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應該你的拳出場
姚玉瑤跟祁陌,趕着大車到鄉中大集上的酒肆後,二人立刻開始忙起。
姚玉瑤原本想請人做桌子椅子,可問幾個會做木工活兒的人,全都說這幾日沒時間。姚玉瑤跟祁陌最終一合計,二人自個來做。
姚玉瑤畫畫稿,祁陌施工。
家中的器具不齊全,姚玉瑤就到大集上買了套。
祁陌男娃時,跟着祁老父親學了些木工活兒活,有半碗水的水平。
開始,他不肯做,擔憂做出的桌子椅子太難看。
姚玉瑤安慰他,這酒肆原先的桌子椅子,也沒好看見哪,照着那般做也成。
她擔憂祁陌放不開手腳做,畫稿也非常簡單。
目前找不到人,祁陌只得硬頭皮做。
木是新砍的,想做高檔傢俱,先泡水3月做吸水料理纔可以用。
可姚玉瑤跟祁陌等着用料,再者說桌子椅子也是簡單的,就直接用了。
祁陌把木皮刨下,把木料晾在日頭底下。
姚玉瑤幫了一會忙後,來到竈房燒喫的。
炊具並不缺,缺的是米和青菜。
他們從家中帶點來,再帶來自個的碗,就在小酒肆中做午餐,煮茶。
茶煮好,姚玉瑤找了盆,裝上從後院兒井中打的井水,再把茶壺放到盆中。
滾熱的茶湯,沒有多長時間便把井水燙溫了。
姚玉瑤倒掉水,從新裝上井水,再放進茶壺。這樣三次,茶湯便只是溫熱了。她提壺,拿了倆碗,到店鋪前門外邊。
祁陌在酒肆旁的樹陰下,正用心的踞樹。
“祁陌哥,喫涼茶。”姚玉瑤拿着碗,笑吟吟送到祁陌的脣邊。
祁陌冏着臉,“我自個來。”他放下手中的踞,拿手在衣服上擦擦,伸出手來端碗。
“有啥不好意思的?”姚玉瑤笑,“我是你老婆。”
“叫人看到不好……”祁陌還是接去,自個兒喫起。
姚玉瑤好笑着搖了下頭,臉皮還沒練厚!
祁陌喫完茶,剛把碗遞交給姚玉瑤,有個聲音笑着說,“呦,原是這裏呀,方纔我找錯了,找到街的另外一頭,唉啊,熱死我了,侄媳婦兒呀,茶還有麼?快倒碗給我喫。”
姚玉瑤擡起頭,只見穿的考究的祁康傑,搖扇笑吟吟走來。
祁陌聲音淡淡叫聲,“五叔。”便又忙了,也不讓他坐。
他一個不務正業無所事事的人,還缺地方坐?
姚玉瑤笑吟吟說,“茶呀,有呀,1吊錢一碗。”
“我說你這侄媳婦兒婦兒,什麼時候變的這樣小氣?一碗茶,竟然要收我1吊錢?”祁康傑搖了下頭,叫着祁陌,“祁陌祁陌,你媳婦兒太會算計。”
“五叔口袋中,不是裝着一百吊麼?拿出1吊來買茶,不會窮的。”
“我哪裏有一百吊?”祁康傑嘀咕。
“不是前不久,賣了閨女麼?”姚玉瑤咬牙。
“咳,胡i芻,哪裏有的事兒?”祁康傑譏靖,沒有一會工夫,一貫厚臉的他,又笑吟吟對祁陌說,“大侄,和你說個事兒,一件掙大錢的事兒,決對比你這酒肆還要掙錢的事兒。”
姚玉瑤眯眼,掙大錢?又賭錢?
她且聽聽!
要是說不好,她叫祁陌的拳警告他。
祁陌不講話,不理會他。
祁康傑就自個說起,“我和你說呀,祁陌……”他看了眼對面的鋪子,說,“就在大橋村的後嶺那裏,有人發現了一座煤炭礦,那個人不會開採,於是就想轉賣。我琢磨着,煤價可不低,咱們兩個一塊買來,開採了去賣,咋樣?一年少說能掙五千貫,比你這酒肆掙的多的多了。”
承包煤炭礦?
姚玉瑤心裏好笑,這祁康傑又想騙祁陌的錢?
祁陌頭也不擡,“我如今沒有錢,所有的錢,全買酒肆了。”
“就一百吊,一百吊也沒麼?”祁康傑不信追問。
祁陌沒有好氣說,“沒,一百釐錢也難拿,沒有見着我自個做木工?因爲沒有錢請人。”
祁康傑搖了下頭,“你說你,怎就沒一百吊錢?你便不存點錢?這馬子,能不買的嘛,有那邊毛驢便不錯了。那馬子也值個30吊錢。”
姚玉瑤沉聲說,“五叔,汪家留下純萍時,不是給你一百吊錢麼?你怎不攢着些用?這樣快便用完了?”
祁康傑纔不會認,賣純萍的錢在自個兒的手中。
他頸子一挺,說,“哪裏有一百吊?我1釐錢也沒見着,這事是純萍她奶辦的,我啥也不曉得。”
這母子兩個,半斤八兩啊!
祁戴氏被汪家扣下當長工,真以爲她問不出真相啊?
姚玉瑤不想和祁康傑太廢話,他成天閒着過日子,她跟祁陌還要忙自個的事業。
“五叔今日特地來,就說這個事兒?我還當你要幫我們做木工。”姚玉瑤存心笑。
祁陌擡頭,“五叔,來都來了,不幫忙?”
“呀,我還有件要緊的事忘做了,我先去做那事兒,等會再來幫忙,先告辭了。祁康傑收扇,也不像方纔那般裝斯文着,而是撒丫子隣睡了。”
“他真閒,才30出頭的年齡,就過退休生活。”姚玉瑤無語的搖了下頭,“就是可憐了純萍,小小年齡,這樣熱的天便往山中鑽着釆草藥。”“但願他做正經事兒,如果只爲騙錢,我一定饒不了他!”祁陌譏靖。
姚玉瑤笑說,“對,到時應該你的拳出場。”
她發覺,以前和祁康傑好好講話,講理沒有用,祁康傑依然耍無賴。
祁陌揮拳打了他兩次後,他老實的多了,再不敢在祁陌跟前耍橫耍賴。
日頭落在房頂那時,純萍跟譚二錘一塊走出後嶺,他們順着山下的小道,往村中走去。
純萍的筐中,又裝了一筐的藥,手中還提着一個斑鳩鳥。
鳥雀是活的,兩腳被捆,不時撲騰下翅子。
鳥雀是譚二錘送她的。
譚二錘的肩膀上揹着柴,腰部還掛着只山兔。
山兔也是活的,僅是一個腳傷着。
二人邊走,邊說笑。
譚大錘媳婦兒,手中提着一個盛滿了杏子的提筐,揹着一個筐,筐中坐着她剛方纔學會走路的兒子,自另外一條道上走來。見着小叔子跟賭鬼的閨女走一塊,她非常的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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