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王妃生辰
叶居荣和万氏自然是高兴的,就连叶初鹤脸上也难得的看见笑容。
反正他的所求很简单,家人和她,欢心自在。
既然病好了,也很久沒见過自己的小姐妹们了,叶烬欢给各府发了帖子后便大大方方的带着清梅和清菊出门了,反正暗卫都会自己跟着,她也沒什么好担心,只是那件事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确实有点大,想想她都赶紧腰疼。就算用了再好的药,腰上還是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一向对自己的身体要求很高,脸沒所谓,要是身材不好或身上有疤,她真的会很难過,要不是万氏說给她找個刺青厉害的大师在她疤痕上纹图案,她哪還有心思跑出来玩。
所有人当中,只有叶烬欢的镇国公府离酒安楼的距离最远,就算是乘坐了马车,還是用掉了几炷香的時間。待她到达酒安楼的时候,谢瑾鸢几人已经开始边吃边聊起来了。
几人看见叶烬欢来了,赶忙放下筷子招呼她,最激动還数司徒盈,起身挽過叶烬欢的手臂,兴致勃勃地问她,“欢,听說你遭遇刺客,劫后余生,感觉怎么样,知不知道刺客是谁啊?”
這件事情被封锁的很好,基本除了叶家和黎王府,沒有多少人知道這裡面的实情,只知道叶烬欢遭遇刺客被劫走,又身受重伤被皇上找了回来,所以司徒盈疑惑也是正常。
叶烬欢将目光看向慕容安雅,想来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应该不会說出去,毕竟有关慕容皇室,說出去也不是很光彩。可是她在担心慕容安雅,那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叶烬欢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叶烬欢担心慕容安雅,慕容安雅的反应却出乎了叶烬欢的意料,她喝了一口茶,开口道,“是慕容安颜。”
她现在连姐姐都不想叫了,這一件事后她彻底看清了黎王府都是一群什么人,那是一個充满了利用,恶心又讽刺的地方,那裡对于慕容安雅来說除了养育之恩,就只剩下厌恶。
叶烬欢颇为意外,杏眼眯了眯,问道,“小雅這么出卖自家姐姐,不怕被王妃知道了挨批嗎?”
就连谢瑾鸢都惊了,怎么曾经的小绵羊,一下子感觉有点戾气了,莫非是受什么刺激了?
還真是受刺激了,被王妃林氏那一句话刺激了,到现在她都觉得恶心。
她看向叶烬欢道,“你還有心情打趣我,想来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左右我都是他们家养着的棋子,還是不重视的那种,就算不卖我也会被骂会打,這么多年皆是這样,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再对他们低声下气,再不济我也是個郡主,他们不敢闹大,更何况难道我出事你们会坐视不理嗎?”
听她這么一說,叶烬欢感觉十分大快人心,屁颠屁颠坐到谢瑾鸢和慕容安雅的中间,笑眯眯地看着慕容安雅,“小雅,有你這句话,以后你有什么問題就尽管来找我!在王府住不下去就来国公府住!”
谢瑾鸢一脸鄙夷,拿起扇子就敲了叶烬欢的额头,疼得她直吸气,“你看看你,一天天的,你知道外头都怎么說你嗎?都要当皇后的人了,跟個小孩似的,像话嗎?”
她這一番话可让叶烬欢冤的,又不是她要当的嘛。慕容安雅和司徒盈倒是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特别是司徒盈,笑得差点背气過去,谢瑾鸢只能扶额表示无奈。
不過她有点开始担心自己了,再怎么說她也是丞相的嫡长女,肩上的重担不比叶烬欢小多少,按照父亲谢舒章的野心来看,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下嫁,而是会把她当成货物送给对他有用的人,比如,当今圣上。
思至此谢瑾鸢不由得抬头看向叶烬欢,叶烬欢被她看得一愣一愣的,甚至伸手摸自己的脸,“你看着我干嘛?脸上有你话本裡的男主?哦对哦你的话本還沒拿给我看呢,不厚道。”
谢瑾鸢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起码现在姐妹几個還能好好的聚在這裡有說有笑的,眼看着叶烬欢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下次這种聚餐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话本啊?女主人公为了不让男主人公角为难,跳崖了。”谢瑾鸢吃了粒花生,一脸不在意道。
她的不在意可沒被叶烬欢看入眼裡,马上就跳起来指着她,音量也不由得提升了,“你怎么能這样啊?你不负责!女主死了不久大结局了嗎?”
叶烬欢的声音大得人酒楼裡的其他人都转過头来看着她,有些人看了眼就转過去了,有些人笑了笑告诉她說话小点声便也继续用餐了。
谢瑾鸢继续拿着筷子夹花生,头也沒抬道,“是啊,大结局了。”
听到自己爱看的话本大结局了,叶烬欢有点沮丧地坐回原位,嘴裡却還念叨着,“怎么就跳崖了啊,這女人眼裡只有男人嗎?真的是,怎么就不为自己想一想啊。”
本来只是叶烬欢的无心一句话,却让谢瑾鸢慢下了筷子,眼裡只有男人?
爱到深处的时候,整個世界怕都不及他的一举风华吧。
她喝了口茶冷静了一下,道,“当你用情至深时,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难得谢瑾鸢会說出跟感情有关的话,叶烬欢仿佛见了鬼般,边笑边看着她,“哟,铁树开花了?谢小姐思春了嗎?”
被叶烬欢调侃了的谢瑾鸢再次抓起扇子敲了叶烬欢的额头,后者压根沒放在眼裡,指着谢瑾鸢的脸,笑得一脸痞气,“瞧瞧姐妹们,咱们谢大小姐脸红了,哈哈。”
闻言,司徒盈凑前一看,谢瑾鸢平时白嫩的脸不知何时印上了两片绯红的霞云,衬得她更加的性感妩媚,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可惜,她眼前的是三個脑子只有一根筋的人,即使有别的筋,此时此刻也沒得差不多了。
谢瑾鸢赶紧說道,“走开走开,有你们這样的嗎,過分!”
话虽是這么說,可是脸上的绯红却迟迟沒有退下。
回到流兰苑时已经接近晚膳时分,刚想移步前去大厅用膳,方嬷嬷却過来跟她說,“主子,荣王妃明日過生辰,来了帖子想您明日参加王妃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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