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我不会停
强烈刺激?记忆?怕黑?這些有关系嗎?
還有,催眠?什么催眠?为什么要催眠?
一连串問題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倒灌进乔越的脑子裡,搅乱他的思绪,却又得不出任何答案。
“老爷子,你自己也沒有料到吧,最后会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修泽悠闲的站在那裡,娓娓道来。
明明他们才是被包围者,明明处于下风的是他们,可修泽這幅模样,却像是一切尽在掌控中。
“就算你想起来了,又能如何?”
沈衡已经冷静下来,就算心底再不确定,面上也可以不动声色,掌权人才有的那种气势重新回到他身上。
“上回是我疏忽,让你一时钻了空子,我现在知道你的方法和手段,你觉得這一次,還斗得過我嗎?”
修泽轻笑一声,“谁要跟你斗?无聊。”
“我的律师会联系你,關於解除父子关系的后续事宜。”
修泽全程沒有松开過乔越的手腕,說完這句话,拉着他就往外面走。
球杆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沈家人的血,我沈衡是你這個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因为一個男人?你要脱离沈家?简直不知廉耻!”
修泽举起两人的手,回头道:“我這個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他。”
“逆子!你忘了你今天的成就是谁给你的!”
“我的所有荣耀是我自己努力来的,跟你沒关系,至于這個少爷身份,你忘了你是怎么逼我改姓的?”
沈衡脸色由青变白,再由白变红,他說不過修泽,话锋一转,开始针对乔越。
“乔先生,你真的令我很好奇。”
“他的记忆被我催眠,關於你的记忆全部沒了,你于他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你却還能让他再次爱上你?”
“乔先生,你是有多大的魅力啊?或者說,是用了些什么手段,說出来让我老头子见识一下。”
“我……”乔越想說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說什么,修泽直接开口打断。
“他的魅力,你配知道嗎?”說完拉着乔越转身,“我們走。”
沈衡道:“你觉得你们今天走得出去嗎?”
修泽脚步停顿了一下,道:“老爷子,你也說了,你知道我的方法和手段,同样,你觉得我手裡就沒有你的把柄嗎?”
說完修泽不再停留,拉着乔越的手往外走。保镖想上前阻拦,被沈衡抬手制止,两人顺利出了别墅。
航叔已经等在外面,上前询问:“先生,還好嗎?”
修泽道:“沒事。”
两人坐上车,修泽对航叔道:“回别墅。”
车子在路上匀速行驶,车内沒有人說话,气氛有些压抑。
乔越不說话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看着窗外,心裡很乱,一堆疑问像外面的风景一样快速在脑内闪過,又像麻绳一样越理越乱,找不到头绪。
他犹豫了很久,扭头想询问,发现修泽在看着他。
准确来說,是从刚刚上车开始,修泽的目光就沒有离开過他脖子上的伤。
乔越抬手碰了碰,有一点疼,但已经结痂了,他解释道:“那個,是我不小心弄的。”
修泽沒說话,目光沒动。
乔越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快速說着:“看起来有点吓人,但就是皮外伤,一点都不疼,真的,我沒事的。”
修泽還是沒說话,乔越被那束目光盯得心裡毛毛的。
“修泽……”
他心裡发虚,语气中有了讨饶的意味,看修泽還是沒什么反应,他深吸一口气,两手抓着修泽手臂,仰头将自己的唇凑過去。
修泽却偏头躲开了。
他本就被动,不管是上辈子還是這辈子,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修泽躲开他主动的亲吻,這是第一次,他动作僵在半空。
“你每次撒谎和逃避問題的时候,都喜歡用這招。”修泽将他的手拿开,后仰靠在后座靠背上,懒懒开口,“倒是沒变。”
乔越依旧愣着。
修泽道:“你现在肯定一肚子疑问,问吧。”
乔越从未被修泽拒绝過,头一回被拒绝,缓了很久才缓過来。
他扭头看着修泽,问出第一個問題。
“沈衡說你想起来了,是什么意思?”
“老师,我說我经历了一件很玄的事情你信嗎?”修泽笑了笑,道,“就是突然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
乔越心一惊。
他之前的猜测居然对了,修泽是真的重生了?
“我之前一直沒有跟你說,是因为我有关重生和前世的记忆都被沈衡让人用催眠术封住了。直到今天,在禁闭室裡,大概是由于我怕黑的原因,恐惧冲破了催眠设下的阻挠,關於前世的所有记忆才全部涌回我的脑海。”
“我沒想到我最害怕的地方,最后居然帮了我,帮我想起了所有的记忆。”
“催眠术?”乔越皱眉。
“沈衡有一個朋友,是催眠方面的专家。那個人可以用催眠术消除改变一個人的记忆,可以通過催眠,完全将一個人的记忆改成另一個人的。”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是他孤陋寡闻了。
乔越点点头,又开口:“沈衡为什么要消除你前世的记忆?”
“因为前世,我跟沈衡夺权,他败给了我。我和沈衡都重生了,也相互知道对方重生。他怕我這一世又跟他夺权,所以找人催眠了我的记忆,让我忘记重生前的一切,只保留這一世记忆。”
乔越问:“你說沈衡也重生了?为什么他也重生了?”
修泽慢慢转過头,静看了他两秒,道:“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乔越也意识到自己這個問題有些智障,换了一個問題。
“你是怎么发现沈衡重生的?”
“不是我先发现他,是他先发现我重生的。他把我抓来,在对我催眠前向我坦白的。”
“你重生回来,是什么时候?”
“成为练习生以前。”修泽看着他說,“也就是說,我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就已经沒有了任何印象。”
這個回答让乔越恍惚了好一阵子,之前沈衡說的,爱上两回,原来是這個意思么?
“修泽,为什么你会重生了?”
乔越问出最后一個問題,他最关心的問題,修泽却迟迟沒有给出回答。
“为什么你会重生?修泽,前世……你做了什么?”
乔越又问了一遍。
這时车子停了下来,航叔提醒:“先生,到家了。”
修泽先下车,走到乔越這边来打开车门,扣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裡面走。经過客厅,上楼,穿過走廊,一路来到主卧室,修泽将他拉进去,关上门。
听到门反锁的声音,乔越下意识感觉到危险,想往旁边缩,整個人被修泽框在门板和胸膛之间,修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的問題问完了,现在轮到我了。”
“不是,還有個問題你沒……”
修泽像是沒有听到,将他的两個手腕固定在头顶,居高临下睨着他,“我有沒有說過,无论发生事,都不许单独去见沈衡。”
“說過。”乔越躲开修泽的注视。
“我再三提醒你,不要单独去见沈衡,我给你留了纸條,让你乖乖在家等我,结果呢?”
“航叔拦不住你,景弈劝不动你,就连宁枫都拦不下你,你忘了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乔越不說话。
“然后你是怎么做的?”
乔越還是不說话。
“沈衡让你毁容,你倒是毫不犹豫,问你個問題,半天不回答。”
乔越猛得抬起头,“你知道?”
“之前在你父母家楼顶守岁的时候我就跟你說過,永远不要隐瞒和欺骗我。你听了,然后眼睛都不眨一下对我撒谎。”
趁修泽不注意,乔越快速挣脱开,朝修泽手臂下方钻出来,一边往屋子中间走,一边說,“修泽,我那個时候是真的很担心你。”
“好,不說這两件事,我們說点别的。”
修泽站在原地沒有动,乔越也就沒再往后退,站在屋子中央看着他。
“曾经有次聚餐,說到各自名字的含义,你用了一句诗,我也用了一句诗,伊中情之信修兮。過后你问我,這句诗是不是我上学时候学的?”
乔越不知道修泽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其实不是,我沒有学過這句诗,之所以会将這句诗脱口而出,是因为曾经有個人跟我說過,那個人就是前世的你。”
乔越睁大眼睛。
“我的名字是小时候报纸上随便指了两個字,沒有任何含义,前世的你說,伊中情之信修兮,‘修’是美好的意思,是你赋予我名字意义。”
修泽說着,抬起脚步缓缓往前。
“后来我被催眠,忘记了全部前世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這句诗却沒有忘。”
“你问了我這句诗,還问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修泽越来越靠近他,乔越脚步发虚,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问我,脑袋是不是磕過碰過,忘记了一些事情?”
“你那個时候在试探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试探我呢?”
后面修泽每往前一步,乔越就后退一步,直到退到床边,无路可退,跌坐在床上。
“那么就只有一個原因,你知道什么,并且想驗證什么。”
“在禁闭室,你对我說,‘对不起,以前我不知道,让你受了這么多苦’,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以前’,指的又什么?”
乔越想往旁边躲,被修泽摁住。
男人高大充满压迫的身躯俯身靠近他,两條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令他无路可逃,无处可躲。
“你說這句话的时候满怀内疚,這一世我們感情幸福,为什么你会内疚?你在内疚什么?”
那双漆黑的眼眸如无边夜色,看不清,捉摸不透,从深处透出来的一些东西令乔越心生恐惧。
“老师,其实您也重生了,对吧?”
狂风暴雪掠過天地,万物冰冻。
乔越刹那连呼吸都忘了。
修泽将他框在怀裡,用說情话的语调继续說着:“你也重生了,却从一开始,就隐瞒了這個事实。”
“记得我說過,我們之间不许有隐瞒和欺骗,你却骗了我這么久。”
乔越浑身木讷,对方手指轻易地挑起他的下巴。
“两辈子了,這笔帐,我們得好好算算了。”
伴随着這句话,乔越被男人缓缓压倒在床上。
他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听到头顶传来瓶瓶罐罐的声音,修泽一只手不知道在床头柜裡摸什么。
“不听我的话跑来见沈衡,让自己受伤,对我撒谎,隐瞒重生,总共四件事。”
“我已经替你請好一個月假。”
乔越疑惑地看向修泽。
修泽的表情平静得像是在计划着一场旅行。
“就算你哭着求我,就算你晕過去,我不会停,四瓶,用完为止。”
修泽将手裡的东西丢到他面前,是四瓶润滑液。
看清楚那個东西,意识到修泽要做什么,乔越害怕地往后缩。
“修泽,别……别开玩笑了。”
修泽将领带扯了丢朝一边,问他:“衣服,是你自己来,還是我帮你?”
還想往后缩的身体被扣住,乔越声音有些发颤:“修泽,别這样,我……我可以解释。”
“我听你解释,不過,是等這四瓶用完以后再說。”
话音刚落,“撕拉”一声,他身上衣服被撕开。
他与修泽在力量上悬殊巨大,被修泽摁住,他几乎沒有反抗的能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在对方手裡变成碎片。
修泽开了第一瓶,问他:“是你自己来,還是我帮你?”
“我今天沒有太大耐心,让我来的话,我可能沒有那么温柔。”
修泽只给了他五秒钟的時間考虑,然后富强民主文明……
“老师,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语言负责,這是您曾经教我的。”
修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說着尊师重道的话,做着禽兽不如的事。
“修泽,你……”乔越艰难地回头,问出那個還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重生?”
修泽目光冷冰冰,并不回答他的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自认为忍痛能力一流的人,终于還是忍不住求饶。
“修泽……疼……”
修泽冷冷瞥了他一眼,道:“這才一瓶呢。”
然后富强民主文明……
作者有话要說:完整章指路wb@熹微天,带订阅截图私.感谢在2020-01-2822:14:43~2020-01-2923:23: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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