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考慮
錢,好多錢,他回一條起碼就能再騙三條,不要白不要。
關銜摟着他的胳膊都差點被撞斷。
昨天晚上舒書木高潮過後身體疲憊,抱到牀上睡下的時候,是嬌嬌軟軟的小美人,連帶着晚上的睡相都好不少,乖乖在懷裏睡覺,關銜摸他也不醒,只是小聲地“嗯嗯”叫。
一起牀又變成了竄天猴,從牀上彈起來,查看短信。
很遺憾,是向家駿給他發的,問他怎麼一夜未歸。
往上翻了翻,昨天晚上就給他發了十多天詢問去向,一開始調侃他消失了是不是有什麼豔遇,後來一直沒回開始擔心,都準備報警了。
都怪向家駿,一天天不學好,還帶他去酒吧,整出這麼多事。
舒書木:我馬上回學校。
向家駿:老哥你終於活了,昨天晚上一眨你就不見了,琳娜也沒回來,我們一直在找你們,沒出什麼事吧。
舒書木正在輸入沒事,突然感覺房間裏還有個人。
回頭看見關銜睡在邊上。
這次沒有斷片,他完全能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能叫沒事嗎,他都沒臉見人了,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爲了躲避這個殘酷情的世界,舒書木又躲回了被子裏,縮到角落裏背對着人,狠狠打字。
舒書木:有事!你以後也不許去酒吧了,跟我一起去圖書館,我監督你。
向家駿:?
他放下手機,深刻反思了自己,還是太有禮貌太正直了。明明是關銜做出那麼淫亂的事情,關銜不覺得沒臉見人,怎麼反而是他害臊。
他的人生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怎麼來城裏上學以後就一直在跟各種男人糾纏不清,別是沾上什麼黴運了,有機會真該去廟裏拜拜,讓大師幫幫忙。
還沒有總結完經驗教訓,身後的熱源貼了過來。關銜埋頭在舒書木頸窩間親他,握着他的大腿,把再躲就要掉到牀底下的舒書木撈了回來,放在自己身上。
躺在人身上哪有躺在軟綿綿的牀墊上舒服,舒書木要逃,但是剛一動,就感覺腿間有一根又大又燙的東西,抵着穴口。他不掙扎還相安事,越動越硬,貼着軟肉蓄勢待發。
關銜像狗,狗抱着玩具,愛得不行了就咬,關銜抱着他,咬他的脖子。
舒書木用最小的動作迅速反擊,用力地擰他的胳膊肉。
“嘶。”
關銜倒吸了一口氣:“你是真下死手啊。”
舒書木:“我不擰你下面都不了,放開!”
關銜笑了一聲:“怎麼大早上火氣就這麼大,昨天沒把你伺候好?我都還沒跟你算賬,膽子這麼大,大晚上跑去酒吧,還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我怎麼知道有這麼多變態,連男的都不放過。”舒書木漲紅了臉反駁,“再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一樣在酒吧嗎。還跟應知節在一塊,不知道在狼狽爲奸幹什麼。”
關銜:“我可不去酒吧,工作都丟下了,專門來抓你的。”
舒書木轉身看着他:“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裏。”
這個動作讓他的屁股主動蹭了關銜的雞巴,男人悶哼了一聲,握着他的腿根往裏面蹭了蹭:“你把腿打開,我告訴你。”
舒書木忍不了精蟲上腦的人,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關銜聞了聞他毛茸茸的腦袋。
早上的舒書木是玻璃彈珠味的,收集在喜歡的舊盒子裏讓人感到安心,打開的時候可以聞到衝動和喜悅,情緒五顏六色。
“木木,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興奮。”
關銜實話實說。
舒書木累了,他放棄復仇,趴了下來。
“下次不許一個人去了,不是不讓你玩,是得有人看着你,昨天我要是沒來你怎麼辦。”“有什麼區別,應知節說得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舒書木自暴自棄地說。
關銜沉默了一會兒。
“你說白銳給你下藥,那你還喜歡他?”
舒書木思索了半天,纔想起來自己還立過喜歡白銳的人設。
爲了讓關銜跟白銳打起來,最好鬥個你死我活,讓他看戲。
“他這一點是挺不好的,但是人完人……”
舒書木盡力爲自己的人設打着補丁。
人怎麼會喜歡上下藥強姦自己的人呢,他總要找個理由吧。
但是仔細想想,他現在竟然已經沒有那麼恨白銳了,畢竟白銳現在已經可救藥地愛上了他,還發瘋一樣跟家裏坦白。對於這種已經拜服在他魅力下的人,舒書木會寬容一點。
“……總之他很喜歡我,挺有眼光的。”
舒書木終於發現了白銳身上的閃光點。
關銜:“你喜歡他喜歡你?那爲什麼不喜歡我。”
完了,被抓到漏洞了,果然撒一個謊就要用很多謊來圓。
舒書木絞盡腦汁,怎麼才能更合理地攪渾水。
好在關銜非常體貼,他拍着他的背,就像哄小孩一樣,安慰舒書木:“木木,你想要利用我,可以直接一點說,不然你說不明白,我也理解不了。”
舒書木僵住了,好半天才敢擡眼看人,但是關銜不像生氣的樣子,反而帶着笑意看着他。
“你想要我怎麼做?”
關銜還是那麼親暱地抱着他,就像和戀人商量下次放假去哪裏旅遊一樣,而不是幫他害人。
“我想讓他倒黴。”聽起來太孩子氣了,但是關銜並沒有笑話他,而是很耐心地詢問:“大概是什麼樣的程度?”
舒書木想起自己還沒還清的債務:“虧個二十萬吧。”
多少人一年到頭都掙不了二十萬,是他欠下的兩倍!讓白銳付出代價!
況且再多就太危險了,別把白銳逼急了跳牆。
他覺得自己是伊甸園裏面哄騙人類違反規定的蛇,兼具小心謹慎和陰險毒辣,白銳惹他真是惹人了。
關銜捧着他的臉笑:“好,那木木會給我什麼獎勵呢。”
活還沒幹儘想着發工資,舒書木心裏吐槽,但是現在畢竟在聯盟,沒有說出來。
“你想要什麼?”
其實不說他也知道,非就是牀上那點事唄,他都習慣了,睡一覺就睡一覺,又不會少塊肉。
只要關銜別太過分就行。
“我要你跟我談戀愛。”關銜說。
舒書木覺得自己聽了,他揉了揉眼睛,才反應過來眼睛聽不到。
“談戀愛,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怎麼談?”他重複了一遍,懷疑是否有其他的含義。
“就像普通情侶那樣。”關銜說。
他們第二次見面就上牀,坦誠相見過好幾次,關銜對他身上敏感的地方比他自己都熟。
他現在提出要談戀愛,像電影已經散場很久,突然跑來補票。
而且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非常鄭重地提出了這件事。
“我得……考慮一下。”舒書木猶豫地說。
關銜親他的額頭:“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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