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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甘之如饴。

作者:令娅
秦肆出差的這一周,时笑听他的话回宿舍住了几天。

  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的确是有点過于空荡,感觉孤单還有些胆虚。

  只是再回宿舍后,大家之间的气氛和以往有些差别了。

  小叶把对她的讨厌依然表现的明明白白,两人和以前一样還是互不讲话。而那個一直站在中间立场,曾经甚至维护她說過话的郑湮婷,却明显和她生疏了不少。

  這其中的原因,时笑心裡都明白,但也沒有刻意的跟谁有過任何多余的解释。

  唯独曹馨,好像跟她突然之间越走越近了,在学校裡不管时笑去哪儿,她都会殷勤地跟她一块儿去。

  时笑本来就是個喜歡独来独往的性格,可偏偏每天都被她缠着,又沒办法直接将人赶开。

  特别是有一次,两人晚上从图书馆回宿舍,趁着私下无人的时候,曹馨主动和她說起女生之间的小秘密,并且尺度相当之大,问她和秦肆那种男人上.床是什么感觉。

  时笑窘得脸上通红,深怕被路過的同学不小心听见了,逃也似地跑回了宿舍。

  结果第二天,曹馨又拉着她天方夜谭。像個什么都懂的過来人一样,给时笑建议,让她找机会跟秦肆怀個宝宝将人拴住,這样以后就可以直接嫁入豪门了。到时候等她发达了,然后再帮她找個有钱的男朋友。

  时笑感觉自己再每天和她在一块儿聊天,三观都要尽毁了。

  于是再去哪儿,就想方设法的找借口摆脱她的纠缠。

  谁知這样的故意逃避,倒惹得曹馨在宿舍裡小抱怨,說她现在攀上了高枝,都不愿意和她们做朋友了。

  好在时笑這人抗压能力强,沒把這些变化和小摩擦放在心上,所有的精力都专注地用在了学业,和关注杜攀那边的进展上面。

  不過所有的事情,也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自上次一起吃過饭后,时笑原本以为杜攀起码得等一周才会再联系她。

  但是沒想到,比她估计的還要早。

  杜攀在周四這天晚上,就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时笑当然只能假装很意外会接到他的电话,杜攀却沒有耐心和上次一样陪她继续耗時間了。

  “时小姐還是别拐弯抹角了,只怕這些天一直在等我电话吧?”杜攀虽然已经明确知道了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但话還是說得留了几分余地。

  时笑沒有直接承认,依然闪烁其词地反问:“杜总怎么這么說?”

  杜攀還是有点佩服這個小姑娘的,小小年纪敢冒着风险来和他耍花样,也是需要些心理承受能力和勇气的。

  万一他要是将這事跟杜彦告发了,那她可就全盘皆输了。

  “那就打开天窗說亮话吧,时小姐。”杜攀开门见山道:“這几天我也派人调查了下你的底细。如果沒弄错,八年前你们家好像跟我大伯有過工伤事故官司是吧?”

  时笑早就料到了他会去這么做,所以并沒有很惊讶。

  她坦然地笑了笑,又巧妙地把問題抛回了他的身上:“杜总不是在外地出差嗎?怎么要去查我的底细?”

  杜攀发现她不仅有胆识,而且還很是狡猾,哪怕他都戳破到這种程度了,也坚决不亲口承认自己接近他的目的,還反倒引诱他来先說出各自心裡的那点诡计。

  他为此轻笑了一声,居然莫名沒有脾气和她计较:“自从你利用阿婉跟我传话,我就差不多猜到了你的意图并不简单。现在我都把话說得這么明白了,时小姐還在言不由衷,是在嘲笑我的判断力嗎?”

  “我怎么敢嘲笑杜总。”时笑說话也挺拿捏分寸,必要时也会适当示弱:“只是之前不知道杜总的态度,不敢跟您乱說话。”

  “哦?”杜攀意味深长:“你的意思是现在知道我的态度了?”

  时笑坦言:“差不多吧。”

  杜攀饶有兴趣:“那你說說。”

  时笑想了下,還是用了比较委婉的方式表达:“今天杜总会联系我,就說明您還是更倾向我這一边是吧?”

  杜攀沒忍住又笑了下,带着几分讥诮,觉得她真是太自信了,居然敢下這种定论:“你是不是忘了,你想利用我对付的人可是我的亲大伯。”

  “我当然知道。”时笑表示明白的同时,又礼貌地给他纠正了一点:“但我并不是利用您,而是想跟您达成合作,希望您不要误会。”

  做人做事,說话都是得讲究方式方法的。

  时笑這么一說,杜攀心裡自然又舒服了不少。

  当然,杜攀自己也有一本账,不会随便被她几句好听的话就给糊弄過去。

  而且正是因为她說话說得很中听,并且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圆滑和谨慎,所以杜攀才越发谨慎,时刻提防着她的缜密心思。

  “所以你想跟我合作的是什么?”杜攀故意這么问。

  时笑也不焦急,继续慢慢跟他磨:“杜总不是已经知道了嗎?您這么英明睿智,肯定已经猜到了,我想要的目的和您想要的目的,其实是互助互利的。”

  她相信杜攀肯定也想到了這一点,她要的目的只不過是杜孟辉为自己過去的罪恶付出代价。

  而一旦杜孟辉的罪行得以暴露和批判,就会彻底垮台失势,到时候他杜攀就是最合适接手公司的人。正好他有這個野心,也是公司股东心中最合适的候选人。

  所以他们两人合作,不管怎么来看,都是两全其美。

  杜攀听到這,忽然爽快一笑,真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這么一個小丫头谈论這种可能影响他未来前程命运的大事。并且還被她分析的這么透彻,他竟然都沒有理由来反驳。

  可她毕竟是個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之前又从来沒有打過交道。虽然把問題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毕竟年纪尚轻,他還是觉得她把有些事情想象的過于简单了点,考虑的不够周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跟你合作?”杜攀直接一语道破要害,也故意想绰绰她的锐气,让她明白他可并不是那么好商量的:“而且我就算是查到了证据,大可以和我大伯做交易,凭什么相信你一個外人?”

  然而时笑却并沒有慌张,甚至還掷地有声地回赠了他一句:“那您這就是包庇。”

  “.....”杜攀一愣。

  电话裡静了一瞬,时笑又放轻了些语气。

  她的目的可不是要和他闹翻脸,而是要达成合作共识,所以她并不是想威胁他,只是想让他知道,她并不是沒有周密计划:“我会找您合作,自然手裡也是有一部分证据的。我想杜总被你大伯欺压了這么久,肯定也不愿意最后還被他连累吃牢饭吧?”

  杜攀表情微变,完全沒料到還有這一出。

  时笑怎么可能沒考虑到這一点呢?当初在筹谋跟他合作之前,她就把所有的后路都仔细的规划好了。

  她既然一开始就决定了要和他联手,自然是很确定,他和秦肆肯定是不一样的。

  秦肆跟杜孟辉是只有单纯的亲戚关系,不涉及到利益。所以一旦让秦肆知道了真相,他可能会对自己姑父有恻隐之心,给她的计划带来阻碍。

  虽然杜攀和杜孟辉是同姓,比起秦肆关系应该還要更亲近一些,但是在利益面前,谁還认兄弟?

  况且之前杜孟辉也沒有顾及杜攀是自己亲侄子,为了自身利益毫不留情的那么打压他,杜攀又曾因私底下收购股权跟杜孟辉彻底闹翻了脸。狗被逼急了都還跳墙呢,何况一個有能力有胆识,却多年被欺压的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在這一点上,时笑很有把握,杜攀是受過屈辱的人,一旦有机会肯定不会心慈手软,放弃终于能让自己翻身的机会。

  這是人的天性。

  杜攀到了這一刻也才终于发现,自己真是小瞧了這個小丫头。

  沉默了一瞬后,他无奈叹了声气,由衷地点评了句:“你可真是不简单。”

  “杜总過奖。”时笑谦虚地笑了下,尽量将两人往一條船上拉:“我也是和杜总一样,被他人所逼,不得不去走這一步。”

  最后在挂电话之前,杜攀只說了句還得再考虑考虑。

  但是时笑心裡已经有了把握,杜攀最后会選擇跟她合作肯定是迟早的事,毕竟這也是对他最有利的選擇。

  不然他還真愿意一直屈居他的大伯压迫之下,甚至還承担着因包庇可能被连累的风险嗎?

  她把杜攀的号码存进了手机裡,想来接下来的一段時間按肯定会跟他有更频繁的联系。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把他的备注名沒有存为原名,而是随便想了個代名。

  保存到通讯录以后,她看到通话记录后面的日期,才猛然反应過来,冯娟的生日好像快要到了。

  返回主頁面看了下日历,就是后天。

  虽然两人上次闹了不愉快,但是這么多年的友谊還在,而且她们共同的目标也并沒有因此而改变,只是意见不相投而已。

  這段時間两人都沒有彼此联系,但也沒必要弄得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這次是個很好言和的机会,时笑放学以后特意去商场给她选了條□□手链作为生日礼物。

  周六這天中午,她沒有给冯娟提前打电话,就直接過去了。

  冯娟因为上班時間問題,一般也睡到中午才起。

  不過今天生日,休了一天假,晚上约了玩得好的一些同事出去唱歌。

  她本来也是准备下午给时笑发信息,想喊她一块儿,顺便把這段時間僵持的关系缓和一下。沒想到刚起沒多一会儿,时笑就提着蛋糕過来了。

  這一见面,之前的那点小摩擦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殆尽了。

  冯娟中午又点了两個菜,时笑把蛋糕插上蜡烛,勉强弄了個小仪式感烘托气氛,简简单单吃了個生日餐。

  吃饭时,时笑顺便跟她讲了下杜攀那边的进展,却只字沒提和秦肆现在的情况。

  但其实,冯娟早就知道两人和好了。

  就在上個星期,秦肆的那個小跟班龚明,因为之前知道了她是时笑的发小,所以带着几個狐朋狗友专门去了他们那裡,算是有意照顾她的生意,找她点酒。

  两人都是能侃能說的性格,自然而然就聊到了时笑身上。

  冯娟听說秦肆前不久公开承认了时笑是自己的女朋友的事情之后,沒有很意外也沒有很失望,好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哪怕到了现在,时笑沒主动跟她說,她也沒刻意去问。

  直到吃完午饭,冯娟开始换衣服化妆的时候,要时笑一会儿跟着她一块儿出去玩。

  时笑坐在客厅看手机,听了她的邀請,却犹豫了一瞬,委婉拒绝:“我晚上還有事,你和你朋友们好好玩,我就不去了。”

  冯娟随口一问:“什么事啊?”

  正好时笑手裡进来一條信息,来自Q先生。

  她低头看了眼,是秦肆给她发的定位。

  他人已经下飞机了,這会儿正在回市的高速上。

  冯娟见时笑沒接话,朝她看了眼,时笑正好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起。

  沉默了两秒,好像心照不宣,两人都沒再說什么。

  就這样,一直到冯娟收拾好自己,两人一起下楼。

  冯娟也沒表现出什么不愉快,還开车亲自把她送去了学校门口。

  只是這一路上,她脑子裡始终不□□宁,担心着一些事情。

  下车时,时笑和往常一样,稀疏平常的和她道别,交代她开车注意安全,晚上就算开心也别喝太多。

  冯娟悉数应着,但犹豫再三,终于在她推门下车时前,還是不放心地喊了她一声:“笑笑。”

  “嗯?”时笑回头看她。

  冯娟在心裡来回斟酌,也非常煎熬。

  可是如果不說,经過上次那事,她又实在是对时笑不再那么放心。

  她担心,时笑现在和秦肆朝夕相处,万一哪天她脑子一热,跟秦肆全盘托出了所有的事情,所有事情就真的全部完蛋了!

  于是做了做心理建设,牙一咬就說出了口:“有些话我說了,或许你听了会不高兴。但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声。既然你现在跟他已经和好了,不管你今后跟他发展成什么样,但绝对不能将咱们的事情透露给他,也不能被他有所察觉。哪怕你不愿意再利用他的关系去达到某些目的,我也能体谅。可是我們在计划完成之前,一定要保持清醒。筹备了這么久,付出了這么多,万一泄露了什么出去,后果必定功亏一篑。孰轻孰重,你一定要掂量清楚。”

  时笑理解冯娟的考虑,并无异议,也有些歉疚因为個人原因,和她在约定好了要一起完成的共同目标上发生了分歧。

  下车时,她答应了冯娟会对此事守口如瓶。

  或许有些事情注定不能两全,她除了继续隐瞒着秦肆,别无選擇。

  她也深知冯娟說得很有道理,前段時間和秦肆在一起时,的确有些迷失自己,险些忘记了自己還有更重要的责任在身上。甚至几次犹豫以后要不要找個合适的机会跟他坦白,光明正大的和他聊聊彼此的立场。

  但是她差点就忘了,那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赌错,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不敢,也不能,到时候不仅无法再面对冯娟,更无法面对她们去世的父亲。

  所以她现在必须尽快抓紧時間,将這件事解决。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否则对她来說一切就都晚了。

  等事情结束以后,她会再跟秦肆好好解释。总之,這件事上是她愧对于他,将来不管他想怎么要她付出代价,她都任凭处置。

  秦肆到家时发现时笑還沒回来,于是给她打了個电话。

  时笑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附近一家商场裡买东西。

  她沒料到秦肆会回来的這個快,和冯娟分开以后,她一個人在学校的操场上坐了会儿,重新收拾好心情,就想着去买点新鲜的食材,晚上亲手给他做点好吃的。

  秦肆却說晚上不在家裡吃饭,要带她去参加团队的庆功宴,他们這次拿了一等奖,大家都高兴,他包了一艘夜航游船,晚上带大伙儿出去玩,打算在水上住一晚。

  时笑在楼下大厅,正好碰见了打算去接她的秦肆,两人要是谁早一分钟,或者晚一分钟,只怕就得错過。

  两人分别一個星期,彼此心裡都有点激动和思念,一见面自然而然的就把手牵在了一起。

  在大厅裡碍着有物业和保安在,秦肆接過了她手裡的购物袋,只是矜持地牵住她的手把人带进了电梯房。

  结果电梯门刚一关,本性就爆发了,将人按在电梯上,使坏地给人先亲了一阵。

  好在他们這裡的电梯不担心半途会有人进来,可一想着保安室還是有监控的,时笑又轻轻推了推他。

  秦肆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垂眸看着她的眼睛,坏笑着问她:“想我沒?”

  时笑红着脸,故意說:“沒想。”

  秦肆捏住她的下巴,假装严肃了脸:“到底?”

  “...”时笑真是沒见過還有逼迫别人承认想他的人,想着横竖时躲不過,要是真不顺他的意,只怕一会儿又得想着法儿的跟她耍流氓,便要笑不笑地连声奉承道:“想啦想啦,每天都在想,做梦都在想。”

  秦肆這才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心满意足道:“這還差不多。”

  “”时笑服了。

  回家后,秦肆就把给她带的礼物拿了出来。坐在沙发上,亲自给她戴上试了试,是一块非常精致的腕表。

  时笑虽然沒有接触過什么奢侈品,但也在網上和杂志上见過,一眼便认出了這個牌子的手表并非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最低价起码也是五位数。

  這么贵的手表,戴在手上当然是好看的,但时笑却觉得有点過于沉重了,斟酌着說:“還是收起来吧,這样戴出去太招摇了。”

  况且她一個学生,要是让学校裡的同学们和室友看见了,只怕又会惹来一些争议。

  秦肆却不允许她摘:“一块手表而已。不喜歡?”

  时笑知道他可能沒办法理解他的心境,也怕說太多了,又和上次拒绝见他父母一样,跟他闹一些不愉快。

  想了想還是算了,再說他也是一番好意,对她出手這么大方,足以证明他是真对她舍得,想把最好的都送给她。

  于是换了种动听的方式跟他解释:“我只是觉得太贵重了,万一在哪裡磕一下碰一下,多心疼啊。”

  秦肆低头慢條斯理地给她按紧腕带,满不在乎地說:“哪那么容易就坏。再說,就算坏了丢了,還可以给你买個别的款式换着戴,真是操些瞎心。”

  时笑总之是說不過他,干脆也就不跟他争個高低了。既然他送了,她便好好戴给他看。到时候去上学,就悄悄取下来收好。

  “谢谢你。”她抱住他脖子,凑過去在他脸上甜甜地亲了下,也不知道一时是哪裡来得兴致,情不自禁地說了句:“你对我真好。”

  秦肆哼笑一声,心情愉悦。

  时笑顺势靠在他肩上,想到白天和冯娟的对话,心裡却忽然有点赌赌的,是一种既甜蜜又愧疚的复杂情绪,于是沒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這么好啊?”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心裡就越纠结越难受?

  秦肆想了想,他還真从来沒有深思過這個問題,于是随意反问她:“你觉得呢?”

  时笑怕被他看出自己情绪上的破绽,立刻抹去了心裡头那点伤感,重新提起了精神。

  她想了想,也学着他上次那股自负劲儿,故意不要脸的跟他调侃道:“是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而且還全部都长在了你的审美上,所以你对我迷恋得无法自拔,别說送手表了,哪怕为了我倾家荡产,抽筋剥骨都甘之如饴啊?”

  “..”秦肆心想,這小丫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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