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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鴆離
不過這些東西都不是木瑤想要的,她逛了一圈,拿三階以下的晶核換了一些食用油、打火機、針頭線腦等等物品,又用兩顆感冒藥換了一顆無屬性四階晶核,兩顆四階的木系晶核,就沒什麼她想要的東西了。

  木瑤不禁有些失望,這麼大的交易區,這麼多的貨物,竟然沒多少她想要的東西,不得說到了這個時候的末世,物資實在太缺乏了。

  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被角落裏的一個地方吸引了,因爲那裏圍了不少人,她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說什麼‘熊貓’之類的話。

  她好奇的走了過去,擠開圍城一圈的人羣,發現那個攤位竟然有隻圓圓滾滾的,大概一歲多點的熊貓在攤位上。

  木瑤頓時驚得眼睛都睜大了,懷疑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那個用一張髒兮兮的破布墊在地上的攤位上,的確有隻皮毛黑白兩色,體型比盆大一點,有着圓圓的臉頰,大大的黑眼圈,個子到人的膝蓋骨位置,手裏拿着一根小竹筍,正在地上啃咬竹筍的中小型熊貓。

  攤主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孩子,頭髮不修邊幅,衣服油油膩膩,看起來很多天沒洗過澡了,看到許多人圍住那隻大熊貓看,他沒什麼表情。

  直到聽見有個人說:“他從哪弄的這麼小隻大熊貓來賣?這可是我們國家的國寶啊,敢拿出賣,就不怕犯法?”

  那個男孩子聽見,立馬擡頭,臉帶嘲諷:“犯法?你還活在大清朝呢!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現在是末世!人都活不下去了,誰還有心情管什麼國寶!別說是賣一隻大熊貓了,就算是賣十隻大熊貓,也沒人來抓我!”

  說話的那個人一噎,還想狡辯兩句,卻被他的同伴給拉走了。

  他們經過木瑤的時候,木瑤聽見他的同伴對他說:“算了,不要再扯了,人家買賣熊貓是人家的事,我們管不着,地方政府更管不着。他又沒說錯,現在人類都活不下去了,誰還管曾經的國寶,沒把它們當食物喫都不錯了。而且病毒爆發後,那些大熊貓死的死,跑的跑,變異的變異,能找到那樣一隻看起來不過一歲的大熊貓,可見那個人本事還是挺大的。你別再跟他計較,萬一那人不爽,對你出手,你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軍方可不管咱們普通人是死是活。”

  他的一番話說得句句有理,那人便沒再說什麼,老實的跟着他走了。

  木瑤頓時對那隻洗臉盆大小的熊貓崽子感興趣,蹲在攤位前問那個攤主:“老闆,你這隻大熊貓是從哪抓的啊?”

  “你問這個幹嘛?”攤主看她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態度沒有之前那麼惡劣,但也沒好到哪裏去,語氣冷冰冰的,“這大熊貓看着可愛,但是不好養,它要喫新鮮的水果和竹筍。你如果沒有能力弄到這些東西,我勸你不要買。”

  “看不出來你還挺心疼它的。”木瑤笑了起來:“我能買下來,就有能力養,不過我要確定它是不是家養的,如果是的話,我就不要了。我聽說大熊貓對飼養它的人很有依賴性,我怕我買了它,它不喫不喝絕食的話,就划不來了。”

  攤主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這纔開口說:“你覺得現在誰有那個能力把這種生物家養?即便是飼養員,帶着它們都很喫力,不會出現在這種人多的地方。”

  “這隻大熊貓是野生的,是我和我們的同伴在川南一處山竹林地發現的。它的母親當時被兩隻變異野獸攻擊到差不多快死了,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兩隻野獸殺死,救了它。”

  “當時還有一隻比它大一點的熊貓,可是因爲傷的太重死掉了,我們就把它帶了回來。”

  “可因爲沒有它要喫的食物,我們早前給它照的竹筍就剩它手中這一根了,我們實在養不起了,也不想看它被餓死或者被人喫掉,這纔出於無奈,想把它賣掉。你如果真心想買,價格好說,只要你對它好就行了。”

  木瑤看得出來,他說的是真話,心想,Z國人果然都大部分人愛大熊貓的,即便在末世這樣殘酷的環境下,這幫人都豁出去命去救大熊貓,也不期望能拿它換取什麼豐厚的報酬。

  擁有一支滾滾,幾乎大部分人的夢想,木瑤也不例外。想她當初在G市的時候,看見那隻變異的大熊貓,心裏各種羨慕嫉妒恨啊。即便她後來收養了各種各樣的毛孩子,卻始終沒滿足她想要一隻滾滾的心。

  瞧見那隻大熊貓坐在地鋪上,抱着小竹筍沒心沒肺啃咬竹筍的可愛模樣,木瑤心都快化了。

  這隻大熊貓不是變異的,沒有任何攻擊性,也可能聽不懂她的話,但它只需要賣萌,讓她心情好起來就足夠了。

  木瑤立馬下定決心,“你打算怎麼賣?”

  “你養的起它嗎?”攤主沒有說價格,反而先問這個問題,“如果養不起,不管你出多少物資,我都不會賣。”

  木瑤嘖了一聲,說了句:“稍等。我給你證明一下我的實力。”

  證明實力的方法是什麼呢,那就是她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小黑從空間裏移了出來,帶着小黑到那個攤主面前,摸了摸小黑的腦袋說:“這是我養的貓。”

  小黑無比配合的蹭了蹭木瑤的手心,看起來無比乖巧,皮毛又很光滑柔順,一看就是喫好喝好,纔能有那樣漂亮的身形。

  能在這個時候養貓的人,那實力的確不一般。攤主總算相信她的話說:“你把熊貓帶走吧,我不收你任何東西,只要你對它好就行。”

  “那怎麼好意思,白要你的大熊貓,讓我感覺欠了你的人情一樣。我這人呢,最不喜歡欠人情了,到時候又得償還,麻煩的緊。”

  木瑤說着,從自己包裏掏出兩斤大米、一把掛麪,兩顆感冒藥給攤主,“這是我買你大熊貓的價錢,我們兩清,誰也不欠誰了。”

  那物資可不少,尤其兩顆感冒藥,在現在的市場上千金難求,被木瑤一下拿出,周圍圍觀的人都發出羨慕的眼光。同時都明白,這個女孩兒實力是真的不一般,沒人敢招惹她,紛紛給她讓路。

  木瑤把攤位上的大熊貓抱了起來,入手毛絨絨的,像熊貓娃娃一樣,摸起來十分舒服。

  木瑤忍不住伸手擼了擼它毛茸茸的腦袋,又捏了捏它的兩隻耳朵。它依舊咔擦咔擦咬着手裏快要喫完的竹筍,完全沒意識到它已經換了主人。只是睜着那雙熊貓,一臉無辜的看着木瑤,繼續奮戰自己的食物。

  果然是國寶,就算什麼事情都沒做,光喫東西的萌萌噠樣子就足以讓人心都萌化。木瑤把它抱在懷裏,親暱的蹭了蹭它的腦袋,它憨憨的任由她蹭着,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

  小黑見主人那麼喜歡那個圓滾滾帶黑眼圈的傢伙,有些喫味的嗲聲喵喵叫着,不停蹭木瑤的小腿。

  木瑤便一手摟着滾滾,一手把它抱在懷裏,也拿腦袋蹭了蹭它說:“放心吧小黑,你永遠是我心裏的最愛,不管我收多少動物,你始終是老大。”

  小黑這才高興的趴在她的手臂上,把貓臉貼着她的皮膚,直接在她手上打起盹來。

  木瑤有些好笑,幸好她有力量異能在身,不管身上掛多少東西都不會覺得累,不然就算雙手不空,背上還背個悲包,不得把她累死。

  抱着兩個毛孩子,她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進空間,簡單的給毛孩子們介紹新成員後,讓它們不要欺負滾滾。她便出了空間,在交易區又轉了一圈,買了一些日常要用的物品,這纔回到江邊小堤壩的帳篷前。

  一到帳篷前,她就察覺不對,因爲帳篷前面有不少血跡,還有打鬥過的跡象。

  她皺着眉頭掀開中間那個帳篷,看見潘雯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雙目緊閉,臉色慘白,腦袋正中間有個很大的血窟窿,正汩汩的留着血。

  小丹坐在她的身邊,抱着她低聲嗚咽,整個帳篷除了她們兩人,沒有別人。

  “怎麼回事?”木瑤蹲下身,用手試探了下潘雯萍的鼻翼,發現還呼吸,問小丹:“潘阿姨怎麼變成這樣了?”

  小丹見她回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瘦弱的兩隻手,抓着她的手臂,哭着說:“木小姐,你回來了,我求求你,你帶潘阿姨去軍方治療吧。我沒糧食,他們是不會給我們治病的。”

  渝都基地倖存者太多,但是醫護人員卻不足一千人,根本管不了這麼多人的死活。

  除非發生重大疾病或者事故,那些醫護人員纔會主動到基地倖存者們住的地方醫治。

  否則你再重的傷勢,你都得自己到軍方的‘醫院’去救治,並且如果要用藥或者動手術等等,你還得交‘醫藥費’。

  倒不是軍方刻薄摳唆,實在是現在的醫藥用品都是很金貴的東西。他們軍方要找藥也不容易,如果倖存者們每個人生病都免費的拿藥,他們到哪找上百萬的藥品免費送人啊。

  木瑤便把雙肩包掛在胸前揹着,立馬把潘雯萍背在背上,向着在基地中心廣場,修建了大概十五高的半橢圓建築裏走去。

  小丹跟在她的身後,一路抽抽噎噎的哭着,跟她講述了事情經過。

  原來她和童湛、聶清遠走後沒多久,一幫帶着武器的人上門來收保護費。

  這幫人都是異能者,自恃有人在軍方做管理工作,便無法無天,在基地裏幹起了搶劫、QJ,強迫女人出賣身體、偷盜嬰兒賣給別人喫,收保護費等等令人髮指的勾當。

  原本因爲聶清遠和另外兩個士兵在軍方工作的緣故,這些人一般都不會過來招惹他們,或者來收保護費,因爲怕和他們起衝突,到時候不好跟軍方交代。

  結果今天早上他們走後,那幫人竟然二話不說就進來搶劫,理由是他們聽別人說有兩個新進來的年輕男女到聶清遠他們住的地方住宿,交了不少的物資當住宿費。

  他們也不管究竟有多少物資,直接搜刮一空,潘雯萍想着那點微薄的食物,是他們這十來口人一天的口糧,死死拽着糧食不放手,便被那幫人下狠手打傷了。

  那幫人拿走了食物還不夠,看到另外兩個年輕的女人模樣長得不錯,沒有染上髒病,就把她們帶走,打算帶她們去某個指定的紅色區域出賣身體,爲他們換取食物。

  兩個不足週歲的孩子被他們的舉動嚇的哇哇大哭,那幫人又小孩帶走了。

  小丹因爲有髒病在身,本身活不過兩個月就會死,便逃過一劫。

  她看見腦袋被打出一個血窟窿的潘雯萍束手無策,原本是想去找聶清遠他們的,正好看到木瑤回來了,便像看到了救星,向她求救。

  木瑤抿着嘴,把揹着潘雯萍快速到達了軍方的‘醫院’,那裏其實是基地中心的管理大樓,分出了一小棟樓出來當醫院。上下共有五層,一層是門診部,二層是手術室,三層以上是化驗科、住院部等等,總的來說,的確像一個小小的醫院。

  木瑤揹着潘雯萍進到一樓大廳,有兩個在裏面工作的工作人員攔住她,讓她先填單子。

  單子上面有什麼異能強度、所在職業崗位等等,竟然把人分了三六九等來區別醫治。

  看得木瑤火大,隨便填了個四階力量型異能,那兩個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稍微友善了一點,讓她先拿出五斤食物放在收費窗口做抵押,這才能進行醫治。

  果然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醫院’都是吸血的地方。五斤食物,得夠普通人省喫儉用一個星期的食物了,居然還只是押金,後續的醫藥費還得另算。

  難怪那些普通的倖存者們受了重傷寧願呆着等死,也不願意來救治,實在這昂貴的‘醫藥費’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起啊。

  木瑤肉疼的從空間裏拿了五斤亂七八糟的食物裝在胸前的雙肩包裏,再假裝在從包裏掏出糧食來交了定金,就往一樓大廳寫有外科部的一間很大的房間裏走去。

  倒不是她捨得給潘雯萍交醫藥費,實在是這件事情是因他們兄妹而起。如果不是他們住到聶清遠他們的帳篷裏,那幫人也不會盯上他們,潘雯萍也不會被打受這麼重的傷。就算心疼食物,爲了治好潘雯萍,木瑤也不得不交。

  外科門診房間裏有很多人,都是受了很重的傷,不得不過來看病等待手術縫合的人們。

  木瑤揹着潘雯萍排在長長的隊伍裏,時不時探頭看坐在凳子上看病的醫生。

  那裏坐了四個外科醫生,兩男一女,男的都是四五十歲左右,有些禿頂,對病人望聞問切,看起來十分靠譜。

  女醫生才二十五六歲,長的很漂亮,細眉大眼睛的,說話動作都輕輕柔柔。給人的感覺不像是醫生,倒像護士,排隊到她那裏看病的人都是受傷不是特別重的人,可能覺得她太年輕不大靠譜。

  木瑤進門的時候看見裏面排了三個隊,便隨便排在了一個人少的隊伍,就是這個女醫生的隊伍。

  潘雯萍腦袋上的血窟窿不停地流血,木瑤怕她失血過多死去,心中着急的從隊伍裏時不時側身探頭看前頭還有多少人,引起了那個女醫生的注意。

  那女醫生擡頭看了一眼,忽然表情凝固,接着手中的筆掉在地上,忽然從座位站起身來,繞過前面的桌子,一陣風似的跑到木瑤的面前,一臉激動的看着她到:“妹妹,你還活着啊!”

  “你認識我?”木瑤奇怪的看着那個女醫生,總覺得她有點眼熟,但又想不她是誰。

  “我當然認得你,是你救了我啊!”女醫生眼含淚光的看着她說:“你忘記了嗎?你在G市一條馬路上停着的一輛冰凍車裏救了當時懷有身孕的我,還給我一袋冰晶核,讓我吸收晶核,保護好自己,爲了孩子活下去。”

  “啊,是你啊。”她這麼一說,木瑤有點印象了,上下打量她一眼,沒想到當初隨手救得一個人,竟然是個醫生,還活到了現在,不得不說緣分真的是很奇妙。

  她心裏也很高興,“沒想到你活着從那裏出來了啊,你的孩子呢?生了嗎,男孩還是女孩兒。”

  “女孩兒。”女醫生見她認出了自己,高興的眼淚直掉,“當初要是沒你的幫助和鼓勵,我可能撐不到離開G市,更撐不到讓孩子出生,也不能活到現在。這麼久了,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想報你當時出手之恩,沒想到老天爺待我不薄,竟然把恩人你送到了我的面前。你背上的人是你什麼人?快給我看看。”

  “一個認識的阿姨,因我受傷。”木瑤說着,就把潘雯萍放在房裏看病的軟塌上躺着,讓女醫生過去查看傷勢。

  周遭的人注意着她們的動靜,看到女醫生過去給那個半躺昏迷的人看病,有人就忍不住說:“凡是都要有個先來後到,我們都在這裏排了老半天的隊了,我的手都斷了,急需止血做縫合手術,你們怎麼能插隊呢?”

  “不樂意插隊,你可以不看。”木瑤還沒開口,手拿一隻小電筒查看潘雯萍傷口的女醫生冷冷回頭,眼睛冷得沒一點溫度:“你當現在還是末世前的醫院,所有的醫生會按從前的規章制度行事?把你們醫患當成大爺一樣小心應對?我現在告訴你,現在的醫生是大爺,你們醫患算個屁!你們願意治就治,不願意就滾,愛看不看!”

  那人一噎,半天沒再吭聲。今時不同往日了,末世前的醫生兢兢業業,拼命工作,面對醫患們的無理鬧騰,忍氣吞聲,不跟他們置氣,老老實實的看病。

  現在不一樣了,末世前的各種規章制度早已形同虛設,能活到現在的醫生本身就很少,各種專科醫生更是活寶。

  像這個女醫生這樣有點本事的醫生,基本脾氣都很火爆。誰讓他們在末世前受了太多醫患的氣,還不能向醫患發火,免得一言不合就被醫患捅刀子,或者被醫院的各種規章制度限制做處分開除。

  可現在不一樣了,各大醫生幾乎都是國寶級別的存在,在各大基地都會厚道優待,還有專門保護,完全不懼任何無理取鬧的醫患,說話做事底氣十足。

  總結一句話,你愛看不看,反正他們也不會受到任何的處分處罰,醫患的死活都與他們無關。

  大家也知道現在的醫生毫無‘醫德’,脾氣暴躁的不得了,也都不敢再吭聲,全都看着女醫生對那少女說了一句,要止血,再縫合,然後就看着她拿着止血的各種東西進行止血後,又拿着縫合的各種用具簡易的消毒過後,連麻醉藥都沒打,直接開始縫合。

  躺在牀上的潘雯萍被縫合的尖銳疼痛刺激醒來,木瑤早在她的嘴裏塞了一張厚厚的紗布,雙手按住她的手和膝蓋骨,避免她忍受不住痛苦咬傷自己,又使勁掙扎,女醫生無法縫合。

  沒有麻醉藥,就拿着縫合針直接在肉上縫合的感覺,無疑是疼到讓人生不如死。

  潘雯萍想喊喊不出,嘴裏被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痛苦嘶吼聲,不斷使勁的掙扎,全身掙扎到青筋暴起,臉色漲成紫紅色,大滴大滴的汗水從身上滴下去,依然無法從五階力量異能者的木瑤手裏掙脫。

  所有人看着潘雯萍那痛苦的樣子,都感覺自己的肉像是在被針狠狠穿刺在肉一樣,全身的肉都疼了起來。

  一時之間整個門診房裏雅雀無聲,只聽見潘雯萍呼吸急促的痛苦呼聲。

  很快女醫生縫合完畢,木瑤鬆開潘雯萍,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溼透,處在昏厥的邊緣之中,卻不忘記向木瑤道謝:“木小姐,謝謝你。”

  “潘阿姨,別說話,好好的休息吧。”木瑤送她去樓上的住院部,要了一個小牀位,讓小丹守着,拍了拍潘雯萍的手說:“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潘雯萍有些擔憂,喫力的說:“你、你別亂來.....那幫人,不是好惹的......你去找我兒子,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好,我知道,我先走了。”

  木遙轉身下樓,眼裏閃着濃厚的殺氣,敢在她所在的地盤搶劫打人還搶人,是真的不怕死!不管那幫人有多大的靠山,能有謝祖慶的勢力大嗎?

  找聶清遠肯定是沒用的,木瑤看他們母子倆是真的人好,反正她在這個基地呆不了兩天,既然人家是衝着她來的,她不給他們一點顏色怎麼行。

  嘴角微勾,木瑤要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聽見有人喊等等,回頭一看,是那個女醫生,挑了挑眉,問:“有事?”

  “我叫徐薇。”女醫生向她伸手:“我暫時呆在渝都基地做外科醫生,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如果你要離開這個基地,也請務必帶上我。雖然我的女兒才三個月大,可能有點吵,但我的冰系異能到達了三階四段,我能保護好我自己和我女兒。並且我是醫生,無論內科外科,我都會一點,你帶上我絕對不會喫虧,你受了傷,我還能治好你。”

  “我叫木瑤。”象徵性的跟徐薇握了握手,木瑤問:“爲什麼想着跟我走,呆在基地不好嗎?你們醫生的待遇應該不錯吧,你的孩子還那麼小,呆在基地是最好的選擇,你帶着你孩子去到外面,會很危險。再說我們萍水相逢,你不瞭解我,我不瞭解你,莫名跟我一起走,你不害怕我對你出手?”

  “你不會對我出手的。”徐薇自信的笑了笑,“你能救我一次,就能救我第二次。我對你來說,用處極大,不爲別的,就爲你肚子裏的孩子,我能給你接生。”

  “你怎麼會......知道。”木瑤現在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肚子並不顯懷,只是孕吐有些嚴重,但她一直儘量憋着,不在人前做出任何孕吐的動作,怕的就是童湛起疑心。她自認爲自己掩飾的很好,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呢?

  “我猜的,現在確定了。”徐薇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先前我在做縫合手術的時候,你摁住那個阿姨,一直弓着身體,把肚子離那個阿姨的腿遠遠的,時不時還看一下自己的肚子,我當時還以爲你肚子不舒服。所以剛纔伸手握了一下你的手,再順便給你搭了一下脈,感覺到了滑脈,那是懷孕的徵兆,所以我試探着問了你一下,你果然是懷孕了。”

  只是跟她握了一下手,就查出自己懷孕,木瑤該說她醫術高超呢,還是她頗有些心機,竟然套出她懷孕的事情。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徐薇笑着說:“我以前讀醫科大學的時候學過中醫,所以會把脈。你放心,你是我的恩人,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你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我呆在你身邊,只是想報恩。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我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基地裏了。渝都基地倖存者太多,醫生卻只有那麼點,我們每天從早忙到晚,沒個停歇的時候,比在末世前的醫院上班還累。軍方每天都會把我孩子接走,美名其曰是幫我照顧孩子,讓我安心工作,實則拿我孩子做要挾,讓我老實拼命的工作。這樣被限制自由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與其跟孩子每日分開,只有晚上才能見面,我還不如就在外面遊蕩。不管是死是活,我們娘倆都一直在一起,就算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木瑤點點頭:“我明白了。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既然如此,我要走的時候會提前通知你,可能就在這兩天,你要提前做好準備。”

  “好,我等你。”

  離開醫院,木瑤隨便找了一個人打聽那幫專門幹壞事的人在哪裏。

  基地裏其實消息靈通,但只限口頭,基本是發生了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就一傳十,十傳百,多問兩人就能把基地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少人知道住在小堤壩的三個士兵帳篷裏,接收兩個剛從外地進基地的人,收了他們的物資當住宿費。

  於是那夥專門幹壞事的盯上了他們,不但搶劫了物資,還打傷了人,並且把裏面的兩個孩子和女人都帶走了。

  現在那兩個孩子已經被賣掉,估計被那些心理變/態,或者飢餓的人殺了當肉喫。那兩個女人,肯定已經被拉去紅燈區地方被糟蹋了。

  大家知道這些事情,卻沒一個人想着去阻止或去救人。實在是基地物資緊缺,每天就管一頓稀得跟水一樣的稀粥,成年人完全喫不飽,就滋生了各種罪惡的事情,形成恃強凌弱,大魚喫小魚,小魚喫蝦米的局面。

  而那些軍人和高階異能者是尋找物資的主力軍,他們只保護基地不被喪屍攻倒,維持基地裏的基本次序。剩餘的其他事情,只要不發生人命,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很多時候,即便發生了人命,如果對方有靠山,或者自身實力不俗,他們也懶得管。

  渝都基地倖存者太多,裏面每天都在發生各種各樣的罪惡事情,每天都在打架鬥/毆死人,尤其死得最多的是那些年紀在五歲以下的孩子。因爲裏面的人太過飢餓,經常會偷搶別人的孩子當肉喫掉。

  這種事情發生的太多,軍方的人管都管不過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無人管轄,自力更生的狀態。

  由於那羣人人數太多,大概有上萬人在一起幹壞事,形成了一個大團體,沒有人敢惹他們。

  幾乎所有普通人都在討好他們,每隔幾天交完保護費以後,就能獲得暫時的安寧。

  不過總有新進來的人不瞭解情況,拼命反抗,結局自然是很慘,也讓那幫人越來越無法無天。

  這會兒,那幫人在他們自己劃分的區域裏喝酒打牌聊天,要麼就摟着被強迫過來的女人在帳篷裏XXOO,一副萎靡至極的景象。

  看到木瑤一個身形纖弱,又長得好看的姑娘,拎着兩把狗/腿/刀過來,他們首先想到的是要上她,而不是想到她會來尋仇找人。

  他們覺得,就憑他們在這個基地的人數和團隊,不用說任何話,就足以震懾想跟他們作對的人,因此不可能有人敢向他們復仇。

  “小姑娘,你是迷路了,還是來找哥哥來玩的啊?”一個頭發三七分,看起來像漢奸頭,說話做事都流裏流氣的男人走到木瑤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目光帶着遮掩不住的對她感興趣的眼神道:“亦或者,你是來換食物的?想要多少?只要你把哥伺候好了,哥說不定能給你雙倍價錢。”

  他後面站了不少人,都是他們一夥的,幾乎人手抽着一根菸,摟着一個女人,看到他們倆說話,都一副好奇又覺得有趣的表情。

  這樣的場景,一般來說,會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懼感,從而嚇退。

  但木瑤像沒感覺到似的,目無表情的看着那個漢奸頭問:“早上搶劫小堤壩的人在哪裏?”

  “哦?來尋仇的,有意思。”那漢奸頭笑了笑,揚聲喊:“老劉,快出來,你的小情人找你。”

  “誰啊?”被喚老劉的人,赤果着身體從一個帳篷裏走出來,凶神惡煞的對漢奸頭道:“沒看見老子忙着嗎?他媽的剛剛正爽得不行,被你一嗓子吼得差點被那新貨色弄斷了命根子!我的小情人?哪個?”

  周圍的人像是習慣他這樣在大冷天渾身赤果的樣子,除了幾個女人不願意看他那噁心的東西別過臉去,其他人全都嘻嘻哈哈一副看笑話的樣子說:“就你那金針菇一樣的玩意兒,別說弄斷了,人家找不找得着都還是一回事兒。”

  “去去去去,一邊玩兒去。”脾氣火爆的老劉,難得沒發脾氣,因爲他已經順着漢奸頭指得方向,看到了那個漂亮的少女。

  頓時口水都流了下來,朝那個少女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十分自傲的樣子,“妹妹,來找哥啊?想換糧食?來來來,跟哥進來,你把哥伺候舒服,食物管夠。”

  他說着便朝那少女走去,手還沒碰到那個少女,就被那個少女手中的狗/腿/刀一刀刺中肚子,聽見那個少女森冷的聲音說:“聽說你今天把在小堤壩搶劫的兩個孩子賣給別人吃了?”

  腹部劇痛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血腥味縈繞在鼻子間,老劉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捂住自己不斷滴血的肚子,不可置信的後退了兩步。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從未想過那個看似纖弱的少女,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並且下手沒有一點猶豫,直接捅進了老劉的肚子裏!

  女人們頓時被那血腥的一幕激的不停尖叫,往後逃跑。

  漢奸頭和在帳篷外面大概五十多號人笑容定格,幾乎同一時間拿上隨身的武器或者異能朝木瑤襲去。

  木瑤原地不動,木系異能瞬間幻化出五十多條粗壯的藤蔓,以她自身爲中心,像五十多條蛇,蜿蜒曲折的四面八方飛舞出去,準確的纏住在場每一個男人的脖子,死死勒住他們。

  木瑤淡淡的開口:“把上午去小堤壩的人,還有被抓的兩人、喫掉小孩的人,讓你們的人全部給我找出來,否則你們全都給他們陪葬!”

  只在一瞬間,就幻化出如此多的藤蔓出來制住五十多個人,這個少女不用多說,是個實力強到他們根本對付不了的高階異能者!

  漢奸頭心中大駭,一邊費力的用手扯着死死勒緊他脖子,讓他喘不過氣,臉都漲得通紅的粗壯藤蔓,一邊費力的喘着氣喊:“快,快去找軍哥,讓他把老劉的人,還有買了那兩個孩子吃了的人找出來。”

  有幾個沒被藤蔓捆住的女人便尖叫着四下奔散,很快帶了一個身形魁梧,腦袋剃成一個飛機頭,目光兇橫,看起來不好惹的一個男人和一大羣人走過來。

  飛機頭,也就是軍哥,看到被勒在半空中,好些都被勒得翻了白眼,離死不遠的下屬,沉着臉對那個站在藤蔓中間的少女道:“不知我們的人哪裏得罪了小姐,還請小姐海涵,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木瑤冷笑了一聲:“少廢話,情況你都瞭解,把我要的人全都交出來,一個不落,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軍哥額上的青筋抽了抽,自從他進入渝都基地,仗勢着自己的兄弟是軍中某個將軍手下的得力大將,幹起各種犯罪勾當,逐步擴大自己的團隊勢力開始,還從沒有人敢這麼囂張的跟他說,敢親自上門來挑釁他的實力。

  “敬酒不喫喫罰酒。”他咬牙切齒的蹦出這幾個字,朝深厚的人做了個攻擊的手勢:“都給我上,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不要把她弄死了,一會兒老子要讓她嚐嚐我的老二有多厲害,看她在牀上還是不是這麼張狂!”

  他身後大概三百多號人發出流裏流氣的鬨笑,便一擁而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江風吹來,帶着某種肅殺之氣。

  快衝到到木瑤面前的三百多號人腳步同時一頓,忽然發現天空上似乎飄着什麼東西,正向他們快速襲來。

  那些東西來的很快,待他們看清是什麼東西時,皆目光一縮,“臥槽!樹葉?”

  話音剛落,那些成千上萬片的樹葉,猶如漫天雨下,比刀還鋒利的樹葉,看似輕輕落在他們身上,實則鋒利到割開他們厚厚的衣服,在他們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深入一寸的傷痕。

  所有人都驚了一瞬,下意識的要找個地方躲起來,避開這些不斷從空中飄落下來,割在他們手上腳上脖子上等等的樹葉。

  可週遭的帳篷都被那些樹葉劃爛,根本就沒地方躲。

  於此同時,軍哥其他下屬收到風聲,成千上萬的過來支援。卻看到這一幕,全都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敢朝有樹葉雨的地方行進,只能在一邊幹看着。

  而這個時候,那個站在藤蔓中的少女動了,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達兩米,寬約兩個手掌,造型有些奇特的大砍刀,在那些人還在躲樹葉雨的空檔,她的衣服雖然也被樹葉雨劃出無數口子,卻沒有一點傷口,也沒有一絲鮮血從口子裏滲出來。

  她舉着手中的大砍刀,直接往前跑了兩步,目無表情的衝到那些躲雨的人面前,像地獄裏的死神一樣,舉着手中寒光熠熠的大砍刀,唰——揮動一下,銀光一閃,倒下兩具屍體。

  然後又往旁邊移動了兩步,追上兩個在跑的人,唰——一揮,又是兩具屍體倒下。

  接着在利落的收回刀,一個轉身往後用力一劈,把想偷襲她的一個人,直接劈成了兩瓣!

  (我又來……我的認真的修改過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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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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