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杀人
我不想赴那個约会,但是想到這也许是唯一一個引导王铎走向人生正轨的机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自己的老师逼入绝境,所以,我硬着头皮答应了。
我排除了所有可能给我带来伤害的地方,包括酒店,隐秘的树林,偏僻的景点和嘈杂的KTV,最后决定把约会的地点定在一家书店。
那家书店很安静,只有一间敞亮的厅堂,他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卖的都死些高中教辅书之类,万一被熟人碰到我還可以辩解說为了帮他挑书。
地点选好,我又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写了一封信,內容大概就是老师知道你是真的喜歡老师,但是你還是一個孩子,你要为自己的未来,也要为老师的未来负责,所以,现在你必须做好学生应该做的事情,好好学习,将来才有能力给所爱的人真正的幸福。
信的最后,我還跟他定了五年之约,我答应等他五年,等他大学毕业了如果還记得我,他可以回来找我,不過现在,他必须把自己的学业搞定。
周六的时候,我换了身新衣服,背了包,早早的坐公交车来书店门前等他。
然而,我沒有等到王铎,却等来了那只做梦都会把我吓醒的狼。
魏院长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一双眼睛越发的小了,小的就像這张脸上从来沒有长過眼睛一样。
我吓得后退了几步,他一下子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目光落在腰间鼓鼓囊囊的包上,似笑非笑的道:“乔乔,我的小宝贝儿,你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着他进了酒店,在那個酒店裡,他二话不說把我往床上一推,然后把那盘录像带塞进了播放器裡。我发疯一样的从床上爬起来,冲到桌子下,想把那盘录像带拿出来扯碎,然而吃啦一声,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他的手提着我的领子,另外一只手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割开了我的衬衫。
我猛地回转头,双手护在胸前,幽怨的看着她。
“多日不见,长脾气了是不是?”他恶狠狠的說着,忽然扔掉了手裡的剪刀,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我害怕他趁机占我便宜,手捂在胸口一点儿都不敢松开。
他见我有所顾忌,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他一把把我甩在床上,三下五除二脱了我的裤子。
我的整個人就這样无比羞耻的横在他的面前。
他就像审视一块猪肉一样,目光不停在的我身上移来移去。
我顿时觉得既屈辱又害怕,我怕我的事情被我的学生发现,虽然他们大多数都是問題学生,但在他们的眼中,我无疑是他们的女神。
我越想越伤心,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魏院长好像终于平息了怒火,他俯下来,几下把自己脱光,迫不及待的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身体被他恣意的蹂`躏着,疼痛无比,很长時間不见,他那方面似乎是不行了,然而越是這样,他就越是以折磨我为乐趣。眨眼的功夫,我的身上便是一片青紫,我想推开他,但是我的力气始终沒有他大。
我忽然想起了那把剪刀,我努力的一点点移动着身体,想方设法的够到那把剪刀。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跟他做這样的事情,特别是我的学生。我咬了咬牙,忽的一用力。
奇怪,那把明明在那裡的剪刀却不翼而飞。
下一刻,我只觉得有温热的东西喷溅到了我的手上,我的脸上。我吓得失声惨叫了起来,那是血,和老夏一样温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让人恶心的腥臭味儿的血!
魏院长突然张大了嘴,从我的身上滚了下去,我吓得赶紧爬起来,瑟缩着躲在墙角。
“老师!”
王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裡,手裡拿着那把剪刀,眼睛裡迸发着怒火,他看到我害怕的样子,赶紧扔了剪刀,拿了一件衣服過来,披到我的身上。他带血的手指划過我的皮肤,看着那些怵目惊心的青紫,那個孩子眼中的怒火终于消退。
“疼嗎?”
我不知道该說什么,那一刻的恐怕甚至远远超過了羞愧,对着我的学生,追求我的学生,我只是呜呜的哭着說不出话来。
“沒事的话,你走吧!“王铎把我扶起来,递给我一件比较完整的衣服,那是魏院长的身上脱下来的,我觉得恶心,不想穿,他就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上。
我被他推进了洗手间,洗干净了脸上手上的血迹,然后又被他推出了门外。
“你走吧,就当什么都沒发生過。”那一刻,那個少年眼睛裡的成熟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父母是官,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稀裡糊涂的走了出去,忘了背我的包。
等我再次见到王铎的时候,他被关在看守所裡,他见了我笑了笑,說那個老家伙沒有死,真的是他的幸运,他出去以后要是再看见他,一定把他往死裡捅。我苦涩的一笑,說是老师对不起你,我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老师。
他說沒关系,他看到了那封信,他相信我会等他五年,等五年后,他从牢狱裡出来,他還希望再见到我。
他還說,那個老家伙沒死,一定還会想方设法的威胁我,他让我记下一個电话号码,說那是他们团伙老二的,他不在,那家伙就成了全权管事的,有什么需要吩咐一下就行。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王铎。
后来,他并沒有被判刑,不知道为什么,魏院长不沒有起诉他,他被悄悄的放了出来,再后来,听他的哥们儿說他被家裡安排去了国外,至于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至此,我們的五年之约也就彻底变成了泡影。
我被侵犯的事情并沒有传出去,人们只知道王铎和一個老头子为了抢一间酒店起了冲突,那個老头子被他捅了一刀,后来觉得理亏,也沒有继续追究下去。
我猜這件事情王铎背后那個强大的家庭定然起了不小的作用。
事件過去一段時間后,我還是照样去上课,只是每次看到那张空荡荡的课桌,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我希望在遥远的异国他乡,那個冲动敏感的孩子也能遇到一個正确引导他的老师。
他不是個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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