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摊上事了
但秦夫人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收不回聘礼钱绝对不会放她走。而聘礼又被林氏收了去,她哪裡有钱還给秦家?
都是金钱惹的祸……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睡着。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竹苑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贝初夏开门一看是二姨太,身后還跟着两名五大三粗的丫鬟,样貌有些丑陋。
二姨太依然還是昨日那身装扮,只是看起来面色有些憔悴。似乎是沒休息好。
“啧啧,小捕快不在家,你也敢出来!”二姨太看见她沒什么好眼色,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府裡的人都知道木景焱在衙门任职,他长期独来独往想必也不是做官,私底下早就认定他只是個小捕快。
贝初夏神色平静,“我行得正坐得端,既沒强抢民女又沒虐死小妾,为何沒脸出来见人?”
“你……呸!”
二姨太鄙夷地啐了一口:“好個伶牙俐齿的小骚蹄子,這么快就又勾搭上了小捕快。真是個臭不要脸的!幸亏我們淮儿沒要你,不然早晚得被你這恶毒心肠害死!”
“你赶紧交代,那根破烂珠钗裡到底放了什么鬼东西,把淮儿后背還有掌心的肉都化了一大块,骨头都露出来了,简直心疼死我了!”
秦淮从小娇生惯养,哪曾受過這罪?疼得嚎了一宿就差沒晕過去。
偏偏找的大夫也是個无能的,忙了一晚上,也還沒诊断出来到底是被什么成分弄伤的,急死她了。
贝初夏直挺挺站在那儿,眸子裡泛着冷意:“若不是秦淮执意娶妾,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不過二姨太我劝你還是死了這條心,腐蚀掉的皮肉怎么可能长得回来?”秦淮那只手怕是要废了。
“什么?放肆!”二姨太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气急败坏:“你這個恶丫头,看我不打死你!”她扬起手就想冲着贝初夏的脸狠狠扇過去,冷不丁贝初夏警惕地迅速退后一步。
“二姨太還敢对我动手,忘记夫人的吩咐了么?”贝初夏沉声說道。
昨晚秦夫人特意說過,這事就這么算了,不许二姨太再她找麻烦,可现在二姨太明显根本沒听进去。
二姨太冷笑,不以为然:“夫人不過說說而已,你竟還当了真?她终日在外面忙生意哪裡顾得這等闲杂?我作为后院之主,想惩罚一個不顺眼的奴婢這点权利還是有的!”
她暗中使了個眼色,身后两名丫鬟立刻上前一步,直接摁住贝初夏。
“就凭你還想跟我斗!啧啧,還嫩了点。”
二姨太薄唇微勾,肆意盯着眼前白嫩的小脸,“不知道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若是毁了容,小捕快還要不要你?哈哈……我让你這個狐狸精再去勾引别的男人!”
贝初夏动弹不得,冷冷眯着眸子盯着她。
二姨太莫名有几分心虚,但终究出气的心理占了上风,還是一咬牙扬起手!不過一個黄毛丫头,打了便打了。
眼看着巴掌就要狠狠落到贝初夏脸颊上时,忽然传来一個声音:“二姨太請三思!”随着声音落下,春梨正从院门口不疾不徐走进来。
瞥见来人二姨太脸色一僵,高高举起的手掌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心虚地扯了扯唇角,小心翼翼說道:“是春梨呀?今儿個怎么還沒陪夫人去店裡?”
春梨是秦夫人眼前的红人,堪称左膀右臂也不为過。如在往常,每日天一亮,她一定早就陪着夫人去店面转悠去了,可今日竟破天荒沒出门,有些不合常理。
春梨长得很秀气,鹅蛋脸上弯弯的两道柳叶眉,灵动的双眸樱桃小口。看似柔弱却浑身带着一股清冷,颇有几分秦夫人的干练气息。
她淡淡說道:“幸好夫人差遣我来得及时,不然這脸毁了怕是无法一起带出门。”
二姨太倒吸一口凉气,听這话的意思是秦夫人今日打算要带着贝初夏一起出门?這怎么可能?
春梨转身不再搭理她,清凛的眸光对上贝初夏,淡淡說道:“夫人已经在等你,你动作快些。”
“好。”
贝初夏一怔下意识点头,心裡的谜团却越来越浓。
秦夫人既已替她摆平,沒道理后面還继续罩着她,她对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這么做,到底是为哪样?
二姨太恨得牙根痒痒,终是无可奈何,只得离开。临走前,還沒忘记用杀人的目光狠狠剜了贝初夏两眼。贝初夏早已习惯,直接自动忽略掉了。
木景焱這时已不在竹苑,她无需向人請示,简单洗漱一番后便随着春梨一起前去。
一辆古色古香的豪华型马车在秦府门口停着,车厢门口挂着一幅厚厚的棉帘子,金牡丹的锦缎底面,边上镶着一圈银色花边,每個皱褶上都嵌着一颗饱满的珍珠。
棉帘子被人掀起来卷到两旁,秦夫人端端正正坐在裡面。
“夫人,人到了。”春梨低低唤了一声。
秦夫人今日换了一套衣裙,富贵紫的主格调配上浓淡适宜的妆容,整個人显得贵气逼人又干练十足。
听到声音,她头都未抬,眸光依旧专心致志放在手裡的书本上,只是淡淡說道:“上来吧。”
“是。”
等两人踩着踏子上车坐稳,驾车的车夫便放下门帘,一记皮鞭挥到马儿后背上,马儿低嘶一声轻快地扬起四蹄,“吧嗒吧嗒”开始往前走去。
马车裡很安静,挨近了之后贝初夏发现秦夫人看得是一本账薄,白底黑字记录的密密麻麻。
秦夫人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大家族的当家人不是那么好做。
路面有点轻微颠簸,贝初夏整晚沒睡好,此时有些头昏脑涨,便伸手揉了揉额头。
“有沒有想過我为什么会這么做?”忽然,一個声音响起。
贝初夏一激灵,“還請夫人明示。”
秦夫人抬眸,淡淡问道:“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贝初夏脑子裡飞快地旋转,几乎沒有一丝犹豫:“当然最想赚钱,早日還清聘礼。”這样她就不用寄人篱下,担心木景焱受她连累,也能真正获得自由。
莫非……
一個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秦夫人可是大名鼎鼎的赚钱能手,莫非是想教她如何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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