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美滿結局
譚二錘擡起頭,笑道,“是嫂嫂呀,從母家回了?”他緊走幾步,幫譚大錘媳婦兒提筐。
筐中盛滿了青紅相間的杏子。
他大嫂嫂母家種着十幾棵杏子樹,進6月,有杏子成熟,他大嫂嫂常回母家帶杏子回來喫。
譚二錘想抓杏子給純萍,又怕大嫂嫂說,猶疑着,畢竟這杏子是大嫂嫂家的。
純萍看出他爲難,笑道,“我先歸家了,二錘子。”又朝譚大錘媳婦兒點頭,“嫂嫂好。”
“唉,好。”譚大錘媳婦兒悻悻一笑回道。
純萍的筐中,裝的全都是份量輕的藥,疾步走路,非常輕鬆。
好快,她便走上次車家溝村的小道。
譚大錘媳婦兒跟譚二錘,走另外一條道,因着他們住銀水村。
譚大錘媳婦兒看了眼走遠的純萍,才問說,“二錘子,你和祁五叔的閨女,挺熟麼?”
譚二錘靦腆說,“也不是非常熟。”怕他嫂嫂多問,又說,“以前不熟,就那日上街時,遇見她,她幫我個忙,我爲了感激她,才和她講話來着。”
譚大錘媳婦兒好奇,“噢,她幫啥忙了?”
譚二錘說,“那日我不是趕大集麼,到糧油店中買米,我當時着沒有細看老闆裝米,老闆糊弄我,往米兜兒中裝許多細米。被經過的純萍看見了講出,那老闆見騙不到我的錢,還打了純萍頓。”
譚大錘媳婦兒驚異了,“還有這種事兒?”
“是,大嫂嫂,你說我要不要謝人家?”譚二錘不拘謹了,反而大方的問。
“那是應當的。”
“我今日進山劈柴,在後嶺遇見她上山採草藥。想到她幫過我,就將那個斑鳩鳥送她,我跟她不是非常熟,就那天在大集上跟今日在後嶺,講了兩次話,以前她不理會我,我也沒有理會她。”譚二錘又說。
他和於招娣講了幾次話,給於家追着要他娶於招娣,鬧不出事兒,他有些心怯。譚大錘媳婦兒太熟悉小叔的性子了,越辯解,越表明說的是瞎話。
她也不點破,笑道,“我就是好奇問一下,你不要多想。”
見大嫂嫂沒有多問,譚二錘暗吐氣。
他伸出手點點小侄子的臉龐,“還沒有叫小叔,快叫小叔。”
剛滿1歲的譚萌寶把手一伸,“小叔,抱抱。”
譚二錘,“……”他揹着柴,提着提筐呀,騰不出手。
回家,譚二錘放提筐跟柴禾,譚大錘媳婦兒把孩兒往她男人懷中一塞,立刻拉過她婆母譚大媽。
“孃親,和你說個事兒。”
譚大媽做好了晚餐,正在端菜。
她笑道,“回趟母家,又是背孩兒,又是帶東西回,還走了幾裏地,不累嗎?說什麼話?”
“不累。”譚大錘媳婦兒把譚大媽拉到自個兒臥室中,輕聲說,“孃親,我方纔經過後嶺那,看見二錘子跟祁五叔的閨女,一塊從後嶺走出,二錘子也說,他們一塊進山中,那家丫頭釆草藥,二錘子劈柴。”
原是這事兒。
譚大媽對純萍的印象一貫都好,她笑道,“就這?我當是啥大事兒。”
譚大錘媳婦兒卻憂心說,“孃親,你忘了於家的事了?祁五叔比於三伯的性子,可好不到哪呀,祁五叔更難纏,還是賭狗。這一旦他知道純萍跟二錘子一塊進過後嶺,講過話,如果像於三嬸兒一樣跑上門逼婚,孃親,那咋辦?”
譚大媽卻搖了下頭,“不會,祁康傑那夫婦倆,做不出逼婚的事來的。”
譚大錘媳婦兒急了,“孃親,只怕萬一呀。”
“我說不會便不會,你不要瞎操心。”譚大媽笑着拍了下大媳婦兒的肩膀,“喫飯去。”
譚大錘媳婦兒暗自一嘆,婆母不聽,她也沒法子呀。
入睡時,她又把這事兒,說給自個兒男人譚大錘聽。
譚大錘一拍腿,罵起了自個兒弟,“咋一出出的沒完沒了?這小子,樣子不咋地,還蠻招女的喜歡。這就算,那就招家風好的娘子呀,祁純萍那妮子,比於招娣更麻煩。”
“我也是這樣說的,可孃親不聽。”譚大錘媳婦兒嘆氣着。
譚大錘眯眼,“我找二錘子。他再給家中惹事兒,我便要打他了!”
他媳婦兒嚇一大跳,“那也不可以真打他呀,好好勸一下,唉,天都黑了,衆人都睡了,明日再說。”
譚大錘溜下牀,“睡不着,我找二錘子去,不警告一下他,只怕會出大事兒!”
譚大錘媳婦兒拉他,“你這樣去找他,他還當我存心在家人跟前挑是非,我說給你,是叫你記着事,不是叫你這會便去罵人。這個事兒,你放到心中就行,明日或者是後日找機會再說。”
譚大錘想了下,就沒有去了,“這時找他,他會多想。”
次日傍晚時,譚家弟兄從地中回,纔要進院兒門,純萍提着一個裝着水瓜的提筐走來。她笑輕輕朝弟兄二人打招呼,“譚大哥,二錘子。從地中回來啊?”
譚二錘一笑,“是,你又去找祁陌哥呀。”
“我孃親叫我送幾個水瓜,給玉瑤姐跟祁陌哥。”純萍笑着說,揮了下手,走入祁陌姚玉瑤家的院兒中去了。
譚大錘沉臉,把探頭看的譚二錘一把扯進院兒中,還膨一聲關門,“進來,有話問你。”
譚二錘滿頭霧水,“哥,你幹啥?”
譚大錘把肩膀扛着的鐵鍬放地面上,兩手拄着,眯縫着眼睛望譚二錘,“問你,你和祁純萍非常熟?”
譚二錘冏着臉,吱嗚着說,“也不是……”
譚大錘陰沉着臉,“不是和人打招呼做啥?他父親可不是好人,你可不要忘,她父親曾想偷祁陌家的毛驢。”
譚二錘說,“哥,偷毛驢的是祁凱子弟兄兩個,事不是查清了麼?哥你咋還說純萍父親?”
“哼,純萍父親狡黠,祁凱子弟兄二人喫暗虧罷了,就你糊塗看不出個所以然!”
譚二錘直搖了下頭,“不是,哥……”
“你還爲他家講話?你忘了她父親還是個賭狗的事兒?”譚大錘往譚二錘的肩上捶一拳,“我和你說,咱可不富,你要找媳婦兒,就找個家風好的即便窮點的娘子,譬如你大嫂嫂。千萬不要找於家那般愛財不講道理的,也不要找祁康傑那般賭狗的閨女。家中沒有個800貫的,娶不起!”譚二錘見他哥真發火,不想和哥吵,只好點頭,“知道了。”
“不要只說,要記着。這纔打發走於家,家中才太平了點,你不要再惹事兒。”
“知道了。”
純萍來到姚玉瑤家。
她發覺,姚玉瑤家的前院兒中,堆着許多木頭。
純萍就笑道,“玉瑤姐,祁陌哥,你們在做啥?”
祁陌正在把長木踞短,擡起頭輕笑,“是純萍呀。”
姚玉瑤將一個小一點的木,搬到院兒牆根中放下,擦了把腦門的汗,笑道,“從村中收來的些斷木,我計劃明日運到鄉中大集上的小酒肆中,打磨成桌子椅子。”
純萍非常欽佩姚玉瑤能幹,“玉瑤姐啥都懂。”她把手中的提筐放到院兒中的一個木樁子上,又說,“這是孃親讓我拿來的,地中剛摘的水瓜。”
“留着自個兒喫啊,怎又拿來?”姚玉瑤往那提筐中望去,發覺有6個水瓜。
純萍笑道,“瓜苗開始收藤,有許多個,哪喫的完?孃親說,還不如拿來衆人分着喫。”
姚玉瑤要留純萍喫晚餐
純萍說如今是忙着摘瓜的時節,每日都非常忙,她的歸家幫忙。
姚玉瑤就也不留,提着筐進上房,把水瓜一個個揀出。
純萍在院兒中閒看。
這時,她看見院兒角的大筐算中,裝着點小果實,還有些蟬殼。
她笑問,“玉瑤姐,這些有啥用呀?”
“那是中草藥呀。”姚玉瑤笑,把提筐遞交給她,“只是,這兩種中草藥的收購價格都不高。這些是我隨意摘的,留家中用。”
純萍記下,即便價不高,也有錢的呀。
這兩種中草藥隨處可見,她想着叫純安學着收集。
回家,純萍立刻叫過純安,教他摘蒼耳果子跟打蟬。
“有啥用呀?”純安眨巴巴着眼,好奇的問。
“賣錢。”純萍眯縫着眼睛,“你可是男兒郎,總不可以一直找娘跟我拿錢花?男兒郎是頂天立地的,哪會總是靠女人呀?”
純安立刻頸子一擡,“恩,我是男兒郎,我要自個掙錢。”
“走,這時還沒天黑,我帶你找蒼耳去。”
才6月,蒼耳並不多,姊弟兩個在田壟邊走一路,也只摘了口袋。
就是,純安還是非常開心,因着純萍說,曬乾攢起,一日摘一點,一月便有許多。
可以賣數10釐錢了。
數十文對屁孩子來講,可是一筆財富。
幾日後,姚玉瑤跟祁陌分工合作,把酒肆修飾一新。
桌子椅子打造的雖說簡單,可刷了遍清漆後,看上去居然也非常有檔次。
酒肆坐北朝南,右邊本是空地,姚玉瑤把空地收拾平整,搭建棚屋,擺上桌凳,供過路的人們乘涼用。這地方免費,她會免費供茶。
把人氣吸引,就不怕酒肆的買賣不好。
開業日,酒肆里人棚爆滿,絡繹不絕,好不容易捱到夕陽西下,倆人關上門,齊齊累趴下了。
姚玉瑤趴在祁陌的懷裏,望着遠處的夕陽,相視一笑。
他們的生活還在繼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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