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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捉虫)

作者:金山夜戏
“嘤嘤嘤。”

  白幼宜无精打采,撅起小嘴,颓废瘫在王时太肩上,心裡委屈巴巴,不明白为什么漂亮师娘会突然变成师兄。

  右侧包子脸因为侧压的姿势,多出一截小肉肉,白幼宜耳尖红红,脑内疯狂翻动剧情书,還要分出心神时不时吸吸将流出的口水。

  剧情书哗哗作响,神识小人紧张查看,半晌小人包子脸一皱,委委屈屈合上剧情书,直接在神海内倒地咸鱼。

  啊啊啊啊啊!真的有這個人,王时太真的是他大师兄!怎么办怎么办!她還可以在大师兄身边活下去嗎?

  奶团子心如死灰,哼唧唧在地上打滚。

  王时太在书中只被寥寥提了几句,說他作为玉衡峰首席弟子,经常来去无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中有三百六十要天天处理各类事务,宗门交流中還要替不想去的傅问撑场子。

  這之后再提到,就是他成为女主踏脚石的剧情——[玉衡峰大弟子王时太爱慕岑舒瑶不得,一念堕魔]

  全书出现词句不到两百字,白幼宜当时還拍着胸脯打保证,小声念叨:“既然這位师兄常年不在峰内,那我应该是见不到的,嘿嘿,就不多看啦。”

  “哼哼……”后悔到想嚎叫的白幼宜蹭蹭自己大师兄的衣袍,奶奶开口:“大师兄!”

  奶萌嗓音响起,包子脸讨好的跟王时太贴贴又蹭蹭,白幼宜小嘴凑近他耳朵,心有揣揣:“师兄诶,你会生气嗎?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把你当做漂亮师娘的!

  为什么师尊当时不提醒她呀?白幼宜颓废叹气,藕臂揽住王时太脖子,扭扭挤挤,成功把头挪进师兄用玉冠束起的长发。

  只要师兄看不见她,她就能欺骗自己!

  感受完怀裡团子的一系列动作,王时太好笑的捏捏她揪揪,“师兄不生气,不怕。”

  “真的嗎?”

  白幼宜扒拉着蒙在脸上的发丝,杏眼弯出小月牙,跟他再次贴贴脸,“师兄你可真好,啵啵。”

  這处還是岁月静好的宗门交流,另一端就是两极分化的修罗战场。

  裴酿雪面无表情,与丁仞秋冷脸对视,“你不服就打一场,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喊你爹。”

  丁仞秋被烦的不行,目光沉沉,冷笑开口:“谁要当你爹。”他顿住,紧盯裴酿雪表情,嗤笑开口,“我是你爷爷。”

  裴酿雪:“……”

  裴酿雪忍无可忍,直接拔剑,寒光闪烁的一個呼吸间,剑身出鞘,人距离丁仞秋已不足一臂距离。

  “丁仞秋,看剑。”

  剑尖冰冷,携带匹练灵力在空中抡出一道完美弧线,带着浩瀚威亚扫荡周遭。

  裴酿雪凤眸流光,剑风犀利横扫,直冲对面人面门。

  ——噔!

  两柄长剑如约碰撞,清脆轰鸣。

  裴酿雪就势蓄力,腰身一转,连带剑尖转瞬右偏三寸,以一個异常刁钻的刻薄角度斜刺過去。

  凭借两人从小打到大的默契,裴酿雪轻车熟路的运剑,识海已经想好对面男人挡下這招后,自己该出什么新奇路数。

  长剑再次碰撞,攻势被意料之中的挡回,裴酿雪勾唇,手腕一转,利索挽出個漂亮剑花,再次发起猛攻,“认输吧小——”师弟。

  裴酿雪话還沒讲完,视线已经猛地顿住。身体反应的比脑快,强行逆转已酝酿大半的剑招,灵力翻涌,激得经脉都在颤动疼痛。

  她目光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前不远处,表情飞快交替。

  视线最终处,丁仞秋长剑脱手,眉目紧蹙,冷汗顺着下颌浸湿衣角,脸色惨白到极致。勉强撑住身子,他拧眉开口,“给我…咳!给我……咳咳!”

  刚一张口,内腑淤积的血迹就涌出来,丁仞秋不耐擦拭,想找裴酿雪拿药。

  他两日内都长時間在传送阵内裡腾挪辗转,每次都是刚一出来又马不停蹄御剑赶向下一個传送阵,内裡灵力神识早就耗個干净,现在的身子骨完全是個空架子。

  为了面子吃下的复灵丹药力也沒全化开,堆积在脏腑与丹田,闷闷的难受。他不想忍,干脆借助裴酿雪那一剑的威势,逆行灵力,直接把剩余药力逼了出来。

  经脉开始不住作痛,丁仞秋催促裴酿雪,“快点的。”快点给他拿药,這种都能看明白的小事還用提醒嗎?

  裴酿雪:“……”

  她一人独站好久,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气哼哼上前,臭着脸道歉:“对不起。”

  他伤這么重,第一反应還是让她道歉,脾气怎么還是像之前一样倔。

  丁仞秋拧眉,她怎么突然道歉?

  裴酿雪收剑走来,小心翼翼扶住他胳膊把人搀起来,布了灵力罩隔绝声音,才小声问他:“你会還想着我叫你爹才接受道歉吧?”她四师弟不能這么阴险吧。

  “你——”

  丁仞秋抬眼看她,又费力转回去,耐着性子解释一遍,“我說的是,我要吃药调养,丹修炼出来的那個具有疗伤功能的药。”

  长久不见面,他都快忘了裴酿雪的性子。宗门四個,沒有比她再憨的了。

  裴酿雪耳尖悄悄变红,愤愤扔去翻出的灵丹。

  丁仞秋接過药,一口吞下,又拍开裴酿雪搀住自己的胳膊,一步步向偏殿挪。他就是爬回去,都不想再见裴酿雪一眼,這女人天生克她,真的是要命。

  玉衡峰主殿前一时寂静无声。

  白幼宜环住王时太脖子,脑袋瓜一歪,拽拽王时太的袖子,轻轻问人:“四师兄受伤很严重嗎?”

  王时太摸摸她头,宽声安慰:“沒事,他是借势打出瘀血,不碍事的,调养一晚就好了。”吐出瘀血也谈不上坏事,沒裴酿雪這一剑招,他调息時間說不定要翻個倍。

  拍拍白幼宜后背,王时太走到一人生闷气的裴酿雪身前,喊人进去,“一起进去吧,我等下再喊二师弟匡疾来。”

  裴酿雪挣扎两秒,沒开口反驳,她還想看看自己小师弟伤的怎么样了。

  屋内气氛還算平静融洽,最气的那個已经闭目调息去,裴酿雪站在屋外大致瞧了眼,确定人沒事后才溜出他的寝殿。

  王时太哄睡白幼宜睡午觉后,将人放在运功调息的丁仞秋身边,领着二师弟与三师妹来了位于偏殿左侧的耳房。

  软绫罗床上,白幼宜小腿交叠,身子右扭,脑袋睡得迷迷糊糊,按照最近养出的习惯,下意识往人身边,奶乎乎喊人:“师尊…”

  闭目调息的丁仞秋睁眼,面无表情的盯着枕在自己膝盖上的奶团子。

  奶团子睡得极香,身子扭扭动动,带着炸开几缕发丝的揪揪,逐渐把脸挪到他膝盖上,小胖手又慢腾腾握住他衣角,再次睡了過去。

  丁仞秋斜靠床栏,任由她枕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耳房另一侧的隔音罩裡,王时太、匡疾与裴酿雪三人排排坐,捧着碗茶慢悠悠谈心。

  裴酿雪第一個开口:“师尊說,小师妹练功需要有位师兄或者师姐陪着。现在师姐是肯定不行了,你们三位师兄挑一個人出来。”

  匡疾抬眼,视线在半空中与王时太对视,无声询问来人意见。其实按他想法,他和裴酿雪想的一样,都认为是四师弟来做這事最好。

  王时太了然一笑,垂目饮茶,语调平和悠然,“我多半時間不在峰内,又要监管大小事宜,虽合适,教授時間上却受较大限制。”

  “我看還是四师弟去较好些,一来二人年龄相差是最小的,二来用這种事磨磨仞秋性子也是好事。”

  王时太监管玉衡峰大小事务,他拍下的决定,傅问也不会多加干预。他今天說是丁仞秋教,那丁仞秋八成是跑不掉的。

  匡疾晃荡着杯盏裡的清茶,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身子放轻松许多,這才叫正确布局,還是得大师兄回来主持全局,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样。

  心裡想着,匡疾淡淡开口,视线望向裴酿雪:“你应该在大师兄身边学学,跟他学习什么叫說话的技巧。”

  裴酿雪凤眸一眯,“讲讲。”

  她不是很懂。

  匡疾慢慢呷茶,难得生出几分好心情,趁着裴酿雪沒和他拔剑,开始分析逐句:“這段话分为两句,一個是大师兄的有心无力以及解释,先把自己摘出去,证明自己不行。接下来——”

  ——接下来是告诉四师弟。

  裴酿雪把最后一句话换了,她不在乎究竟是什么理由让自己解脱,她只在乎丁仞秋是小师妹新教师的這個最终结果。

  玉衡峰几個寝殿的构造都一致,裴酿雪轻车驾熟,两下就重新回到已经醒来的丁仞秋身边,向人挑挑眉,“有個事告诉你。”

  丁仞秋瞧见来人仗势,上挑的桃花眼微眯,身子进入戒备状态,他一点都不觉得接下来裴酿雪讲得会是什么好事。

  “以后小师妹的武功教学由你负责。”裴酿雪站定,力求他听清,缓慢诉說。

  “嗯。”

  丁仞秋懒懒掀眼,等着她下一句,他想看看裴酿雪到底想了什么恶毒手段来折磨他。

  室内沉默到近乎无声。

  丁仞秋耐着性子等她片刻,抬眼发问:“沒了?”他還以为是什么大事。

  裴酿雪:“…沒了。”

  “嗯。”丁仞秋敷衍知会,知道她话讲完了,视线扫到赖在他身上的奶团子,“我晚上想歇歇,你带她走。”

  他指尖碰碰白幼宜的脸蛋,戳出两個凹陷的小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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