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头脑风暴
“刚才的考试是在我們几位科任老师,還有监控下完成的。超文同学沒有休息,把语、数、外、理、化生六门卷子一口气做完了。
语文和英语作文只是写了提纲,沒有详细写作。就是這样,他的成绩也過了去年的北清大学录取分数线!”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教授们相互讨论着试卷上的內容,逻辑上的不合理和结果上的反复驗證,让這群教书育人的老师完全不知所措了。
经過一小断時間的争论后,阶梯教室再次安静了下来。天体物理的老教授走到刘超文的身边温和的說道:
“超文,一天的测验和考试应该很累了吧!”
刘超文赶紧起立,微微点头:
“是有一点累了,但是還可以坚持!”
老教授微笑着点点头:
“孩子,坐下吧!接下来回答問題不用起立了。测已经结束了,我們不要再去理会那些麦克斯韦方程,那些欧拉几何,那些普朗克常数。对你测试的结果让我們非常满意也非常惊讶。
我們从来沒有见過這么优秀的学生。但是有一点我們不明白,我們也想问问你。你现在所掌握的這些知识,你是怎么获得的。可以告诉我們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個少年。
老教授這個問題让刘超文显得有些不安,他的眼睛在周成和老教授之间反复的切换着。坐姿也轻微的变化了好几次。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三位教授焦急的等待着這位天才少年给予他们一個可以信服的答案。而眼前這位17岁少年的脸上却写满了不安和惶恐,迟迟沒有开口。
周成這时候有些着急了,把原本已经放在唇边的烟拿了出来,略微有些急躁:
“超文同学,你不能光個给我們结果不告诉我們過程吧,這让我們很难理解啊”
话刚出口,周成就后悔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身后那块硕大的黑板上,写的不就是推导過程嗎。他有些哆嗦的点燃了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我刚才的說法不对,我意思是额這么說。就像制造原子弹,你告诉我們临界质量,材料浓度,铀球大小,爆轰能量,等等所有数据。
然后我們把原子弹造出来。但是,你总得告诉我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吧我现在有点乱,不知道我這個比喻你听懂了沒有。”
老教授面色一沉,有几分责备的口气:
“测试已经结束了,老弟!你又說這些学术上的东西干啥。”
周成大口的吸着烟,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我就是打個比方,也不是要研究裂变過程。哎呀我现在讲不清楚了!”
老教授脸上闪過一丝怒气正要說着什么,刘超文忽然开口了。
“周老师這個問題很好!我很愿意回答,也许這样你们就能知道你们想要的答案了。”
教室裡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双眼盯着眼前這個高二的学生,等着他讲出他们想要的答案:
“老师,当您說道u235的裂变反应。我脑海裡出现的就是一個u235的原子核模型,我下意识就知道它有92個质子和143個中子。而中子和电子的以及他们的结合能在我脑海裡也是模型化的或者說是实体化的。”
在解释這些学术問題的时候,自信的光芒又回到了這個少年眼中。
“我的意思是那些粒子不是以电子伏特或者相对质量的形式。我說不清楚是什么,但是我就是可以通過对我脑海裡的模型观察就知道所有的数据。”
字正腔圆的表述,让他看上去神采奕奕。
“我可以在脑子裡模拟它被一個中子击中成为u236的激发态,接下来裂变生成氪和钡以及能量。這個過程就像是在脑子裡自动完成的。我只用对過程进行观察就可以知道他们的质量损失,能量转换以及衰变過程。而過程和结果我又可以用公式推导出来。”
在座的所有人,尤其是周成,已经被刘超文的表述惊得瞠目结舌。
刘超文稍微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我想說的是,结果不是由公式计算出来的。而是,在我脑海裡模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释放能量和裂变過程,包括放出的中子数量、自持反应密度等等。我只是把他们用你们熟知的形式写了出来。我不知道我這样說,你们能明白嗎?”
听完叙述,一众人的表情变成了泰山崩于前的惊讶,一时已经說不出话来了。周成也被怔住了。只有女教授還保持着那副与生俱来的优雅,她仪态端庄的坐到超文的身边,柔和的說:
“你的意思是,你是知道了事物的本源或者规律,然后去表达所造成的现象。而不是通過事物所造成的现象去总结事物的规律。我這样說对嗎?”
刘超文点了点头。女教授继续說道:
“但是這個本源和规律会自动出现在你的脑海裡,你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你会知道這些。”
女教授坐到他的身边,让他原本放松的心态又多了一份紧张,他下意识的往旁边的空位靠了一靠,轻声道:
“是是的。老师,我感觉那些东西天生就在我的脑子裡一样,并且我還能把答案用常规的方法表达出来。至于思考方法,我不太好准确的描述,刚才說的也只是举個例子,真实過程要比這個复杂得多,我我也讲不清楚。”
女教授微微转身,正对着刘超文:
“在物理数学方面你的能力,我基本可以理解。我见過一個数学天才,他看代数符号的时候,脑子出现的全是几何图形。而在看几何图形的时候,脑子裡出现的全是代数符号。這反而让他可以在全新的视角去洞察数学的奥妙。”
女教授的解释让周成和老教授似乎明白了一些。
“但是我的语言学科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的思考模式嗎?”
刘超文轻轻点了点头:
“语言的话,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可以将几数语种进行归类总结。然后找出他们的共通点。再通過這些共通点,得出一個类似数学上的模型。”
刘超文說到裡,停顿了一下,双眼裡仿佛有东西一闪而過。
“额我的意思语种分類并不是指传统的汉藏、高加索、印欧這样的分類,而是我自己的分類方法。至于我說的数学模型也不是你们狭义理解那种模型,而是我自己能明白的一种转换形式,你能明白我說的意思吧。”
女教授专注的听着,但也是云裡雾裡。刘超文继续說道:
“我不知道這個過程是怎样完成的。但是我就是知道,它们似乎是在潜意识裡完成的。而我前边說的类语种之间的模型转换也是在下意识裡进行的。当我需要使用,我就可以直接表述出来。”
此刻的周成已经顾不上一個顶级学府教授应有的体面,声调扭曲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仅仅通過头脑风暴就可以完成实物本源到现有公式的复杂推导?完成不同学科之间的推导学习,而且结果還是完全正确的?”
一旁的老教授看上去要比周成坦然得多,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弟,冷静点。”
周成也自觉有些失态了,长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从上学到治学的一路上,他都是人们口中的天之骄子。
而如今,在這個高二学生的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個无知的孩子。這让他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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