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瑪德智障
寧玉愣了愣，不知道俞長風在問什麼。“石頭爲什麼來找我？契約不是沒了？”
“蠢。”
俞長風快步往上走，將人拋到身後。寧玉連忙小跑追上，半路因爲犯錯被吊起來掛了一整晚的遊殊童也追了上來。他追上俞長風，看了眼表情，又放慢腳步等寧玉。
“長老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高興。”
趴在寧玉頭頂的白隱曜甩甩尾巴，難得居然有人從俞長風的冷臉上看到情緒。神獸表示敬佩，並從掛在脖子上的儲物袋裏，翻出來肉乾一口吞掉。
“嗷嗚～”
有座駕，有口糧，這是神獸最幸福的事情，沒有之一。
寧玉往嘴裏丟糖球，茫然：“不是知道啊。”
“等會兒我們趕緊溜，太上長老不高興，會出人命的。”
“恩。去打獵，文良師兄學會做包子了！”
遊殊童：“還要去買東西，我們先去問道閣弄點金銀，然後去凡人聚集地，買米麪鹽。”
“恩！”
兩個打小鬥毆的修士，在偷偷摸摸上面，很有天賦和默契。白隱曜甩着尾巴，眯眼看山下方向，在心中默數什麼時候能喫到包子。
嗷嗚，那個叫文良的修士長得不好看，居然會做好喫的，神獸表示，還是非常意外的。
這一次開門，與之前一樣，依舊打不開。
弒神宗的山門，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半山積雪，半山春光。人屠垂着腦袋，委委屈屈站在角落裏，不時間瞟寧玉一眼。
“寧玉你試試。”
俞長風早就習慣打不開門，並不意外，只是遺憾。
“打不開。”
寧玉攤手，她也不知道弒神宗爲什麼進不去。唉，還是去打獵做包子吧。
“回去。”
寧玉點頭，從頭上拿下神獸，往半空一拋。嗷嗚，神獸變成一丈多高模樣，用尾巴卷着寧玉，嘴裏叼着遊殊童，直接跑了。
俞長風聽到過先前他們的竊竊私語，此刻只能搖頭嘆息。
人屠小心翼翼走到他身邊。
“長老，我該走了。吾主一直沒有下指令，我想去找它。”
俞長風從袖中掏出一個儲物袋，又從儲物袋裏掏出來兩把長得相同的劍。把其中一把丟到地上踩一腳，黑氣蔓延，劍魂露出腦袋。等看到俞長風，那張包子臉上滿是不屑。
“幹嘛？”
“他找你。”
“找我幹嘛？”一覺醒來看到宿敵，滄雲劍魂心情非常不好。“寧玉那蠢貨呢？”
“喫包子去了。”
滄雲劍魂鼓着包子臉不說話，陰滲滲看人屠。
人屠早已不會跳動的心臟都是抖的。
“您，您有什麼要指示的？”
“沒啊，你自己玩去。”
滄雲劍魂只想回去睡覺，時不時出來浪一浪，還真不是劍魂的長項。他可不是重闕那個呆子，沒辦法長時間呆在外面。
人屠：“屬下惶恐，您救我，我卻不能幫您分憂。”
什麼鬼？滄雲劍魂認真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自己忽悠人屠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你去跟着那個蠢貨吧，不認識的東西靠近，直接弄死。”劍魂擺擺手，直接鑽進劍裏，繼續沉睡。
人屠連忙向俞長風告辭，一溜煙跑了。如果身後有尾巴，恐怕早就搖成風車了。
等人遠去，俞長風用力踩了幾下滄雲劍。
“什麼時候這樣好脾氣？這種東西，爲何要救？”
“近朱者赤。跟着沒有心的劍主，自然沒有心。”
“跟着寧玉，就開始蠢？”
俞長風手中的僞滄雲挽了個劍花，直接塞進儲物袋裏。“喂！大騙子，你不用它，爲何要將它鍛造出來。”
不喜歡代替品，更不喜歡一把好劍被閒置。滄雲劍魂知道寧玉的手現在不能用它，可俞長風從始至終，都是能拿劍的。
“不是現在。”
山風肆虐，雪花紛飛。
俞長風徒步下山，沒有劍鞘的滄雲劍在他手裏耍成了棍棒。饒是滄雲劍魂氣結，也沒半點用處。
“我真想弄死你。”
“恩，以後再說。只要你能。”
“寧玉會超過你的！”
“壽命嗎？現在已經超過了。修爲，也是。”
“不！是殺人的數量！”滄雲劍魂簡直氣炸了，他討厭俞長風，很討厭的那種。
“殺人是個技術活，她還需要學習很多年。”
一人一劍，你說我噎。走下山去，黑色衣袂在半空劃過舒展弧度，天空藍白，有種極致的靜謐。
紛紛雨落的時候，總是睡的很好。和有些人鬥嘴的時候，心情總是輕鬆的。不需要擔心沒有完成的事情，不需要擔心對方會記仇。
無論兩者承不承認，哪怕再冷淡俞長風也不會忽略滄雲劍魂的話。哪怕再想生氣，滄雲劍魂也沒有假裝自己不存在。
風自山上來，紛紛雪花如水，沾染髮梢。霧氣嵐嵐，青山半。
“纔不會！寧玉真的很聰明！”
“奧？”
悠悠拉長的語調，難掩的嘲諷意味。俞長風都沒發現，自己臉上帶了笑。
山下天合門，文良對着菜譜苦思冥想，適量少許是個什麼鬼。
重闕正在努力適應沒有重闕劍在手的感覺。手中木劍雖然和重闕劍尺寸差不多，可真的不習慣。斬明劍和天合劍默默飄在半空，看傻子耍劍。
赤城正在處理和其他門派交流的信函，手裏的筆幾乎捏斷。“滿篇廢話，該打！”
遊殊童……在和寧玉打獵。
掏鳥蛋，打蜂巢，和肉質鮮美的獵物搏鬥。全都是遊殊童的強項，寧玉負責打開儲物袋，也是長途速度擔當。白隱曜是短程速度擔當。
收羅好食材，寧玉趴在地上用筆畫陣。
她被禁制用靈力，不能用那些根鬚佈陣，只能一筆一劃來。就連開啓陣法，都要遊殊童注入靈力。好在二人一獸組，作爲天合門搞事組成員，這點合作不在話下。
直接到了問道閣倉庫，撈了些金銀玉器遁走。
正在談生意的鄭程暄手指上的玉戒一熱，他默然無語。就想不明白了，問道閣分閣屬於天合門的倉庫，爲什麼就有人非要走那種歪門邪道的路，用偷的。
找凡人換東西也是輕車熟路。換一身凡人的衣服，讓白隱曜變成兩個巴掌大小的小奶狗模樣，直接抱着走。
等揹着東西遠離凡人聚集地，再裝進儲物袋裏，用陣法傳送回天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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