着身子发抖:“别,别杀我。”

  杀他?

  要不是刚才看见他在小区门口,秦时律可能会怀疑他做噩梦了。

  秦时律皱眉:“谁要杀你?”

  唐煜把脸埋他胸前不出声――你。

  秦时律想到刚才在小区门口看到的:“萧炽衡?”

  听到這個名字,唐煜浑身一僵......他果然看到了。

  看他的反应秦时律就明白了。

  刚才他在车裡,听不见萧炽衡跟他說了什么,所以那时候萧炽衡是威胁他嗎?唐煜偷文件也是被萧炽衡威胁了?

  用杀他来威胁?

  秦时律眼神暗了下去,他就說么,唐煜這么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秦时律搂紧了怀裡的人:“别怕,他不敢,他敢动你我宰了他。”

  不知道他在瞎瘠薄想什么的唐煜只听见“宰了”两個字。

  ......宰,宰了?

  唐煜抖成摆子:“......”更,更害怕了。

  唐煜把他的西装抓皱,抖着声嗫喏的說:“杀人犯法,你還是不要触犯法律吧。”

  秦时律把人往怀裡抱了抱:“胆子怎么這么小?”

  “嗯。”唐煜說:“我害怕。”

  害怕你被萧炽衡刺激的黑化后一激动把我也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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