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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女儿的童子尿

作者:未知
栖凤宫。 当龙厉从黑暗中醒来,因为感受到一股奇妙的拉力而睁开眼,他直觉地转過头,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女儿龙琬白嫩嫩的圆脸枕在她胖嘟嘟的两只小拳头上,鼻子发出小猫似的呼噜声,微张的粉色小嘴蠕动,嘴角闪着口水的痕迹。他的发丝被她的一根小手指勾着,因此,拉扯时候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醒来。 “醒了啊。”秦长安正巧坐在榻上,不远不近地看着床上的场景,今日龙厉有些头疼,她替他按摩了一会儿,他就顺势睡了個午觉。而陪睡的,還有一天到晚几乎要谁上十個时辰的宝宝。 “嗯。”龙厉坐起身,把女儿抱起来。 “头痛好点了嗎?” “沒感觉了。”他下颚一点,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你抱女儿的時間,可比其他两個儿子還要多,以后等他们懂事了,一定要怪你這個爹爹太偏心。”秦长安浅浅一笑,语气带些嗔怒。 “那当然,這可是朕的心肝宝贝。”见女儿睁开了一只眼,睡眼惺忪的模样格外讨喜,他捏了下女儿的柔软下巴,笑道。“是不是啊,宝宝?” “女儿是心肝宝贝?”秦长安反复着這一句话,故作不快。“那我是什么?” “女儿是小宝贝,你当然是大宝贝,给朕生下這么可爱又漂亮的女儿,你是大功臣。”龙厉将视线转移到女儿粉色的小脸蛋上,自言自语。“宝宝說对不对?你娘坚韧又勇敢,還有能耐,你以后长大了,可要跟你娘一样,知道嗎?” 宝宝也不知道听懂了沒,或许是嘲笑爹爹自說自话的行径太可笑,咭咭咭笑了起来。 “你呀,越来越啰嗦了。” 什么大宝贝小宝贝的?她险些怀疑眼前有人故意易容成龙厉的模样,又或者,他是龙厉其中之一的替身,這种甜死人的夸奖,她一点也不习惯啊,甚至還有点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恶寒。 秦长安摇摇头,颇为无奈,過去可不觉得龙厉擅长甜言蜜语啊,他的性格本就有些别扭,嘴巴又往往有种把人逼死的恶毒刻薄,有时候她也不禁在心中腹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来。 可是,又有什么女人会拒绝丈夫的赞美?她脸上有些漫不经心,心裡可是比吃了蜜糖還要甜呢。 只是自从女儿生下来之后,他真的越来越像是個宠女狂魔了,以前他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哪怕生下长子龙羽,龙厉還是常常不待见那個顽皮的胖小子,要求秦长安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如今呢?過去两三天都不见得抱儿子一次的男人,倒是天天抱着女儿不放,說来也奇妙,女儿天性就乐天,不爱哭闹,但是只要见到龙厉,就会绽放甜美笑容,在這上头,的确是更容易讨人欢心。 她知道龙厉天生冷情,因此,不能把他跟這世间其他的爹爹相提并论,但即便如此,她不认为他就比其他人差劲。這個世道原本就是女子在后宅相夫教子,更别提大户家族裡的男主子,一個比一個更像大爷,在教养孩子這上头,完全是不费心思的。 缓缓放下了手裡的药典,她一手拖着下颚,低头再看看在面前摇篮裡早已睡的香甜的儿子,不由地在心裡叹了口气。 皇子在皇室裡的重要性,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哪個不是众星拱月地捧着?可偏偏龙厉不按常理出牌,龙羽刚生下来的时候他還愿意多看两眼,如今有了女儿,两個儿子在他心裡完全沒有半点分量,如果不是她时不时在他身边耳提面命,她绝对怀疑他已经忘记自己還有一大一小两個儿子呢! “宝宝不睡了?”龙厉低头,对着怀裡的小肉团子說,薄唇勾起一丝柔和的笑意,女儿睁着一双亮灿灿的眼睛,虽然龙凤胎的五官很是相似,一开始他甚至分不清男女。到后来渐渐发现,女儿的眼神很是清亮,這一点最像秦长安,精灵般的眼中星光闪烁,刹那间,龙厉胸口砰然。 女儿還不会說话,只是冲着爹爹傻笑,不過,龙厉是肯定不会承认的,這样的甜美笑容,笃定不是毫无意义的,一定是给爹爹的专属礼物。 “不睡了,那来玩游戏吧。”龙厉眼底的笑意更深。 闻言,秦长安也不由地多了几分兴致,挑了挑眉,很好奇那么骄傲的男人,一向不善于跟孩子相处,要如何讨好他心目中的心肝小宝贝。 总不能继续丢出来一個九连环,往女儿手裡一塞,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要她尽快解开。 龙羽马上就两岁了,至少還能用這個招数哄骗個一年半载的,可是女儿才落地两個多月,九连环那一招肯定是不捧场的。 龙厉用眼角余光瞥到妻子也是一副竖起耳朵的样子,一定很好奇他要跟女儿作什么游戏,不免心裡有些得意,其实他完全不知道如何跟女儿互动,也是偷偷跟谨言慎行取经過了,才勉强学了两招。 秦长安饶有兴味地看着,脸上写着“我就要看看你有什么后招”的姿态,他更是愈发倨傲,把原本横躺在双臂中的女儿竖着包起来,凌驾于半空,让女儿跟对视一眼,女儿非但不怕,還不忘跟爹爹对眨了眨眼,粉嫩丰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嘴角上扬。 “宝宝,马上来咯,举高高——”他一脸神采飞扬,话音刚落,就把小肉团子猛地抱高,凌驾于他的头顶,龙厉的身量原本就比一般男子高,這下子,女儿当真是落在了半空,就只有依靠着龙厉的两只手臂,作为所有的连接和支撑。 女儿当场又惊奇又惊喜,笑的花枝乱颤,呃,不,笑的纯真无邪。 就在下一瞬,龙厉猛地收起双臂,女儿从他头顶的高处,落到他的胸膛前,女儿非但沒有被吓白了脸,反而眼珠子乱转,兴致勃勃。 如此反复来了五六次,女儿脸上红扑扑的,苹果脸上气色很好,眼睛水亮水亮,不停地笑着,就是不见半点惧怕胆颤。 “宝宝,要不要学骑马?”龙厉此言一出,秦长安已经探出去想把女儿接過来的手往回缩了一下,她一脸狐疑,這么小的孩子骑什么马? 就在她满心狐疑的时候,龙厉已经把女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短短的小腿搁在两旁,无处安放的小手抓着他头顶上的金冠,他的双手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身体,自顾自地在屋子裡走着,脚步虽然不算太快,但看上去還真是那副架势。 “原来,這就是骑马啊。”秦长安噗哧一笑,不過,過去的龙厉,即便知道這一招数,也不见得愿意屈尊降贵,给孩子当“马”被孩子骑。 在屋子裡被当成高头大马一样遛了两圈之后,龙厉才停下脚步,秦长安走到他身前,笑着說。“宝宝的胆子不小啊,這么喜歡骑马,再過几年,我就亲自教他骑马。凤凰是母马,過两年肯定是要生小马的,正好养着给宝宝准备着,她肯定会喜歡的。” 正如她小时候,二哥给她买了一匹马,她可是高兴的三天三夜沒睡着呢。 “宝宝喜歡骑马,爹给你建一座马场,裡面几千匹马都是你的,怎么样?”龙厉早已陶醉在女儿甜美的笑容裡,這個时候,只要是女儿的任何心愿,他都会不惜一切完成。 秦长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女儿喜歡骑马,挑一匹良驹就成,建什么马场? “以后宝宝如果跟你說她想要一套首饰,你岂不是要给她一整座矿山?对孩子予取予求,很容易把人养废了。” “放心,废不了。”龙厉洋洋得意地說,他太清楚把那些富家子弟养废了的手段有多少,因此,怎么可能让自家孩子重蹈覆辙? “陪了宝宝這么久,让我来吧,她肯定也饿了。”秦长安笑着伸出手,想把坐在龙厉肩膀上软乎乎的小丫头抱下来,却突然看到龙厉原本一脸的和颜悦色,瞬间变得僵硬,仿佛刚才才万裡无云的天,顿时变成了阴天。 “怎么了?”她有种不详的预感,虽然龙厉常常在龙羽面前板着脸,甚至還为了儿子曾经发過脾气,可就是沒见他在女儿面前变脸過,对于女儿,他倒是把自己所剩不多的耐心全都用上了。 他的俊脸发青,额头青筋隐隐凸起,一副雷霆大怒的征兆,但却看得出来,他压抑着暴怒的脾气,肯定是正在遭受着他往日无法容忍的残酷事件。 “咭咭咭——”女儿牢牢地抓着他头顶的金冠,发出狂喜的笑声和叫声,连秦长安都看的胆战心惊,生怕女儿把龙厉的头发连根拔起。 再细细看下去,发现女儿的脸上浮现两片红云,一副极其兴奋的模样,双腿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抖动着,然后……秦长安发现他明黄色的龙袍上,仿佛像是站在雨中一般,有了可疑的一片地方,渐渐濡湿了,衣袍明显的变了颜色。 然后,她闻到了……尿味! “咭咭咭。”宝宝更兴奋了,猛力地抓着他的发梢,不太安分地在他的肩膀上不停扭动,表情跟往日的乖巧截然不同。 糟了。 秦长安的脑海中,瞬间被這两個字满满当当地占据了。 生养過孩子的女人,对于孩子的一切举动和反应,都是异常敏锐的,她哭笑不得地看向整個人石化的男人,艰难地开口。 “宝宝尿了?”不但是尿了,還尿在自家爹爹的身上,但是可怕的是,這位爹爹是個爱洁成癖的人! 上回龙羽吃過糕点的油腻的小手擦在他的龙袍上,那件龙袍就算是废了,哪怕她洗干净了,龙厉還是不肯穿,毕竟,這人若是在爱干净上面有了矛盾,就是打了個死结,后来,只能劳烦宫廷老师傅又赶工做了两套,這才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而眼下,女儿不但是触犯了龙厉的忌讳,還在他的痛处上狠狠踩了两脚,要知道,她最狠的不過是有一回喝醉了吐他一身,亦或是吃了臭豆腐還跟他同床一晚,但也沒想到女儿這么狠啊,居然尿在龙厉肩膀上,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嗎? 她强忍着笑意,虽然内心很想看热闹,但她真怕龙厉脾气上来,把女儿摔了,赶紧把宝宝抱過来,放在榻上,动作利落地给女儿换了尿布。帮女儿擦拭干净,她這才转向龙厉,他一声不吭地脱了龙袍,但脸色還是不太好看,整個人看上去都有着遥远的距离感。 “我让宫女送热水来,你待会儿去冲洗一下。”她倒是不惧怕龙厉的冷眼冷脸,女儿的這一场尿,完全不开玩笑,就连他的裡衣肩膀上,還是湿漉漉一片。 她還是很想笑。 “笑什么?”龙厉不快地问,眼神阴恻恻的,他這辈子還未被如此纯真的尿臊味包围,這种体验是头一回,但他更希望是最后一回。 “哎呀,這算什么?在我們学医的眼裡,童子尿可是一味珍贵药材,還能入药還能喝呢。”她笑眯眯地說,一脸狡黠。“又是自家女儿的,你就别嫌弃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龙厉沒好气地啧了一声,這女人啊,什么时候也染上了幸灾乐祸的恶习? “這件龙袍還要么?”她瞥了一眼。 “你看着办。”龙厉迟疑了下。 秦长安不禁瞪大美眸,让她看着办,她肯定是让人浆洗晒干過,不可能再去麻烦宫廷的老师傅重新赶工的,毕竟只是被尿湿了一块,洗干净就得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令她讶异的是,上回龙羽弄脏了他的龙袍,他嫌弃地再也不肯再穿,非要让人做新的,但女儿在他身上尿了一泡,他却不曾斩钉截铁地将龙袍丢了,這分明是双重标准嘛!做人可以偏心,但同一件事上的处理方式有着天差地别,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 该不会……因为太想要女儿了,如今好不容易心愿达成,连女儿的童子尿都是香的了吧? “早知道童子尿可以治好你的爱洁癖,以后让三個孩子轮流多尿几次,說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不這么刁钻苛刻了。”秦长安粲然一笑。 龙厉却不知为何,分明被她灵动的表情蛊惑了,猛地拉過她的手,手掌贴在她的腰际,就這么惩罚性地吻了上去。 似乎感受到他的怒气還未彻底消散,秦长安用力地将连扭向一旁,不想让他吻,他试了一次,两人的双唇擦了一下,心痒难耐,他再度压下俊脸,她却将脸转向另一边,偏偏不让他吻。 好样的!還敢嫌弃他! “想跟朕闹是嗎?”他冷哼一声,用力将她的脸扳過来,继续疯狂地吻她,甚至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侵入她的齿间,让他的气味充斥在她的唇舌之间。 秦长安不停地用力拍打他,鼻子裡萦绕着女儿的尿味,目光所及之处是他俊美的脸、斜长的眉、高挺的鼻梁、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失守,对他,她实在是沒有力量去抗拒。 刚结束了這個吻,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气息,還不忘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两把。“浑身的尿味,快去洗洗。” “刚才是谁說童子尿很珍贵,更何况为人父母的,哪有嫌弃自己孩子的屎尿的?” 秦长安一时气结,无言以对。 “走吧,宝宝玩累了,已经睡着了,你替我洗洗干净。”他不由分說,把人拉到隔壁净房裡。 “又不是孩子了,還需要我帮你洗?”她嘟囔一句,嘴上好似不太情愿,但已然动作娴熟地给他擦拭身体。 “皇后帮朕洗,朕自然开心。”他的双臂搁在浴桶边缘,任由秦长安替他擦拭后背,生怕女儿的尿味太持久,她還用了澡豆,打出白色泡沫,去除复杂的气味,感受到他的妻子,做事专注又细心,心裡一暖。 這男人是在撒娇么?秦长安觑着他脸上嘴角轻扬,分明的眼眸闪亮如星,在她面前,他当真是四肢百骸无一处不放松,而她也喜歡看他這样的一面,觉得十分赏心悦目,不像是往日他的皮笑肉不笑,算计人的时候,惯有的笑裡藏刀。 龙厉最常做的事就是动脑子,即便当了帝王還是如此,内已经越趋成熟,哪怕帝王不再每天上早朝,国家大事也能系统而规范地得到及时地处理。他城府很深,心机很重,能在谈笑之间使敌人灰飞烟灭,杀人于无形,若比作武艺的话,他大概堪称這类杀手中的一等高手。 “三郎,看得出来,你是真喜歡宝宝。”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停止了动作,神色一柔。 “你生的,当然喜歡。”他话锋一转,转過脸来。“终于盼来了一個女儿,接下来的三五年,我們两個都可以缓一缓。” 秦长安笑了笑,沒說什么,其实龙厉对她,当真是很宽容的了,他从不要求她当一個符合世间礼教要求的三从四德的贤惠妻子,更不像過去的帝王一样,要求皇后不干涉朝政,管好后宫那些莺莺燕燕就好,但凡其他的,一概不能插嘴。 他容忍她有自己的爱好,准许她在医术上的学无止境和专心致志,因此,他沒有纳哪怕一個妃子让她劳神,后宫形同虚设,等奶娃断奶了,她不必总把心思挂在龙凤胎上,時間一多,的确也该给自己找点事做。 因此,龙厉在欢爱最后,不再把精元留在她的身体,這一点,她心知肚明,如今他說破了,反而觉得這男人多了一份体贴。 当初想要给他一個女儿,免得他心生遗憾,才会笑言這一胎如果還是個儿子,就要给他一直生一直生,這次一胎得了两,她同样如释重负。 “你又要喝避子汤了?”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似笑非笑地问。 “喝着吧,毕竟朕太强了,光是靠克制,就怕還有漏網之鱼。”龙厉一本正经地胡說八道。 秦长安笑着锤击他的后背,這男人,不能仗着他们已经是几年的夫妻,就公然地在她面前說荤段子啊! “我們好久沒有洗鸳鸯浴了,长安。”龙厉抓過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胸前比划着,目光紧紧锁住她露出来的一截白玉般的双臂,虽然還有些细瘦,但曲线還是很优美,关键是,此刻肌肤上并无浮现红色符文。 說实在的,看過一两次之后,他并不觉得那些符文很丑陋,或许是爱屋及乌的关系,哪怕秦长安的身上出现伤口和疤痕,他亦不会后腿,這些符文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平时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唯独,她的情绪大起大落时候,才会出现。而秦长安是個一向保持冷静自如的女子,要让她心绪大乱,并不容易。 自从晚上的欢爱,两人一道在情欲中沉沦的时候,他见到那一串串红色符文,本来厌恶的感觉,反而被冲淡,知道他的占有,能让她的心情荡漾,他反而很骄傲,满足了他的男人尊严,甚至连那些符文也看的顺眼起来,觉着可爱许多。在他用薄唇亲吻那些符文的时候,会发现符文的颜色越来越深。 他明白自己对她的影响很大,知道她同样因为自己而沉溺在愉悦之中,他反而卯足了劲,一次又一次地把源源不断的精力和热情花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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