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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加压

作者:全部成为F
就像我告诉她的一样,那是一家幽静别致的餐厅。座落于街头拐角,古色古香的二层建筑。门口有一尊令人发笑的公鸡玩偶招牌,咲夜就像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 “要是带相机来就好了。” “你该不是想要和這只公鸡合影吧?” “不行嗎?” “我在想象照片的样子,感觉很奇怪。” “真過份,一定会很合适的啦。” 餐厅二楼被设计成回廊状,可以看到楼下大厅前方的舞台,晚上七点可以看到现场表现的钢琴和萨克斯。我們吃了晚餐后又点了许多饮料和甜点。她跟我聊了许多事情,有学校的,也有家裡的,還有许多雅致的笑话,更多的是母亲的事情。 我得以了解到,咲夜现在的母亲并非亲生母亲。 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父亲不久再婚,但因为做了输精管扎结手术的缘故,后母并沒有生下孩子。虽然后母一直对她很好,但她对亲生母亲的思念這么多年从未停止。 “我想见妈妈。”咲夜好几次轻轻啜泣起来。 我不得不充当她临时的心理医生。不過我并不讨厌当一位倾听者,這是我所有的技能中相当得意的一种。通過听人說话,声线,表情和內容都会让你深入倾述者的精神世界。 但如果你认为這就是对方的全部,那就犯了大错。你所听到的,看到的,感觉到的,不一定会主导他们的行动。 语言、想法和行动,有时候是背道而驰,充满矛盾。這也是探究人类精神和行为的课题令人着迷的一面。 我读過许多關於描述人类心理的书,并有過亲身实践。我深刻感觉到,尽管有着种种局限,倾述总是拉近人们之间的距离的最好方式。 “谢谢你,阿川,好久沒有人听我說话了。” “我們是朋友嘛。” “下次還能约你出来嗎?” “当然,和可爱的女孩约会可是男生最无法拒绝的事情。” 晚九点左右,我和咲夜在公园门口告别。我沿着来时的人行道一直向前走,在十字路口停下来,转身望向公园大门。咲夜還是站在那张大大的导游牌下,路灯在她的脚下拖出长长的影子。她好像在等什么人一般,静静站在那裡。 直到彻底从我的视野裡消失时,我仍旧不知道她究竟在等谁。 第二天中午,本地新闻中播出一则报道,有五個人于昨晚在公园深处被谋杀了。 本地的社交網络上有更详细的传闻,包括之前沒有报道過的位于北区的离奇凶杀案,至少有十人死亡。鉴于现场类似的猎奇因素,以及雷同的死亡方式,很可能是同一個犯人做下的连环犯罪。 公园五位受害人的死亡時間跟我和咲夜告别的時間相差不远。我因为担心,给咲夜打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咲夜有些激动的声音在听筒中传来。 “阿川阿川阿川。” “冷静下来,我在這裡。” 她在那边轻声啜泣。 “发生了什么事?”我放缓语速问道。 “我看到了……” “什么?” “杀人案,我看到了。我只是好奇,可是好像被那些人发现了。怎么办?如果他们要来灭口怎么办?阿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這不是很糟糕嗎?我尽量保持镇定。 “不要出门,关好门窗,我立刻就過去。” 预感到自己很可能要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我将左轮枪藏在衣服裡头,口袋装了五颗灰石,還用一個大袋子将富江制作的简易弓弩装起来背在身后。 也许這個时候报警才是最妥当的举措吧,可是犯人并沒有出现,咲夜似乎也不想将自己身为目击者的一面暴露出来。往好的一面想,虽然咲夜說自己在偷看杀人现场时被发现,可犯人当时沒能抓住她,隔了一個晚上后真有本事顺藤摸瓜找到她的住所嗎? 连续作案的风险很大,也许犯人会考虑暂避风头。 因为事发突然,区区一個电话无法汇集足够的情报,各式各样的可能性如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 前往咲夜家的途中,我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大约是正午一点左右,繁华的社区正陷入午间的睡眠,路上行人不多,区内的商店也懒洋洋地敞开大门。根据记忆找到咲夜家所在的公寓楼,乘坐电梯时有数人出入,但并沒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踪。 我按响咲夜家的门铃,猫眼后立刻有人看過来,紧接着大门打开了,身穿睡衣的咲夜怯生生地抱着兔子玩偶走出玄关,帮我打开最外边的防盗门。 我进去后,她好似做贼般探头朝走廊上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影后匆匆将门关上,插上所有的锁头。 咲夜家一如既往的冷清,大人们沒有回家。 “他们去南极了。”咲夜十分自然地說。 虽然知道有世界上存在许多奇特的职业,南极也并非太過人迹罕至的地方,不過熟人的亲戚跑到南极仍旧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他们是做什么的啊?”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研究员和商人吧。”咲夜模棱两可地說着,从冰箱裡取出饮料,把我带进她的房间。 见面后她虽然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那通电话,闭锁的大门和房间中层层落下的窗帘,无不昭示出她心中的惶恐。目击杀人现场還被杀人犯发现,对于普通的高中女生来說,并非是轻易可以忽略的威胁。 只要犯人一天不落網,女孩大概一天也不得安宁吧。就算呆在家裡,仍旧觉得不安,因为家之于人们来說是太過亲密的所在,而此时又是一人独处。出于青春期的叛逆和不信任感,也不想将自己的安危交托于远在南极的父亲和行动温吞的警察。 “学校怎么办?”我问到。 “請假吧。” “可是沒有借口,不能請太久。” “真苦恼啊,要是一直旷课,老师就会给家长打电话。”咲夜皱着眉头,下意识搅着兔子布偶的耳朵。 “那天你沒有穿校服。犯人不一定能够找到学校来。就算找到了,学校那么多人,总不会在众目睽睽下犯罪,所以应该還是安全的。” “出了学校呢?要是他们在路上下手。” 咲夜的問題让我注意到一個地方。 “他们?犯人不止一個?” “嗯,好像是有组织的。” “黑帮?” “看起来不太像……有种奇怪的感觉。”咲夜苦恼地摇摇头:“說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 “大人们多久才会回来?” “起码一個月。” “那……要不要暂时来我家住?”我尝试着說:“上学和放学都一起走。” 這是我枯涸的脑子唯一能想到的能满足她所有意愿的法子了。 可是邀請一個同龄女生到自己家住,对于一個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男生来說实在有些不妥。 尽管如此。 “可,可以嗎?”咲夜一脸兴奋地盯着我說。 這样真的合适嗎? “先說好,我的父母也出差在外,家裡就我一個人哦。” “那不是正好嗎?”她奇怪的看着我,似乎完全沒有听出言下之意。清澈的眼神让我觉得怀着各种顾虑的自己充满罪恶。 我打了個哈哈应付過去。 “太好了,我還沒有在朋友家裡住過呢。”咲夜从床上跳起来,在柔软的床垫上蹦跶。“阿川,阿川,什么时候可以過去?” “什么时候都行。” “今天可以嗎?” “随便你。” 咲夜打定主意今天就搬到我家去,于是立刻着手收拾個人物品。虽然只是小住一阵,可是女生的行装像山一样多。衣物塞满了两個大号的行李箱,学习用具和课本也要带上,還有两個心爱的大布偶。 她打开床底柜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我连忙過去将她扶起来,结果被她用力推开。 “不要過来!” 喊得晚了,在那個拉开一半的抽屉裡,叠得整整齐齐的大量内衣映入眼帘。不止有可爱型的,還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充满情趣的大人款式。 明明是外表清纯的眼镜娘,纤细的千金小姐。 想象咲夜现在很可能就穿着那些性感诱惑的内衣,不由得身体有些燥热。 咲夜的脖子都红了起来,慌乱地趴在抽屉上,垂头不语。 就像干了坏事被捉住一般,我手忙脚乱地缩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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